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冰璇看清來者的時候,她勃然大怒,化**形之後,竟然像是一個尋常女子一樣,橫衝而上,嘴裡大聲的呼叫者:「白羽,你這個混蛋,我和你沒有完!」
看清女子模樣之後,白羽沒有做任何的停留,掉頭就跑,只留下普法和尚一邊樂呵呵的念叨著:「罪過,罪過」
眾人大惑不解,為什麼強大的白羽見到了五尾妖狐竟會是這般反應,都將目光投向了似乎知情普法身上。普法寶相莊嚴,宛若一出世活佛,他慈悲的說道:「此乃白羽施主的私事,老和尚不便透露。」
眾人大為歎氣,如此八卦的事情就這樣被說得沒有譜了。然而卻又在這個時候,小和尚戒癡附耳低聲說道:「師父,你就說說嘛,今天大家都想聽一些什麼,你就給大家說說嘛,你看,這陳嫻師姐都在這裡呢,要是她回去給她的師父說起您老人家怎麼辦嘛……」
普法頓時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的貓跳了起來說道:「你要是敢給我露出去點什麼,我給你沒完。」
「哎,」戒癡有些失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又是為了什麼嘛,我本來是不準備將你和陳嫻的師父的事情向我們老大匯報的……」
普法頓時就沒有了脾氣,戒癡口中的老大就是普法的師父,梵天寺住持弘法。其實要是戒癡真的向弘法匯報的話,他普法也受不了多大的責備,但是,接受幾日沒完沒了的思想教育是必然的事情。
「好吧,我就給你說說……」普法很是無奈的說道:「哎呀,老白,你就不要怪了……」
另一邊,白羽一邊跑一邊苦苦的求饒,「冰璇,你就算了吧,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你就不要這樣一直耿耿於懷了吧。」
「哼,哪有那麼容易就忘記的!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和你做一個了結!你給我停下來!」冰璇拼盡全力的追逐著白羽。
「女人啊,真是很麻煩的生物啊!」白羽嘴裡嘟噥著:「當年我不是已經給你答案了嗎?你為什麼還不願意就這樣了結了呢?」
「二十三年前的那個答案算是答案嗎?」冰璇問道:「你躲了我整整二十三年,難道你還想再繼續躲下去嗎?」
白羽回頭看了看眼前緊緊追著自己的女子,千種滋味翻江倒海的湧起……
「二十三年前,在認識紅蕭之前,白羽下山最早認識人就是冰璇,當時的冰璇就還像火舞單純的可愛,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種平衡,萬事萬物都可以和諧的相處,當時的她是這樣說道:『我呀,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種力量,叫做正義,有一種感覺叫**。』」說道著普法有些傷感的歎了歎氣,「多好的女孩子啊,現在的她成了這個樣子,真是罪孽啊。」
普法這個和尚突然賣起關子,不再言語,眾人心急如焚紛紛眼巴巴的望向普法。
「哎呀,」普法向著普化寺的方向一拜,「佛啊,這愛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問世間情為何物,」小寶頓了頓說道:「只叫人生死相許。」
普法頓時又了一種豁然南山的感覺,他大聲的感歎道:「也就只有這句話能夠形容白羽和冰璇的感覺了,至少是冰璇對白羽的感覺就是那樣,生死相許啊,可惜啊,只是白羽一直不敢也不願意去承認那份感情。」
「白羽!你給我挺住,你要不停下來,今天我就死在這裡。」說著冰璇索性不再去追白羽,獨自停留在一棵巨木之上。
白羽回頭一看頓時心就驚得跳出來了一半,冰璇正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寶劍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白羽記得,那把寶劍的名字叫做「冷月」,是白羽親手打造送給冰璇的,白羽甚至還能清楚的複述出但是的話:好吧,這把劍就送給你了,是我親自打造的,雖然說平凡了點,但是你就將就著用吧,我不在你的身邊的時候,它可以代替我保護你。
