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我要當盛唐皇帝

龍騰世紀 第126章 美人想找茬 文 / 我要當盛唐皇帝

    鄭天南情之所至,吟唱出聲,。本身就是一種坦誠示人的表現,李琅若心存結交,就唯有趕鴨子上架,作詩唱和。

    有時候,一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不會作詩沒關係,可惜嘗試著來:以排律體為主,押平聲韻,構建意境,糅合情感……

    鄭天南為父親辭世而悲痛,李琅便有承接性地進行思索,藉著飲酒拖延時間,片刻之後,李琅開始應和鄭天南這種寄托哀思之情,「念」詩曰:

    「噩耗崩來我同悲,仙君駕鶴踏紫微,父書空筐飄淚雨,再有心事訴與誰……謹以此詩感佩明府孝心,。」

    李琅這詩是「念」出來的,「吟」唱就免了,他沒那種音樂細胞。

    鄭天南聽到李琅「念」詩唱和,微微有點意外,把李琅的詩文回味了一番之後,眼眶竟微微有些濕潤,脫口讚道:

    「再有心事訴與誰,問得何其真切,先生作的好詩,真是說到鄭某心坎上去了。」

    鄭天南的態度立時就熱情了不少,頻頻向李琅以茶敬酒。

    李琅僥倖矇混過關,對於鄭天南的敬酒,更不推脫,亦連連舉杯豪飲,在鄭天南心中落了一個真誠豪爽的好印象。

    殊不知李琅前世就喜歡喝點小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可以緩解李琅這種光棍漢們的孤苦……窮苦的種田郎,老婆也只能在醉鄉里找了。

    唐人釀造的燒酒度數不高,李琅像喝啤酒一般,很快就將一瓶燒酒喝到見底。

    「上今夏新酒。」

    鄭天南趕緊招呼店伙又給李琅三人的案幾分別上了一瓶新酒。

    新酒中的酒釀呈淡黃色,店伙把瓶中酒釀倒入花口盅,李琅一飲而盡,有股松樹味道直觸舌尖味蕾。

    「這酒怎麼是一股松脂味?」

    新酒由喉入肚之後,一股香醇渾厚的氣息迅速在腹中散發出來,氣息仿若是又順喉回湧到舌頭的味蕾上,李琅頓覺滿口生香,回味無窮,不由叫了一聲:

    「好酒,。」

    劉中升和劉東聽後,也各倒了一點新酒嘗了嘗,他倆自小喝的都是自家釀造的米酒,從未飲過其他酒品,初飲之下也是覺得松味濃烈。

    「是有松味,可能是店家用松葉泡製的新酒吧。」

    「還別說,味道很正……」

    鄭天南見李琅三人不識酒品,平日裡應該喝不上什麼好酒,由此判斷出對方真是幾個鄉人。

    鄭天南正要開口解釋有松味的新酒是怎麼一回事,鄰近「二」隔間裡的斗笠女子突然發出一聲嗤笑。

    笑聲很輕,大堂中的酒客聽不到,但離斗笠女子最近的鄭天南四人卻聽得很分明,斗笠女子應該是在嗤笑李琅三人的孤陋。

    李琅渾不在意別人嗤笑他的孤陋,二劉在經歷了被強拆等不少大變故之後,人已經成熟了很多,也沒有跟女子較真的心性,只有鄭天南臉色微微一變:

    儘管他沒有曝露自己的縣令身份,但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嘲笑他的客人,讓他這個主人情何以堪?

