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劍峰奮力向圈內衝去,卻覺得一道大力將他擋了出來。
金角帶著疾風拍來,他無暇多想,鳴豫向前刺出,光圈被刺出一個洞來,鳴豫飛快的畫了一個圈,趁著金光還未恢復之時,他飛快的躍入圈內。
腳步剛剛落地,地面一顫,金角便砸在身後,再晚了一分一毫,哪裡還有命在?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心想:「這下糟糕了!破門而入或者躍到屋頂都要花費一定時間,想甩掉金麟法王當真是難加難了!」
卻聽得身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這下著實令他意外,回過頭來,見金麟法王等人正站在距離光圈幾尺遠處,沒人肯再走前,光圈內象藏著洪水猛獸一般。
齊劍峰四周打量一番,並未現任何異常之處。
撓了撓腦袋,愣愣的站在那裡。
金麟法王喊道:「小子,趕緊給我滾出來,別讓本法王費力氣,說不定我還會饒你一命。」
其他教眾也跟著嚷嚷道:「快滾出來!」
齊劍峰見他們臉誠惶誠恐的模樣,知道定是有什麼特殊原因,他們不敢進來。
心頭的大石陡然落下,索性坐在月亮門的台階,大口的喘著氣,半晌,方笑著說道:「我就在這等著你,誰有本事就進來,老子說不定會饒你一命啊!」
金麟法王氣得面色鐵青,罵道:「讓我捉到你非要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齊劍峰嬉皮笑臉的說道:「有本事你就進來!」
金麟法王直急的在外面團團轉,卻是不敢躍雷池一步。
齊劍峰不再理會他們,心想:「暫時是沒有危險了,可也不能老是呆在這裡,時間長了,不被餓死也被渴死了。」
他拍了拍那兩扇大門,巴掌大的鎖頭跟著顫了幾顫。
難道門內鎖著什麼嗜血成性的惡獸?才會令金麟法王等人怕成了這個樣子?
一想又推翻了自己的設想,以金麟法王的修為,世鮮有什麼惡獸能夠嚇得倒他。
那會是什麼東西?
他隱隱覺得門內的東西多半不是什麼善類,還是不惹為好,還是先在外面坐一段時間再說!
抬頭望望天,見空中星羅密佈,大約已有四更時分。
金麟法王見他一時不會出來,也不再說話,一揮手,讓教眾搬來一張太師椅,穩穩的坐下來,笑道:「小子,看我們誰耗不起。」
齊劍峰見他坐在那裡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而自己卻只能在這裡喝西北風,心裡老大的不舒服。
在台階坐了將近一個時辰,覺得兩腿麻,剛想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忽見小白從包裹裡探出頭來,並極快的跳到地面。
齊劍峰驚道:「小白,現在形勢危急,不要亂跑!」
小白卻絲毫沒有把他的話聽在耳中,身體一晃,極快的從門下鑽了進去,便再無生息。
齊劍峰急得頭冒出汗來,邊拍打著大門,邊喊道:「小白,快出來!」
可任憑他如何呼喊,小白的身影卻是再也沒有出現。
齊劍峰急不可遏,掌心用力,剛想破門而入。
只聽得金麟法王大聲說道:「門裡關著一隻驚世惡獸,你的那個小朋多半已經做了它的點心,你就是進去也沒有用了。」
回頭望去,不知何時,金麟法王已站了起來,語氣雖然平靜,但是臉還是有幾分掩飾不住的驚慌。
齊劍峰更加好奇,門內到底是什麼東西?令他如此慌張?如果真是什麼惡獸,他巴不得自己被吃掉,哪裡還會出言相勸?
