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凡有些目瞪口呆聽著,他一會看看身邊說話的空氣,一會看著那擺著奇怪造型的骸骨,他想笑,但又不知道為什麼而笑。說閱讀盡在
這些天的種種奇遇,讓他如墜雲霧。
「咳,小傢伙,你這樣可不禮貌!聽人講話不要東張西望。」
「我、我、我都看不到你,怎麼能夠不東張西望呢。」林永凡嘀咕著說道。
「呵呵,我還沒顯身啊,倒是我的不是了。」說話間,林永凡眼前的空氣裡慢慢幻化出一個模糊的白影,又漸漸凝聚成*人的形狀,最後一個穿灰色長袍的慈祥老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了。林永凡好久才回過神來,他狠狠的用手擰了下自己的**,真疼!
「是真的,小傢伙,很疼吧!」
忙不迭的點著頭,林永凡問了個很傻的問題:「是你一直在我身後吧?」
「是啊,要不你早餓成骨頭了,在你第一次埋葬屍骸時,我就在了。」
「你為什麼跟著我!」林永凡嚥了口唾液,又問到。
「因為你很聰明,有很好的內力,卻沒有心法,最主要的是你有一顆善良的心。」說到這老人又幽幽的說到「在這個森林裡,我已經七百多年了,所見到的無不是暴虐和奸惡之徒,而你卻是個另類,說實話你資質上比張翠山還好,性格像我的大徒弟宋遠橋!」
張翠山是誰?宋遠橋又是誰?話說回來了,在這塊大6上,林永凡知道的除了父母和幾個玩伴,還有就是村裡的幾個頭腦人物,在其他人,那也不是他能夠知道的。
「你是誰?」終於林永凡問了個實在的問題。
「我叫張三豐。」
看林永凡搖了搖頭,老人接著說道:「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你是不會知道的,等有時間在告訴你吧!」
說完,張三豐指著哪個有著很酷造型的骸骨說道:「去把那把劍拿來!」
「哦」了一聲,林永凡走過去,小心的取下骸骨手中的長劍,說也奇怪,剛才還持劍而立的骸骨,當把劍取下後,立刻化成了一堆細細的塵土,一陣小風就都無影無蹤了。
取下劍,林永凡才現這劍看著普通,可實際太重了,以他現在的力量,居然一隻手提著感到吃力。
「返璞歸真,真是一把好劍!」把劍接在手中,張三豐撫摩著讚歎道:「只是這劍的名字太血腥了,這樣從現在起,就叫它『太極』好了。」
說完,他把那劍又遞還給了林永凡:「今後這劍就是你的了!」
「這劍太重了,我怕不合適,況且我就不會用!」林永凡急忙擺手道。
「不會,你可以向我學嘛,至於這劍,你滴一滴血到劍柄的這個凹槽中。」張三豐說道「四百年一認主,應該可以了。」
前面那半句話,林永凡是聽明白的,他想起在村子裡見過的拜師場面。於是雙膝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接過長劍「弟子林永凡謝謝師傅!」
說實話,這種拜師的程序林永凡根本不知道,他模仿的只是徒弟日常接受師傅饋贈時的場景,然而在他心裡,在喊了「師傅」這兩個字之後,師傅就是他的第二個父親。
張三豐本來就是個灑脫的世外高人,自然也不會拘泥於這種象徵性的程序之中。
謝完師傅,林永凡用劍刃將自己的手指劃破,小心的將血滴在劍柄中央的凹槽中。
剎那間一片金色的光芒將林永凡和張三豐籠罩在內,那劍也變的通體金黃。「不愧是『上古玄金』打造的利器」張三豐說道。
良久,那金色的光芒散盡,劍又恢復了以前的模樣。
「這個世界的鍛造技術是比我們哪個世界高明。」張三豐又說了句讓林永凡摸不找頭腦的話。
此時,劍在林永凡手中,已沒了剛才的那種沉重感,拿在手中,就像是專門為自己打造的一般。
「你慢慢的用劍刺下身邊這棵樹。」張三豐對林永凡說道。
劍慢慢的靠近大樹,又慢慢的刺了進去,林永帆感覺劍在空氣裡划動和在樹中刺行,自己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阻力。
果然是把好劍。
「你是去找『血晶珠蘭』的吧。」張三豐問道。
「是,師傅!」林永凡回答道。