如今,這把曾經被賦予保護職責的寶劍卻架在了冰璇的脖子之上,只要冰璇輕輕的一揮動,這把劍將成為殺害冰璇的兇手。
白羽停了下來說道:「我停下來了,你把劍放下來,什麼事情都好說,你幹嘛呀這樣做嘛,萬一有個閃失,那該如何是好。」
冰璇慘然的一笑說道:「說到底,你的心中還是有我的,但是,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承認呢,我不想得到什麼,我可以不再見到你,我可以忍受一個人的孤單,但是,我只想從你這裡聽到:我愛你,甚至只是我喜歡你這麼簡單的話語,然後,我就滿足了。」
望著白羽無動於衷的神情,冰璇有些神傷的說道:「即使是騙我也可以,好嗎?」
這個時候白羽緩緩的抬起頭問道:「有這樣的必要嗎?就算我告訴了你,又能代表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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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但是對我來說卻很重要,我為了等你的這一句話,整整等了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對於一個尋常的百姓還是生命的三分之一,對於我們來說,又能有幾個二十三年呢?我等這句話很久了,我需要這句話,我需要它來拯救我內心的麻木,我需要它來重新樹立我的信仰,那個相信世間有種力量叫做正義,有種感覺叫**的信仰。」
「當年我不是已經給你答案了嗎?」白羽問道:「你又為什麼固執的不願意接受呢?」
「不是我不願意接受,是你不願意承認,你不願意承認,在你的心中對我有一種感覺,那是愛的感覺,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世俗的枷鎖給你的負擔還不夠嗎?難道,你和紅蕭的事情還不能證明那麼一丁點嗎?」
白羽一震,紅蕭,一個讓他痛苦了幾十年的記憶,由於白羽對感情的不確定最終導致了紅蕭的死亡,他有些顫抖的捂著耳朵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一點都不想聽到。」
「你難道就不明白嗎?」冰璇神色黯淡的說道:「當年你的回答是那麼的違心。」
「師父說,我們不合適……」白羽說道:「他說人妖殊途,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我和你在一起只會耽誤你的青春。」
冰璇徹底被激怒了,她憤憤的說道:「又是你的師父,紅蕭的事情也是你師父在左右你吧,原本,我以為會有一個漂亮而又善良的紅蕭代替我來愛你,可是,瞧瞧你的師父做了些什麼?他左右了你的抉擇,是他一步一步將紅蕭推向了死亡的!他想要的,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你是他最愛的一個弟子,他不想你和任何的人結合,他不想有一個女人的出現影響你的修行!」
「不許你這麼說我的師父……」白羽抽出寶劍說道:「你要再這樣詆毀我的師父,我定然不會饒過你的。」
冰璇很是難過的說道:「被說道痛處了嗎?你還不願意走出你師父的陰影嗎?」說著冰璇滿眼含淚的將手中的劍直指白羽說道:「好吧,就做一個了結吧!」……
普法有些口乾舌燥,他總結的說道:「反正,你們白羽長輩年輕的時候做過很多讓他後悔,但是他卻又不知道後悔的事情,對於冰璇的愛,可能已經被他深深的掩埋在靈魂的深處,沒有一個刺激是不會被挖掘起來的。」說完他轉身尋找了一番,最後還是看到了楚凡。
普法很是仁慈的笑了笑,對戒癡說道:「戒癡,你覺得楚施主的為人怎麼樣?」
戒癡不屑的看著普法說道:「師父,老大沒有在這裡,你沒事一口一個施主的喊就不覺得彆扭嗎?」
普法呵呵一笑說道:「也是,那麼你覺得楚凡這個人怎麼樣?」
「師父,我想跟著楚凡混一段時間,」戒癡很是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他是平凡的人,但是我也相信他是一個不會平凡的人。」說著衝著楚凡笑了笑。
楚凡恰巧撞上了戒癡的笑臉,他頓時納悶起來:小和尚沒事對著他笑什麼?
