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凡離開殺死血靈獸的地方,並沒有按來時的路程前行,他察看了下自己手中的那本地圖志,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個叫血嶺山脈的邊緣,而翻過血嶺,就是大海了,他想從海邊去,去尋找青青他們。說閱讀,盡在
在作這個決定時,林永凡曾猶豫了下,因為地圖上的血嶺深處,明確地用紅字標注著一行字「人之絕地,入者皆亡」,但林永凡計算了下路程,從這條路到苦水城,行程整整少了一半。
大概這是編纂者杜撰出來嚇唬人的吧,林永凡想,想到這,他毫不猶豫地向血嶺深處走去。
樹木越來越稀少,前面的山巒已經不再是青翠相疊了,大塊大塊沒有植被的山石相互疊壓著,組成一種荒涼的景象,林永凡收拾起孤獨的身影,義無反顧地繼續前行著。
所謂藝高人膽大,林永凡能夠走這條路,是緣於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即使前面有著難以逾越的困難險阻,他相信憑借自己現在的能力,是完全可以戰勝的。
當眼中的綠色完全消失後,林永凡眼前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而山腳之下,竟然有一個石頭搭建的小屋,這讓林永凡很是奇怪,在這樣惡劣的自然條件下居然能有人在這裡生活。
林永凡向石屋走去,卻不料那才看到,看似離的非常之遠的石屋,竟然馬上就到達了,等他到了石屋前,回頭望來時的路時,路已經沒了蹤影,而身後那山竟然也是高聳入雲了。
這是怎麼回事,林永凡很是驚駭,現在他就如同在兩塊不見頂部的石縫中一樣。
林永凡進了石屋,石屋內空無一物,只有石屋中心有一個黑乎乎的石坑,石坑中滿是黑乎乎的液體著惡臭的味道。
林永凡辨認了下方向,開始努力攀爬前面那高聳入雲的大山,他努力向上躍去,極力前行,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想回頭看下自己到了多高,走了多遠,卻現自己竟然離那石屋只有三十幾米之遙。
林永凡茫然了,他不知所措,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思索著,卻找不到答案。
既然想不出頭緒,林永凡心一橫繼續向上縱去,他不再去看後面,後面的一切會讓他喪失信心,他不相信自己八層太極神功加上卓絕的輕功,會上不去一座有盡頭的大山,於是他縱啊縱、躍呀躍!他不相信還有自己不能爬上的高山,但事實卻無情的擊碎了他的想法,當夜色降臨時,他回頭張望,自己依舊離那石屋僅三十幾米之遙。
林永凡這下徹底放棄了要爬上去的想法,他坐了下來,卻身不由己的又回到了石屋之旁,仔細地觀察著,卻沒有現什麼可以出去的道路,這讓他感到無比煩躁。
林永凡圍著石屋來回轉著,這時周圍的情況有生了變化,現在林永凡就像是在一個深深的井中,四周都是高聳的峭壁。
「這鬼地方!」林永凡低聲咒罵著,現在他是真相信地圖上所說的「絕地」了,這樣的環境,確實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到現在還在海邊苦苦等待自己歸去的青青,林永凡真是懊悔自己怎麼會選擇這樣的一條絕路。
林永凡越想越煩躁,這四週一模一樣的崖壁,似乎是在嘲諷著他,他恨恨的看著周圍,一種無助的感覺油然而生,自從血色森林出來後,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困境,這樣的感覺,加上在這夜幕降臨之際那種沒來由的孤獨感讓林永凡更加煩躁起來,他來回的走著,越走越感到孤獨和寂寞,也越加感到有力無處使的鬱悶。
就這樣他來回折騰著,一會不服氣的向上躍起,希望有奇跡的生,一會又垂頭喪氣,感覺自己在這神秘的山谷中一無是處,就像一隻鑽進了油瓶的老鼠。
夜越來越深了,煩躁中的林永凡突然警醒了,他突然明白自己再這樣下去,只怕真的就將埋骨於此。
林永凡靜了下來,現在想不出辦法,乾脆也就什麼也不想了,於是他走進石屋,安靜的坐了下來,心守靈台,開始修煉太極神功。
心安靜了下來,在這萬籟俱寂的晚上,林永凡安心的修習著武修,一直到困了,就歪身躺下,沉沉睡去。
當林永凡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時分,林永凡很奇怪自己在這裡怎麼能夠睡到這個時候,往常不論睡得多遲自己總能在太陽升起不久醒來。
走出石屋,林永凡又一次驚呆了,昨晚還什麼都沒有的石屋周圍,現在被一層各種各樣的骸骨所包圍,這是怎麼回事,林永凡想。