    不過,斗笠女子僅僅嘲笑了一下,似乎也不值得小題大做,他是一縣之尊,如果自降身價地去詰難一個女子,傳出去有損聲名。

    再者,斗笠女子的車駕衣著處處透著尊貴,然身份卻似乎只是那位被斗笠女子喚作「娘子」的車中小姐的一個貼身丫鬟。

    連丫鬟都如此大氣,鄭天南自覺不一定惹得起車裡那位不露頭的小姐。

    宜壽毗鄰京都,又是道家繁盛之地,經常有不少顯官勳貴、仙師名士蒞臨甚或隱居,在謹慎處理人際關係這一點上,他這個畿縣縣令其實不比京縣縣令輕鬆多少,。

    當下,四人權當沒聽見,鄭天南剛要繼續開口解釋有松味的酒是怎麼一回事,「二」隔間裡的斗笠女子卻已經發出清音:

    「父書空筐飄淚雨,再有心事訴與誰……這樣平淡無奇的句子,居然也有人讚歎叫好,難免讓人貽笑。」

    斗笠女子不但嗤笑李琅的孤陋,還鄙夷李琅剛才所作的詩。

    鄭天南心中有些慍怒了,李琅的詩可是作給他先父的,嗤笑李琅的詩便是辱及他的孝道,斗笠女子是不是在故意找茬?

    ……

    性/感撩人的斗笠女子一直都是眾食客暗中關注的焦點,聽得她一出聲,人們頓時紛紛豎耳側目,還沒等鄭天南作出任何表示,就有酒客想著藉機搭訕斗笠女子:

    「小娘子,『父書空筐飄淚雨,再有心事訴與誰』這詩雖無華麗詞藻,亦無巧琢雕飾,但勝在清新素淡。父親辭世,孝子看著父親留下的滿筐書札,睹物思人,淚雨飄飄,以後有心事的時候,又該向誰傾訴呢,詩文從日常生活中很細微的地方著手,情真意切,沒有絲毫空靈虛妄之感。」

    另一酒客也不甘示弱,頭頭是道地點評起來:

    「特別是『再』字用得很妙,巧妙地道出父子二人平日裡經常交流心事,感情無間,一朝天人永隔,永無交流,孝兒的悲痛之情愈加難以抑制,詩中用前事烘托後事,最能撥動孝兒的心弦。」

    在旁人眼中,這兩人有在斗笠女子面前賣弄才學之嫌,但他們二人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他們只想著如何憑借才學「壓服」這位女子,進而動之以情,擁美女入懷。

    軟玉溫香,耳鬢廝磨,素手添杯,臨風把盞,人生暢意莫過於此,到時候,就讓別人嫉妒去吧,。

    鄭天南聽得兩人點評,自己再次細細回味,也覺得李琅這首詩是頗費了心思的,不由對李琅又高看了幾分。

    兩名酒客的點評事實上也彰顯了鄭天南的孝道,鄭天南慍怒的心情好轉過來。

    其實,鄭天南何嘗分辨不出,斗笠女子雖言辭故作老成,實則年歲並不甚大,他不能去跟人家小姑娘計較,看到李琅一臉淡然,鄭天南也息了怒火。

    斗笠女子從倆酒客的話中感受到了「孝」的莫大壓力,自知在心緒失落時沒有顧慮到這是一首悼詩,讓這些個臭男人有了藉著孝道評駁的可趁之機。

    斗笠女子心思玲瓏,立即將咄咄逼人的口氣變成小清新:

    「諸位誤會了,奴家只是覺得這詩的平仄排律有些耳熟,跟那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何其類似,故此出言稍有不當,奴家在此賠罪。」

    李琅聞言微微一震,斗笠女子冒然說出這樣的話,只怕是認識他而且想故意刁難他的人。

    斗笠女子話一出口,立即引起酒樓內大面積的轟動:

    「小娘子這話卻是何意,言外之意難道是想說李琅那首和親詩平淡無奇?」

    宜壽縣離長安不足百里,屬於李琅聲名的輻射範圍之內,藉著朝廷和親,契丹叛亂,官府加賦,萬民受累的強勁「東風」,李琅的名聲還遠沒有淡去。

    而來大酒樓喝酒的都是有些身份、錢財或見識的人,很多酒客食客清楚,『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正是李琅代和親公主所作的詩。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