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同去銀月山,秦雙雙便決定與蕭禹他們一起上路。
午飯過後,告別了爹爹娘親,秦雙雙便跟著三人一起離開了飛雲山莊。這不是她第一次離開,但這次離開心中便隱隱有點不捨。
在他們上路之後,田正英便派了山莊內隱匿的四大高手沿路保護。
蕭禹因為比較著急,就先御劍飛行回護雲宗去了。餘下三人乘一輛馬車,鬼修在車廂外駕著馬車,兩女子在車輛內聊天。
水歡歡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也願意幫助人,只是脾氣似乎也滿怪異,但卻對她看的順眼的人不錯。她看秦雙雙就挺喜歡的,也願意跟她交談。
秦雙雙從小沒有什麼朋友,大家都笑話她是沒有父親的女孩,所以她內心深處還是比較脆弱的,也不敢輕易地跟人交心。特別是上次經過這次枚娘的事情之後,她就更不敢在別人面前袒露自己的真心了。
車廂內大部分是水歡歡的聲音,她正在跟秦雙雙講關於小時候跟老頭學醫的趣事。
秦雙雙歪著小腦袋聽著,雖然有的時候並不覺得好笑,但也勉強笑笑來迎合興高采烈吐沫橫飛的水歡歡。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到達了月之城。
這日正是十五,月之城各個街道都很擁擠,有著各式各樣的小攤販,擺著各式各樣的新鮮玩意。
水歡歡難得下山,看到這麼多新鮮玩意,便說什麼也不肯離去,定要在此住上一天。
秦雙雙和鬼修都拿她沒有辦法,便依了她,在此地住一晚上,明早就走。
但是不知為何,他們一連找過四五家客棧都已經客滿為患。好不容易又看見一家,水歡歡像孩子見了糖果一樣欣喜,直奔了進去。
「老闆,住店!」水歡歡將包袱往櫃檯上一放,笑著喊道。
記賬的中年老闆抬起了頭,看了看她問道:「幾個人?」
此時,秦雙雙與鬼修也跟著進了客棧。水歡歡踱步到他倆身前,指著他們說道:「就我們三人!兩間房就夠了!」
「不好意思,姑娘,今日這裡人多。只剩下一間房了!」老闆如實說道。今天的生意好,他才不會擔心這最後一間租不出去。
「什麼?只有一間了?」水歡歡心情一下子又跌了回來,滿臉為難的樣子。
「是的,就一間了,你住不住?」老闆的口氣並不怎麼好,也沒有平日裡那慇勤的笑意。
水歡歡看了鬼修與秦雙雙一眼,想住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排,便秀眉一簇,無奈地說道:「算了吧,一間也沒有辦法分!」
鬼修見她似乎極其不願意,勉為其難地說道:「要不你倆住,我一個大男人風餐露宿習慣了,也不一定要住客棧的!」
誰知曉水歡歡是個直性子,也沒有想到或許鬼修只是客氣地說了下,便笑了起來,拿出包中的一錠銀子遞給那掌櫃,道:「這間房,我要了!」
秦雙雙愕然,這女人還真的忍心讓如此一個美男住外面?
