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莊丁高聲叫道:「呵呵,沒想到老劉也來幫忙了!」
眾人抬頭望去,見老劉手持大刀,面色陰鬱,向門口走來。
另一人笑道:「我們這的防守綽綽有餘,老劉還是守你自己的大門。」
忽聽啊的一聲慘叫,身體已被老劉斬成兩斷,其他人驚異道:「老劉,你要幹什麼?」
老劉獰笑道:「誰他娘的叫老劉,老子是興霸寨的二寨主劉悍,瞎了你們的狗眼!吃了你們這麼多年的窩囊氣,老子今天要報仇了!」
大刀如雪片下紛飛,莊丁們措不及防,便已喪身刀下。
劉悍一刀斬斷莊門的鐵索,大喊道:「兄弟們,進莊了!」
嘍囉們如潮水蜂擁而入,多數人都認得劉悍,不住的打招呼,說道:「二寨主好!」「多虧了二債主不辭勞苦,在花家臥底這麼些年,否則我們今天要吃大虧了!」「二寨主,我們去把花家莊殺個雞犬不留!」
劉悍狂笑道:「殺人不急,我們先去花府把花重老兒積攢的黃金白銀都拉回山寨,足夠兄弟們快活幾十年了!」
嘍囉們歡呼不已,爭先恐後的向莊中衝去。
花重見事態危急,自己又脫不開身,喊道:「峰兒和影兒快回府中,保護各人家眷撤退!」
齊劍峰奮力把身前的嘍囉放倒,叫道:「影兒,我們走!」
二人向下望去,但見嘍囉們如決了堤的洪水,向莊中湧去。
花重已將莊中的老弱婦孺統一安排在花府以便方便撤離。
如今見山賊直奔花府而去,那些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豈不是危險萬分?
二人心中萬分焦急,抄近路狂奔。
劉悍帶人來到府外,見僅有幾十名趟子手把守,他高聲叫道:「兄弟們,先把他們料理了,我們就去分金銀。」
嘍囉們怪叫著,像餓狼一般沖了去,趟子手們心知對方人多勢重,仍不肯後退一步,兵器碰撞聲,慘叫聲驟然響起。
劉悍見老三手持砍刀站在門內,笑道:「老三,你說你的迎風八斬無比霸道,來讓老子開開眼!」
老三恨恨的說道:「他娘的,老劉,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子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斷!「
劉悍把大刀抱在懷中,說道:「看在和你了這麼多年門的份,留你個全屍!」
老三一聲怒喝,掄刀向劉悍砍去,可由於大刀過於沉重,離他還有十幾米,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劉悍笑得險些背過氣去,彎著腰,指著他說道:「老三啊老三,難怪你老是被人欺負,你可真的沒用!」
老三狼狽不堪的爬起身來,再次掄刀向劉悍劈去。
劉悍見他的腳步虛浮無力,如同蠻漢打架一般,舉刀擋了過去,笑道:「老劉,你不要在這裡逞強了,回老家砍柴去。」
兩把刀剛一接觸,老三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氣,「迎風八斬!」
折鐵刀猛然爆出滾滾刀風,喀嚓一聲,劉悍的大刀已被劈為兩半。
他慘笑著,後退好幾步,勉強站穩身形,說道:「好好,迎風八斬,我信了!只是這分明只有一刀,為什麼叫八斬?」
老三把大刀扛在肩,眼中精光一閃,猥瑣之態,早已沒了蹤影,朗聲道:「所謂八斬只是一刀合八刀之力,你可以瞑目了。」
劉悍眉心處鮮血迸射而出,被劈成兩半的頭顱分別歪向一邊,屍體頹然倒地。
眾嘍囉見二寨主一招便丟了性命,頓時如瀉了氣的皮球,再加趟子手奮力抵抗,一時間也是難以衝入府內。
齊花二人見嘍囉們仍被阻在門外,心裡稍寬,齊劍峰祭起鳴豫,直如砍瓜切菜一樣,百名嘍囉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其他嘍囉如見鬼怪,早已有多快跑多快,向莊門處逃去。
老三罵道:「他奶奶的,敢跑這裡來撒野,先問問老子的刀同不同意!」
齊劍峰擔心花重等人的安全,對老三說道:「三哥,你們守在這裡,我去幫花叔叔他們!」
老三說道:「齊兄弟,你儘管去,這裡交給三哥了!」
俗話說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從花府逃回的嘍囉又加入城樓的戰團,頓時賊如蟻聚,那些紅衣刀手更加驍勇善戰。
莊丁趟子手死傷慘重,齊劍祭起鳴豫專挑紅衣刀手砍殺,紅衣刀手雖然彪勇,但在仙劍面前卻是只有挨宰的分。
花重與郝盛戰了幾百個回合,郝盛力大刀沉,花重槍招精絕,兩人倒是打了個棋逢對手。
金風颯颯,兩人身旁的城樓被削成了平地。
花重見莊丁傷亡極重,暗中咬牙,想道:「郝盛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只有險中求勝了。」
他虛晃一槍向郝盛咽喉刺去,郝盛用刀刃擱開他的槍尖,刀背卻如疾電向花重背後拍去。
花重裝做收槍不及的模樣,把真氣運至後背,打算硬接他一刀。
郝盛沒想到這一刀竟能奏效,暗自後悔,只用了一半的力氣。
但這一半的力氣也足已令花重身體向前飛出,鮮血狂噴。
郝盛見對方受重傷,便放鬆了幾分警惕。花重身體後退,長槍卻化做一條銀線,脫手向郝盛咽喉刺去,郝盛身體前傾,全力追擊,萬萬沒想到花重會使出花家槍裡最驚極險極的一招奪命追魂槍!
眼見槍尖已近咽喉,他急中生智,身體右轉,咄的一聲響,長槍已經狠狠的刺入他的肩頭。
巨大的慣力帶著他向城樓下跌去。
他的身體無法動彈,如果摔到地面非摔成一張肉餅不可。
袁厭的如意棍拍在冰牆,冰牆向內凹去,堪堪便到雨密雲的頭頂位置。
驀地,簫聲婉轉,冰牆如同吸收了音符的力量一般,塌下去之處,又緩緩鼓了起來,並逐漸增高增厚直至把如意棍也凍在冰內。
雨密雲左手一指,袁厭面色凝重,突然飛身躍起,在他原來駐足之處,一丈多高的冰劍拔地而起,在陽光下精光閃耀。
袁厭暗自慶幸,幸虧見機得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