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凡殺死了「豺郎」現那三十多個「豺郎」部將,很多「天靈」境界的居然面帶喜色,而且相互戒備著,它們之間所透露出的敵意,甚至遠高於和對面自己這些人的敵意,這多少讓他有些驚奇。
林永凡不知道在「豺郎」的世界中,能到上位的必須是能夠以武修擊敗所有的人,「豺郎」並不問德與世襲的忠誠,只要你武修足以壓服眾人,你就是老大,別人就會臣服與你,這就像是猴群,強壯的就是領。現在「守拙」的腦死了,剩下的「豺郎」即可以重新排定座次。
林永凡和「豺郎」腦的這場爭鬥,寫起來雖短,但實際上卻是時間很長,它們的這場爭鬥,現在已經驚起了所有「豺郎」,鋪天蓋地的「豺郎」正咆哮著撲來。
而現在那些「天靈」「豺郎」心中只惦記著怎樣去爭奪腦位置,而對於面前的敵人,都已經無心在戰。其他「地靈」和「地靈」以下的「豺郎」,也看到了現在的形勢,於是這些「豺郎」部將們紛紛向後退去。
「退!」林永凡低聲說道,身後那幾個人也對「豺郎」部將們的突然退卻搞得莫名其妙,見林永凡這麼說,便一齊隨著林永凡向外殺去。
他們這一走,「豺郎」部將本來就勢不兩立的兩派,在失去了「豺郎」腦這個平衡點後,為了爭奪腦位置廝殺起來。
即時「豺郎」們分成兩派廝殺,林永凡他們面對的依舊是層層疊疊、前赴後繼的「豺郎」士兵們,但壓力明顯小了許多。
用不多時,五個人就殺出了重圍,到了與太史錦業約好的會合地點。
這太史錦業看著「豺郎」營中殺聲震天,還以為林永凡幾人尚陷在其中,而擔心不已。現在見林永凡幾人安然返回,對方營地中依舊殺氣沖天,忙過來打聽緣由。
「應該是『豺狼』了『豺郎』的內亂!」劉裕回答道。
「你們把「豺郎」腦殺了,太牛了,誰殺的!是你還是林兄弟。」太史錦業滿臉喜色問道。
「是林兄弟!」劉裕說的是林兄弟,而不是林永凡,看來他自己已經徹底折服了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守拙」武者。剛才林永凡和「豺郎」腦的那一戰,劉裕把自己設想成林永凡,他在心中演練了遍,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勝出,但那絕對是艱苦卓絕的一場戰鬥,即便勝也會勝的非常驚險,怎麼也不可能像林永凡那般勝得乾脆漂亮。
「我、劉裕、張靈甫去做另一項工作,你們幾個人連夜繞道回苦水城,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鄂封城主,要他立即全力剿滅『豺郎』」林永凡說了自己一路殺回的路上,早已想好的計劃。然後他把司馬伯易和杜言德叫到一邊,低聲囑咐了幾句。
林永凡是要和那兩人一齊去燒燬「豺郎」們渡海的工具,這裡沒有信仰問題,而是剿滅一個殺戮成性的妖獸種族,林永凡覺得如果讓這些「豺郎」逃回島嶼,已經嘗過甜頭的「豺郎」一定還會捲土重來。
他囑咐司馬伯易和杜言德的是要他們回城後,就會合苑青青三位姑娘,待戰事平息後,如果自己和張靈甫沒有即時回來,他們幾個人先去祭奠鄧捷的母親,然後在那裡等待自己。
囑咐完畢,林永凡帶著劉裕和張靈甫便趁著夜色,向海岸進,他要沿著海岸和「豺郎」來的方向尋找「豺郎」渡海的工具。
第二天天剛亮,赤血城城主鄂封就早早到了城牆之上,但令他奇怪的是,「豺郎」營寨中殺聲震天,卻沒有一個「豺郎」來攻擊苦水城。他正想派人去打探消息,就見鄂嬌帶著一個義軍高級將領打扮的人到了他的跟前。
鄂封聽了太史錦業的報告,差點高興得沒跳了起來,昨晚他一夜沒睡著,「豺郎」部隊的戰鬥力和對方的實力讓他對苦水城能否守衛住深感擔心。昨天要不是義軍哪只百人部隊的奮勇突擊和傍晚的一場及時大雨,只怕自己的這座苦水城已經和前兩城一樣不再屬於自己,成為焦土一片。
「林永凡也參加了這場戰鬥!是他殺的「豺郎」腦!「鄂封很是驚詫,也多了份擔心,擁有這樣實力的人,在這場戰事之後,將還原成自己的敵人。
擔心歸擔心,眼前的工作鄂封還是不會放下的,他一方面命令自己的部將們全部到這裡集合,一面派人去請那幾城的帶軍主將,然後他問了下太史錦業的個人情況,在知道太史錦業就是自己苦水城守備的兒子後,他心中剛才還為林永凡是自己敵人的那件事情,搞得有些鬱悶的心情一下子敞亮起來,他立即封太史錦業做了自己的一名護法。
