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能量的吸收,秦雙雙漸漸覺得身體如浮雲般輕飄,體內的渾濁之氣也都消失全無了。
她猛然睜開眼睛,似乎被附了魔似的,原本漆黑的眸子竟然化為了天藍色,配上那雙天生的狐狸眼,別有一番味道。
能量依舊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體內,她似乎能感覺到身體快要爆裂一般,沒有了剛才的舒爽,替換時時一種壓抑,一種難受的滋味。
「啊……」秦雙雙大吼一聲,想要通過這樣的大吼來釋放心中的壓抑之感,但卻未能如她所願。
她想要挪動腳步,不想再吸收這樣的能量了,但是腳步彷彿被固定了一般,不聽使喚。
越來越多的壓迫感使得她透不出氣來,秦雙雙額頭香汗淋漓,隨著掙扎出來的幾滴淚水,一起悄然落下。
突然,她突然覺得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下,開始感到一陣眩暈,甚至是噁心的感覺從心口泛出。眼睛也變得迷糊起來,抬頭看著對面的石壁,彷彿那石壁化作了布簾子一般,隨著清風任意地飄拂著。
秦雙雙猛然甩了下頭,但是眼前的景像似乎依舊沒有變。一陣清風從她耳邊吹過,秦雙雙依稀看到風吹過掀起的布簾子裡有個女人。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秦雙雙可以確定,那絕對是個很美的女人。
腦袋越來越沉,秦雙雙的眼前越來越混亂,但是唯一讓她感興趣是的那布簾子後面的女人,那到底是誰?
「宛如,還不快快附身?」天地間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這聲音震痛了秦雙雙的耳膜,使得她的頭越來越痛。
見那布簾子後面地女子羞答答地走出來了。她居然是一絲不掛。完美地身材。細膩地皮膚。加一張標緻地美女臉蛋。這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地軀殼。
宛如?如此熟悉。秦雙雙腦海中翻起這個名字。這才想起宛如不就是明心蕊女兒宛如公主地名字嗎?也就是她自己。
懷著萬分地好奇。秦雙雙再次抬起頭來。看著女子一步一步地向這裡走來。女子地步伐有些木訥。神情也是。好像沒有靈魂地木乃伊似地。
此時地秦雙雙難受到了極點。卻沒有能力再想下去。縱使有美女在眼前。也與她無關了。她沒有這個心情來欣賞。
何況她也是個性取向正常地女子。若是在這種時候來一個裸男在面前。說不定會讓她看著忘記了身體地疼痛。這裸女。她無意是不感興趣。
「快附身。過了時辰就不能夠了。趁現在她意志最薄弱思春地時候厚地聲音再次響起。秦雙雙捂著耳朵。但耳膜卻依舊被震得生疼。
思春?難道我剛剛所想這傢伙都知道?秦雙雙不解地想起。不好,思春無意是說我。難道她是讓這傢伙附身在我的身上?那我的意識還在不在?不,堅決不做被狐狸精附身的蘇妲己。
秦雙雙拚命地掙扎著。但此時昏昏欲睡地她卻沒有多大的氣力了,縱使她吸收了上古的能量,卻也沒有辦法與神抵抗。
朦朧中,秦雙雙地眼睛一張一合,依稀可以看到那美貌女子正一步一步如機器人一般向她走來。
雖然不樂意,但此時的她卻已經累的不能動彈,卻也毫無辦法。也不知道所謂的神給了她什麼咒語,她竟然開始無法開口說話了。
眼睜睜看著這半透明的身體一點一點與她的融合,秦雙雙卻說不出任何話語。很無奈。
疼,鑽心地疼,連著五臟六腑都在疼。
秦雙雙想放聲嘶吼,卻像個啞巴一樣,什麼也吼不出來。
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的她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自骨髓的疼痛了,暈厥過去了。
再次醒來之時,她已經漂浮在這清澈地河流的水面上了,像是一塊浮木一般。
秦雙雙突然坐起。如平地一般,看著如鏡面的溪水,秦雙雙好奇之極。再低頭看,鏡中那個自己卻已經換了一幅模樣了。
不再是狐狸眼的女人,沒有之前那麼妖媚了,多了幾分大方,多了幾番高貴。只是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一絲不掛,這讓她如何出去的好?
