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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章 義憤 文 / 重生之我是蔡鍔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好多的士兵!」美食軒的小二胡嗣原看到店子前面一身戎裝的軍官步走過,吃了一驚。

    「笨蛋,這些人都是軍官,那個是鄧團長,那個是楊營長!」

    「這是怎麼回事,不會又要打仗了吧?」胡嗣原道。

    「誰知道,聽說是北方的袁世凱要當皇帝了,咱們滇軍不答應。怕是又要打仗嘍,前幾年推翻了個皇帝,現在又要再來一次,市面不靖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們這些做生意的現在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要是蔡督軍還在,恐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掌櫃不由感慨道。

    「是啊,要是蔡督軍還在就好了。」袁世凱一稱帝,雲南市面不穩,日子不好過,這讓一些士紳商人不由自主開始懷念起蔡鍔還在雲南的時候。

    鄧泰中,楊蓁,董鴻勳,黃永祉等數十個中級軍官群情激動地向唐繼堯的大帥府趕來。

    「大帥,大帥,鄧泰中,楊蓁等數十名軍官聯名求見!」庾恩暘步走到唐繼堯的辦公室。

    「知道了,怕是為了běijing蔡督那件事,大總統是做得太過份了。」唐繼堯似乎早就料到會眼下的情況,臉上毫驚訝的神色。

    「大帥,這些軍官們怎麼辦?若是處理不當,恐怕會引起兵變。」庾恩暘道。

    「帶他們到前院,不相干的人都請走,我去見見他們。」唐繼堯道。

    「大帥,袁賊竊國,欺人太甚,一個小小的排長竟然敢公然搜查蔡督軍的宅子。豈非欺我雲南人?大帥,咱們反了吧,論如何,也不能讓一個竊國賊橫行其道。」鄧泰中向前一步,揚聲道。

    「對,大帥,反了他,為蔡督討回公道!」

    來的軍官當中,大多是原來在蔡鍔手下當過兵的部下。蔡鍔的住處被搜查一事,打的不僅是蔡鍔的臉,同時也是對雲南將士的蔑視。另外一部分是蔡鍔原來在陸士的老同學,還有一部分加入過國民黨的軍官,這些人形成的合力,即使是唐繼堯也不得不小心對待。

    「諸位,蔡督也是我的老長官,我唐繼堯能有今天,也全賴蔡督的提拔,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蔡督一聲令下,刀山火海,我唐繼堯絕不皺一下眉頭。不過現在蔡督在běijing鎮之以靜,可能有自己的打算,你們這邊冒然起事,不僅沒辦法給蔡督出氣,反而會影響蔡督的全盤計劃。我們旗桿一扯,起義了,duli了,蔡督在běijing怎麼辦?」唐繼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

    「蔡督府宅被搜查一事,我知道你們都很憤怒,你們可以聯名寫信,我代為轉達給蔡督,若蔡督只是想追究那個小排長的責任,我唐繼堯捨了這身軍衣不要,也要親手把那個叫劉康的給槍斃了!」唐繼堯脫下軍帽直接砸在地上。

    「我們聽大帥的!」鄧泰中,楊蓁等一眾軍官見到唐繼堯如此反應,心裡的那股怨氣也稍稍平息了一些。

    「大帥,大總統來電!」等那些激進的軍官散去之後,唐繼堯尚未鬆口氣,袁世凱的電報便來了。

    「大總統說了些什麼?」唐繼堯剛才說得口乾舌躁,給自己倒了杯茶直接問道。

    「大總統說蔡鍔在雲南舊部甚多,大帥是否能控制局面,非常時期,可便宜行事。」庾恩暘道。

    「便宜行事?」唐繼堯聳了聳肩,「給大總統回電,就說蔡督在雲南舊部雖多,但我已經妥善安置,中下級軍官都是服從我的,不致於被人煽動。去吧。」

    「大帥。」

    「還有什麼事,一併說了吧。」唐繼堯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庾恩暘道。

    「卑職這兩天聽到了一些市面上的消息。」庾恩暘小心地道,「說是大總統想稱帝,使得現在雲南市面不靖,若是蔡督還在的時候,絕不致於出現眼下的這種情況。大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啊,也許蔡督沒有取代大帥的意思,可天下悠悠之口,蔡督的那些老部下以後怎麼安置?他們會願意一直臣服在大帥的治下?」