楚凡頓時驚覺起來,頓時他的臉就變得像是猴子的**一般,原來一直以來,楚凡抓住火舞的手還沒有放過,為了迅擺脫這種尷尬,楚凡沒有任何猶豫的拉著火舞就往回跑,說道:「火舞姑娘,那些中了媚術的傢伙們還需要你幫忙。」
女子細膩的心思怎麼沒有感覺到楚凡的那砰然的心跳,她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任由楚凡的手牢牢的將她的手捏在手心。火舞笑了笑點了點頭,而後卻又是羞滴滴的低下了頭。
普法指了指跑走的楚凡說道:「去吧,你應該會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這對你悟佛明道都有很大的裨益。」
戒癡憨實的一笑,一溜煙的跟著楚凡而去。
而這個時候,冰璇和白羽之間可謂已經到了劍拔弩張一觸即的地步。
「這是因愛生恨嗎?」冰璇問自己,「不!我只是想讓他明白,明白他的感情路線被他的師父給扭曲得那麼的噁心。」想到這,冰璇倒提冷月寶劍,向著白羽衝殺而去。
白羽劍眉緊鎖,望著冰璇的進攻,他緩緩的拔出了手中的一口寶劍,沉聲說道:「天行道,極自然,已經生的一切,定有緣由,已經生的一切,你為何還這樣執著的不肯放開,既過則過,順其自然,道之自然。」
「好一個道之自然,萬物都有一個本來的軌跡,就拿你的愛情來說,本來你可以很幸福,即使沒有我,你還有一個紅蕭,但是,你師父卻阻止了這一切的自然。」說話間,兩把寶劍已經連連的碰撞了近十次,兩個出世階位的強者大戰,碰撞的餘波將周圍的巨木通通的攔腰折斷,整整齊齊的樣子,就像是一把鋒利無匹的巨刃切割的一般,顯得那麼富有藝術感。
兩人跳出戰圈,站在折斷的巨木之上,彼此冷冷的看著對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你們這算是為了歡迎我離殤的到來,還是內鬥啊?」
兩人大吃一驚,以他們兩個人的修為竟然沒有察覺到眼前這個男子的到來。
男子一身灰袍,一種樸實的質感,鷹一樣的眼睛凌厲的看著兩個人,而後緩緩的說道:「你們繼續,我路過,看看。」
眼前的男子身上緩緩散出來的能量波動毫不疑問的昭示著他是一個來自於異域的人。
內鬥是可以的,但是面對魔獸世界的人,所有華宇大6的生物都有著共同的戰線。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多年前的默契再一次回歸到兩人之間。兩把戰劍齊齊的劈向這名自稱為離殤的男子,男子風起雲淡的揮了揮手,頓時五條人影迅的跳了出來,抵住了白羽和冰璇的合力一擊。
「既然你們這麼的不好客,那麼沒有辦法了,」離殤很是爽直的一揮手說道:「殺了他們,好生的積累點戰鬥技巧,他們可都是這華宇大6上中年一代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可以看得出,男子的修為其實遠在白羽和冰璇之上,似乎根本就不屑與白羽和冰璇戰鬥一般,他並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將大戰的機會讓給了他的屬下,五人修為皆是順天八階的維修,醜陋的面孔中鑲嵌著一雙沒有多少人性的雙眸,望著白羽和冰璇,五人時不時出野獸一般的低嚎。
聽到離殤的的指令,五個人低低的應喝了一聲,呈青,白,黑,朱,黃五色留下道道殘影后分別站立於兩人周圍。
冰璇一看這陣勢,憤憤的說道:「呵!我今天就給這五行陣算是結下樑子了,遇上了兩個佈陣的,都給我布了一個和五行相關的陣,不過也好,讓我破了這陣,挫挫他的銳氣!」
白羽一把拉住冰璇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這麼還這樣的毛躁啊,世間陣法千萬變化,不是說破就能破的,不得其意的話,我們就危險了。」
「那這麼辦!」冰璇問道。
「衝散他們的佈陣,不能讓他們將陣法完成!」說完,白羽流星趕月的度衝將上去。眼見白羽殺了上去,冰璇也立即做出反應,朝著另外的兩個人殺了過去,冷月劍在她的手中沉沉的低鳴,嗚嗚的劍顫聲帶著無盡的劍氣襲殺而上。
另白羽和冰璇驚恐的事情生了,兩個人凌厲的攻擊之下,五個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受傷的跡象。
這個時候博覽的白羽才緩緩的說道:「我們已經在陣圖當中了,異域的五行互補陣,不是法陣,是一個能量陣,他們所圍住的範圍內,能量始終守恆,這就意味著,我們使用真氣能量都會被他們吸收掉,甚至就連普通的物理攻擊的能量也會被這陣圖吸收掉的。」說道著,白羽雙手對著眼睛一直說道:「法眼,開!」
隨著這麼一聲輕喝,白羽能夠看到了周圍的能量流動,他驚恐的現,他和冰璇的能量正在快的向著陣圖流散而去。
「這怎麼破?」冰璇感覺到了事態的眼中,神色凝重的問道。
「對於陣圖之內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個死陣,根本沒有破陣的可能,因為陣圖之內的我們的能量根本就突破不到陣圖之外傷害當佈陣的人,破陣必須由外來的人來就擊潰佈陣人,但是,似乎我們現在的處境沒有這樣的待遇。」
「他們只是將我們困在陣圖當中,沒有任何的傷害啊,」冰璇問道:「這就是離殤口中所謂的積累戰鬥經驗嗎?他們根本就沒有跟我們戰鬥過。」
