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劍峰笑道:「鼠兄這招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是我也會這樣做的。」
地行鼠繼續說道:「我又怕這招不管用,用刀又將總引捻砍成了七八十段,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是無能為力了。」
齊劍鋒沉思道:「恐怕渡世教還有別的陰謀,我看還是讓那些人盡快離開這裡為好。」
胡霽虹說道:「齊哥哥,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事就不要再管了。」
齊劍鋒搖頭道:「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神送天,我不能看著他們白白送命。」
胡霽虹歎氣道:「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齊劍鋒望著她,說道:「二妹,此事與你無關,你大可不必參與。」
胡霽虹說道:「大哥你真是太小瞧人了,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做有些不值,如果你一定要做,我也會奉陪到底的。」
齊劍峰笑道:「真是我的好妹子,我別無它意,只是不想讓你涉險罷了。」
胡霽虹笑道:「你都不怕危險,我有什麼好怕的?」
回頭望了望正在揉包的地行鼠,說道:「我們不怕,恐怕有人要膽怯了。」
地行鼠裝作一副臨危不懼的模樣,說道:「我和齊兄弟出生入死時,你還說不定在哪清閒呢,今天我地行鼠就威,讓你見識見識。」
胡霽虹一撇嘴,笑道:「看到時誰嚇得腿軟!」
地行鼠怒道:「膽小的是貓!」不過語氣中少了幾分底氣。
齊劍峰笑道:「二位不必爭論,一會就有你們一展身手的機會。」
「大哥,你想怎麼做?」胡霽虹問道。
齊劍峰想了想,說道:「我還沒拿定主意,我們先到台下看看情況再說。」
二人點頭同意。
三人重新擠到台下。
見張守義已經打敗了那名漢子,正在與那不吐骨動手。
不吐骨身形靈活無比,張守義一雙判官筆護住前後左右,不吐骨一時半會也很難得手。
二人鬥得正歡時,忽見白澤法王站起身來,向台下走去。
不一會,那名矮胖子也走下台去,緊接著其他教眾也走了個乾乾淨淨。
台下的人群議論紛紛,有人說道:「咦,怎麼都走了?」
有人笑道:「一定是去準備禮品了!」
眾人歡欣鼓舞的期待著那份大禮。
齊劍峰低聲說道:「不好,他們一定是要點燃引捻了。」
地行鼠嬉笑道:「他們一定會失望透頂的。」
齊劍峰尋思道:「他們一計不成,一定會想出更歹毒的計謀來。」
來不及多想,飛身跳擂台,張守義與不吐骨仍在激戰,絲毫沒有注意到白澤法王等人的離去。
齊劍峰高聲說道:「二位不要再打了,我們都中了人家的奸計,快離開這裡!」
張守義認識齊劍峰,一愣問道:「兄弟,什麼意思?」
齊劍峰說道:「擂台下被埋了許多霹靂彈,渡世教要把大家一網打盡。」
不吐骨雙手掛著厲風向張守義頭頂抓下,張守義只得揮筆相迎,兩人又戰在一起。
齊劍峰見兩人沒有把自就去己的話當回事,一時氣惱,雙手隨意抓出,一隻手將張守義的判官筆抓在手中,另一隻手抓住不吐骨的衣領,稍一用力,啪唧一聲把他仍到台下,頓時來了個嘴啃泥,他從地躍起,惡狠狠的齜著黃牙盯著齊劍峰。
卻見齊劍峰根本沒有注意他,想重新台,想到自己的修為與對方想去甚遠,去也是自找其辱,只好深深的吸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台下。
齊劍峰鬆開手,任憑張守義抽回判官筆,高聲對台下喊道:「渡世教這次所謂的擂台賽只是用來消滅江湖勢力的一個借口,大家快離開這裡,渡世教的人突然離開就是一個證據。」
台下的人群如同開了鍋一樣,一時間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但多數人都不大相信。
只聽得台下有聲粗聲說道:「呵呵,這個愛財如命的小子又跑到這裡來騙錢了,是不是把我們打走了,你自己去領賞?」
齊劍峰向下望去,見說話的正是彭氏五虎中的彭連治,齊劍峰急得面色通紅,但台下嗡嗡的說話聲亂得一團粥一般。
他對這彭連治說道:「次我只是在與眾位開開玩笑罷了,這次確實千真萬確的,大家走得晚了,恐怕要性命難保。」
