大戰一觸即,百萬喪屍向著千餘人組成的天機陣撲殺而去。
楚凡等人依舊還在蜀山大部後面看好戲,眼前的一切給他們視覺上的極致震撼,小寶很是狂熱的說道:「娘的,這可比看3d影片爽多了,真是血腥啊,這樣的場景,要是用特技做的話,又該花上多少錢啊,要早知道你們這裡有喪屍片上演,我非把攝影機給帶上,然後嘩啦啦的帶著片子回去給好好的賺上一筆。」
小寶的話一點也不誇張,頭顱掉落滿地,蜀山弟子腳下已經踏著已經堆了幾米高的屍體,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寶劍,用楚凡的話說,動作很優雅,殺起人來很毒辣,每一刀,每一劍都是直取項上人頭。此時的天機陣就宛若一個絞肉機,來多少就死多少。蜀山弟子所屠滅的喪屍已經用萬籟做計量單位,烏黑的血水泛著陣陣惡臭匯聚成一條小溪向著低窪處流去。場面就是一個血腥,一個暴力。
「動手嗎?」戒癡哇嘎哇嘎的跳戰起來。
眾人回頭看了看戒癡很是無奈,怎麼就遇到怎麼一個非主流和尚了。只見戒癡手拿一把闊口大刀,大刀被磨得亮錚錚的。戒癡平舉大刀當鏡子使了一回說道:「我最欣賞我現在的造型了,簡直就是酷斃了。」
眾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剛才看了戒癡貼成一臉大鬍子的打扮都很默契的保持了靜默,但是聽了戒癡這麼臭屁的自戀,小寶和楚安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衝上去摁住戒癡光光的腦袋就開始拔戒癡的假鬍子。
鬍子拔完之後,小寶輕輕的踢了戒癡一腳說道:「好好去幹你和尚這份很有展的事業去吧!沒事你裝什麼粗狂啊。」
沒等戒癡再一次的鬧騰起來,楚凡又一把將戒癡摁在地上,而後他快的提起他插在地上的戰刀。
這著實把戒癡嚇得不輕,他急忙吼道:「君子動手不動刀!我不玩粗狂了。」
楚凡一把推開戒癡說道:「快點準備,沒有時間了,我倒希望你殺起喪屍的時候粗狂。」楚凡指了指戒癡臉上的血說道:「你們兩個,怎麼把血都弄出來了,喪屍對血很敏感,快點抄傢伙。」
哪裡還用楚凡吩咐,楚安和小寶已經能夠看到喪屍向著他們衝來。
看著喪屍衝了過來,戒癡急急忙忙又重新將假鬍子貼在臉上,而後從身上拿出一個酒葫蘆,滿滿的拉了一口,哇嘎哇嘎的叫了起來。
眾人徹底是無語了,就在不久前,戒癡還說自己身上沒有酒,現在就跑出這麼一大壺來。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擂上和尚一頓的時候,大戰在即,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開刀戰鬥。
鏘的一聲,楚安的箭離弦而出。
小寶哇的一聲而後大聲讚歎道:「楚安,你就他、媽傳說中的爆頭高手!」
是的,楚安的一箭下去,整整有進百隻喪屍的腦袋被通透而過,最後箭羽力道不足,插在一個喪屍的腦袋上就再也穿透不了。一連穿了近百顆頭顱該是多麼大的力道啊,眾人不得不佩服射日弓的神力。
鏘鏘鏘,又三箭連。
藉著射日弓的掩護,楚凡等人提刀而上,血戰終於在他們的戰團爆。
不得不說,沒有像蜀山弟子有天機鏡的絕對防禦,楚凡等人的戰鬥顯得是那麼的刺激,他們更加實際的看著喪屍就在跟前,而後戰刀劈斬而下,頭顱從頸項之上掉落,烏黑的血液沒有噴湧,只是像泉眼一眼的湧出來,於是這才有一個喪屍倒地。
楚凡等人的戰鬥比蜀山那頭顯得吃緊的很,雖然他們所吸引的喪屍只是百萬喪屍中的很少一部分但是已經夠他們喝上一壺的,成千上萬的喪屍向著他們蜂擁而來,小小的戰團被眾多的喪屍圍得嚴嚴實實。
即使楚凡等人所處的情況相當不容樂觀,但是各個人都顯得是那麼的戰意高昂,就連火舞動起手來也是顯得那麼的老辣,她手裡拿著一把四尺寶劍,可謂是刀刀要命,但是卻沒有讓一點血沾染到自己的衣裳。
有人沒有沾到血,就有人沾到了很多的血,雖然說這喪屍血液散著讓人頭暈的惡臭,但是已經是血和尚的戒癡全然不顧,甚至有意讓血液噴湧到他的身上似的。戒癡全身沾滿了喪屍的血液,整個人都是通紅一片,不過,戒癡卻有顯得有些癲狂,他一般狂笑一邊手起刀落的砍著喪屍,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廝不是正常人,定然是哪裡的精神病院小水道沒有鎖好,這廝給偷溜出來了。
