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陣洶湧的殺氣向此地襲來,文軍師不及思考,大叫道:「快帶上人撤!」
說罷文軍師念動咒語,地上的冰牆和冰塊被一陣風捲起,直衝天際.
古斯塔夫扛著「刀疤」李,索羅斯背著絕,飯粒兒拽著兩忘,尾巴勾著蜮飛離去,而此時,一陣熱流自頭頂上方襲來,飯粒兒抬眼一看,差點沒嚇出了魂兒——一個巨大的火球呼嘯著砸向他們,這下要是砸實誠了,自己怕是就得和它的蜮賢弟同年同月同日而且同**而死了,恐怕還要化成飛灰,不分彼此。
文軍師催動的地面上的冰牆和冰塊此刻已聚在一起,直撞向火球,這乃是冰魔法之中的冰龍卷——按常理來說乃是火屬性魔法的剋星——但奈何與黑龍巴卡斯的火球相比,有些「迷你」,強弱相差懸殊,所謂杯水車薪,還沒觸到火球,就已經融化一半,冒出白花花的蒸汽。
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大地晃了一晃,塵土飛揚,差點兒把飯粒兒的大頭震到**上,此刻大白畜生心如死灰,心中罵道:「連他~媽~-的遺言都沒想好呢……」
這時飯粒兒忽然覺自己的口中的兩忘還有熱氣,心道:「怎麼和原來一樣,死竟然這樣沒有新鮮感……早知道剛才老子就給蜮一下子,給賢弟來個出生入死拳……」
這時,飯粒兒聽到身後哼哼唧唧的聲音,似乎是它的蜮賢弟在感慨什麼生命,飯粒兒更加不爽,心想你~他~媽死了也是個魚腩,還敢呻吟,老子讓你魂青魄腫。
飯粒兒回過頭去,正準備給這位蜮賢弟記來自地獄的問候,卻見身後不遠處一個巨大的坑,坑的裡面還冒著黃的氣體,而在坑的周圍卻散落著殘斷不全的朝露騎士們的屍體,大多數已盡焦黑。
地獄的景致哪能這般寫實,魔鬼縱然邪惡也不至於如此偷工減料,飯粒兒恍然覺它沒有死,虛驚一場,美得一**坐在地上,將下面的蜮壓得入地三寸。
只聽文軍師緩緩的道:「大功臣,我們趕快走吧……」聲音氣喘吁吁,好似脫力了一般。
飯粒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大功臣是誰,看到文軍師一直盯著自己,才覺原來是他,美得渾身的骨頭都輕了幾分,但惟獨**卻又重了不少,將蜮壓得更加深入地下……
「這就是見面禮……」黑龍巴卡斯的聲音越來越得意。
「在恐懼中等待你們的滅絕吧!」
「大媽,你到底多大歲數了,怎麼噴的火也帶一股餿味……」絕覺兩忘安然無事,十分得意的道。
「老而不死謂之賊也……」兩忘見到自己義父得意,趕忙過去放屁添風——雖說他看到了那個大坑,話嚇得都說不順溜……
原來,之所以黑龍巴卡斯這一巨型火球沒有命中。一來這個火球乃是黑龍巴卡斯的遠程魔法,所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在飛行過程中哪怕有微風吹拂,也會偏移目標,而黑龍巴卡斯性情驕傲,哪怕於它而言也是驚心動魄的殺招也總是要用得輕描淡寫——歸根結底的說就是由於裝逼,好好的一個絕招被糟蹋了。
二來,最主要的是文軍師施展的冰風暴,正好與黑龍巴卡斯的火球來了一個擦邊——這就像一架狂奔的戰車,正面阻攔者不但要被撞得支離破碎,而且多會徒勞無功。但地上的一粒小石子卻反而可令這架戰車不知不覺間偏轉方向——也就是格鬥術之中所謂的「蹭」勁,乃是以柔克剛的一**門。
儘管如此,但文軍師這一下子卻也耗盡了法力,氣喘不已——這位銀狐剛才無聲無息的施展冰照,清雅得宛如拈花一笑——但與黑龍巴卡斯的大招接觸,堪堪只有「露水情緣」,卻累得幾乎虛脫。
好在火球過後,湧起的黑煙之中,雙方人馬各有心思,絕這一邊騎士們一心想要救助他們的將軍和少爺脫困,借此機會擺出後撤陣型,絕和兩忘這兩句挑釁一唱一和,看是火藥味十足,本質上也是那種「媽媽的,等著吧你哪……」
而對朝露騎士團而言,看到了己方與絕的騎士團之間的差距,雖說他們也知道黑龍巴卡斯拋來的橄欖枝不是那麼好接的,但既然他們的隊長都對這上古邪龍來者不拒了,為了自己和一家老小,也只得跟著他們的隊長,向著黑龍巴卡斯的住所方向前進。
也有少數的朝露騎士,光棍一人——父母妻兒早就死於戰火——對道施拉格的所作所為十分的齒冷,在朝露騎士的隊伍後面慢慢騰騰的,一有機會,就偷偷的脫離,反而向絕這群反賊的方向奔去……
一路之上,「刀疤」李、古斯塔夫與索羅斯之間一直爭執著誰是神聖帝國第二丑,刀疤李似乎忘記了腿傷,古斯塔夫肯定忘記了自己沒穿褲子,而索羅斯一張歪嘴更他媽歪了,還事事兒的讓絕大人做公證。
絕心中暗忖:「有道是,『二桃殺三士』,我要是隨便下個定論,豈不成了『二丑害三雄了』……這口不能開……」說罷目光搜尋左右,欲找個話題,遮攔過去。
正在這時,絕只見文軍師臉色煞白,卻少見的誇獎這飯粒兒,奇道:「文軍師,飯粒兒又做什麼好事兒了,難不成它是廢了老狗一粒招子,大義滅親麼……」
飯粒兒聽到了這位如是強悍的男子又提起它生平力作,一時得意,又情不自禁獻個丑,裝起死狗來……
文軍師自懷中掏出了一縷類似毛之物,在月光下著綠光,笑道:「大人請看,這就是飯粒兒的大功勞……」
絕注目看去,這毛竟然是飯粒兒身上白毛,但此刻卻像夜明珠一般泛著光芒,思索一陣,讚歎道:「這難道是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