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雙雙要走,慧如神尼雖然也不樂意,但她卻也不能強留。而且秦雙雙這一身的修為也非慧如神尼所教,她也覺得自己在秦雙雙面前說不響什麼話來。
「師姐,我可以把她留下,只要你一句話!」水緣看穿了慧如神尼的心事,淡淡地說道。
慧如神尼品了一口茶,抬頭看著水緣坐下,「師妹,凡事不能強求!既然她去意已決,我們又何苦強留呢?」
「可是師姐……」
「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慧如神尼淡淡道。突然間,她聽到有細微的聲音,決定一定有人在附近偷聽她們講話。
「誰?」慧如神尼神色緊張,回顧四周,冷冷地問道。
正如她所料,正的有人在這間屋子裡。
一個黑衣人從角落緩緩走出,他雖然蒙著臉,眉頭緊鎖,可以看出他似乎是受了重傷。
「師妹,你下去吧!」慧如神尼看了來人一眼,轉身對水緣師太淡淡道。
水緣師太看了兩人一眼,這才起身戀戀不捨地離去。她很好奇為何慧如神尼見了這黑衣人便直接叫她離去,難道她認識他?
強烈的好奇心使得水緣師太止住了腳步,偷偷爬在門外探聽起來。
見水緣師太走了。黑衣人才揭下他地面紗。那是一張滄桑地臉。面部隱隱有著幾條明顯地皺紋。
「飛虎。你為何而來?是為她嗎?」慧如神尼看了黑衣男子一眼。淡淡道。
看到男子痛苦地表情。慧如神尼將他扶著坐下了。「你受傷了?」
「鳳兒。我是求你一件事來地!」黑衣男子淡淡地說道。手捂著胸口地劍傷。忍著痛。繼續道。「千萬別讓小姐回飛雲山莊!」
慧如神尼曾經地名字叫于飛鳳。這鳳兒便是她地小名。這人這麼親切地叫她。必定也是曾經認識地人。
「啊?」慧如神尼一驚。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是我要她回去。只是我怕我留不住她!」
「留,留不住,也得留!」黑衣男子淡淡地說道,踹氣聲越來越重。「一定要想辦法留住她!」
慧如神尼現他很不對,拂塵一揮,男子上身的黑衣便成片片碎片落地。
「天哪!這傷哪裡來的?」慧如神尼看到他胸口碗大一塊傷,血也止不住如泉水一般往外湧。心中一驚。她連續點了男子十八個大道,想幫他止住血流。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死是必然的!不要難過,好好保護公主!」黑衣男子的眼神顯得很平靜,如一泓靜水一般。
「不,你不可以死!」聽到那個死字,慧如神尼心中一酸,眼淚竟然忍不住大顆大顆地落下,看著男子。深情地喊出,「哥,你不能死!你不會死的!」
那麼多年了,分別那麼多年了!偶爾見面時,連她自己也覺得陌生了。但是真正到了最後的生離死別,那股剪不斷地親情死灰復燃。湧上她的心頭。
在這一刻,她才想起,眼前這個男子——于飛虎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若是連他也離去了,那麼她就真真正正一個人了,真的寂寞了。
慧如神尼將于飛虎扶到床上,坐於他身後,準備為他療傷。
驚慌中,她地手都在顫抖!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被一箭射穿。縱使你修為再高,怕是也就不了我!」于飛虎泛白的嘴唇張合了幾下。很虛弱,「千萬記住,現在,至少最近的三個月,不能讓公主回山莊!」
「公主?」慧如神尼突然糊塗了,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田靈兒,慧如神尼不確定!剛剛第一次叫小姐,為何又叫公主?
「嗯,靈兒小姐就是公主,我明月國未來地女皇陛下!」于飛虎淡淡道,無力地伸出右手來抓住慧如神尼的手,期待看著她繼續道,「小妹,公主就拜託你照顧了!我,我怕是不行了……」
「瞎說,你不會有事的!」慧如神尼將于飛虎摟在懷中,眼淚大顆大顆掉下。此時她才現,原來她真的也在乎。
「以後,等公主有能力報仇了,你再告訴她……」于飛虎的話語越來越弱,幾乎踹不過氣來,「再告訴她,滅飛雲山莊的人是日月宮之人!殺她……殺她養父母都是日月宮之人!」
「什麼?」慧如神尼聽到日月宮這三個字心頭一顫,「怎麼可能?日月宮怎麼可能滅了飛雲山莊?前幾日,我們不是把日月宮全部殲滅而了嗎?」
「全,全體,白衣!應該是日月宮!」于飛虎用微弱的氣息說道,他確實不知道日月宮被滅一事,但是日月宮之前屠殺飛雲山莊一百十一條人命確實鐵一般的事實。若不是他被田正英派出執行任務,也估計連這個報信的機會都沒有了。
飛雲山莊?天哪,這是大事!在門外偷聽地水緣神色大變,轉身剛要離去,便被身後的秦雙雙點了。
秦雙雙本來是跟慧如神尼來道別的,但是看到這水緣師太躲在門後鬼鬼祟祟的覺得奇怪,也有如鬼魅一般來到她的身後了。
但是之後,她卻被屋內人的談話吸引住了,也就一直沒有出手。
「砰!」門被秦雙雙猛然推開。
「倒是怎麼回事,飛雲山莊,飛雲山莊怎麼了?」秦雙雙嚴肅焦急地問道。她心中刀割,不願意相信這于飛虎口中之言。
穿越之前地孤兒生活她已經過夠了,好不容易有爹爹愛娘親疼,她不想就這麼失去。
慧如神尼,于飛虎現秦雙雙進門,都大驚,向秦雙雙望去。
「我,那……」面對秦雙雙認真嚴肅地眼神,于飛虎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急昏過去了。
「哥,哥,你怎麼啦?」慧如神尼摟著他急吼道,遺落在臉頰的淚珠連成一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