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每人一角,抬起籐椅,大聖問道:「雷老怪先生,我們要去哪裡?」
雷老怪瞇著眼睛,說道:「去花家莊!」
齊劍峰卻是一驚,想道:「他去花家莊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大怪應承一聲,大聲喊道:「起轎嘍,前往花家莊!」
雷老怪抬起腳來,用腳尖在他後腦點了一下,說道:「你他娘的小點聲,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我要去花家莊嗎?」
大聖忙低聲說道:「是,小人再也不大聲喧嘩。」
一行人在前面走,齊劍峰悄悄跟在後面,始終與他們保持幾十丈的距離,以免被雷老怪覺。
崆峒四聖對地形極為熟悉,繞過赤水河向花家莊而去。
再繞過一個山頭,就是罰惡使者的大寨,也就是說雷老怪是是敵便可分清,如果再憑空多出一個強敵,花家莊可真有磊卵之危了。
忽聽大聖喊道:」哪裡來的叫化子,快躲到一邊去,別擋大爺的路!」
又聽啪的一聲,大聖更加生氣的怒道:「他娘的,老叫化子,還敢打人!」
沒有雷老怪的命令四人又不敢停下來,一個破鑼一樣的嗓子正說道:「雷老怪!你他娘的真會享福,害得老子在這裡喝了半天西北風。」
大聖怒喝道:「死叫化子,我們雷老怪的名諱是你這種人能叫的嗎?」
那個聲音又說道:「呵呵,雷老怪什麼時候收了幾隻看門狗?」
大聖說道:「我們寧願做雷老怪先生手下的一隻看門狗,雷先生指到哪裡,我們就咬到哪裡!」
雷老怪怒喝道:「放屁,放屁,滾開,滾開!」
大聖笑道:「惹怒了雷老怪先生可沒有好果子吃,讓你滾,就快點滾!」
雷老怪使了個千斤墜,用力壓下去,只聽哎呦哎呦幾聲慘叫,崆峒四聖齊唰唰的坐在地,雷老怪騰身躍起,站在地,罵道:「就他娘的你們話多,把老子惹急了,把你們的嘴封。」
四人嚇得面面相覷,摀住嘴巴,再已不敢說一句話。
雷老怪卻笑著說道:「讓你他娘的老乞丐久等了,嘿嘿,我還想讓你再多等一會的,就怪這幾個混蛋擾了我的好夢,既然沒覺睡了,就早點來了。」
齊劍峰心裡一喜,有蓋世神乞在這裡,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果然,蓋世神乞說道:「雷老怪,你他娘的也是奔那把烏冥刀來的?」
雷老怪卻乾笑道:「老乞丐,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如果我想圖謀那把破刀還能約你到這裡來嗎?天底下讓我雷老怪眼饞的東西確實不少,但那把破刀還不在其中。」
蓋世神乞想想也有道理,笑道:「你他娘的不來奪刀,難道是讓我和你一起保護花家莊嗎?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老乞丐真要退出江湖了,連雷老怪都不幹壞事了,還要我這老乞丐做什麼?」
雷老怪說道:「損人利己的事我不幹,助人為樂的事我也不幹,老子就看那些滿口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猖的傢伙不順眼,見一個斬一個。」
「你說的那種人物這裡好像沒有,你到底讓我來做什麼?老乞丐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囉嗦。」
雷老怪笑道:「我們兩個一直沒有分出勝負來,今天就可以有個了結了。」
老乞丐道:「想打架在哪裡打不了,為何偏偏約到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
雷老怪說道:「我們兩個雖然千百年來一直是對頭,但我們卻從未生死相搏過,因為我們在內心深處都很欽佩對方,這叫他娘的什麼相惜來的?」
蓋世神乞笑道:「認識你這麼長時間,總算聽你說了句人話,別他娘的廢話,怎麼個分法?」
雷老怪說道:「過了這個山腳就是渡世教的大寨,那裡有幾百人,號稱什麼烏龜鐵騎,我們衝過去,看誰宰的多,誰多就算誰贏。」
蓋世神乞仰天笑道:「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勞駕你雷老怪巴巴的把我約到這裡來,原來你小子是讓我幫你打架啊。」
雷老怪說道:「這樣既能讓我們分出高低,又能替我出口氣,何樂而不為呢?聽說你們所謂的正道對渡世教的所做所為也是嗤之以鼻,所以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老乞丐說道:「對他們看不過眼是我們的事,我何必與你一起趟這混水呢?」
雷老怪嘿嘿笑道:「沒想到,老乞丐也有害怕的時候。」
蓋世神乞笑道:「能讓我老乞丐害怕的人世也沒有幾個,你也不用激我,如果你能說出個合適的理由,我也許會幫你。」
雷老怪搓了搓手,說道:「這幫龜兒子老找風雷島的麻煩,一連挑了我們幾個聯絡點,他們一出動就是幾千人甚至幾萬人,老子拿他們也沒辦法,今天剛好用他們出出氣。」
蓋世神乞點了點頭,說道:「渡世教暗殺江湖不肯對他們低頭的幫派領,密建死靈兵團,荼毒生靈,罄竹難,我們今天就給他們來個下馬威,殺殺他們的銳氣!」
雷老怪歡喜道:「你同意了?那我們可先說定了,誰殺的多,誰就算贏,怎麼樣?」
蓋世神乞笑道:「老子怕過誰?一言為定!」
雷老怪回頭望了望崆峒四聖,說道:「這幾個馬屁精怎麼辦?不如宰了算了,也落了個乾淨。」
四人一聽直嚇得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爺爺們饒了我們的小命。」
蓋世神乞說道:」先留著他們的小命,我們剛好缺少個數數的,不如每人帶著兩個,讓他們專門替我們記下每人殺死的人數,怎麼樣?」
雷老怪鼓掌道:「好辦法!」又橫眉立目的對四人說道:「用心數,數錯一個砍掉一根手指!」
四人一聽又能活命,自然滿口答應。
雷老怪躍躍欲試,說道:「那還等什麼,宰那些兔崽子們去!」
蓋世神乞笑道:「數數的雖然有了,卻缺少一名公證人。」
雷老怪不耐煩的說道:「老乞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哪裡用什麼公證人?」
蓋世神乞說道:「那如果你輸了不承認怎麼辦?這個公證人是一定要有的。」
雷老怪怒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輸?行,要公證人也成,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山捉個老道來就是了!」
蓋世神乞笑道:「用不著,用不著,你找的人我也不相信。」
「老乞丐,你他娘的說話痛快點,都快讓你憋死了!」雷老怪急得直跺腳。
蓋世神乞說道:「證人就在眼前,我馬叫他出來。」
大喊道:「兄弟,出來幫老哥哥一個忙!」
齊劍峰心知無法再躲避,只得現出身形,笑道:「老哥哥有話儘管說,兄弟願意效勞。」
雷老怪橫了他一眼,嘟囔道:「又是他娘的這個臭小子,每次見到他,我都要倒霉!」
老乞丐笑道:「那我們就不用比了。你輸定了。」
「那怎麼行,輸贏要比了之後才能知道!好了,就讓這個臭小子當公證人好了!」
崆峒四聖心裡嘀咕道:「走夜路偏偏遇到鬼,沒想到這個小子也來湊熱鬧!」
只好跟在三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