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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直逼老巢 文 / 第五紀

    「也就是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青年眉頭微皺,他的聲音依然沉緩.

    「您認為呢?」6天輕輕地撫摸一下手中的真理之劍,那意思很明顯,是準備用武力解決問題了。

    青年朝身邊的三人微微示意,三人相當默契地點點頭,相互交換一下眼色,便站了出來,呈合圍之勢,將6天圍住,同時激出各自的異能,立即三種顏色的光瀰散開來,籠罩著他們的身體。

    6天靜靜的看著蓄勢待的三人,緩緩抽出真理之劍,一股金色的光芒瞬間從劍身上蔓延開來,照亮了周圍。

    那些好事者始終關注著一切,早就靠了過來,看到了雙方的實力都乎想像,先前那些想要找麻煩的傭兵無不露出了後怕之色,但很快就變成了興奮,對暴力和鮮血的渴望在他們身上表露無遺。既然一場免費的好戲即將上演,就沒有人願意錯過任何細節。

    一直以來,6天都是單打獨鬥,尚沒有過一次對付三個的經驗。不過,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什麼規則可言,因此就不可能要求什麼單挑了。既然改變不了「規則」,那麼唯有適應這種混亂。

    「來!」

    6天從車頂上一躍而下,如同一片落葉穩穩落在地上,朝三人做了個招手的姿勢。光是這一手,就讓旁觀者微微出一聲驚歎。只是讓人搞不清楚的是,為什麼這個古劍士會在一瞬間撤去了剛才激出來的那種澎湃的力量。

    這種輕視無疑是一種**裸的挑釁,三人再無猶豫,在他撤去金色力量的瞬間,一同出擊,身材削瘦的兩人分別從左右襲來,他們使用的都是比較標準的長劍,而那個大塊頭,用的是一柄巴掌寬的厚背鐳射刀,一出手,便顯示出強橫的攻擊力。

    6天之所以沒有將體內的神秘力量完全爆出來,是因為他將這場戰鬥看作是一種磨礪。不難預見,在未來日子裡,類似的戰鬥必不會少,他必須隨時隨地提高自己。現在眼前三人的實力並不是特別強,用來練手倒是不錯,於是他就想收起體內的神秘力量,以純粹的劍招應對。

    三人可沒有想那麼多,一開始感受到對手劍身上散出來的那種聞所未聞的力量,他們還不免有些擔心,於是決無保留。一接觸,現對手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可怕,又稍稍放下心來。

    高手對決,實力固然重要,但是信心往往影響整個結果。三人的攻擊便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凌厲起來。

    對手氣勢如虹,威力越來越猛,6天的壓力越來越大。不過,他不但沒有任何退卻,心中反倒升起一絲莫名的興奮,恍如當初一個人在黃沙谷地狩獵的情景。

    6天的劍法看似大開大合,實質輕靈飄逸,絕不同於通常看到的那種靈劍士的路數,因此一開始,三人尚不適應,配合的並不算特別默契,不時會因為6天那種變幻莫測的招數影響而顯得束手束腳。

    但是很快,通過實戰的磨合,三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不但不會再像一開始時那樣,因為對手招式的誤導而影響到另外兩位同伴的攻擊,反而下意識地去彌補同伴攻擊所留下的破綻。

    三人顯然是經過特別的訓練,擁有一套相當完備的合擊之術,儘管6天可以憑借詭異的身法以及靈動的劍招與之周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壓力越來越大了。

    三人的度越來越快,配合越來越默契。6天左刺右挑,劈砍撩割,依靠不斷變換位置來避開對手的攻擊。

    戰鬥中,6天不斷尋找三人的劍術特點,攻擊路線,然後一邊思索對策,一邊嘗試用《陰陽訣·劍訣》之中借力打力的方法將對方襲來的劍招劃為己用,對其他兩人進行攻擊。

    在旁人眼裡,這幾乎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然而,三人越打越心驚。

    這個年輕古劍士的劍術正生著不可思議的蛻變,從之前詭異但還有跡可循的路數完全轉變為那種天馬行空,純粹依靠隨機應變來克敵制勝的絕妙劍招。一招一式都彷彿神來之筆,簡潔,但有效!

