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楓廂房隔壁,魏嫡正和一位師太相對而立.這位師太便是魏嫡的師父,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冷月師太。冷月師太脾氣火爆,疾惡如仇,一旦出手,毫不留情,連正道中人也怕她三分。
魏嫡是她唯一一位弟子,也是滴水劍派唯一傳人。魏嫡劍法輕柔靈秀,從容不迫,有如大海般綿綿,與她師父冷月狠辣凌厲的劍法截然不同。因此,江湖上普遍猜測,魏嫡修煉的是滴水劍派的最高心法——滴水訣。
事實上,歷代滴水劍派傳人中,真正能修煉滴水訣的也不過寥寥數人,魏嫡是數百年來又一位修煉滴水訣的傳人,單是這一樣也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魏嫡和冷月對望著,「出手!」冷月喊了一句。
魏嫡隨即右掌拍出,直取冷月左肩。冷月身形不動,左手一撥,撥開來掌,順勢反抓魏嫡肩膀。魏嫡一收肩,手掌斜切冷月小腹,冷月手肘一格,再反切魏嫡心口。魏嫡一閃身,右手化指直點冷月眉心,冷月兩指一夾,魏嫡手指點至中途,倏地化掌直拍冷月下腹,冷月依舊身形不動,一收腹,跟著一掌反拍出去。
兩人快如閃電般一下過了十餘招。魏嫡本在冷月左側,倏地消失,閃至冷月右側,正是獨步天下的凌波微步!她右掌猛然拍出,冷月也一掌迎上。
「啪!」魏嫡被震開數步,冷月也移了一小步。兩人隨即收了掌,冷月點點頭道:「今次你二十招不到就逼開了我,不錯。你功力似乎增進不少。」
魏嫡連忙道:「是弟子一時僥倖。弟子這段時間日夜勤修,不敢稍有怠慢。」
冷月心下疑惑:就是再日夜苦修,也不會進步這般快,不過也沒有在意,道:
「很好。不過你今次把我逼開,全仗功力驟然增強,對滴水訣的領悟還沒有突破,你還得勤加苦練。」
「弟子知道。師父,弟子碰到一個黑袍人,武功深不可測!」
「哦?」
於是魏嫡就將今晚遇到黑袍人之事說了,不過,她不敢說出遇上楚楓這一段,只說黑袍人殺了摸金兄弟後,與自己過了數招,就忽然離去。
冷月道:「聽你這樣說,那黑袍人武功恐怕還在我之上。江湖上有那一號人物如此凶殘!嫡子,你有沒有看到他在摸金兄弟身上取出了什麼?」
「弟子看不清楚,聽摸金兄弟語氣,似是用來打開什麼的。」
冷月沉吟道:「摸金兄弟竟不惜將那東西藏於身體之內,看來必是極其重要之物,莫非是作盜墓之用!」
魏嫡道:「摸金兄弟說過,沒有他們引路,就算得到那樣東西也別想打開,卻不知是打開什麼。」
「嗯,這事我自會查。嫡子,我聽說你在古蕩山暗助一小子破了鬼子先生的棋局?」
魏嫡連忙道:「那不過是一初出江湖的無名小卒,我只不忍見他在當眾出醜,所以才出手相助。」聽她語氣頗有點誠惶誠恐。
「不過我聽說你們在西湖已見過面?」冷月又問。
「那日我游賞西湖,剛好與他見過一面,我跟著就離開了,弟子還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嫡子,世間男子多是負心之輩,你要記住!」
「弟子明白!」魏嫡連忙答應。
「嗯。」
冷月點了點頭,又道:
「你目下武功雖高,但離真正絕頂高手還相去甚遠,今晚你遇到的那個黑袍人便是例子。幸虧他急著離開,否者你根本逃不了。你要勤些練功。」
「弟子知道!」
魏嫡答著,心中忖道:師父說的沒錯,若非那小子突然撞來,我早被黑袍人殺了。不知他現在怎樣,那一掌凝聚了我全身的真氣……」想著眼中不由現出擔憂神色。
「怎麼了?」冷月察覺魏嫡神色有異,問。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擔心會再碰到那黑袍人。」魏嫡連忙掩飾過去。
「你身懷凌波微步,只要小心點,誰也奈何不了你。好了,時候不早了,睡吧。」
冷月一拂,房間一下熄滅了燈火。
……
楚楓在隔壁房間,當然聽出剛才兩人在過招,甚至兩人的對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他聽到魏嫡向她師父說出黑袍人之事,卻隻字未提自己,心下鬱悶:
「自己到底捨命救過她,她怎不在師父面前提一下自己!」
跟著他又聽到魏嫡說自己不過是一無名小卒,更加鬱悶,雖然自己確實是無名小卒,但到底心裡不爽。
他又忖道:看來她師父對她很嚴厲,還不許她隨便與人交往,真是霸道,怪不得劉掌櫃說她師父一臉凶冷,那語氣就冰冷得很。
他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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