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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13 枚娘的回憶 文 / 星劍傳

    「我是外來的,不是明月國的人。」秦雙雙笑著再一次說道。

    「以後啊,自己小心一點。」枚娘關切地說道,「我看你沒什麼武功,真不知道你父母怎麼會讓你一個人跑出來的,一個女孩子家,萬一有點事怎麼辦?」

    「我父母都去世了。」一說道父母,秦雙雙眼睛就濕了。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媽媽也在她讀大四那年因病去世了。回想到那個時代,其實也沒有什麼另她回味的了,只有源源不斷地傷心。有時,她寧願永遠都不要想起那一切。可是,這段記憶怎麼也抹不掉。

    「對不起。」枚娘道歉說,「是我不好,不該提。」

    「沒事。」秦雙雙忍住了眼淚,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枚娘也笑了,她站了起來,對秦雙雙說道:「看我,又健忘了。你睡了一天還沒吃什麼東西呢?我讓小小去準備下。」

    「真是謝謝你哦。」秦雙雙笑了笑,也站了起來,「其實不用麻煩啦,隨便吃點點心就可以了。

    「那好吧。」枚娘微笑地說道,「我呆會讓小小拿點點心來!」

    「嗯,好的。真是太感謝你了。」秦雙雙笑著正準備送枚娘出去。

    想到蕭禹,秦雙雙就來氣。那傢伙竟然把自己一個人留下,害得自己差點給採花賊給糟蹋了。還好沒事,有事一定不放過他。

    小小拿來點心,秦雙雙湊合地吃了點。

    晚上枚娘特意為她做個很多菜,有紅燒鯽魚,東破肉,叫花雞,西湖蓮子羹等等。她不知為什麼,似乎感覺跟秦雙雙特別的有緣吧,也許是因為她也姓秦,但她卻不是那個人。

    秦雙雙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天都沒有好好地吃東西,現在才現自己胃口有多好。她拿起筷子就開始猛吃起來。

    見此狀況,枚娘和小小不約而同的笑了。

    這一切,秦雙雙都看在眼裡,她繼續吃著,邊說:「笑能填飽肚子嗎?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的荒。」

    晚飯後,小小去收拾碗筷了。枚娘帶著秦雙雙四處走了走,走了一會兩人都累,便坐在花園裡聊起天來。

    「那蕭禹是你什麼人啊?看你滿緊張他的,一醒來就問到。」枚娘問道,她對她的身份還有一點懷疑,也就變著法子來打聽。

    「哦,我和他在路上剛認識。我剛從……姨夫姨媽家溜出來玩,結果在路上碰到的。」秦雙雙差點就說從家裡逃出來,話到嘴邊就改口了。她又不能說出那荒謬的穿越,再說,說了也沒人相信。

    「是嗎?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枚娘繼續說道。

    被她這麼一說,秦雙雙臉都紅了,辯駁道:「誰跟他是一對啊,跟他是仇人還差不多,丟下我一個人。好了啦,不說他了。枚姐,你那麼漂亮。當初一定有很多男子追求你吧?」

    「有是有,可都是以前的事情啦,現在老了!」枚娘微笑地說道,臉色又突然暗淡下來。這件事是她的禁忌,她心裡永遠有個傷疤,永遠都會痛。

    「我好想聽枚姐的愛情史,枚姐,你就給我說說吧。」秦雙雙花癡地撒嬌說道。

    枚娘極力不想想起的痛,還是被她殘忍地揭開了。「我愛的人他死了,我和他之間沒什麼事情好說的。」枚娘淡淡地說道,「雙雙,很晚了,你先回房睡吧。」

    「對不起,枚姐。」秦雙雙頓時覺得心中有點愧疚,竟然揭了人家的傷疤。

    「沒事的。」枚娘含著淚,生硬地笑了一下,「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她極力想讓這個小丫頭離開,每次想到這件事,眼淚就止不住地向外流。她的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好的,我先睡了。枚姐再見,你也記得早點睡。」秦雙雙看到枚娘臉色不好,倒也識趣,乖乖地回房了。

    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卻不知道為何,秦雙雙感到眼前這個女子很值得信任。

    看著秦雙雙漸漸遠去的背影,她已淚流滿面。

    乘著夜色,她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心在流血,這些年她努力地掩蓋自己。可為什麼這份情感在那個女孩面前什麼也掩飾不了,好像是裸露的嬰兒,好無助。

    枚娘已經習慣在深夜流淚了。自從秦玉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活到現在,偽裝到現在只是為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他復仇。

    枚娘回想到十七年前的那一幕,秦玉死在她懷裡的那一幕。心中頓時充滿了仇恨。她要報復,報復所有傷害過他們的人。

    十八年前。當時的枚娘不叫枚娘,她叫明靜水,是當時明月國女皇明如清的小女兒,也是她最寵愛的女兒。

    秦玉是秦氏家族東系的嫡長子,他的父親秦三是當時的南海大將軍,手握重要兵權。由於家族顯貴,秦玉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可以說他們是青梅竹馬。秦玉比明靜水大兩歲,和明靜水的姐姐明心蕊同齡。

    少年時代,秦玉和明靜水順利成章進入了戀愛階段。可是命運捉弄人。

    就在明靜水十六歲的那年,也就是十八年前的春天,三月初五,這個讓明靜水終身難忘的日子。那天早上,母親找她過去談話。

    母親對她說,你的姐姐,她懷孕了,小孩的父親是秦玉。

    不可能,她當時快要瘋掉了。

    看見她難以接受的樣子,母親安慰她說,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秦玉,但皇家的臉不能丟。秦玉必須娶你的姐姐。

    明靜水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在她心裡一直在吶喊,這不是真的。可是當那個下雨的夜裡,她在酒店找回他的時候,她的夢破滅了。

    她問他,你愛我嗎?

    他回答,愛。

    她問,那為什麼?

    他答,是意外。

    她問,她勾引你?

    他答,不關她的事。

    那一刻,她絕望了。她的愛情就這麼毀了。而他的解釋居然就意外兩個字。

    那一夜,她一直陪著他,陪著他淋了一夜雨。

    第二天,他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她生病了,一直在床上。沒能參加他的婚禮。從那之後,他就是她的姐夫了。他們仍然相愛,但從沒越軌。在她的心裡,永遠藏著他。只要每天都看見他,自己就很滿足了。

    十個月後,他們的小孩出世了。初為人父的他很高興,他陪小孩的時間越來越長。很少來看她了。她難過,但因為他開心,自己也就放心了。

    又過了一個月,她的母親老女皇去世了。她的哥哥為了搶奪她姐姐的皇位動了戰爭。而身為人夫的他為了保護他的妻子身受重傷。死在了她的懷裡。

    他死前最後一句話是,明靜水,我真的只愛你。她抱著他的遺體,哭了。說她會回來的,回來報仇。

    叛亂平息了,姐姐明心蕊順利當上了女皇。但她聽說姐姐和他的孩子在那場戰亂中丟失了,她的姐姐之後也沒有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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