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名美婢引路下,曹操經過一條長廊,由前院過道,踏入後院花園,前院的樂聲人聲,漸不可聞。
雖在燈火之下,仍可看到院落裡種著很多花卉,還佈置了各式各樣的盆景,幽雅寧靜,頗具心思。
那兩個領路的美婢,不時交頭接耳,頻頻回頭媚笑,極盡挑逗之神色,隱約間聽到「琴府」、「姑爺」等等字眼。
曹操自知世道不公,富者錢用不盡,貧者賣兒買女也難填溫飽。這廣源酒樓是南鄭城中的老字號,酒樓中的待客女子皆是窮苦人家的女子,自然都希望能迷住一些擁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改變生活。
自擁有這人人艷羨的地位後,類似事情早已屢見不鮮。
來到花園深處,一座兩層的獨立院落出現眼前。
美婢推開房門,請曹操入內自己卻止步不前。
曹操含笑步入大廳內,大廳佈置典雅,但也很暗,因為只有一盞油燈,牆上掛有字畫,色彩鮮艷。
信步往樓上走去,這一樓黯淡無光,二樓卻燈火通明顯然是對方有意如此。
寬敞的大廳內,置了一個席位,放滿酒菜。
嬌艷如花的呂雉正跪坐在一旁,見他到來,欣然起立致禮,面色含羞,低聲道:「吉公子能來,呂嬃開心的很哩。」
曹操大笑上前,「美人相召,怎敢不來?」
來到呂雉坐下,一股如同檀香的味道由鼻孔直入腦袋,令人飄飄然,如墮入美夢一般。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讚道:「好香。」雙眼不懷好意的看著呂雉。
同時心念電轉。
這香味很香,很香,跟檀香的味道異常相像,常人若聞之,通常將它認作檀香。其實不然,這一種叫做**香的東西,取至於**樹。
此物對人體無害,但會讓人昏昏沉沉,陷入夢境,會有種飛上天空的快活感覺。之所以,曹操知道皆因為此物還有一種妙用,就是催情,可以激男女之間的**,使兩人同時抵達**的巔峰,快活無比。
曹操在晚年的時候經常使用,對這味道一清二楚。
這呂雉難道是想從自己的口中套出什麼來?想到這裡,已有計較。
呂雉為他斟酒,滿上了一杯。
曹操笑道:「這酒與人共享才是人生快事,豈可亦能獨享?」說著,將酒輕輕的放在了呂雉的唇邊。
呂雉拋了個媚眼,含羞答答的一口喝下,又滿上了一杯。
曹操這才放心的大口吃喝了起來。酒過三巡,看著美酒注進酒杯裡,晶瑩的液體,一時豪興大,探手撫上側跪一旁為他斟酒的呂雉香肩,在她臉上輕了一口,眼睛半開半合,柔聲道:「美人兒,我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了。」
呂雉半邊身緊挨著曹操,為他斟酒,笑臉如花,絲毫沒有推開的意識,媚笑道:「再喝一杯嗎?」
曹操搖頭不喝,一手確已經伸入呂雉的胸前,握向輕薄紗衣下那聖潔嬌挺的雪白豐巒,就像一件精貴的瓷器,一不小心就會碰碎。
「嗯——」,一聲弱不可聞的輕吟,在令人緊張壓抑的靜靄空氣中仍然那麼清晰。嬌挺豐軟的玉峰甫一入手,那種觸之欲化的嬌軟感覺令曹操渾身一陣激凌,不妙!差點露餡了,暗罵對方妖精之餘,朦朧著雙眼,暗忖這滋味真的妙不可言。
呂雉也面色緋紅,見曹操不喝只得將酒含入喉中,對嘴餵了過去。
曹操將酒喝下卻不放過對方,趁機大逞口舌之欲,直將對方吻了憋不過氣來,這才放手,裝作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
呂雉緊緊的貼在了曹操的身上,輕聲問道:「曹操,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麼?你加入琴府的目的又是什麼?」
曹操立時遍體生寒,全身麻,嚇得幾欲驚叫出來,硬著頭皮,翻了個身背朝著呂雉,想起歷史上呂雉的重重,將心一橫高聲道:「我曹操欲憑借八尺身軀,橫掃八荒氣吞**,一舉覆秦,取而代之。」他將一手高舉,似乎在表示他的雄心壯志,但落下之後,卻放在了青銅酒壺的附近,只要呂雉一有歹意,他必會狠狠的拿起青銅酒壺砸向她的腦袋。
豈料,呂雉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大為詫異。
呂雉聽了雙眼露出了興奮地光芒,緊緊的將曹操抱在了懷中,不住的親吻著他的臉頰,在她眼中曹操甚至感覺到了喜極而泣的淚水:
「我就知道是你,太高興了……會幫你的……你等著,等我取得了琴府的所有財產,全部贈你當起家之用。」
便在此時,樓下傳來了異常的響動。
「誰……」呂雉大怒。
「小妹,是我,可以上來嗎?」熟悉的聲音傳入曹操的耳中,是今日那個調戲呂雉的人,也就是呂雉的二哥,呂釋之。
「別上來,在下面等會兒。」
呂雉整理已經半裸的衣裳,向樓下走去。
曹操又覺得一陣頭暈,伸手在背後狠狠的一掐,只疼的臉都青了,真是遭罪。他不知道呂雉是如何避過這**香的,但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麼避開的。只要一有頭暈的跡象,他立刻狠狠的掐自己的肉,以無邊的痛楚來保持著清醒。
這一切生的太突然,又太匪夷所思。
呂雉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還有她那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嫁給自己,如同歷史上輔助劉邦一樣,輔佐自己?
曹操搖了搖頭,心中一動,屏氣凝神輕手輕腳的向樓梯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