    三人明顯感到6天的劍法變得緩慢,但偏偏總能在自己力量用盡的剎那,以巧妙的角度擋住自己的招數。更可怕的是,對方不但化解了必殺的攻擊,還反過來引導同伴對自己進行反擊,原本無懈可擊的合擊之術竟然出現了破綻,彷彿隨時都可能從內部瓦解。

    更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對方並不痛下殺手,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將遞出的寶劍撤回去。隨心所欲,收自如,在對劍術的理解方面,對手顯然比自己這些人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一位可怕的劍手!這是三個人的共同心聲。

    6天自己也沉寂在這種奇妙的感覺之中,真理之劍彷彿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每一個動作都毫無遲疑,酣暢淋漓。他甚至認為自己已經觸碰到了《陰陽訣·劍訣》中關於提到的「隨心所欲」的境界。

    如果說6天以往的每一劍都力求克敵制勝,顯得咄咄逼人,那麼現在,他的劍術就給人一種游刃有餘,揮灑自如的感覺。

    整個人如同一條游魚,在三人交織而成的刀光劍影中自如穿梭,偶爾遞出一劍,總能後先至,恰到好處地化解三人必殺的攻擊,迫使他們將進攻更迭為防守。

    這樣的戰鬥,完全顛覆人們對度的追求。原來,除了力量之外,並非只有度才是克敵制勝的關鍵。

    6天沉寂在一種曼妙的感覺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身體彷彿從思維的束縛之中逐漸解脫出來,每一個動作都先於思維,無論是閃躲還是出擊,全然成為一種本能。他無需控制,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6天沒有動用身體內力量,但無論是丹田中的金色力量,還是眉心處的血色力量,彷彿受到激,一瞬間沸騰起來,迅朝膻中**匯聚,沿著手少陽心經一路朝真理之劍湧來。

    立即,紅芒大漲,道道金光又從血色的光幕中綻放出來,如同在黑夜裡升起一輪耀眼的紅日。

    與6天對陣的三人當其衝,感受到他身上劇烈的變化,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彷彿直接刺透他們的**侵入靈魂,動作隨之慢了下來。

    6天只用了一劍,橫劈!

    劍招如此簡單,度如此之慢,但劍身上蘊含的那種氣勢已經將三人徹底怔住,他們幾乎是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渾身抖,臉上佈滿驚恐之色,手中的刀劍拿捏不住,匡啷一聲掉落在地!

    當真理之劍揮出一半的時候,6天突然停下,那種排山倒海的氣勢瞬間消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收自如,這次怎麼謝我?」

    不知何時,碧落已經來到了6天身旁,相當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說道。

    青年看到這一幕,既驚駭,又懊惱,一瞬間就明白自己上了別人的當。青年沒有說話,只是在看6天的時候,琥珀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狠毒,然後轉身離開。

    旁人看到再也沒戲可看,立即三三兩兩地離開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想離這兩人太近。很快,6天他們的帳篷周圍就變的空蕩蕩的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選定此人了吧?」6天問道。

    「因為在他身上,我聞到了那個吉普賽女人的味道!」碧落指了指鼻子,凝視著那個青年消失的方向,高深莫測地說道。

    整晚都相安無事,人們甚至下意識地與夜色玫瑰號保持一定的距離,唯恐一不小心招惹了這兩個煞星。

    藍河城堡比紅石營地的規矩要嚴格得多。為了減輕公共安全方面的壓力,官方明文禁止任何外地人使用大型機械。於是,6天不得不抱著碧落,徒步走在藍河城堡的大街上。

    懷抱溫香軟玉在別人眼裡是一項求之不得的美差,但是,當一個男人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抱著一個美女就未必如此了。

