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歡歡在秦雙雙的懷中哭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恢復過來了,起身才現秦雙雙肩膀上已被她的淚水淋濕,頓時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丟人,把你衣服都給弄濕了!」
秦雙雙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姐姐能夠釋懷,別說那一小塊衣衫濕掉,就算全身濕透,我也願意。」
「你還是在取笑我!」水歡歡嗔怪地看了秦雙雙一眼,囧道。
「哪有,難過憋在心中會更加難過!難道姐姐此時不覺得比剛剛輕鬆一點,好一點了嗎?」
「嗯?好像是吧!」水歡歡想了想,現在的心中雖然悲傷卻真的沒有剛剛那樣沉重了。
秦雙雙淡淡地笑了笑。
水歡歡冷靜了許多,既然爹爹已經故去,再自責也是沒有用的。不如巡查線索,為他報仇,以慰他在天之靈。
她捏起秀拳,一拳捶在桌上,恨恨地說道:「我一定要為爹爹報仇,拿仇人的項上人頭來祭慰爹爹在天之靈!」
「對,這樣就對了!要知道你爹爹在天上也不願意看到你這麼難過,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既然報仇是個目標,那麼現在你該吃飯了,不然就算仇人在面前也沒有力氣啊?」秦雙雙淡淡一笑,安慰她說道。
歡歡用力地點了點頭,馬上坐到了桌前,拿起碗筷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她要報仇,絕對不能讓自己如此消沉下去。
又是幾日。
五嶽比賽近日就要開始,鬼修見秦雙雙的傷勢已無大礙,水歡歡也不再消沉,便想就此離去,先回護雲宗。畢竟師父對他有知遇之恩,師父的命令不能不聽。
秦雙雙要去找慧如神尼,聽說靜心苑此次也會參加,她便也想先跟著鬼修一起回護雲宗。到比賽之時,便可以輕易找到慧如神尼。但她又擔心水歡歡一個人無依無靠在蕭乾峰,怕她出事,才沒有跟鬼修提及一同去護雲宗的事情。
水歡歡現在是無依無靠孤獨一人,此時她的心中只有復仇,似乎往日陽光般的笑容也不復存在。
報仇必須使自己變強,這點她明白!連父親都死在那人手下,她以現在的武功修為定然不能為父報仇。所以她盤算一件事情很久了,那便是跟秦雙雙一起去靜心苑拜師!只是怕因為沒有手函被拒之門外,心中還是頗為憂心。
水歡歡拿著掃把掃著那滿地凋零的玫瑰花瓣,心事重重。
「水姐姐!」秦雙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漫步走進已經被毀的花莊。
「是靈兒啊!」水歡歡停下手中的活,緩緩轉過身來,淡淡一笑,說道,便跺步向她靠去,「有事嗎?」
秦雙雙看了水歡歡一眼,咬了咬牙,才開口說道:「鬼修他要離開了,長鬚道長要他也參賽!」
這早就在水歡歡預料之內,所以她也沒有感到有多大的意外。她點了點頭,淺淺一笑,說道:「他何時離開?」
「明日一早!」秦雙雙淡淡說道,低下了頭,有點點失落。
鬼修對秦雙雙的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水歡歡又豈能不知道?只是秦雙雙對他表現出的似乎並不是情侶之情,水歡歡反而更覺得她比較在乎她的小師弟沈若寒。
現卻在秦雙雙的眼中看到了那實實在在的失落,她就不明白了,難道她也是在乎他的?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水歡歡心中一驚,調笑地問道:「怎麼,捨不得?」
看到水歡歡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秦雙雙便知道她是誤會了,小臉霎時間紅了起來,轉過身去背著她說道:「你誤會了啦!我跟他沒什麼哦,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朋友關係?我看不像!」水歡歡笑著說道,「你還是跟他一起走吧!我沒什麼事情,若害得你得相思,我便是罪過了!」
「咦!」秦雙雙轉過頭,牙齒一吱,「水姐姐,捕風捉影的事情還是不要多說!免得人家誤會!」
她停了停,終於鼓起勇氣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其實我也想要跟他一起離開,只是不是因為他。爹爹要我去靜心苑拜師,我不想獨自上路,想趁著這次五嶽比試去拜師……」
「我明白!」水歡歡打斷了她的話,心中雖然也想與她一起走,一起拜師,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話到嘴邊卻變了,「你走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不是!」見她這麼說話,秦雙雙心中一急,想必她誤會她的意思了,連忙解釋道,「其實我是想水姐姐可以和我們這同下山去,這樣一來是有個照應。再則,水姐姐不是也想提高自己的武功修為報仇嗎?那也得去拜個好師父呀!」
秦雙雙的話說到了她的心中,她低頭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道:「話是不錯,但是要想拜師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得靠緣分!」
「不如我們一起去靜心苑,也好有個照應啊!不然哪裡的弟子我都不認識,被人欺負也沒有人幫我!」秦雙雙心中一亮,開心地說道。她是真的很希望水歡歡能一起,那樣說不定日子就不難熬了。再則她也想早早能夠自強,便可以去尋沈若寒。想到沈若寒,她心口猛然一痛!
「但……」水歡歡本來也有此想法,只是她怕人家慧如神尼不接受,便開始猶豫起來。
「但,但,但什麼?」秦雙雙嗔怪地看了水歡歡一眼,「我不放心留你在山上,不許變卦!就這麼決定了,跟我回去收拾衣服去。」
水歡歡還沒有來得及反駁,便被秦雙雙拽著手去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