彭連治搖搖頭說道:「你這個傢伙一根乾柴都敢向我們要一兩銀子,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齊劍峰見以自己一人之力勸動這些人離開,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時不我待,頃刻間就要大難臨頭,他不住的問自己:「怎麼辦?」越是著急越是想不出辦法來。
彭連來見他急得頭頂冒汗,對著彭連治說道:「我看他說的話多半是真的,我們還是離開這裡為好。」
彭連治臉色一沉,說道:「我本來還想走得,但你這麼說,我偏偏不走。」
彭連來怒道:「四哥,現在是生命攸關的時候,並不是慪氣的時候,我們快走。」
彭連治說道:「我聽大哥的。大哥走我就走。」
彭連來看了看彭連淵,見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台,並未將二人的話聽到耳中。
不由得長歎一口氣,便不再言語。
忽見人影一閃,一人飛身躍台來。
大聲說道:「我覺得這位小兄弟說的很有道理,我贊同,誰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到這裡來開這樣的玩笑。」
齊劍峰認識此人,他正是張守義的師兄括蒼派的掌門人何守禮。
人群中有好多人認識何守禮,議論道:「何掌門一向不苟言笑,他都贊成的事,多半假不了。」
多數人半信半疑,已有離開的打算。
又見人影一閃,一人又躍台來,像一隻好鬥的公雞,大聲說道:「御前護衛大人這次你怎麼不把你那塊金牌亮出來顯威風了?」
齊劍峰怒道:「彭連治,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彭連治對這台下大聲道:「進城前,我曾親眼看著這位護衛大人帶著這二人,」他用手指了指何,張二人,說道:「不用排隊,直接進入城來,如果說他們不是串通好的,誰信?」
台下立刻有人附和道:「對了,我也想起來了,他們一定是串通好的。」
齊劍峰在這些人面前當真是百口莫辯。
彭連治得意的對著他嘻嘻一笑,說道:「老子在江湖混了幾十年,豈是你這點小小伎倆就能唬得住的?」
何守禮見他口沫橫飛,越說越得意,一拉張守義,說道:「我們走。」又對齊劍峰說道:「齊兄弟,與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浪費唇舌當真無意義。不如我們一起走,反正你的話已經說到,他們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的。」
齊劍峰心想:「此事關係重大,絕對不能不了了之,但又確實沒有辦法說服眾人。」
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彭連治聽何守禮說的話極不順耳,大聲說道:「何守禮,你說誰不知死活?」
何守禮瞪了他一眼,淡然道:「說你了,你能怎麼樣?」
彭連治怒道:「括蒼派又能怎樣?就可以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麼?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說罷,揮拳向何守禮打來,何守禮見他蠻不講理,早想教訓教訓他了。
見他主動找門來,嘿嘿一笑,舉拳相迎,二人拳來拳往打得好不熱鬧。
齊劍峰見局面越混亂,剛想過去隔開二人,卻見一道身影飛快的向台飛去。
何守禮冷笑道:「舌頭的功夫很厲害,拳腳的還差得遠呢!」
彭連治二次被人從台踢下來,幸虧有彭氏五虎的其他人接住,雖然並無大礙,卻也是面紅耳赤。
還沒站穩腳跟,大聲叫喊道:「兄弟們,他們括蒼派的不把我們彭氏五虎放在眼裡,我們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又有三人隨著他躍台來,彭連來站在台下苦笑著搖了搖頭。
括蒼派的徒子徒孫見對方擺出一副群毆的架勢,也不讓分,紛紛躍台去。
雙方怒目而視,彭氏四虎見對方人多勢重,也不敢冒然出手,自取其辱。
忽聽轟的一聲響,一個西瓜大小的圓球被扔在台,這個圓球黑沉沉的,似乎用特製金屬製成,份量極重,擂台中央的地板被砸出一個深坑。
圓球剛一落地,一個身影緊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