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爬至樹頂,這才鬆了口氣,心道:「老道士這一手原來這般有用,當初他教我這樣爬樹時,我還笑了他兩日.」
兩個女殺手不敢往上爬,惟有瞪著楚楓嬌叱:「臭小子,有本事下來一決生死!」
楚楓得意洋洋坐在樹頂橫枝上,悠然道:「女娃子,有本事上來一決雌雄!不過我看也不用決了,你們聲音嬌俏,身形玲瓏浮凸,一眼便知是雌的,就不知模樣正不正點?」
兩人大怒:「呸!竟敢調笑我們!快說,那青袍女子在什麼地方,否則把你剁成肉醬!」
楚楓嘻嘻笑道:「你們不必著急,我這人記性不太好,一時忘了。等我想起來,自然會告訴你們。」
「哼!你與她有什麼關係?」
「不如你們先說說為何要殺她?」
「姐姐,不要跟他廢話,我看他多半也是不知道!」
「那可未必,說到底是我從你們刀下把人救走的。」
「那好,只要你說出她在什麼哪,我們就放你走。」
「嘻嘻,我可沒你們這般笨!」
「你……」兩女殺手氣得直瞪眼。
楚楓笑道:「哎,我聽說東瀛女子都很漂亮,這樣吧,你們給我看一下真面目,如果不太讓我失望,我可以考慮告訴你們。」
「呸!癡心妄想!」
「喂,說實話,你們是不是東瀛來的?為何要當殺手?」
「關你啥事?」其中一個叱道。
「呵呵,怎不關我事?如果你們模樣還可以,我打算娶你們做小妾,當然得先知道你們來歷,萬一你們不是女兒身,而是娘娘腔,那就阿彌陀佛了。」
「你……」
兩女殺手氣得嬌叱一聲,一齊凌空而起,雙腳沿著樹身連蹬,一直竄上樹頂,揮刀向楚楓就砍。不過樹身頗高,兩人蹬至樹頂時已是強弩之末。楚楓不急不忙,抽劍居高臨下左一擋,右一格,輕而易舉把兩人打回地面。
她們不甘心,又飛身而上,接連幾次都被楚楓打下,又氣又惱又恨。
楚楓更加得意了,嘻嘻直笑。
兩人忽俯身拾起數枚石子,揚手「嗤嗤嗤嗤」連珠箭似的向楚楓擲去。
楚楓笑了,不但不閃,還左一腳右一腳將擲來的石子踢飛回去,兩人幾乎反被踢飛回來的石子擊中,頗為狼狽。
楚楓興致勃勃道:「好玩!有趣!,來阿,快點扔,多扔點,說不定我踢得高興,心中一樂就告訴你。」
兩人瞪著楚楓,毫無辦法,忽然還刀入鞘,一齊盤坐在地上,雙眼微閉,不言不語。
楚楓又笑了,心道:「我在樹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奶呢。」
他有心要氣惱她們,於是高聲喊道:「喂!你們東瀛名字真搞怪,什麼小卷次子,川口督史,淮山杞子,山上耕田,山下種豎,還有什麼池早香,原本琴日香,古靈精怪,一塌糊塗。哎!你們是小卷還是川口,是池早香還是原本琴日香?」
兩人沒有作聲。
「你們東瀛姓氏也夠古怪的,什麼井上,松下,田中,山口,渡邊,近籐,亂七八糟,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深意?比如在水井邊生的就叫井上,在松樹下生的就叫松下,在田里生的就叫田中,在渡頭生的就叫渡邊?哎!你們是井上還是松下?」
兩女殺手還是一聲不吭,不過那蒙臉的面巾一下一下飄動,顯然在強壓著怒火。
楚楓又道:「我瞧你們嬌俏玲瓏,樣子應當不錯,讓你們當小妾,委屈了你們,如果讓你們當夫人,又怕你們不夠標緻,頭痛。這樣吧,你們自己說,想當小妾還是要當夫人,誰做大誰做小?不過要做我的小妾也不容易,起碼要三從四德。你們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麼?三從就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嘛,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我看你們這麼凶,不像三從四德之人,要不你們就先當著小小妾,等我們日後有了個井上或松下,我再將你們扶正……」
其中一個殺手實在忍無可忍,霍然站起來,瞪著楚楓,咬牙切齒道:「臭小子,最好不要落在我們手上,否則一定先割下你舌頭,再將你千刀萬剮!」
楚楓伸了伸舌頭,嘻嘻笑道:「你們也最好別落在我手上,否則別怪我跟你們井上松下的。」
兩人又怒又恨,一跺腳,飛身離開。
楚楓沒有馬上下去,還在樹上呆著。
「蠢小子!你傻呆著幹什麼,還不走?」頭頂忽然響起一把蒼老的聲音,有點熟悉。楚楓嚇了一驚,抬頭一看,只見上面枝葉掩映之間竟躺著一位老人,衣衫襤褸,正是當日躺在望江樓牆角喊住自己的老乞丐!
楚楓驚訝道:「老人家,是你!」
「當然是我,難道是你?蠢小子,你還不走,等那兩個女娃子回頭抓你麼?」
「老人家,我就是怕她們躲在附近等著我。」
「蠢小子,她們如果一刀將這樹砍斷,你能咋的?別累及老乞丐打不成瞌睡!」
楚楓一怔,不由望向樹身,並不很粗,確實不難砍斷,幸虧剛才那兩個殺手沒有想到砍樹這一招。
他慌忙轉身,正要跳下,又停住,抬頭道:「老人家,您怎辦?」
「蠢小子,你都看不出我在這裡,那兩個女娃子能看到我麼?你走了,我瞌睡才打得安穩!」
楚楓一想,也是,於是縱身躍下,鑽入草叢中,不過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屏息靜氣等著。
才剛藏好,「嗖嗖!」兩條人影閃來,果然是那兩名女殺手去而復返。她們掠至樹下,抬頭一看,哪還有楚楓身影!再四下一望,一邊是一片荒野,一邊是一片高高草叢,哪有人影!
其中一個恨得直跺腳,道:「剛才一時失算,沒有想到可以砍樹,讓這小子逃了!真氣人!」
另一個道:「哼!諒他也逃不到那去!今天暫且放他一馬,我們先回去。」
兩人一閃身,終於離去了。
楚楓見兩人走了,這才放心離開。不過他馬上又犯愁了,他現在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震江堡在那個方向,他十分迷惑。
他向東走了一段,覺得不對,又先西走一段,覺得也不太像,再往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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