戒癡嘿嘿的衝著小寶一笑說道:「跟著你們真是過癮啊,讓我可以弘揚佛法,好好的普渡他們,哇哈哈,殺,殺,殺呀!」
眾人驚恐,這瘋子會不會失手把他們幾個人也給普渡了吧。
話雖然這麼說,想也可以這麼想,但是楚凡等人還是專心的幹著殺喪屍的買賣。楚凡可不敢偷懶,這不僅僅是生命的問題,而是關乎到仙丹多少的問題,楚凡提刀狂砍。他沒有小寶那樣鋒利持久的激光劍,也沒有楚安那種一箭就是近百的攻擊力,他只有拿著一把快要砍卷刃的戰刀不停的揮砍著。
「五百六十七,五百六十八……」楚凡一邊砍,一邊計算著自己所殺的喪屍,但是聽到小寶和楚安的報數,楚凡心裡就不是滋味。
「八百九十三,八百九十六……」小寶一邊數一邊笑,「嘿,這一次是一刀五個耶,九百零一……」
「不才是一刀五個麼,一千九百九十六,兩千零九十……」楚安呼呼一笑說道:「我還有三十支箭,估計還能殺三千隻喪屍,哦哈哈,到時候,你們有那麼多的仙丹給我嗎?凡哥,特別是你哦。」
楚凡鬱悶不已,即便到時候楚安不能用弓箭了,但是已經是三千多的差距了,楚凡心中尋思著到底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法技才能夠有大規模殺傷的作用。
這可是容不得分神的戰鬥,就在楚凡走神的片刻時間,一個喪屍已經期身到了他的跟前,張開嘴巴就準備要咬上一口。楚凡驚得一身冷汗,好在火舞及時解圍,她整個人像是在跳舞一樣優雅的將楚凡跟前的那只喪屍給處理掉了。
容不得多想,楚凡也暫時放棄了大規模殺傷法技的想法,專心的當起了獵屍人。
楚凡他們這裡的血腥程度遠遠不及蜀山戰團,此時天機陣下已經喪屍的屍骸壘已經砌成一座山,然而也在這個時候,天機陣頹勢漸顯。雖然說天機陣有天機鏡坐鎮給蜀山弟子一個絕對的防禦,但是,蜀山弟子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揮動了兩個多時辰的戰劍,左手換了右手,右手又換了左手,雙手簡直已經到了能夠揮的極限。天機鏡當然也看出了這個狀況,他高懸蜀山弟子頭頂,看著黑壓壓的喪屍還在不停的向著他們湧動而來,心中不免有些煩躁,想到自己一心想要下山,想找的人沒有找到,而主持了一場戰鬥,到現在卻將有落荒而逃的情況。天機鏡心中長歎:「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啊,老夥計啊,都幾百年了,你該不會是真的隕落了吧。」
「爾等休息片刻,待到體力恢復後再戰。」天機鏡說道:「光圈範圍內,絕對防禦。」
蜀山弟子聽了天機鏡的話,大鬆了一口氣,要是老大不話,他們那裡干停下來,於是蜀山弟子們齊齊的挺了下來。
這個時候,遠處一個飄渺的聲音響起,「我說天機鏡啊,你都是老骨頭一把了,幹嘛還湊這個熱鬧哦,是不是想讓我把你給打碎了你心裡面才舒坦?」
天機鏡一聽這聲音就有些不舒坦,他恨恨的說道:「你不也是老傢伙一個,大話說得還不賴的嘛,今天我非得好生收拾收拾你一番。」天機鏡雖然把話說得這麼的大調,但是心中多多少少還是顧忌正在靠近他的東西。
三百年前,這個東西就和天機鏡交過手,當時掌控天機鏡的是蜀山掌門,可以說,當時就一個慘敗,蜀山掌門被此人活活的抽乾了精魂而死,想不到三百年後,此物再一次的降臨華宇大6。
之所以稱之為物,天機鏡很明白,此物乃是和他並列上古十大神器的封天印。
天機鏡很是惱火,自己乃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怎麼就和著封天印會有怎麼大的區別呢?他很想知道上古年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卻記不起,哪怕是一丁點。自己的記憶就在這上古年間出現了一段空白。到底是怎麼了,天機鏡不解,自己的修為像是被封印了一樣,或者是自己的修為被活生生的打到了神者修為一樣,這也是他最為鬱悶的,正是這樣,他才會被一些神者修為的強者所制衡。
當然,天機鏡也明白,封天印現在的修為也被打了下來,要不然按照封天印以往的修為,動起手來,毀滅的是天地,甚至是一個星球。
封天印化作人形走到了天機陣跟前說道:「我說,老夥計啊,咱們同一個時代的人,千萬年後還能夠相遇就是莫大的緣分哦,我好心關心你,你倒好,張嘴就要收拾我真是讓人心寒啊。」說著伸手往天機鏡的所投射光圈而去。
