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駐成都領事館內，荒井金造與自上海匆匆趕來的中村修對桌而坐。閱讀
「中村君，蔡鍔此舉是對帝**人的侮辱，對帝國的嚴重挑釁，帝國必須採取實質上的行動，對蔡鍔予以制裁。」荒井金造此時還未能從之前的憤怒中平息過來，他在民國各省很多領事館都有過工作經驗，還從未遇到過哪個督軍敢當街扇日本外交人員耳光的。
「荒井君，你要認識清楚，長江水道一直是英國人的勢力範圍。就算此時英國忙於歐洲戰場，暇東顧，帝國在西南的勢力也是十分薄弱的。蔡鍔作為四川督軍，手裡已經有將近三萬人的軍隊。若是在沿海省份，帝國尚且還能來一次武裝示威，但對於四川，帝國也是鞭長莫及。」中村修搖頭道。
「是否能通過中國政府對其施加壓力？」荒井金造道。
中村修道，「你應該清楚蔡鍔是怎麼當上四川督軍的，北洋政府如果不是被逼奈之下，根本不會任命蔡鍔當上四川督軍。北洋政府對蔡鍔也沒有約束力。」
「若非帝國的支持，蔡鍔怎麼可能領導在四川的護國戰爭，又怎麼可能當上四川督軍。甚至當初逃離běijing都是忘想，若非帝國，蔡鍔此時還被軟禁。當真是個忘恩負義之徒，難道帝國就坐視蔡鍔對帝國的侮辱？」荒井金造憤憤不平地道，對於蔡鍔的反噬，荒井金造感到格外的鬧心，不過他卻忘了以前日本偷師中國，此時一旦得勢，便恨不得將中國四分五裂，逐步蠶食的事實。「若不將蔡鍔嚴懲，帝國的顏面何存？」
「我猜蔡鍔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否則四川此時各報社必將對此事大加報道，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中村修道，此時民國對於輿論上的控制還遠遠趕不上後世，雖然有些小道消息外傳，但終究各主流報社對此事保持沉默，能做到這點，蔡鍔也做了不少努力，上任的張瀾以及瀘州，chongqing等地市長為此也不知耗費了多少口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總算將輿論大致控制住。
「難道此事就這樣算了？」荒井金造道。
「內閣已經有了定論，在四川和蔡鍔鬧僵下去，事情鬧大，若是不能將蔡鍔收拾，只會丟大的臉。此事暫時便這樣吧，川軍內部蔡鍔的嫡系能打的不到三千人，最近雖然擴編了，也不過一師一旅，相信在帝國的扶持下，其他人也未必會對蔡鍔心服口服。」中村修眼中閃過一絲寒涼。
「好，我倒要看看蔡鍔再次變得一所有時，會是一副什麼模樣。」荒井金造恨聲道。
「你恐怕看不到了，你的調令下個月便會到，成都領事館這邊由我全權負責。」中村修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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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要來了。」想起於清芳婀娜的身形，蔡鍔便忍不住心頭一陣火熱。從昆明到成都路途遙遠。而且護國運動期間各地大大小小的義勇軍林立。說是義勇軍，實際上也是魚龍混雜，良莠不齊。不少土匪也打著義勇軍的招牌。為了確保安全，於清芳到成都的時候也就比蔡鍔想像中的要遲了許多。
「大帥，大帥！」向傳義在旁邊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決定喚醒有些發愣的蔡鍔。
「什麼事？」蔡鍔問道。
「兵工廠那邊造出手榴了。」向傳義道。
「是嗎？還真是三喜臨門啊。」蔡鍔面現喜色，於清芳要來，曹錕要走，再加上兵工廠造出手榴，自然算得上是三喜。「走，去看看。」
此時成都市內還沒有小汽車，而且以此時的路況，小汽車在這裡跑起來恐怕也能把人的骨頭給巔散架。
得得得輕的馬蹄聲和此時主人的心情大致相仿。
「吁－－－」
「大帥！」蔡鍔都進了廠，張文郁才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有些匆忙，一點準備都沒有。
「聽說你把手榴給整出來了，我閒著事，趕過來看看。」蔡鍔笑道，「拿幾個樣品來，我看看威力怎麼樣。」
「只是樣品，卑職讓人給大帥送過去就可以了，哪裡敢勞煩大帥親自趕過來。」張文郁上前道。「廠此時的重心是生產步槍和子，另外仿造重機槍。老廠原來的步槍生產開始逐步停產，手榴對生產工藝的要求不是很高，生產會轉移到老廠裡面進行。」
「工廠的事怎麼調配，我不會管，也沒時間管，投進去了錢，我也只要一個結果，生產出來足夠的武器，並且質量要盡可能的好。」蔡鍔點頭道。
此時兵工廠已經派人送來了五枚最製造出來的手榴。為了防止可能是炸，向傳義已經先行迎了上去。
扔手榴再簡單不過了，向傳義是個練家子，臂力很大，助跑了幾步重量超過一斤的手榴被扔出了五十米開外，落在地上兩秒多鐘，轟然爆炸開來，騰起一道不大不小的煙霧。片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四周激射開去。方圓數米內的一些小樹，雜草遭了殃。
手榴的樣品是蔡鍔想辦法從英國駐上海一個武官的手裡弄過來的。戰爭打到現在，英國為了顯示協約國方面已經在戰場上取得了主動權，爭取多的盟國，將民國拉上協約國的戰車，便讓駐民國的一些武官帶上了少許從戰場上繳獲過來的戰利品。
這枚手榴可以說是此時德國現役m16式手榴的山寨版。長度達到356mm，重量接近600克，六秒的延時爆炸時間。
聽著張文郁將手榴的參數一一報出來，蔡鍔點了點頭。
「兵工廠能用這麼短的時間把手榴給弄出來，很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最好在這個基礎上作些改進，比如說手榴的塊頭太大了，m16手榴是照德國人的體形設計的，歐洲人的塊頭大多比我人要大上一號。然後重量也重了些，並不是所有人都跟向傳義一樣有這麼大的力氣，延時方面還算過得去，如果能降低到三到四秒就好了。」蔡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