    6天當然知道碧落這是故意為難他,她身上雖然有師父下的禁制,但只要不是行走的度特別快,行走的距離特別遠,是根本沒有問題的。

    好在歐陽雲若並不介意,6天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去。至於旁人那種噴火的目光,他就全然不在意了。

    循著氣味,6天三人很快出現在一個名為「旅行者之家」的酒店,一座三層樓的木石結構房子。

    食色性也。第一層是普通客人待的,第二層則是高消費的場所,第三層說是旅館,實際上是男人們尋找樂子的地方。這裡依靠出賣皮肉,賺取生活所需的女性可不少。

    當然,有時候,三樓的那些女人們也會出現在下面的兩層招攬客戶,這種最古老的職業在這個時代頗有市場。

    一進門,6天便用最快的度打量一下酒館裡的佈置。迅地確定周圍的環境,幾乎是一個優秀的獵魔人應有的本能。

    旅行者之家的前身大概是一個舊時代的小別墅,牆壁上還殘留著大災變中強輻射灼燒的痕跡,雖然經過粉刷,但注意看,不難看見坑坑窪窪的牆壁上裸露出來的鋼筋。

    右前方半圓形的大理石櫃檯裡,一位蓄著絡腮鬍的調酒師正忙碌著,用極其嫻熟的手法為客人調製雞尾酒。

    正前方的四張桌子早已坐滿了人,各式各樣的職業都能看到,6天三人一出現,這些原本談性正酣的人就停了下來,將目光鎖定在他們身上,於是,大廳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6天的目光越過這些臉色不善的傭兵或者獵魔人,只因在樓梯的轉角處,有一個坐在陰影之中的人,黑暗並沒有遮蔽他的面孔,但是6天卻無法看清他的長相,甚至分辨不出此人是男是女。

    6天也不奢望借助訊息收集器,因為這樣的人,要麼身份保密,他沒有權限瞭解。要麼對方刻意隱匿自己的訊息,讓訊息收集器根本無法捕捉相關的材料,以至於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坐這兒吧。」碧落指了指臨窗的小方桌。6天從失神中解脫出來,輕輕點點頭,然後徑直走到碧落所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又拉出椅子,邀請歐陽雲若落座。

    在落座之前,6天再次掃視全場,目光依舊落在了右側角落裡,他本以為換一個角度,也許就能看清楚那個人的真實面目。

    然而,他的想法再一次落空了。對方明明沒有蒙著面紗,竟然還是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甚至無法看清對方身體的輪廓,彷彿整個人被罩在一團奇異的氤氳之中,即便已經將弱點刺破的技能提升到極限,連對方是男是女都無法判定。

    「先生小姐,請問要些什麼?」一個長著一頭亞麻色頭的漂亮女侍者彬彬有禮的走過來。

    「都有什麼呢?」6天問道。熟悉的味道,6天下意識地警戒起來。

    「有琥珀淚,檸檬血,火烈鳥……」女侍者相當熟悉業務,用那柔美的嗓子連珠炮似的報出一大串酒名。

    「來兩杯麥酒吧,謝謝。」碧落淡淡的開口,她的目光只是在女侍者臉上掃了一眼。

    後者便微微一怔,然後躬身施禮,仍然用她那美麗的聲音輕輕地說了一句「稍等」,然後便退下了。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微微施禮道:「美麗的小姐,請問是否有這個榮幸,知曉您的貴姓芳名?」

    6天聞聲抬頭,一個長得十分俊秀的青年握著一把金色的七絃琴微笑著站在桌邊,看他的裝束,應該是一個異能者。儘管在腰間還懸掛著一柄短劍,不過從劍身上散逸的氣息判斷,它從未痛飲過鮮血。

    6天愕然,自己一個大男人坐在這裡,這傢伙還要過來搭訕,顯然是在挑釁。當然,6天並不表現出來,他知道,對於這種主動搭訕的男人,碧落小姐應該會處理得很好。

    不料,碧落的目光轉向6天,滿臉探尋之色,像是一位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在尋求幫助。