「你!」天機鏡的話還沒有說完,光圈邊緣的幾個蜀山弟子卻已經化成了一團血霧。眾弟子皆變色,凌波急忙叫道:「都離外圈遠一點!」眾弟子如遇蛇蠍的遠遠躲著封天印。
封天印連連賠笑說道:「哎呀,我怎麼知道你現在的修為竟然已經防備不了我的一擊了,錯殺了,失手了。」說完,封天印握拳向著光圈再一次的轟殺而去。
看著又有幾名蜀山弟子被轟殺成血霧,封天印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錯了,我就不在乎繼續錯下去了。」
「封天印,你曾經也是華宇大6的十大神器之一,為什麼要幫著異域侵犯華宇呢?難道就是口中的一錯再錯嗎?」天機鏡沒有辦法,三百年不見,自己的修為不曾提高多少,但是封天印的修為卻增加不少,若是和封天印生對抗,他根本就討不到一點好果子吃,於是,天機鏡寄希望於封天印的悔悟。
封天印冷冷的一笑說道:「是啊,我們都是上古神器,說得倒是好聽,但是你我當時殺過多少人?我想說是殺器更加貼切一點吧,」封天印把玩的看著天機鏡繼續說道:「這也是為什麼當我們淪落凡塵,只有嗜血好殺之徒來尋覓我們,即便我不追求華宇人能夠將我視為神器對待,只少也得把我當成守護他們的盟友來對待吧!但是,當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說道這裡,封天印顯得很是激動,他灰色的衣袍無風而動,烏黑的長一陣亂舞,「啊?說啊!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憑什麼現在我還需要繼續保護他們?!」
天機鏡無言以對,他不知道封天印淪落異域有多長時間了,但是,從封天印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當年淪落異域的他是多麼的渴望重回華宇大6,然後經歷了漫長的等待,最後到絕望。
「收手了吧,封天印,我們最初是被他們的先祖所煉製,我們應該站在他們的一邊……」
「他們?」封天印冷冷的一哼說道:「你我現在的窘境不正是拜他們所賜嗎?或許,你是真的沒有我記得多了,那我來告訴你吧,上古年間,他們似乎要和一個神秘的文明大戰,但是,他們沒有帶上我們,他們虛淡了我們的神識,抹去了我們的記憶,卻還在我們身上留下了保護他們血脈的印記,這還不是我想要說的重點,你知道嗎?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們,他們生生的將我們的修為封印到了神位。」
天機鏡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真的又是你說的這樣嗎?」
封天印有些惱怒,「不信也罷,你就這樣繼續做他們的奴才吧,看看你現在的修為,三百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一點點的進步!既然你不願意醒悟,那我就只有將你毀滅了!」
說著封天印大拳揮動,向著天機鏡就衝殺過去。
天機鏡更加擔心的是他光圈之內的蜀山弟子,急急忙忙的想要扯裂空間遠遁而去。
「呵,我說,不是絕對防禦嗎?你跑什麼啊?」封天印說著,大手掄動,掌刀劈斬而下,生生的阻斷了天機鏡的空間隧道。
「你我的戰鬥,不要傷及後輩,要不然傳出去,恐怕會貽笑大方的。」天機鏡沒有辦法,只有激將一試。
但是哪裡知道封天印偏偏吃這一套,他冷冷的一笑說道:「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這裡,就滅有傳不傳出去的假設了。」說著幻化成本體的樣子,一個山嶽大小的印章劈頭蓋臉的就落了下來。
楚凡等人當然是看到了如此壯觀的場面,火舞拉住了楚凡的手說道:「凡哥,我們快點走吧,那個是傳說中的封天印,而且修為已經是神者巔峰,除非像是聖武大帝這樣驚采絕艷的人出世可以與之一戰,我們這些連神者修為都沒有夠到的,在他的面前就宛若土雞瓦狗,不值一擊。
「我們這裡還有一個傳說中的傢伙呢!「小寶很是鄙夷的看著楚安手中的射日弓說道:「那張弓,叫做射日弓,那支箭叫做射日箭,似乎也是傳說中的十大神器之一吧。」
楚安一邊殺著沒頭沒腦撲上來的喪屍,一邊很是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哦。」
