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羽道:「郭兄誤會了,我並沒有搶奪。」「哼,還想狡辯。」「如果丁姑娘在的話,她或許能解開郭兄心中凝團。」「八卦鏡是她貼身寶物,若不是你搶奪,她決對不會給你的。」郭望峰道。
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道:「八卦鏡是我送他的。」龍羽轉頭一看,丁帆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她的目光直視前方,沒有看任何人。
郭望峰愣道:「帆兒,你……」丁帆打斷他的話,道:「是我送他的。峰哥,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郭望峰轉頭一望龍羽,道:「你,為什麼要送他。」聲音隱隱有些澀。
丁帆看了龍羽一眼,但立即就望向郭望峰,道:「沒有為什麼。」郭望峰心中一畜,道:「帆兒,難道這些日子,你,你,的改變就是因為他?」丁帆默默的低下頭,望著地面,然後抬起頭,道:「不是。」
龍羽說道:「帆……姑娘,這八卦鏡原本想早點還你的,現在,我物歸原主。」說著將八卦鏡遞了過去。丁帆的身子突然一顫,凝視著他,神色有點淒然,沒有接,道:「你若不要,就將它扔了。」
龍羽一怔,道:「丁姑娘,這……」丁帆突然叫道:「不要叫我。我討厭你。」龍羽一愣,良久,才道:「那我會好好保管它的。」丁帆看了他一眼,轉過身,背著他,道:「我不想再看到你。」龍羽看了郭望峰一眼,道:「郭兄,……」
「你走吧。」郭望峰冷冷地道。他意識到龍羽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危脅,感情上的危脅,這些日子以來,丁帆有意無意就會一下呆,而且對自己也變得冷淡,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心裡有一個人的存在,而那個人顯然不是自己。
面對龍羽,郭望峰心中存在的只有敵意,若不是丁帆,他或許不會恨龍羽,至少不會成為敵人。但是,龍羽竟然奪走了自己妻子的心,他無論如何也嚥不下這口氣,他一定要讓丁帆死了這條心。但是,唯一能做的,他只能是站在一旁,無助地守候丁帆。
龍羽望了一眼丁帆楚楚的背身,道:「如果你想要回八卦鏡,我隨時奉還,我會好好保管……」「滾--」不等他說完,郭望峰大叫道。
龍羽心中不由得一怒,他最恨別人對自己大呼小叫,特別是男人,他冷冷地盯著他,突然全身現出一股冷冷的殺氣。丁帆立即警覺地一閃,站在他面前,叫道:「你若要殺人,先殺我好了。我知道,以你的修為,要殺我,只不過瞬間的事情。」
龍羽望著她,淡淡道:「我只是聽不慣別人的叫罵。不管是誰,我都會視為敵人。」丁帆咬了一下嘴唇,冷冷地凝視著他,沒有答話。郭望峰也不是吃醋的,立即就祭出了仙劍,道:「剛才台上沒分出勝負,現在,你有就讓我們再決一生死。」
丁帆叫道:「峰哥,你瘋了。」郭望峰道:「帆兒,我一定我將他打敗。」丁帆搖頭道:「你根本不是他對手。」
郭望峰道:「他的修為與我只在伯仲之間,就算輸,他也不會好過。」丁帆柔聲道:「峰哥,我們走吧。」說著拉起郭望峰,往後走去。郭望峰見丁帆從未對自己如此溫柔地說過話,頓時,心中的仇視也淡了下來,應道:「嗯。帆兒。」
丁帆回頭看了龍羽一眼,從她的眼神中,龍羽認識到了一種深埋在心底的愛,那樣深,但卻像一塊沉在水底的石頭,浮不起來。
第二天。
龍羽站在擂台上,台下一片寂靜。由於第一天他與郭望峰打成了平手,在場人眾中,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所以,龍羽一上台,他的對手卻遲遲看不到身影。
裁判等了一會,不見人上,又叫道:「林華,哪位是林華。」台下一個聲音叫道:「我知道,我知道哪位是林華。」
裁判道:「快叫他上來,要比賽了。」
那人道:「我也想去叫。」
裁判道:「那快些。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那人道:「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啊。」
裁判聞言一怒,喝道:「剛才你怎麼說知道。」
那人答道:「我知道哪位是林華,但不知道現在他在哪裡啊。」
裁判怒目一瞪,道:「少給我攪局,下次再聽到你胡言亂語,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那人大聲道:「我又沒參加比賽。」
裁判大聲叫道:「林華,林華,哪位是林華。」
沒有人應。裁判只得喧道:「本場比鬥,林華棄……」
「慢!」一個聲音大叫道。
裁判望去,只見一個人提著褲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邊跑邊將褲帶寄上,只看人眾人俱都瞪大眼睛,望著這個叫林華的人,想不到比賽了,他還沒捆上褲帶。
裁判問道:「你是林華。」那人將褲帶寄好,笑著點頭,道:「在下林華,不好意思,昨天吃多了,媽的,今天就上了三趟廁所。」
裁判道:「比賽場地,不准罵人。你快些上台來比賽。」林華「哦」了一聲,道:「那,我能不能再等一會。」
「做什麼?」
「我想,唉唷,我肚子又痛了。再等一會,我馬上就來。」邊叫著邊往人群外奔,如一溜煙不見了。
全場嘩然。
裁判差點沒氣得翹鬍子,但是,面對天下門派,若公然喧布取消他的比賽資格,只怕會得罪很多人,更何況林華事出有因,只得先等等。
台下開始議論聲沸起,一人道:「你們說等會那個上廁所的傢伙上台,會不會被一腳踢下來。」
「那還用說。」
「就那傢伙的修為,只怕連只螞蟻都踩不死。居然還有資格來參賽,不知是哪個門派的。」
「喂,有沒有人知道上廁所那傢伙是那個門派的。」
全場俱都不知。
裁判也查了一下名單,居然沒有找到林華的門派所屬,於是問道:「剛才開始說知道林華的那個人在哪。」「在這裡。你找我什麼事。」那人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叫林葉。」
「我問你,林華是哪個門派的?」
「啊?他是,我門派的啊。怎麼了。」
「你是哪個門派?」
「我就是我門派啊。」
「胡鬧,到底是什麼門派。再不說,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林葉答道:「我門派啊。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啊,要不要我幫你修理一下,我最會替人修毛病了。」
「混帳。你給我上來。」裁判叫道。
林葉道:「上來就上來。」
他話未落音,一個人就出現在裁判的面前,只驚得裁判後退一步,道:「你,怎麼上來的。」
林葉笑道:「你叫我上來的。要做什麼。」
裁判見對方是個二十多歲的人,但以他的修為竟然沒看出他是怎麼上台的,不僅他,全場也只有幾個人看清了他的身影。那種度,只能用音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