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你怎麼來了,稀客,稀客啊。」司徒美堂大部隊時候都是呆在紐約,來波士頓的次數並不算多,吳經文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司徒美堂了。對於司徒美堂這個急功好義的華人,吳經文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老弟你這醫藥公司是越辦越紅火了啊。」作為東方醫藥的幕後策劃人,吳經文的辦公室還不如弗斯科的來得豪華,弗斯科是代表東方醫藥專門對外接觸的人,吳經文從來都是隱身幕後,當然,越來越做大的東方醫藥北景也不可能完全瞞過那些神通廣大的財閥,不過在暗地裡和杜邦達成了更深層次的利益交換,有了杜邦的庇護,其他財團也不會輕易來打東方醫藥的主意,至於那些普通勢力,憑吳經文帶過來的那些人也足以擺平。
當然,樹大招風,吳經文又暗地裡通過別的渠道進行證券投資,另外還在舊金山那邊租了兩條貨輪,除了運送四川在美國這邊採買的機械。貨輪從民國過來的時候,裝載的是大批貨物,此時民國與美國的貿易比以往猛增了數倍,既有一戰,也有巴拿馬萬國博覽會的關係。
通過這些產業的延伸,與洪門的牽線搭橋,四川在美國的勢力開始緩緩扎根。
「這是借的老弟你的5萬美元,現在物歸原主了,多謝吳老弟對我的信任。」司徒美堂將一張花旗洋行的支票還給吳經文,話說孫中山在國內的大動作錢財相當一部分都是靠海外華人華僑支援的。
這次司徒美堂又聽說國內成立了一個什麼抗日救國會,只是一打聽,國內軍閥混戰一團,注中山還被趕出了大元帥府,司徒美堂幫著在這邊酬到了幾十萬美元也不知道該寄給誰,左思右想之想,便決定又將這些錢款都退給原來的捐款了,也是司徒美堂為人正值,每個人捐了多少都有記錄,分文不少的給退了回去。之前他向吳經文開過口,吳經文二話沒說,直接拿出了五萬美元,是捐得最多的,這讓司徒美堂有些感慨吳經文平時話雖不多,但遇到事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錢財只是身外之物,大家身出同根,飄泊在外理應相互扶持。」吳經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如今洪門家大業大,開銷非同一般,但大多數人卻做著異常辛苦卻回報低微的活技,給洋人打工終究不是件長久之事,司徒老哥認為如何?」
司徒美堂歎了口氣,「這話不假,但美國人異常排外,而且我們這些華人大多是從國內來淘金的,本身沒什麼知識,技術。一些細緻活做得也確實不如美國人,如之奈何。」
「其實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我在麻省理工聘請到了一個建築系的碩士生,是湖北人。另外包下了一個建築工程隊,咱們華人比美國人能吃苦耐勞,美國人能做的事,咱們也能做,甚至能做得更好,只要價格比美國人的稍微便宜,總是能接到活幹的,而且我這東方醫藥裡面,聘用一些美國人是為了撐門面,一些關鍵的環節上也需要信得過的人。不知司徒老哥意下如何?」吳經文道。
「那便多謝吳老弟了。」司徒美堂是直性子,不會那些彎彎道道,知道吳經文是在為海外的華人華僑考慮。有些感激地向吳經文道,司徒美堂不是沒想過做一些改變,但在美國做企業太難了,一是缺乏資金,去貸款,銀行裡面的白人也拿有色眼鏡看人,另外也缺人才。留學生抱著報國思想,也不願意留在倍受歧視的國外,在國內多少能過上份不錯的生活,如何能留得住。「我看吳老弟也是急公好義的人,不如加入洪門,咱們一起在美國打天下。」
「多謝司徒老哥的好意,我能來美國也是受了大老闆的命令,不方便加入洪門。」吳經文婉拒道,沒得到蔡鍔的肯前,吳經文也沒辦法將與四川的關係透露給司徒美堂。
「看來吳老弟來頭不小啊,也罷。」司徒美堂並不強求。
司徒美堂離開後,吳經文收到助手番譯過來的電文。
「想不到這麼快便有取代磺胺的藥物。」吳經文喃喃自語,雖然將磺胺的大部分生產許可授權出去,此時東方醫藥生產出來的磺胺類藥物要面臨歐美等大型醫藥企業的競爭,以東方醫藥的底子無疑是很吃虧的,畢竟才成立不久。不過很快蔡鍔又將奎諾酮類藥物給搞了出來。
在後世磺胺類抗菌藥物的市場逐漸被奎諾酮類給取代,僅剩下不足百分之零點四的份額,而奎諾酮類卻點到了接近百分之八十。不過奎諾酮類藥物生產比磺胺要更複雜一些,與前期不一樣,由於沒有啟動資金,再加上在美國立足未穩,蔡鍔急於用錢,便直接套現。而現在的情況不同,奎諾酮類藥物可以開始自產。其中的利益自然是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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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軍閣下,我代表朱爾典公使抗議您粗暴的干涉西藏內政的行為。」陶爾樂有些氣急敗壞地看著蔡鍔道。
「領事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西藏原本就是我國的領土,我不過是平定了一股亂軍,如何跟西藏內政扯上干係了?」蔡鍔不鹹不淡地看著陶爾樂道。
陶爾樂也是有些氣糊塗了,這麼輕易便被蔡鍔抓住了話語中的漏洞。「督軍閣下,請您立即撤出進入西藏的軍隊,居復原來西藏和川邊的勢力範圍。」英國對於西藏染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只是沒想到蔡鍔竟然會這般強硬,打得藏軍灰頭土臉不說,竟然派兵長驅直入,只差幾步路便可以打到那曲。那曲一下,拉薩可就危險了。偏偏藏軍又不怎麼爭氣,對於蔡鍔的衛隊旅毫無辦法。
「想要我撤軍也不是不行,不過有幾個附加的條件。」蔡鍔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