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了秦末以後,曹操先是被抓去驪山充當勞工,後又捲入琴家與趙高的暗鬥。接著是丹陽立足,北上求才,然後是起義,打戰,幾乎沒有過過多少安詳的日子。
這半年來,曹操委實墮落了一番。
新婚燕爾的,什麼也不管,天天美酒佳餚和虞姬、琴無暇享受著人生的美妙。
根據計劃,他們是坐山觀虎鬥,任由項羽、劉邦打個你死我活。唯一擔心的便是項羽向他求援,曹操此刻暫時還沒有跟項羽撕破臉面,因此也沒有借口不出兵相助。
因此,上演了這麼一出,曹操新婚燕爾沉迷酒色,不見朝中重臣,打算將項羽的使者也拒之門外。
豈料,項羽連使者也沒有派來,一句話也沒有,而是決定獨自對付劉邦。如此,曹操已然明白,他們這兄弟算是做到頭了。
畢竟,他們兩人算是同一類人。
項羽霸道,他不喜歡也不允許有人比他強,站在他的頭上;而曹操重權,他要站在權力的巔峰,唯我獨尊。
因此,曹操早已知道他們兩人會有這麼一天的。
「大王……」虞姬風姿卓越的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碗參茶。她的出現讓曹操這平淡無奇的書房裡多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此刻的她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丰韻,一眸一笑,無不誘人心扉,顯得更加的迷人。
曹操閱女無數。但如虞姬這般美得動人心魄地女子卻絕無僅有。
虞姬端著參茶來到了案幾前。跪坐了下來。輕柔柔地說道:「大王。趁熱喝了吧。」
曹操將碗對著嘴巴一仰頭。半碗參茶就灌下肚去。也不知味道如何。
看著虞姬雙眼充滿期盼地大眼睛。曹操違心地讚了一句:「味道不錯。」
其實。向他們這種人對食物並沒有多少要求。行軍打戰地時候沒有很多地特殊化。沒有糧食地時候他照樣吃過樹皮。啃過樹根。有地吃便吃下去了。哪管味道怎麼樣。
虞姬抿嘴微笑。露出了一個月牙兒。
「無暇再休息?」曹操隨口問道,經過一段時間地相處,他也知道了琴無暇的一些習性。她日子過的滋潤著呢,中午一覺,晚上一覺雷打不動。
「是啊!」虞姬甜甜的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她們相處的很是不錯,也是因為曹操並沒有因另一人兒冷落另一人。
突地,曹操將虞姬摟在了懷中輕撫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低聲道:「怎樣,他可曾搗蛋了?」
虞姬先是一驚,然後面上飛起一陣嫣紅。羞道:「才兩個月有而已,怎麼可能有動靜?」
「誰說兩個月就不會有動靜了,我曹操地兒子就算是在娘胎裡也是與眾不同。」他笑嘻嘻的說著,這半年來的假戲真做,曹操夜夜笙歌,很快便在虞姬的琴無暇的肚子中留下了種。一個兩個月,一個一月半。
曹操對於此事看的很重,只是滿心的歡愉,盼著她們能給自己生了大胖小子。
虞姬臉上閃過絲憂慮。問道:「若是女孩兒怎麼辦?」
「怎麼可能?」曹操笑道,「我的孩子,我自當知道,一定是個男的。」
那個年代可沒有什麼男女平等,男地就是要比女人高一等。
女的即便是親生女兒,將來也是籌碼,嫁給了別人就是別人的。只有男孩才能夠為曹家傳宗接代,才能夠征戰疆場,才能夠繼承基業。
在這個時代幾乎人人都是重男輕女。曹操也不例外。
就在兩人低語**地時候,外頭傳來陳平求見的消息。
虞姬整理好衣著疾步走了出去,本來還不好意思跟陳平碰面,卻見陳平滴著腦袋看也不看她似乎在假寐一般,記起曹操對陳平的評價,淡然一笑,聰明如她者,自然知道陳平如此的用意,往一旁走了過去。
直到耳中沒有了腳步聲後。陳平才抬去了腦袋走進了曹操的書房。
他做人的宗旨便是如此「非禮勿聽。非禮勿視」該知道的不知道也是知道,不該知道到。知道也是不知道。
有危險的事情絕不去幹,能夠討好曹操的事情那便拍馬去幹。
他才不管後世如何評價他,佞臣也好,庸臣也罷,只要能夠伴上曹操這顆大樹,這輩子便會擁有想之不盡地榮華富貴。
有人說他貪,有人說他好色。
他才不在意,這錢誰不喜歡,這女人又有誰不愛呢!讓他跟張、張良一般,天天念著「無為」,天天的修身養性,豈不無聊死了。
陳平走進了書房來到了曹操的身前。
「坐!」曹操很隨意的說道,隨即又問:「是不是項羽那邊有音訊了?不知項羽是如何打敗劉邦的。」
陳平驚詫道:「武王似乎早已料定項羽會贏了?」