房間定好之後,三人把行禮都放在房中,僅僅帶了隨身錢物便出去逛街了。
這月之城雖然比不上明鏡城的繁榮,財富不如亮之城,人口也及不上影之城,但是這日街上卻真的人山人海,想買的,叫賣的,表演的,甚至是比武相親的,各式各樣都有。
「去那裡看看!」水歡歡一手拉著秦雙雙,一手指著不遠處那「比武相親」四個大字。
「你又不是公子哥,難道你還想上擂台啊?」秦雙雙見水歡歡那欣喜樣,便調笑地說道。
「走勒,不是男人就不能看熱鬧?」水歡歡小嘴一撇,不服氣地說道,拉著秦雙雙便往人群中擠。憑借她一身蠻力硬是帶著秦雙雙鑽到了最前面。
鬼修見兩人走遠,也不放心,便也硬是擠了進去。
擂台有半米之高,上面坐著一位面帶青色紗巾的女子,留在外面的僅僅是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
台上還有一位年過五旬的老者,他留著小鬍子,看起來很是精神,是練武之人。
那老者見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便開始抱拳施禮,開口說道:「鄙人方圓城,與小女方藝林路過此地。小女一直希望將來的夫君能會習武,一起切磋,所以特別擺此擂台,希望朋友們賞臉。若是誰能贏得小女,我便把小女許配於誰!」
那男子說完,台下一片議論紛紛。
「此話當真?」有人喊道。
「當然,我方某人一言九鼎!」台上男子很正氣地答道。
「好,那讓我來領教下小姐的功夫!哈哈……」話還未落音,只見一束黑光閃過,那男子已經穩穩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此時坐著的女子也起身,踱步到擂台中間。她上下打量了上台的男子,賊眉鼠眼,除了一張鼓鼓的青蛙臉沒有任何特色。再加上先前的話語,她對他更加沒有好感,厭惡地看了那男子一眼。
先前的老者見有人上台,便如約退到一邊去了。
上台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子,像是大灰狼見到了小白兔一般。
「那個男人真噁心,姑娘,打敗他!嫁這樣的,還不如嫁給豬呢!」水歡歡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她這麼一吼便使得台上男子緩過神來,不懷好意地向這邊掃了一眼。
「你請選擇兵器吧!」那女子很有禮貌地說道,伸出玉手指了指他身後一排刀劍。
「對付女流之輩,若是我還用兵器的話不是讓人笑話嗎?不用了,不用了!」那男子根本就是輕視地說道,揮了揮手。
「好,但我就不客氣了!」那女子抽出腰際的軟劍,便向那男子攻了過去。
那男子轉身避讓來到那女子身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功法,一個大跨步低下身去,另一手扳了軟劍的另一端,等男子欲伸手再次抓她之時,一鬆手,那軟劍便如皮鞭一個抽上了男子的眼睛。
三招,僅僅三招之內,女子便輕易地把那自大的男子打趴了下。
「好好好!」水歡歡高興地跳了起來,拍著手喊道,「好樣的,把那個自大色狼給打趴下了!」
看著水歡歡誇張的表情引來眾多的目光,秦雙雙便有點不好意思,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趕緊她閉嘴。
之後,便又有三四個不自量力的男子紛紛上台,每一個差不多三四秒鐘就也被打下台去了。
這個女的真厲害!秦雙雙露出羨慕的眼光,看她一次又一次地把那些看著不順眼的男人打到趴下,真是一種享受!
也不知何時,一道白影霎時間飛上了台。那台上的女子還在與別人交手,無暇顧他。但那白衣男子似乎也不是為她而來,握劍直攻坐在一旁觀看的老者。
老者在看女兒比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危險,起身接招時,已經晚了!那把冰冷的利劍已經插入了他的心臟!
血,噴出,染紅了白衣男子的衣裳!
「爹!」女子撕心裂肺地呼喊,與她打鬥的男子見情況不對,便也不再糾纏於她。
台下的觀眾看到這血腥的場面,很多婦女兒童都已經離去,只留下一些習武之人圍觀。
秦雙雙來這個世界這麼久,這卻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殺人。暈血,頓時她的頭覺得好暈忽忽的,腹中一陣噁心泛起。
她本想拉著水歡歡離去,誰想那水歡歡愛管閒事,已經飛上了擂台。
白衣男子再次揮劍,往那將死之人的頸部砍去,顯然是想要那顆腦袋。
「鏘!」的一聲!女子飛奔而去,用她的秀劍擋住了那男子冰冷的劍!淚落下,滴在手臂之上。
「你這個人,打擾人家喜事不算,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你有沒有人性?」水歡歡的大嗓門響起,握起秀劍便也朝他攻去。
「我只要他的人頭!」男子冰冷的聲音響起,臉猛然回了過來。
那是一張絕美的臉,美得讓人心動讓人憐!
是他?水歡歡的手遲疑住了,定格在半空之中!
若寒?看到那張如此相似的臉,秦雙雙愣住了,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他,真的是若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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