鄂封手下重要將領和那幾城帶軍主將很快就到了,他們也在奇怪「豺郎」那裡莫名其妙的情況,在聽了鄂封介紹後,都恍然大悟,一個個被戰火搞得憔悴的臉上,掛上了欣喜的表情。
鄂封決定全部由精銳鐵騎來衝擊「豺郎」的營寨,而守備步卒和義軍則擔任戰場的周邊清理工作。
現在鄂封手中還有三十多萬赤血衛,再加上近二十萬其它城邦支援的精銳鐵騎,他有信心一舉擊潰敵人。
在得到鄂封的安排後,各部隊將領就各自去準備了,大約二個小時後,五十多萬鐵騎整齊的出現在了城外,他們也在自己領軍主將那裡得到了「豺郎」內亂的消息,這時的這些兵將們,一掃昨日面對如蝗蟲一般湧來,攻擊自己的敵人那種忐忑的心態,一個個都戰意昂揚。
兩側的義軍和步卒早已經行動了,他們迂迴向「豺郎」兩側的山嶺進,戰馬嘶鳴,所有人都回頭看向城頭,那裡將出進攻的命令。
隨著一團熊熊烈火的騰起,大地立刻戰慄了起來,五十萬鐵騎挾帶著漫天的殺意,向著「豺郎」營地攻去。
廝殺了一天,又被襲擾了半夜,最後又自相殘殺了四五個小時的「豺郎」們,早已經精疲力盡,再加上內耗損失,這時的「豺郎」部隊戰鬥力還不及昨天的五分之一。而它們的戰鬥意志在內耗中也喪失殆盡。面對五十萬精銳鐵騎肆虐的攻擊,一下子就潰不成軍。偶爾的局部抗爭,也如暴風中的燭火,瞬間熄滅。
這裡沒有投降,也沒有仁慈,有的只是殺戮和被殺。「豺郎」一百萬部隊經過昨天的城牆爭奪戰,還有八十多萬,但一場慘烈的內鬥,使得他們不足四十萬,而且大部分都是傷兵殘將。面對這場復仇的殺戮,不到三個多小時就全軍盡墨,剩下的幾萬逃向山嶺,又被早已等在那裡的步卒和義軍剿殺殆盡。最後只有一些高修「豺郎」領著不足萬名的「豺郎」沿海岸逃向自己的渡海基地。
林永凡三人沿海岸找尋「豺郎」的渡海基地,找了幾天卻一無所獲,正在躊躇之時,便看見「豺郎」的殘餘部隊從海岸邊慌慌張張一路潰敗下來,於是三人不動聲色的一路追蹤下去。
到了一個佈滿濃霧的海灣處,這裡的濃霧一直不散,即使現在正刮著大風,那霧也沒有消散的意思。潰敗下來的「豺郎」們一個個都走到了海裡,這裡林永凡三人探查過,並沒有「豺郎」的渡海工具,難道這些「豺郎」都是泅渡過來的?
帶著疑問,三人尾隨著已經淡漠在濃霧中的「豺郎」,也走到海水中,進去後才現,這裡的海水實在是太淺了,最深的地方還漫步過膝蓋,他們在後面跟隨著,一直在水中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現霧散之處,有一個不大的島嶼,這島嶼周圍是密密麻麻的運輸船隻,幾個人這才知道,為什麼這幫「豺郎」在集結軍隊前回沒人現,原來有這樣一個秘密渡海地。
找到了敵人的秘密渡海地,三個人都興奮異常,這裡的水剛到腰部,三人矮下了身軀,悄然隱到了船下,這些船都是松木製成,上面為了載人都用木條搭制了架子,架子上蒙著布料。
三個人商量了下,決定分頭行動,由林永凡去燒最前面的大船,劉裕和張靈甫燒左右兩側和後面的船隻。
商量已畢,三人便分別潛向自己的目標。過了不多會,林永凡負責的區域先著起了大火,見林永凡那裡火起,劉裕和張靈甫也分別放起了火。
「豺郎」這種船隻極其容易著火,而且海面上大風正緊,一時間所有的「豺郎」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照徹了即將向晚的天宇。
「豺郎」們都驚慌失措的前來救火,但那火勢在大風的吹動下,如何能夠救得了,一些救火的「豺郎」被火燒的東串西跳,而最後葬身火海。大部分「豺郎」都逃向了小島,一小部分被火燒暈了頭,張惶失措的辨不清方向,或是逃向了深海成了魚蝦的口糧,或是逃向大6,卻被守在那裡的林永凡三人一一斬殺。
這火足足燒了一夜,當清晨的陽光照到這裡時,海面上漂浮著死去的「豺郎」屍體和尚且冒著黑煙的船體,而所有存活下來的「豺郎」們都驚張的蜷縮在那不大的島嶼上,空氣中瀰漫著焦木的味道和肉被燒焦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