「這是自然!」曹操微微一笑,劉邦、項羽這兩個人的才華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歷史上,項羽以三萬殺敗了劉邦的五十六萬大軍。
現在北地的便宜被自己占光了,劉邦最多也只能湊齊三十五萬餘兵馬,哪裡是項羽的對手。
除非他用起韓信,如此才有一點看頭。
這韓信用兵在謀,而項羽用兵在於戰術,兩人想比起來也分不清楚誰強誰弱,歷史上他們也沒有真正交手過。
唯一一次地正面交鋒,也不算是韓信之能。
畢竟那時候的項羽以是斷糧月餘窮途末路了,漢軍被盟五路大軍合計近七十萬之眾,形成從西、北、西南、東北四面合圍楚
雙方實力實在過於懸殊,在這種情況下,韓信縱然勝了也不能證明他在軍事上的才能高過項羽。
只能說項羽的戰略實在太差,辦事情只憑喜好,很少有瞻前顧後的時候。
「六月十日,項羽得知劉邦東征以後,由陽城返回。他抄近路而行。二十餘日的路程十日便到。殺了劉邦一個措手不及,幸虧對方當機立斷捨棄了翟王董翳,這才使大軍傷亡減至最少。」陳平向曹操敘述著彭城那邊傳來的戰果,因為時日不長,所以還不知道指揮軍隊的是韓信。
「好一個壯士斷腕,用得好!」設身處地。以項羽的野戰之能,除了這一招曹操一時也想不出別地法子來,不禁對劉邦刮目相看了起來。
「隨後,項羽窮追不捨,以度實力將漢軍將漢軍壓迫於谷、泗之濱,漢軍被殲及落水而死者十餘萬人。然而便在項羽和漢軍交戰地時候,引誘項羽攻打魏豹,劉邦自己卻帶著兵馬渡河逃走了。」陳平再次說道。
「什麼?」曹操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項羽焉能不知擒賊擒王地道理?他怎可捨劉邦而攻魏豹?
唯一的可能便是項羽誤將魏豹當成劉邦了。這魏豹也是一個小人,不可能上當找死,甘願成全劉邦。這一定是有人瞞過了魏豹,迷惑了項羽。
以劉邦的指揮水平,就算是才幹庸俗地魏豹也未必欺騙的了,怎麼可能騙的了項羽?
帶著這個疑問,他繼續聽著。
陳平繼續將韓信如何巧妙地用常山王張耳為棋子避免了主力的傷亡,如何巧妙地利用穎水,逼退項羽的騎兵,又如何巧妙地迫使英布不在這個時候痛打落水狗。
當然,陳平是以劉邦為主帥來形容的。
曹操越聽越不是味道。從陳平的敘述中他感受的到,劉邦的軍隊如同滑溜溜地泥鰍一樣,靈活無比。
雖說損兵二十五萬,但主力部隊卻保存了下來,劉邦怎麼可能有這個能力?
韓信!!!
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擁有跟項羽媲美的才能,也只有他能將大軍指揮的滑如泥鰍,在逆境中不斷地求存。
「對方真正地指揮者應當是韓信!」曹操微笑的說道。
陳平也不太相信劉邦又這個能力,但他不知韓信真正的潛力。因而一時也沒有猜透是韓信。
「陳先生,你猜劉邦和項羽接下來的的舉動會是如何?」曹操拿過陳平手中的竹簡,忘形嘖嘖道,目光始終不離案上那戰報,就像小孩子看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翻來覆去地看。
陳平點頭答道:「我若是劉邦,這下一步應當取河南,以河南為抵禦項羽的據點,這河南富庶。劉邦取之也可彌補後勤的不足。」
曹操點了點頭。陳平說道這裡,不由讓他想起當年遷徒關中百姓地妙招。
這劉邦因最先入秦。深得關中百姓信賴,對劉邦給予無限量的,他的這一手讓劉邦失去了四十萬人口及上百家富豪的,同時有無合理的治理規劃,後勤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至於項羽,應該會出兵阻止劉邦攻取河南吧!」陳平再度說道。
曹操突地笑了起來:「你太不瞭解孤王這位大哥了,他幹事不求長遠,只憑喜好。我料他下一步對付的是背叛他的英布,而不是劉邦。」
他盤算道:「項羽總共兵力不過十七八萬。先前一戰儘管大獲全勝,應當仍有不少死傷,加上伐齊的傷亡。就姑且算他還有十六萬之眾好了。劉邦向東進兵力膨脹到三十五萬,但其中參差不齊,戰力有限。劉邦之所以這次能逃脫,十有**是拉漢軍弱兵做了墊背,自己則帶了真正地精銳突圍。現在或許已沒那麼多士兵,但**萬人總還是有的,倚仗地理,足以與項羽一較高下。」
「項羽、韓信這兩人一進一退,進得精彩,退得漂亮,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說到這裡,曹操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長歎道,「仗打到了現在,才不過是個開頭而已,最終究竟鹿死誰手,尚是五五之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