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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零二章 峰迴路轉 文 / 劍氣驚神

    他踉踉蹌蹌的向崖邊靠過去,如今他死意已決,這個世再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他望著陰鬱的天空,冷漠的山石,一聲狂嘯,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大個世界就容不下我一個人,每次都要令我家破人亡?

    哈哈哈,狂笑聲在山谷間久久迴盪,斷崖就在眼前,他最後望了一眼這個冷漠的世界,閉眼睛,向前邁出。

    忽覺頭腦一暈,一個聲音對他說道:「回來,向回走,這個世還有好多美好的東西、在等你去掘!」

    他不由自主的又回到崖邊,回頭望去,只見白影一閃,白鼠狼飛快的落在他的身邊,一雙小眼睛精光閃爍的盯著他。

    他心知白鼠狼用精神力控制住了他的四肢,使他無法行動。

    他望著白鼠狼那雙濕潤潤的眼睛,慘笑道:「白鼠狼兄,不能再陪你喝酒了,以後你要自己保重了,不要再落到壞人的手中。」

    如今他的修為增進許多,白鼠狼的精神力已無法長久控制他,他頭腦又清醒起來,對著白鼠狼點頭一笑,飛身向崖下躍去。

    猛烈的山風刮得他臉頰生疼,他索性張開雙手,身體水平著向下墜去。

    忽覺背一沉,拉動傷口一陣劇痛,白鼠狼也已跳下來並落在他的背。

    他的身體比白鼠狼的身體大了許多,所受到的阻力自然也大了許多,白鼠狼的前爪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

    齊劍峰歎了口氣,說道:「你這是何苦,做人不開心,難道做一隻動物也一樣不開心嗎?為什麼一定要與我共赴黃泉?」

    他也是心情豁達之人,又笑道:「這樣也好,到那個世界再一起喝酒!」

    山谷也不知有多深,他的度越來越快,呼吸愈困難,巨大的慣性使他處於半昏迷狀態。

    臉皮似乎都要被風撕開,身體已經麻木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他用力睜開眼睛,心想,也該到谷底了!

    果然嵯峨的山石向一面巨牆向他迎面拍來。

    「這下非變成肉餅不可,但,終於解脫了。」他閉眼睛。

    過了好久,他所期待的撞擊卻沒有生?

    他驚奇的睜開眼睛,卻見自己的身體仍在下墜,可是迎面而來的卻是清香的泥土味道,下落的勢道也減輕了許多。

    周圍漆黑一片,如果不是身體還在繼續下落,他真的會以為自己已經被埋在地下。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撞擊過於猛烈,已經撞到岩石層以下?」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有那麼猛烈的撞擊,身體早已變成了碎沫,哪裡還有知覺?

    莫非自己沒死?本已報定必死之心,又沒能如願,卻已激起他求生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懷裡的那枚珠子,難道與他有關?轉念一想,不對,這枚珠子可以在水中穿梭自如,但在土中卻是萬萬不能,莫非另有一枚與它相似的珠子,可以在土中穿行?

    歪過頭去,見白鼠狼正莫測高深的瞇著眼睛,心知,一定又是它在搞鬼,可是,它除了一身毛皮外,再也見不到別的東西,如果真有珠子它會藏在哪裡?

    他正在思索,忽然下墜度加快,身邊的泥土倏然消失,視野立刻寬廣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分辨一下環境,便啪嚓一聲,摔落在一條地下河中。

    河水並不深,剛沒過他的腰,白鼠狼反映卻是極快,在他身體剛落入河裡的瞬間一用力,躍到岸。

    瞇著眼睛望著他一身連泥帶水的狼狽模樣。

    齊劍峰邊忍住痛,爬岸來,邊笑罵道:「不講義氣的東西,把朋扔河裡,自己跑得倒是飛快。」

    白鼠狼見他爬岸來,便徑直沿著河岸向前走去。

    齊劍峰拄著鳴豫,一瘸一拐的跟在它的身後。

    白鼠狼走得並不快,但齊劍峰有傷在身,跟它確實非常吃力,忍不住邊喘氣,邊喊道:「白鼠狼兄,求求你,等等我!」

    白鼠狼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仍舊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齊劍峰不禁啞然失笑,這個小東西一定是因為自己不聽它的勸阻,仍要尋死,故還在生氣,才會不理人。

