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夏侯嬰、樓煩、季布一行人回到了丹陽。
蕭何立刻給曹操引薦了曹參。
曹參年不過三十,長得年青平庸,比他本人要矮上半個頭,咋以看去並無任何出眾的地方,但曹操卻清楚。此人才智不俗,打起戰場勇不懼死,即便樊噲、灌嬰也比不上他。史書曾載「身被七十創,攻城略地,功最多,宜第一」,更難得的是此人穩重,可當大用。
曹操還記得自己這曹姓,還是跟面前這大漢曹丞相姓的呢?
他自顧的笑了笑,對眾人道:「前日曹某得到季布,季壯士的效忠,今人又得曹參兄弟的投效,可謂雙喜臨門。今夜曹某大宴賓客,為兩位豪傑接風洗塵。」
安頓好了季布、曹參,曹操請來蕭何、張彧,詢問他們在自己走後有什麼事情生。
蕭何匯報了這些日子的政務,曹操聽得直點著頭,讓蕭何這相國之才管理一小小的縣衙,實在是大材小用。
在蕭何匯報完後,張彧說了一個有用的消息道:「在大王走後不久,廣陵召平來了。」
「在哪?」曹操神色微動,這召平乃陳勝的麾下將軍之一。在歷史上召平奉命為陳勝攻打廣陵,因才能不足攻廣陵不克,又聽聞陳勝兵敗感到自身難保,便渡江來,求見項梁。假托陳勝的名義封項梁為楚王上柱國,請他過江攻打秦國,項梁也因此才決定過江擊秦。
張彧搖頭歎息:「他見丹陽公不在,已經前往吳中求見項梁去了。不過走前,帶來了張楚王陳勝的旨意,封丹陽公你為張楚國司馬兼丹陽公。」
他說道張楚王陳勝面上充滿了不屑,似乎對於陳勝充滿了藐視。
曹操微笑問道:「似乎先生對陳勝那廝沒有好感?」
張彧冷笑道:「陳勝有志而無才,心胸又狹隘,怎能成就大事,我料他不日必敗。」
「不是不日必敗,而是已經敗了。」陳勝死於秦二世元年十二月,而現在已經是秦二世二年二月了,怕是屍骨都臭了。
只是信息閉塞,尤其是在戰亂時期,往往一個消息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傳播開來。
曹操自信說道:「陳勝急進,不思整合義軍,哪是章邯的對手?」頓了一頓,細細想了一想,道:「蕭縣丞,你立刻準備糧草器械,張功曹你立刻往吳中一趟,拜見項梁,就說我曹操願意以他為長,一同渡江擊秦。」
「是!」蕭何、張彧起身領命而去。
當夜,曹操設宴熱情的款待了季布和曹參,表現出了自己對他們的器重和看好。
翌日,天剛亮。
曹操就帶著季布和曹參來到了城外的軍營。
此時,曹操麾下有兵一萬五千人,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壯之士,其中騎兵三千由精於騎戰的桓齮統率;戰車兩百乘,由三千勇士組成,夏侯嬰率領。餘下九千皆為步卒,其中三千弓手歸樓煩管制,剩下的六千蒼頭軍由虞子期、閻澤赤負責訓練。
他們大多都是新卒,未上過戰場,能力有限,虞子期、閻澤赤也是練兵生手,以兩人之力很難應付的過來,季布的加入正好彌補了人數的不足。
來到蒼頭軍的營地,只見閻澤赤帶隊練習殺敵之術,而虞子期在校台上指揮,將他們操練的有板有眼。
曹操看了大為滿意。
季布身無寸功,曹操只能播給他一千曲部,位於虞子期、閻澤赤之下,對他道:「我軍賞罰分明,一切以功勳計算。你雖有大將之才,但卻無功,不能服眾。日後能否成就大業,還得看你自己的真材實學才行。」
季布昂挺胸,粗聲道:「我季布決不讓丹陽公失望。」初來乍到,便得曲部一千,季布以深深感受到了曹操的器重,神色激動,深為自己拜得明主而自豪。
曹參眼中也出現了一絲羨慕和期待。
曹操看在眼內,微笑不語。
來到軍營深處,一支五百人的軍隊在自行訓練,他們沒有人指揮,也沒有人監督,但卻認真的做著每一下的揮擊,似乎那被利刃劃破的空氣是他們的敵人一般。
即便現了曹操,他們也想沒有見到一般,自顧的練習著。
「如何?」曹操問向曹參。
曹參看的目瞪口呆,他哪裡見過如此精銳的士卒?搓揉著眼睛,似乎在確定看中所見的是否真實,直到確認後,才歎道:「精銳之士,莫過如此。」
曹操點了點頭,道:「這些兵卒都是從丹陽、廣陵一地十餘萬百姓中挑選出來的最有實力的武士,曹某再以八陣日夜操練而成。時日雖短,但頗具成效,是為曹某的親衛『龍驤卒』。他們缺少了一個統領,這個統領就你來擔任吧!」
曹參劇震:「這……」
曹操拍了拍曹參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也信我自己的眼光。」
曹參激動的跪了下來,「得丹陽公如此器重,我曹參以此身軀,誓死相報。」
曹操扶起了曹參,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是他最大的優勢,他可以很清楚的瞭解史上知名人物的性格,特點,是否忠誠,可以更好的安排他們到每一個崗位。
曹參武藝不俗,更難得的是他勇不懼死,那股狠勁可以更好的激出龍驤卒內在的威力。雖然他的武藝略顯不足,但在陣仗交鋒的時候,一個將軍的武勇只是其次。關鍵還是在於他能否激出軍隊的內在神通,而不僅僅是依靠個人的實力。
當然,也有個別類似項羽這種另類存在,以他的力量一人完全可以將一支軍隊殺的寒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