    「你瞎cāo的什麼心,去回電大總統,蔡督絕不是那種人,這些事就不要多想了。」唐繼堯不以為意,笑著擺了擺手。

    庚恩暘見唐繼堯聽不進去,只得輕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沒等庾恩暘走多久,唐繼堯臉上的笑意便緩慢地引去,仰首看向前方湛藍的天空,「蔡督啊蔡督,卑職不曾負你,希望你也不要有負於卑職!」

    雖然唐繼堯對蔡鍔反袁稱帝一事頗為支持,不過剛才庾恩暘的一番話卻還是讓唐繼堯心裡起了一絲芥蒂。如果唐繼堯沒有當上過雲南督軍,也許他會是蔡鍔的堅定追隨者之一,但此時唐繼堯羽翼已豐,已經由當初的一個毛頭小子長大成人,便不想在呆在別人的羽翼之下。換作以前,唐繼堯或者並不會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語,但此時唐繼堯不得不在乎外面對他的看法。蔡鍔以前能做到的事,唐繼堯不僅想做到,而且想做得好,證明自己不比誰差。

    「報告!」

    「進來!」

    「大帥,宣慰特使已經抵達昆明!」jing衛大聲道。

    「何國華?」唐繼堯眉頭一皺,此人在清末時期曾在雲南擔任過協統一職,只是後來沒把握住形勢,去了軍職,要不然現在怎麼也該是一省督軍了。「走,把幾個師旅長都叫過去,咱們一起去迎接一下這位總統特使。」

    「離滇數載,沒想到今日之雲南已經今非昔比,唐督軍治滇有方啊。」何國華蓄著山羊鬍子,笑瞇瞇看著唐繼堯,以及唐繼堯身後的軍中諸將。「雲南為西南邊陲,各位將軍守邊有功,大總統特命我來看望一下諸位,今天已經在四國大飯店備下酒席,諸位有什麼難處僅管提出來,我一定會轉達大總統。」

    「特使初到昆明,如何能讓特使請酒,還是讓繼堯盡盡地主之宜。」唐繼堯連忙道。

    「妨,我受大總統之命,第一次宴請大家還是必要的,後面自然會再次領略一下雲南風情,到時候還請唐督軍多多費心啊。」何國華笑道。

    「一定,一定。」唐繼堯笑呵呵地道。

    一行人來到四國飯店,一碟碟香氣撲鼻的菜餚被端上來,不過在座的人顯然心思都不在這些可口的菜餚之上。

    何國華與唐繼堯談笑風聲,下面的軍官有附和的,也有低頭喝悶酒的。

    賓主相談甚歡,這頓飯吃得也有些久,話題扯著扯著就談到了國體問題之上。

    「蔡將軍在國體問題上同大總統的想法是一致的,能讓國富民強的,便是好國體。為了此事,蔡將軍還和他的老師鬧翻了,讓大總統心裡過意不去。」何國華取出一份簽名書道,「這次某奉命南下,實際上除了慰問各位之外,另外也想問一下你們的意見,國體,國體,國民同意的體制才能叫國體嘛。若是有同意的,不妨在上面署個名,當然,只是徵集意見,若有什麼別的想法,真說妨。」

    何國華舉起酒杯向眾人致意。

    「好,既然老長官都簽了名,繼堯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唐繼堯知道何國華是善者不來,當下提起筆刷刷刷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大名。

    蔡鍔同意帝制,打死在座的這些人都不相信,蔡鍔肯簽名,唐繼堯也這般爽,羅金佩等知道內幕的人曉得眼下不過是走走過場,心裡雖然不願,但也提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啪!」名單被傳到第二師師長沈汪度身前時,方才一直埋頭喝酒的沈汪度已經有了些醉意,看著名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稱帝,稱帝,這皇帝就這麼好當嗎?當初咱們廢了老大的勁,才把清朝皇帝拉下馬,現在又要來個袁皇帝。大總統已經權傾天一,為什麼還要一心想著坐龍椅?」

    「喝高了,喝高了。」羅金佩在旁邊連忙拉著站起的沈汪度,想讓他坐下。

    不過沈汪度卻是一擺手,掙脫開來道,「我沒喝醉,想做皇帝,非是想三宮七十二院,可舒服了他姓袁的一人,千千萬萬的國人卻要一輩子被列強踩在腳下,我們還遠赴重洋去讀軍校幹什麼?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石泉兄喝多了,特使莫怪。」唐繼堯替沈汪度向何國華說情道。

