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鬼修秦雙雙幫忙請來了送葬隊伍,很簡單地幫錢進生根美婦辦了葬禮。墓碑上寫的是阿蓮的名字。
秦雙雙看著那名字,卻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你真的是個壞女人,成功的搶了別人的丈夫,還讓別人的兒喊你娘,日後還得一輩祭奠你!
「走吧!」人散之後,鬼修才對秦雙雙說道,看著她望著墓碑如此出神,鬼修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
「起來吧,錢公!」也許是年齡相仿,又也許是同情他的遭遇,田蕙蘭一遇到錢輝宏便有種想要保護他的衝動。
她也不知道為何,只是從心底深處覺得他好可憐。
錢輝宏這樣一個聰明的人當然看得出來這女孩是真心關心他,所以也從心底很感激她。
鬼修一路護著三人各懷心事的人回到了輝宏錢莊。
「姐姐,我知道你是日月宮的人,你收我做外室弟吧!」一到後院,錢輝宏便跪在秦雙雙面前,很是冷靜地說道。
這倒是使其他三人一驚,都很詫異地看著他。
「我是認真的,上次看到爹爹對你很恭敬,爹爹這一身也怕只是對日月宮的人才如此。所以我猜你是日月的人,若是猜錯,姐姐也別介意。我真的很想拜入門下學功夫。」錢輝宏考慮過了,要想查出爹爹真正的死因進而報仇,第一步便是要使得自己變強。而此時,他便指望這個女了。就在她看在她昨夜願意陪他在靈度過,他也相信她不會忍心就此拒絕的。
「我是日月宮的人。但是我不會日月宮地功夫!」秦雙雙淡淡道,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小此時心中所想呢,一定是想學了功夫報仇。而此時的秦雙雙很矛盾,她不願意收他為徒卻不是因為怕日後他找自己報仇。只是不想他日後背上一個弒師的罵名,不管他能不能殺了自己,這樣的悲劇她不想看到。
「你現在該做的是好好學習,考取功名,這不也是你父親所希望的嗎?」秦雙雙淡淡地說道,一股心酸伴隨著罪惡感升上心頭,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小。
見秦雙雙話語間有拒絕他的意思。錢輝宏目光黯淡下去。突然又抬頭急道:「父親是外室弟,他真的死的不明不白。管家老黑等人一直都覬覦家中的財產,上次他去賭坊輸了五百兩銀之後,便偷了錢莊地銀票補上了。這事情父親知道之後,曾經罰過他。我擔心此事定是他存心所為。你們看,今日管家又有錢去賭坊了。我回來地路上看見他的。」
錢輝宏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把心中的懷疑統統說了出來。也許是太相信了,便沒有了基本防備。
秦雙雙絕對不是一個小人,自己做的事情,卻不會要別人來被黑鍋。一衝動之下,她便說道,「其實……」
一旁的鬼修卻急忙打斷了她的話,「其實,我在回來地路上也看到了,那人確實像是你家的管家!」
錢輝宏看了看秦雙雙。又轉頭看了看鬼修,這才又說道:「姐姐,你看,這位大哥也這麼說。你不會不管日月宮的弟吧。就算我不是,爹爹好歹也是日月宮的人。難道你願意,就此錢莊被那個賭鬼侵吞了。全部送給賭坊嗎?」
「當然不!這是你的財產!」秦雙雙顯得有點激動,這孩受了太多的傷害了,她一定不願意再讓他受傷。
「那就請姐姐收我為徒,教我如何變強大!」錢輝宏磕了一個響頭,額頭砰地出清脆的響聲,再次抬起頭來之時,卻現這小額頭竟然破了,流出一行鮮血。
這便是他拜師的決心!秦雙雙看到此場面,便知道了這孩復仇的決心。不覺得暗自歎了一口氣。該來地總是會來的。報父仇也是作為人應盡的義務。雖然當年黃蓉也不是故意殺楊康,但楊過不也是為了父仇糾結了很久才放下的?
「好吧。但是我不收你為徒,我幫你找個師父!」秦雙雙淡淡地說道,此話一出,眾人皆一驚。
錢輝宏也盯著秦雙雙,不明白她下一刻要說什麼。
「我學的不是日月宮的功夫,不配做你地師父。你不如拜在我二哥門下,到時候你便是日月宮真正的弟了!」秦雙雙淡淡地說道,說完轉身便離去了。她不想看到這張稚氣的臉,總覺得無法面對。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錢輝宏連續向著秦雙雙離去的方向磕了好幾個頭,額頭的傷口也越磨越大了。
鬼修暗自歎了一口氣便隨著秦雙雙離去了。
田蕙蘭走過去,扶起腿已經跪麻的錢輝宏,一臉同情地看著他道:「起來吧,靈兒姐姐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她會遵守諾言的。」
田蕙蘭聽到過鬼修與秦雙雙的談話,雖然不知道是誰殺了錢輝宏的爹爹,但是卻很清楚他父親與殺他母親地兇手相戀,便因她而死之事。
田蕙蘭每次看到錢輝宏如此難過,便不由得想起那所謂地真相,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他值得為那樣一個父親報仇嗎?田蕙蘭很迷茫。
錢輝宏起身緊握扶他起來的田蕙蘭地手,高興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有機會為父親報仇了。我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的。」
看著他信心滿滿的,田蕙蘭卻也不忍心打擊他,卻沒有開口說不該說的話。
真相,你真的希望知道嗎?或許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會比現在更加不快樂!田蕙蘭看著他,心中由不得為他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