便說道:「就算是什麼驚世惡獸我也要進去救出小白來。」
金麟法王說道:「那只惡獸專食人心,被它食了心的人卻不會死,而是一舉一動都要受它支配,那真是苦不堪言。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看在你身手不錯的份,我和教主美言幾句,在教內給你安排個美差就是了。」
齊劍峰苦笑道:「我的心早已死掉了,如果它喜歡就讓它吃好了。不過小白我卻是一定要救的。」
金麟法王急的象熱鍋的螞蟻在圈外轉個不停,說道:「小子,不要一意孤行,將來你會後悔的。」
他越是緊張,齊劍峰心裡反倒輕鬆了許多,門內一定不是什麼他說的惡獸。
嘻嘻一笑,揮掌向門拍去,彭的一聲悶響,門被擊出一個大洞,他彎腰從洞內鑽了進去。
看著金麟法王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令他意外的是,一進門就是一處露天的空間,一條小路通向對面牆下的兩扇淡小門。
路旁栽種著一排排的奇花,碗口大小的紅色花朵爭芳鬥艷,一陣陣奇異的幽香沁人心脾。
齊劍峰心情為之一爽,尋思道:「如此美妙的地方關著惡獸,打死我也不相信。」
他推開兩扇小門,迎面的是幾十階向下的石階,一股比花香還要濃郁百倍的香氣撲面而來。
「小白這個傢伙真會添亂,害得自己還要為它擔心。」他尋思道。
拾階而下,又走了十幾米,便是一處寬闊的走廊,香氣更加濃郁,這種香氣他似乎在花弄影的房間內聞到過。
走廊旁邊是一間間房門緊閉的房間。
「這裡是什麼地方?」他驚疑道。
忽見前方不遠處,一道白線一閃,他忙喊道:「小白,你給我站住!」
小白仍舊充耳不聞,逕直鑽入一間屋內。
「這個傢伙越來越不聽話了!」他尋思道,「讓我捉住你非得把你扔到酒缸裡,醉你個半死,讓你嘗嘗厲害不可!」
但見到小白仍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他的心裡踏實了許多。
他猛力推開那扇門,不由得驚呆在那裡。
但見屋內面積不大,一張大橫在面前,大,一名少女正雙手被縛在背後,一根粗大的繩索把她緊緊的仰面縛在。
屋內香氣更濃,他終於明白,原來香氣都是從這裡散出去的。
那少女面白如玉,櫻桃小口不點自紅,鼻如懸膽,眼波顧盼之間更是令人憐憫。
齊劍峰尷尬的站在門口,弄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名絕色少女是被渡世教主捉來囚禁在這裡?並且教主臨走有所吩咐其他教中人不得擅自入內,金麟法王等人才不敢擅進一步?「但看那少女卻沒有一絲痛苦之色,這種假設多半靠不住。
最令他氣憤的是,小白正並排的躺在那少女的身旁。
齊劍峰怒不可遏,心想道:「小白啊小白,你小子好色也不挑個時間,別人都愁死了,你卻跑到這裡來躲清閒!」
見那少女的妙目正向他望來。
他忙侷促的說道:「在下冒昧打擾,請姑娘恕罪!」
那少女的大眼睛忽閃幾下,仍舊一眼不的望著他。
齊劍峰走過去,伸手抓起小白的脖子,說道:「小白,我們走了,不要只顧著貪玩。」
那少女的身體一動,齊劍峰的手碰觸在她的身,但覺得她的肌膚異常滑膩,他頓時面紅耳赤,說道:「在下無意冒犯,請姑娘不要怪罪!」
那少女只是眼睛眨了眨,連身體都未曾動彈一下。
「莫非她是啞巴?俗話說十聾九啞,自己那一番話也一定是白說了。」
小白在他手中不斷的掙扎著,並對他齜牙咧嘴的叫個不停。
齊劍峰笑道:「你這個重色輕的傢伙,這麼長的時間,我白照顧你了。」
說罷,強自把它塞入包裹,並緊緊的縛住包裹口。
小白在包裹內不滿的叫了幾聲,便再無動靜。
齊劍峰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與它相處,也知道小白並不會真的和自己生氣的。
他望了望少女那天使般的面孔,說道:「在下自身難保,實難援手,恐怕一不小心反倒會給小姐帶來禍患,再見了!」
一絲光亮在少女的眼中一閃即沒。
齊劍峰轉身剛想離開,忽聽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隆聲由遠而近。
天氣真是說變就變,剛才還是繁星滿天,怎麼說打雷就打雷了?」他尋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