換了一幅皮囊,她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反而覺得體內的那些能量的東西在這副新的皮囊中更加能揮到極致。
秦雙雙飛身一躍。便躍騰空而起。
思維在她地腦海中轉,如一個機器一般。
衝出了上層黑水。直落在了鎖橋之上。
藍明威本事在密室門口靜靜地等著的,突然聽見有水聲,便睜眼一看,一幅愕然目不轉睛的表情。
「看什麼看,色狼。」秦雙雙不滿地罵起,下意識摀住了酥胸。但是當然捂胸那一瞬間,她才現怎麼手感好像不對,那麼硬?低頭一看,這哪裡是嘛?明明身上何時多了一幅黑色油亮的性感盔甲,露肚臍,露小腿。
那盔甲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緊緊地包住了她的皮膚,分毫不大,分毫不小。
此時,秦雙雙無意間看到了地下沸騰的黑水,這才領悟到了什麼。她自己摸了下自己的手臂,卻是如玉一般冰涼。「我不是有意的。」藍明威低下頭去,解開自己地披風遞給秦雙雙,又問道,「姑娘,你可在此地見到一位女子,大概這麼高,生一雙狐媚地眼睛。」
藍明威一邊打聽著,一邊比劃著,就怕她不理解一樣。
難道他不認識我了?秦雙雙心中一喜,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轉而有嚴肅地問藍明威,「你們什麼關係,看起來你好像是很關心他?」
「誒,是,我若是能下去找她就更好了。只是不知道這開啟密室的劍不在我身邊。」藍明威淡淡地說著,想到劍,他這才猛然抬頭,因為他似乎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手中也是握著一把相同地劍。
「怎麼會在你這,你一定見過她,她人呢?」藍明威激動著問道,幾步跨上前去,問道。
「我是見過她,她死了。」秦雙雙淡淡地說道,「希望你節哀順便。」她不想在這人面前就承認她是秦雙雙,因為她不想回憶起那些令人感到恥辱的畫面。既然上天都讓她換身軀了,那麼以前的種種是時候忘記了。從現在起,她便是宛如,宛如公主。秦雙雙,田靈兒這些讓她回味起來都帶著傷的記憶,她不想再想起。
換了身軀,那原來的孩子呢?那個所謂的祖先,宛如一點也不喜歡那人,最好是滑胎,這樣就一了百了,她便可以換了一付皮囊繼續過日子,也沒了那一夜被強暴的陰影。
「她死了?」藍明威的神色顯得有些失落,連連後退了幾步,一副悲痛的樣子顯露在臉上了。他無奈地眼神流落出了傷逝,呶呶自語地說道:「是我,是我害死了她。若不是我,她不會掉下去;若不是我,他不會被水怪帶走;若不是我,她不會這麼早就去世。」
雖然悲痛,但是眼睛乾涸的藍明威卻流不下一滴眼淚。若是他此時掉下一滴淚,或許宛如會改變主意告訴他事實,讓他不要這麼內疚。但是他沒有,所以宛如也一直都沉默著,沒有多說什麼。
藍明威的眼睛乾涸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時的星辰國也是像現在一樣瘋狂的侵略著海國,剝奪他們的財產。
把海國的鮫人戰俘都抓起來,甚至會抓老人與婦孺,用鞭子抽打他們,直到他們落淚。鮫人的淚落下便成了珍珠,那些星辰國的變態將士便狂的虐待他們,然後欣喜地收集珍珠。
從那以後,藍明威的眼淚就乾涸了,再也沒有落過一滴眼淚。
宛如披著藍明威給他的披風,徹身離去,冷冷留下一句話,「你若不想死,就跟我走。」她始終還是沒有將事情如實跟他說,雖然心中不忍心看他那麼自責,但她也不願意對自己殘酷,忘記了的事情便忘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