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別逼人太狠,今天就是你把我們全殺了,我也會崩掉你的幾顆牙!」杜平頓說道。:
「哦!杜村長,你說的是這個吧。」說著司馬莫言向後一招手,頓時從他身後飛出十幾顆人頭,掉落在杜平眼前。
「林浦侄兒」杜平抱起一顆人頭,顫抖著身軀,又摸向另外幾顆人頭。「你、你、你把我兒言知怎麼了?」杜平嘶喊著問向司馬莫言。
這十幾顆人頭,正是杜平黑旗軍中,那些自己家族選去做萬夫長、千夫長的人。
「哦」司馬莫言聞言,回喊道「杜言知將軍,你來告訴你父親吧!」
「是」一個黑甲將軍從司馬莫言一片紅色的人群中疾步走出,「見過主上。」他單膝跪地向司馬莫言施禮道。
「告訴你父親怎麼回事吧!」司馬莫言沒有看他,淡淡說道。
「是」黑甲將軍站起轉過身,面向杜平。
「杜言知!」豬欄村村民嘩然。
杜平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張著嘴,顫抖著卻沒能出聲音。
「父親,我已經歸順城主司馬大人了!包括黑旗軍。」杜言知低著頭,膽怯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那他們呢?」杜平顫抖著指著那些頭顱。
「他們不願意歸順,被我殺了。」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杜平喊著問道。
「為什麼,父親,在這個家裡,我有什麼前途,您的三個兒子裡,實際上最不可能做村長的就是我了,將來我的大哥或者三弟做了村長,我能作個護法就已經了不得了,而現在這個黑旗軍副帥也根本不可能保住,可憑什麼同是兄弟,我就要低頭在他們面前。」
「那麼你降了老賊司馬莫言就能保住這些嗎?」杜平顫聲問道。
「是的,司馬大人已經答應我了,他將賜與我三座村莊,並封我為護法,父親你就順從了大人吧,畢竟那樣我將來有機會還會求大人賜與你們自由的。」
「哈哈!」杜平雙手向天,嘶聲喊笑著,淚水從他臉上流淌著,他回過身,定定的看著三子杜言德和扶著杜言德的長子,而他們也看著他。互相對視了片刻,他又把目光投向村裡的那些長老和護法以及村民,除了個別幾個眼中閃現著怒火和淚光,其他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就都低下了頭。
杜平搖了搖頭,這個世界沒有利益,是不會有人肯死心塌地為他賣命的。
他慢慢轉過身,對著司馬莫言說道:「別的人我不管,是殺是留您看著辦吧,但我們父子三人以及我們的家眷願意一死,但請讓我們埋在一起。」
說完,他又慢慢轉過身,走向自己的二個兒子。
杜平不是不想博命反擊,但現在對方有個「天靈」高手坐鎮,三兒子又重傷在身,此刻怕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反擊只會自取其辱,還會在死後分屍銼骨,怕連個全屍都保不住。為奴?笑話!那還不如死!
「慢」司馬莫言突然說道:「我想我是改變主意了,這樣,我不讓你們落籍為奴,但除了杜言德外,其他人必須散去武功,另外我還會賜與你們豪宅和足夠的錢財,條件是杜言德必須效忠與我,做我的席護法。」
司馬莫言有自己的打算,一個才二十歲就已經達到「虛靈」中段境界的武者是多麼的珍貴,同時對自己爭霸天下又將會增添多大的砝碼,只要制約住杜平和他一家人,何愁杜言德不死心塌地的跟隨自己。
杜平聞言,立住了身形,又看了看二個兒子,很久才轉過身,對司馬莫言說:「我接受您的條件。」說完,他又對著二兒子杜言知說:「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杜言知聽聞,忙幾步跑到杜平跟前,剛才他聽了司馬莫言的話,即感嫉妒又感憤慨,自己這麼努力才做了十二名護法裡的末位護法,可轉眼自己的弟弟就成了席護法,這樣的變故,他怎麼也始料不及,可席護法那可是權利的象徵啊。
在碧血城,除了正副城主司馬兄弟外,就是二位長老以及席護法權力最大了。今天來了正副幫主和長老子產,另一位長老姬康並未同來,而席護法之職由於沒有合適人選,一直空置著。
「父親,您這麼決定就對了,這樣多好,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杜平伸出手,搭在杜言知肩頭緩緩說到:「言知,過去父親對你關心不夠,對不起你啊,現在到了那邊你好好照顧自己啊!」
杜言知聽聞,剛才的憤慨忽然沒了,自己這麼多年,父親從來就沒有這麼和氣的對自己說過話,說什麼自己也是個護法,而父親現在不過是個平頭百姓罷。
「好說,我會的,您和大哥就放心吧,有三弟和我在,什麼都會好的。」
「那就好。」杜平說了句那就好,手勢突變,緊緊的扼住了杜言知喉嚨,一使勁,只聽輕微的「卡嚓」聲,杜言知臉上洋洋得意的笑容永遠被定格。
司馬莫言笑了,在聽到那輕微的「卡嚓」聲後,司馬莫言知道杜言德真的是自己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