隨便吃了些乾糧,喝了些水,林永凡現在所剩的東西只能維持三天左右了,也就是說算上他卓絕的武修,在這裡只能維持二十天左右,怎麼辦?林永凡強壓住煩躁的心情,努力使自己靜下來,昨天因為煩躁,沒能仔細觀察這裡的情況,現在靜了下來,他開始仔細觀察這裡的一切。
經過安心仔細的長時間觀察,到了夜晚時分,林永凡終於看清楚了這裡的情況,這裡除了石屋,其他的一切都在活動著,包括這四周高聳的山崖,而且,離石屋越遠,活動的度越快,只是因為周圍景色太相近了,因此昨天他在煩躁的時候,根本沒能現。
而且這裡一切活動的中心,就是這個石屋,所有山體都從中心向上長著,而外側則全部無聲息的進入到石屋之下,就像一個循環往復的輪迴。這下林永凡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怎樣拚命向上,卻總離石屋三十幾米的距離,因為那裡山體向下的度,和自己向上的度已經完全抵消了,那再向上呢,林永凡不敢去想更高處山體下滑的度,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時自己很遠處剛看到石屋時,會很快到了跟前。
林永凡一再告誡著自己一定要冷靜,他知道自己再不冷靜,只怕真要和今天石屋旁的骸骨做伴了。
冷靜下來的林永凡現在晚上練功睡覺,白天則坐在石屋前思考,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石屋外面的屍骸早已經無影無蹤了,代替的是幾個紅的石塊,行囊之中食物和水也已經消耗殆盡,除了他感覺到武修在這種環境中,又有了長足的進步外,再別無所獲。
突然一個念頭如同閃電一般,照亮了林永凡的思想,他忙打開了地圖志,上面那一行紅字依舊清晰「人之絕地,入者皆亡」,這個標在地圖上的字,讓他看到了離開的希望。
這圖上既然能標出這樣的提示,說明標這行字的人來過這裡,而且安全的離開了,他是怎麼離開的呢,林永凡飛快地思索著,這個頭緒讓他興奮異常,大腦神經也異常活躍起來。
先不可能是翻山過去的,林永凡自信現在自己的武修加上輕功,度上不會比現在大6上任何人慢,自己只能到達三十多米遠,別人也最多到達那個高度。
翻山不可能,入地呢,想到入地,他的眼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石屋中心,那個滿滿的有著臭不可聞黑乎乎液體的地坑。石屋周圍的石壁林永凡早已經仔細研究過了,並沒有什麼暗道機關。
站到黑乎乎,臭烘烘的石洞前,林永凡下著決心,這毫不起眼的石坑,讓人望而生厭的石坑,難道真是離開這裡的通途嗎?但此刻自己還有選擇嗎?沒有,只此一試了!想到這,林永凡捏住鼻子縱身跳了進去。
等到進了石坑,林永凡才現原來臭烘烘,黑乎乎的石坑只是一個表象,而這石坑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林永凡不禁自幸自己沒被這表象迷惑。
林永凡在明亮,周圍有著五彩光芒的通道中急前行著,這裡他更本就無法控制自己,一種自然的力量讓他不能動彈,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繩索捆綁住了一樣,不能自己,甚至他的思想,他不想睡去,但思維已經停滯。他想,他已經沒法想了,因為他已經睡著了,睡得格外的熟。
當他再次醒來時,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處山明水秀之處,遠處牧童悠然的笛聲和著旁邊小溪流水的清響,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絕地。
林永凡站了起來,他摸了下全身,所有隨身物品都在,這真讓他感到高興,剛才還是山窮水盡的絕境,現在已是柳暗花明的美景。
這是什麼地方呢,林永凡感到迷茫,他走向遠處牧童,他要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方。
不問不知道,一問將林永凡驚出了一聲冷汗,原來這裡已經是紫荊城轄地的丹霞城區域了,和彷彿是才離開的那個絕地有四千多里的路程,林永凡心中暗暗叫苦,本來是抄近道,可沒想到離心上人更遠了,這裡到苦水城就等於是橫穿整個大6。
心中叫著苦,可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吃了些從牧童那裡換來的食物,帶著無奈,林永凡向丹霞城走去,他想從那裡裡買一匹上好的馬匹,盡快趕到苦水城。
但到了丹霞城,一個更讓他吃驚的消息簡直讓他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