    這裡是一個天然的山侗,一條地下暗河緩緩流過,洞頂長滿了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向前望去,看不到一點光亮,也不知道這個山洞到底有多長。

    白鼠狼已經變成了一個小白點,就要在視野中消失。

    他急中生智,哎呦一聲,裝做摔倒的樣子,果然這招對花弄影適用,對白鼠狼也同樣適用。

    它飛快的跑了回來,卻見他安然無恙,滿臉幸災樂禍的模樣。

    黃鼠狼圍著他轉了一圈,便不再理他,化做一道白線很快就沒了蹤影。

    他沒想到白鼠狼兄的脾氣這麼大,忙喊道:「白鼠狼兄,是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不要這麼小氣麼!」

    任他喊破了喉嚨,白鼠狼再也沒有出現,他心想:「這下白鼠狼兄可真的生氣了!」

    無奈,只得一步一挨的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山洞仍未到盡頭,他口渴難忍。

    艱難的伏下身來喝了幾口河水,河水竟異常的甘甜,傷痛也似減輕了許多。

    望見水中的自己滿臉血污,險些嚇了一跳,忙撕下一塊衣服,沾著水擦了擦臉。

    不由得想起了花重,想起了花弄影,心頭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強自拄住寶劍,深深的吸了口氣,穩定一下情緒。

    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活著出去,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給花家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實在走不動,他做下來,調整呼吸,默練《自然道》,說來也怪,每練一次,身體便會清爽許多。

    他索性脫下衣,讓周圍的靈氣順著毛孔流入經脈,並將體內的濁氣由毛孔散到體外。

    一個時辰後,內傷已痊癒,只是斷掉的肋骨等硬傷卻不是輕易就能治好的。

    他抬頭從洞頂折下幾根細長的石乳,並從衣服撕下一些布條,忍著痛,把它們固定在身體周圍,免得自己用力的時候拉動傷口。

    一切收拾妥當,身少了些許傷痛,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他把鳴豫扛在肩,又把破邪鏡,珠子,《自然道》,《離魂**》等用破衣服包一下,提在手中。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遠遠的可見一個白亮亮的光斑,他心中大喜,「終於到洞口了!」

    加快腳步,從洞中出來,視野霍然開朗,轟轟水聲震耳欲聾,方才現身邊並排還有幾個同樣的山洞,幾條地下河匯成一道巨大的瀑布,奔騰而下,飛濺的水沫不一會便使他週身濕透。

    居高臨下望去,但見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對面隱約有一做高大的山脈,山頂處雲霧繚繞,看這架勢比天都山矮也矮不了多少,「照實說這裡距離天都山不會太遠,這麼高大的山脈在花家莊就能望到,自己不但沒有見過,更沒有聽說過它的存在,但崇山峻嶺中人跡罕至,無人知曉也不足為奇。」

    向左邊望去,卻是一大片一望無際的森林,奇怪的是樹木皆一般粗細,一般高矮,樹葉細而長,樹冠高大,也是他未見過的樹種。望下去鬱鬱蔥蔥密不透氣,如同巨大的屏障一般。

    向右側望去,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只見燦爛的陽光下,兩根幾十圍粗,百丈高的銀白色巨柱聳立在天地之間,一柱塑一條青龍,另一柱卻是一隻展翅欲飛的綵鳳,兩隻異獸雖然巨大無朋,卻也雕琢得栩栩如生,似乎一聲驚雷便可騰空而起。

    山谷的正中央是一個方圓幾十丈的圓形土台,與兩根鐵柱同樣高低,土台異常平坦,寸草不生,整個土台被漆成暗黃色。

    更遠處,青山陡立,形成一道天然屏障環立四周。

    「何人耗費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在此建土台,鐵柱,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心知此地必異常凶險,說不定會隱居著什麼世外高人,或隱藏著驚世猛獸也說不定,從原路返回更是不可能了。

    為今之計也只能下去探個究竟了。

    瀑布頂端與地面相距幾百丈,如果自己順流而下,非被砸個粉身碎骨不可,旁邊崖壁光滑如鏡,平時滑下去倒不成什麼問題,可如今身受重傷,下到地面確實令他頭痛不已。

    眉頭一皺,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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