    6天立即意識到,碧落這是洞悉了他的企圖,因此故意反其道而行之,重又將難題踢了回來。於是,6天故意挑高眉毛,將頭別向一邊,擺出一副「別看我,他是在跟你說話」的表情。

    不過,這表情持續地並不長久,6天的餘光就在碧落眼神裡讀出一絲警告的味道,於是面部的肌肉不免一僵。他當然不想挑戰碧落的耐性,立即說道:「唔!閣下,您是在問我的朋友嗎?」

    6天望向青年,後者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瞬間恢復了那種和煦的微笑,輕輕點頭:「是的,先生,正有此意。」

    「她叫碧落,是我的……」

    「朋友對嗎?」微微一欠身,青年開口說道,打斷了6天。

    「對!」

    「我叫奧丁,職業是一名遊俠,當然,正如您看見的,我還是一位帶著七絃琴流浪,願意用畢最優美的旋律讚頌這滿目瘡痍的世界最美麗的東西,尤其是像碧落小姐這樣的美貌!」說這話的時候,青年連6天都不再看一眼,目光全在碧落身上。

    「您是準備為我們彈奏一曲對嗎?」碧落貝齒輕啟,輕聲問道。

    「如果小姐喜歡的話。」奧丁說道,一邊滿懷期待地望著碧落。

    「唔,多少錢!」碧落在腰間摸索一陣,竟然摸出她的錢袋子,隨手一拉,繩扣立即打開。

    嘩!

    裡面的錢一股腦兒湧了出來,在金屬的桌子上撞擊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

    奧丁微微一怔,毫無疑問,對方將他當成了賣唱的,臉色立即變得異常難看,不過,他還是瞬間恢復過來。

    變色龍!

    6天給他下了一個定義。

    「不要錢!」奧丁用他帶有磁性的嗓音說道。

    「不要錢……」碧落重複道,然後想了想,微微抬高了聲線,「那好,我請所有人聽歌!」

    「如果您能賞臉與我共舞一曲的話。」奧丁再次欠身說道。

    「有條件……」碧落咕噥一句,「難道您沒有看見,我的腳……」

    「唔!美麗的小姐,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對醫學相當熱衷,尤其對跌打損傷之類的相當在行。想必您只是不小心崴了腳而已,到我的房間,我為您推拿一下,再配上一點藥物的療效很快就能痊癒了。」

    奧丁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時間長到6天覺得他是嘴角抽筋。至於什麼擅長醫術,需要到他的房間進行診治,倒像是熱忱所致,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就在奧丁等著碧落回應的時候,酒來了,不是麥酒,而是一瓶裝在水晶玻璃瓶的檸檬血。且不說酒的味道如何,光是這個水晶玻璃瓶就立即讓它身價不菲了。在這個時代,人類已經不像過去那樣追求浮華,而崇尚實用主義,因此像這樣的奢侈品幾乎全是舊時代遺留下來的,就顯得更加彌足珍貴。

    6天訝然地望了眼女侍者,後者微微一笑,指了指角落裡那個看不清容貌的人:「那位小姐已經付過賬了。」

    小姐?!

    後者舉起杯,微微示意,立即,身體周圍的氤氳消散,露出了女性的容顏。

    是她?!那個吉普賽少女……

    然而,一瞬間,6天就否定了這種猜測,雖然長得很像,但是身上的那種氣質絕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神秘女人微微一笑,淺淺地呷了一口,殷紅的雙唇像是沾滿了鮮血。

    6天也不客氣,端起跟前的酒杯,微微晃動了一下高腳杯中殷紅的液體,淺淺地抿了一口。立即,夾雜著一絲麝香葡萄的香味兒在唇齒之間瀰漫開來。不過,要是裡面沒有添加其他的佐料會更加可口。

    就在剛才,訊息收集器傳來了一串紅色警告,表明這杯美酒中包含著一種s級的危險毒素。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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