「啊呸!」小寶很不客氣的打擊道:「就它那個慫樣,你也好意思說他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你看人家天機鏡,最起碼還可以說話,封天印可以化**形,它呢!背弓背弓,一看就知道不是一隻好鳥。」
「嗡!」射日弓一陣輕顫。
小寶嚇得一跳,手上的激光劍嚇得一抖,一失手又多多的砍死了幾隻喪屍。
見射日弓沒有繼續下去的情況,小寶又壯起膽子藐視射日弓來,「楚安,我就說了嘛,你的這個什麼弓,估計不是什麼射日弓,我看叫做射鳥弓還比較合適點。」
「嗡!」又是一陣輕顫。
被嚇過一次了,小寶這一次顯得淡定多了,他抖了抖激光劍,激光劍也嗡嗡作響。「響幾下,誰不會嘛,有一句老話是怎麼說的,我覺得特別適合你。」小寶又砍了幾個喪屍後繼續說道:「是這麼說的,半灌水響叮噹,叫春的麻雀沒有二兩肉,你又不會說話,又不會變**形,還想排上上古神器……」
楚凡神情凝重,他萬萬沒有料到,竟然會出現這麼一個強大的存在,他很是矛盾,自己要是走的話,等若看著蜀山千餘人被屠殺而袖手旁觀,自己要是留下的話,卻又根本插不上手,最後連自己也得賠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轉機出現了,射日弓竟然受到了小寶非人的誹謗之後,出聲音來。聽聲音,是一個壯年男子所特有的洪厚。
「我不想說話,因為一說話,像你這樣沒有見識的人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到時候把你嚇到了就不好了,我不想幻**形師因為,你要見到我的樣子,你就沒有想要活下去的勇氣了。」
話說得很自戀,卻又很霸道。小寶心中一樂,心想道:「估計這廝長得隨心所欲,成了人形會把我嚇死的。」
射日弓慢慢的虛淡,漸漸的化**形,最後一個威猛高大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楚安驚得下巴伸得老長,射日弓走了過去,閉合了楚安的下巴說道:「你這是咋的,下巴失靈了?」而後轉身望向小寶。
小寶頓時連喪屍都忘記砍了,一臉悲傷的說道:「為什麼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既生小寶,何生他啊?」
站在小寶面前的男子衣著淡淡的青白色長袍,外套紫色細紗,面容陽剛而又清明,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這個男人身上就找不到一點的不協調和瑕疵。整個人就是完美版的英偉美男子。
射日弓衝著小寶一笑說道:「你也不要難過,長成你這樣也不是你的過錯。」不等小寶反駁,射日弓轉身向著封天印而去。
「你們暫且在這裡繼續你們的戰鬥,我去會會故友,不多時就回來。」留下這麼一句話,射日弓便跳入了天機鏡和封天印的戰圈當中。
眼見射日弓的突然到來,天機鏡和封天印都停止了戰鬥,與其說是戰鬥還不如說是虐待,天機鏡根本被打得沒有還手的餘地。
退出戰圈,天機鏡看著射日弓站在自己這方,心中很是欣慰。
「我說,你們兩個,塵世間的紛紛擾擾你們去管他們做什麼,這上古年間和我們同一個時代的人,留下來的還有多少?不十指之數了吧,你我還為什麼要爭鬥不休呢?」
「這麼說來,射日,你是站在天機一邊的了咯?」封天印問道。
「我站在哪一邊又有什麼意義呢?要是你願意,我這就站在你這邊來。」說著射日弓挪了挪身子,站在封天印這一邊,「我們說話,你們這些沒有神識的東西鬧騰什麼!」射日箭化成一把金色的寶劍被射日弓握在手中,他揮手一斬,將身後的成千上萬的喪屍飛灰湮滅。
封天印冷冷的一笑,「我今天非要對天機動手,我想知道,你不會告訴我你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吧。」
射日弓很是無奈,「你我沾染了太多的殺戮,這是你我作為兵器的宿命,對於你我來說根本沒有和平可言。」
三人長歎,確實是老友了,上古年間,三人就跟著各自的主人並肩作戰過,只是時間可以沖淡了一切,或者說,命運沖淡了一切,如今的三人只有對峙,沒有和平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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