白羽冷冷的搖了搖頭說道:「事情不是表面上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難道你就感覺不到你的能量在不停的流逝嗎?」
白羽頓了頓說道:「他們已經在積累戰鬥經驗了。」
冰璇畢竟也是一個天才的存在,她立刻就明白了白羽的話,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在通過吸收我們的能量來還原我們的戰鬥方式?」
「不錯,」白羽說道:「正如你我所知,能量又稱作靈氣,它們記載著我們的戰鬥方式和各種能量的運用以便在需要的時候更加快捷的使用。」
冰璇徹底是急了,她揮動著冷月劍道道彩光向著佈陣的五個人衝了過去,但是道道劍氣就像是撞在一張不可穿透的牆上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我們還有活下的機會嗎?」冰璇問道:「要是這樣一直吸收著我們的能量,要不了多久時間,我們倆就會被抽乾能量而死的,對嗎?」
白羽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錯,按照這樣的度下去,我們最多能夠堅持一個時辰。」
「會有人來救我們嗎?」冰璇問道。
白羽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他們都在往後撤,我們兩人似乎注定要殞身於此。」
說到這,冰璇似乎有了一種悵然的解脫感,她笑了笑望著白羽說道:「你看來是逃不掉了,我們注定要在一起,即便是死,現在你願意告訴我嗎,告訴一個將死的人,你曾經愛過她嗎?」
白羽慘然的一笑說道:「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非要我親口告訴你呢?」
冰璇嘴角面勉強的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但是,不曾擁有你,不能擁有你的我只想聽一聽那一句話,那樣我會覺得好受一點,,所以,即便你的那句話是多麼的違心,在我聽來都是那麼的讓我幸福。」
兩人久久的沉默後,白羽緩緩的抬起頭說道:「對不起,這麼多年了,一直讓你委屈著自己。」說著白羽一把將冰璇擁入懷中,緊緊的。
冰璇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說著:「白羽啊,我要的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沒有意義。」
白羽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緊緊的將冰璇抱著。
「我知道,你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紅蕭,再也容不下任何的女子,但,你就不能騙我一次嗎?」
白羽依舊是無言的抱著冰璇,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就讓我們相擁到最後吧。」
冰璇哭著點了點頭說道:「就相擁到生命的盡頭,能夠死在你的懷中,我也該知足了。」
一旁的離殤很是迷茫的看著眼前兩人奇怪的動作舉止,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將要死去的兩個人這個時候會顯得恬靜的幸福。
而這個時候楚凡和火舞正悄然的躲在不遠處的樹杈上,楚凡有些鬱悶,自己能量沒有任何的恢復,似乎馬上又得對上一個極其強悍的人物。
原來,火舞解除對小寶等人的媚術之後,頓時感覺到心痛不已,她拉著楚凡的衣角說道:「我姐姐可能出事了,你能不能幫我。」美女的請求,楚凡當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應承下來,而小寶和楚安也很是老好的對著楚凡笑了笑,選擇了不跟著楚凡,不當電燈泡。
楚凡拉出火舞的手說道:「不要貿然行動,他的修為已經是出世的巔峰,就算是你我再加上白羽前輩兩個人估計也是勝算不大,我們只有快的破陣,然後和他們一起逃跑。」
「嗯。」火舞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公子。」
「那好,這個陣法,我似乎有一點記憶,不是很清楚。」楚凡忙中偷閒,連連的服下幾顆仙丹,有些噎著的說道:「魔獸世界,或者說是異域的陣法,哦,想起來了!」楚凡很是激動的說道:「五行互補陣,只有打亂了他們的陣腳,白羽和你姐姐才有破陣而出的可能。」說話間,楚凡已經又是十幾顆仙丹下肚。但是他依舊感覺到體內空空如也,似乎沒有任何的能量存在。
「管不了那麼多了,再等下去,他們即便破陣而出也無法逃脫了,」楚凡眉頭緊皺,說道:「我們兩個分別攻擊南方和東方,一擊即退,不能在那片區域做任何的停留,不管結果如何,一定要退走,要是不能成功,就去找普法大師幫忙。」說完,楚凡帶著火舞小心翼翼的向著白羽的方向靠攏而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鬼魅一般的響起:「既然來了,何必這樣躲躲藏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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