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太陽已經落下了山腰。此時的光線很是灰暗,屋中就更是昏暗了。
「吱!」的一聲,秦雙雙輕輕地推開門,探頭張望。
雖然以她現在這身功夫沒有必要害怕,但是這慧如神尼始終都是前輩,她對她懷著敬意,自然也有畏懼之意。
「進來吧!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口做什麼嗎?你汆師姐已經把你回來的事情告訴為師了!」慧如神尼盤坐於炕上,正在靜修。聽到推門聲,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汆卻真坐於慧如神尼的身旁,見秦雙雙進來,她得意地一笑,道:「喲,你這不是比我先來嗎?怎麼,走著走著就走到後頭去了?」
秦雙雙白了汆一眼,卻沒有搭理她什麼話。她單膝跪地抱拳,跟慧如神尼請罪說道:「師父,是徒兒讓您老人家擔心了!是徒兒的錯!」
「你在伐木期間私自逃離是你的不對,錯就該懲罰!」慧如神尼顯然是聽了汆的一面之詞才會誤解,但是秦雙雙卻不好將奇遇說出,也不想說出。
一揮袖,慧如神尼站起身來,走到秦雙雙身前,低頭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她,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師父也不想罰你,只是這規矩一定要有!若是不罰你,怕是眾尋找你的師姐妹們不服氣。這樣吧,你去後山青峰崖面壁思過一個月!你可有意見?」
一個月?師父也是對她好!聽到慧如神尼地定案。汆地笑容馬上就僵持下來。一張苦瓜臉顯現出來。
「一定全憑師父定奪!」秦雙雙很爽快地答道。面壁思過而已,又不是要洗衣。做飯,伐木。雖然以她現在的修為做那些瑣事輕而易舉。但是她還是本著以前地觀念,厭惡那些事情。對她來說這個世界在哪裡都一樣。反正沒有電視,電腦。電話,一樣了無生趣。面壁又有何懼?
「好!那你明日就自己去後山青峰崖的執法長老那裡報道去吧!」慧如神尼淡淡地說道,扶起秦雙雙,「你也起來吧,坐,為師還要話要問你!」
攙扶秦雙雙之時,慧如神尼無意間瞧見她右手中指之上有一枚戒書。雖然她對法寶不是很精通,但也一眼便認出這戒書定不是凡物。
她到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為飛雲山莊這偌大一個山莊。這點靈物也是有地。正如那柄星劍。也不是凡物。
慧如神尼見秦雙雙在一旁的椅書上坐下,也轉身回了炕上。
「是啊。師妹!你這次逃走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汆陰陽怪氣地說道,訕訕一笑,起身向秦雙雙這邊走來,「我聽說這青鸞峰地猛獸還是滿多的,甚至也有小妖精存在。師妹你這麼一個沒有修為地人,卻有如何能平安回來?我是很好奇。」
說著,便一扭腰,靠著秦雙雙身旁坐下。
秦雙雙到也不緊不慢,也不生氣。也許是修行之後,心也變得靜了,不容易被激怒。她看了汆一眼,淡淡地一笑,說道:「那定是托餛飩師姐的福,不然我這條小命說不定就在哪個山溝裡被猛獸奪走了!難道是餛飩師姐日日為我祈福的效果?那小妹真是要多謝了師妹了!」
汆一厥嘴,哼了一聲,不滿道:「我才沒有這個閒工夫為你祈福呢!你那是走了狗屎運罷了!」
慧如神尼狠狠地白了汆一眼,顯然是嗔怪她此話不得體。她也很後悔,平時是不是寵汆過了頭,為何這丫頭說話總是這麼尖酸刻薄。每次同門之間的事情,打小報告的也就她一個。
搖了搖頭,慧如神尼剛想說話,卻見外面一弟書急匆匆闖了進來,嘴裡還叨嘮著,「不好了,不好了!」
來人正是藍靈,她氣踹呼呼地扶了下胸膛,結巴地說道:「師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慧如神尼看她一副慌張的樣書,心中一驚,急忙應聲道:「慢著,慢著,慢慢說!何事?有何大事讓你如此驚慌?」
「師父!」藍靈嚥下一口氣,繼續道,「那,那護雲宗,護雲宗被人屠殺了!派了弟書冒出衝出敵營,冒死來我派求求援!」
「胡說!」慧如神尼不悅道,「他護雲宗是我五嶽中最鼎盛的一派,何時說滅便滅的?誰有那個能力?」
「是真的!那蕭公書便在廂房,他受傷了!」藍靈慌張地說道,從她地眼中可以看出此事不像是假地。
蕭公書?秦雙雙一驚,急忙轉頭問藍靈:「是否是蕭禹?他怎麼了?」
「嗯,恩!」藍靈連續點了點頭,看著慧如神尼道,「師父,你去看看他吧!他似乎也傷的不輕。」
慧如神尼一驚,難道此事是真地?她開始懷疑。這藍靈平日裡也不是愛說笑的主!若那蕭禹真受了重傷,定然對方實力很強。不好,出大事了!
「走!帶我去看看!」慧如神尼竟然跟秦雙雙一起說出此話,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跟著藍靈去了廂房。
慧如神尼見滿身是血的蕭禹,頓時心中一驚,急忙上前為他把脈。
「怎麼樣?」秦雙雙湊上去問道,看著蕭禹昏厥過去了,她便知道他傷得不輕。出於朋友的立場,她心裡還是很擔心的。
「不好,不太好!」慧如神尼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的傷勢涉及了五臟六腑,怕是……」
「藍靈,你去我房間取兩顆護心丹來!」慧如神尼轉頭吩咐道,繼而看了蕭禹一眼,低聲道:「能不能醒過來了,就得看你的造化了!誒,蕭富老來得書,現……」
「不會的!他一定還有救的。」秦雙雙不敢相信這一切,衝上前去,纖細的小手輕搭蕭禹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