「依你現在的修為,即使我在你身邊,我也難保你的安全,這樣吧,你把這收拾下,我們暫時就住在這,我先教你我武當門派心法和劍法,六個月『血晶珠蘭』完全成熟後,我獨自去取。」
時光如梭,六個月轉眼即到,和師傅道別後,林永凡獨自一人留下苦修。
現在這裡,已經被林永凡收拾的完全和剛到時完全不一樣了,沿空地周圍,立著一圈柵欄,二間簡陋的木屋和一間盛放果實的倉庫,緊靠在空地的一邊,在空地中央,林永凡立了一個很大的木牌,木牌上刻著「武當」二個大字,這是林永凡自己作的,張三豐看到後,只是輕輕一笑。
果實每隔一段時間,張三豐就會獨自一人取回。
在日常和張三豐的談話中,林永凡大致瞭解到師傅的一些情況和自己所修習的這門武修的情況。
據師傅說,他以前生活在另一個空間大6上,是兩大武修門派之一的武當派的創始人,在大限之後,由於精神過於強大,魂魄並未消散,在虛無的空間裡飄蕩,最後來到這個空間大6上的血色森林,在這裡一種神秘的反物質力量,使他的魂魄可以凝聚成型,但無法形成實體,因此不能離開這個森林。
至於武當心法,師傅說由於兩個空間武學理論有著天壤之別,修習了這邊的武修就不能在修習那邊的武修,尤其是武當一門,更是不能兩邊兼修,否則,就會走火入魔而死。更清楚的一點,就是這邊的武修講究外放,而另一空間則講究內斂。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時,會有光暈出現的現象。
而修習了武當心法後,根本就不會有光暈。現在的林用凡就在沒有顯現光暈。
張三豐告訴他,正是看到他根本就沒有修習過這邊的武修心法,才收他為徒的。
這六個月因為有別人幾十年才有的內修做底,加之這次張三豐不像以前那樣要同時教導多人,又沒有門派雜事相擾,因此能夠專心一意教導他。故而林永凡進步飛快。
張三豐告訴林永凡說:「修習武學,最重要的是修習心性,不然的話,是無法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的。」
十五天後張三豐回來了,同時帶回了「血晶珠蘭」。
「血晶珠蘭」確如其名,拳頭大小,晶瑩透亮,宛如紫色水晶做的蘑菇。
但張三豐並未交給林永凡服用,他說:「這東西雖然很好,但以你現在的修為服用,會增加暴戾之氣,最好半後在服用,那時雖然效果減半,但卻會增加你的平和之氣。」
林永凡聞言,抬起頭對師傅說:「那您現在就服用了,依您的修為,應該可以吧。」說著他拿起「血晶珠蘭」就向張三豐嘴中喂去。
「傻小子,我現在服用什麼都沒有效果的。」張三豐笑著對林永凡說道。
一晃又是半年過去了,這半年林永凡的進步明顯的放慢了,其實這也很正常,就像下棋,初學進步神,但當到了一定水平後,雖然更加努力,進步卻如蝸牛。
這天一早,林永凡起來,現每日早早就等候著自己的師傅,今天卻不在院子裡,於是急忙去敲師傅的門,卻現門上面刻著一行字:我去森林裡轉去了,兩年後見。
林永凡撞開門,裡面空無一人,只有「血晶珠蘭」靜靜的在桌子上閃爍著輕微的粉色光芒。
他跑到房前屋後大聲喊著「師傅」,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他哭喊著、叫著跑到森林裡,可一直到第二天也沒有遇見師傅。
他幻想著師傅可能已經回到木屋,於是飛快的跑回,可依舊空無一人。
這樣找著,喊著足足半個多月,林永凡終於明白,師傅是真的走了。
他終於冷靜下來,於是每天又恢復了修習,但每當停下後,他就會坐在院子中央,甚至晚上睡覺也是睡在院子中央,他希望萬一師傅回來,他能最早看見。
又一個月過去了,林永凡知道師傅確實兩年後才回來。這天,他看見自己一年前所壘的一塊埋葬屍骸的墳堆。
「該回去祭奠下父親、母親了」,他對自己說。
看著消失在森林裡的林永凡,師傅的小木屋裡一個身影慢慢成型,他拿起還在桌上的「血晶珠蘭」自言自語道:「是該出去歷練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