    「不怪,不怪。」何國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國體一事本來就存在爭議,沈師長人語,何罪之有。來來,今天掃了大家的雅興,我敬大家一杯賠罪。」

    何國華起身再次舉起酒杯。

    沈汪度舉杯便喝,怎奈杯中的酒已經被喝了個乾淨。何國華給一邊的侍應暗中打了個眼色,侍應馬上給沈汪度添上酒。

    曲終人散,唐繼堯帶著些許酒意回到府上,才睡下沒有多久,便被小妾叫醒。到大廳時,羅佩金等人均是一臉怒色,「大帥,石泉兄死了!」

    唐繼堯悚然一驚,「死了,怎麼死的?」

    「師座到大帥府來之前都好好的,可去吃了頓飯之後,回來沒多久便口吐泡沫,面色烏黑而死,請大夫看過,是中毒了。」沈汪度的心腹jing衛憤恨地道,「請大帥為師座主持公道。」

    「被下了毒,何國華好歹毒的心思,我家老爺死得冤吶,還請大帥為老爺做主!」沈汪度的遣霜帶著兩個小孩子哭哭啼啼地道。

    唐繼堯心煩意亂,何國華敢下黑手,定然有恃恐,此時自己是萬萬不能找體力國華報復的。不由和聲安慰道,「嫂夫人請節哀,沈師長的死我也很心痛,只是暫時還不能動他,你放心,只要何國華還在雲南,他便跑不了,時機成熟,我便讓何國華給沈師長陪葬。」

    「大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送走了沈汪度的心腹和遣孀,羅佩金也覺得脊樑有些發寒,沒想到何國華竟然這麼陰狠。若自己在酒桌上反對稱帝,恐怕結果不會比沈汪度來得好。

    「還是等蔡督南返之後再說吧,何國華有備而來,若我們現在發動,恐怕正好落入袁世凱的計劃之中。各地軍隊也才剛剛招起來,尚未編練。蔡督也遠在běijing,我們這邊一動,蔡督可就毫脫身可能了。」唐繼堯歎了口氣道。「沈石泉這件事暫時壓下去,等蔡督回來了,再給他一個好看。」

    「大帥說得是。」羅佩金等人點了點頭,暫時除了忍辱負重,確實沒有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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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彥,這件事你做得不地道。此事一出,民國眾多將軍,如何信服中央?」袁世凱怒色難消,幾乎是指著雷震chun的鼻子道,「若不能約束士兵,我要你這軍政執法處處長又有什麼用?」

    「大總統息怒,卑職已經下令槍斃了冒犯松坡將軍的劉康,其他幾人皆有懲處,明日必公開向松坡將軍道歉。一定會處理得讓大總統滿意。」袁世凱發起怒來不是好玩的,雷震chun此時額頭上滿是大汗。

    「我滿意沒用,必須得松坡消氣。」袁世凱哼了聲道。

    「松坡兄,你看。」雷震chun一臉難色地看向蔡鍔。

    蔡鍔不過一個有名實的陸軍上將,按理說,袁世凱不必親自過問此事。不過上將有上將的威嚴,即使再沒地位,也不應該由讓一個排長欺到門上去,袁世凱這般,也是為了給其他高級將官一個交待,否則兔死狐悲之下,難免有損袁世凱的威信。

    「既然事主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件事便算了吧。」對於雷震chun的做作蔡鍔嗤之以鼻,若不是韓鳳樓暗中相告,蔡鍔還真以為那個劉康已經被處決了。

    韓鳳樓原來也是蔡鍔的部下,蔡鍔進京時一起北上,擔任北洋政府將軍府參軍,兼任講武堂長。爛船也有三千丁,蔡鍔此時雖然龍困淺水,可以前畢竟輝煌過,也有自己的人脈,沒費多大勁便查到被槍斃的劉康實際上另有其人,不過是用個死刑犯代替了。反正一顆七九步槍的子打在腦袋上,爆出個血洞,不是相熟的人也看不出槍斃的是誰,蔡鍔也沒這麼閒心情去看那噁心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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