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這群朝露騎士感到欣慰的是,「刀疤」李耍著如此驚為天人的輕身之術,卻始終沒有忘本,口中依舊敬業的繼續爆著道施拉格「料」:
「你&1t;他&1t;媽的到了十九歲,看上了另外一個年紀更大的老太太——喜『舊』厭『新』不知倦,卻把下流當風流,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更讓道施拉格窩火的是,兩忘這張破嘴不失時機的插話道:「老狗,這也是你的家傳麼?」
這群朝露騎士不知是覺以來者的身手,向其飛擲長槍不過是石沉大海,浪費兵器;還是他們看出了以此人的輕身功夫,怕是越給他送東西,他反而奔襲得越快,故事反而更加容易「太監」了……索性的不再投擲長槍,任由「刀疤」李蕩在空中,無處借力——這樣他反而會慢上一些……
大鳥一般的「刀疤」李在空中輕輕一笑,笑容似乎比他的輕功還要飄逸,雖說配合著臉上的那道疤看上去更加的駭人
「刀疤」李自懷中掏出他的三本寶貝兒——葷段子大全——順手一擲,三本書飛出,排成一條直線,書本之間,相距丈於。
「刀疤」李踩著書本,祭出風拂葉露中的一手絕活——燕子三抄水——三個起落便落到了包圍圈的中心……
所幸的是,「刀疤」李善始善終,在這過程中,負責任的解密了道施拉格而立之年的桃花韻事……
甫一落地,「刀疤」李一聲怒喝:「老狗,我操你大爺的!那三本書中有一本是孤本……」——這些書本落在地上之後,少不得沾上泥污血跡或是被別人踩踏,這是人類精神文明的浩劫——但不知這事兒為何怪罪到了道施拉格頭上……
看到渾身是傷,血人一般的絕大人;匍匐在地的少爺兩忘;和那外焦裡嫩,尾巴好像大號烤腸的飯粒兒……「刀疤」李瞬時目眥欲裂,臉上那條疤紋,都猶如一條激怒的小蛇般扭曲,剛才那個講道施拉格艷史的精瘦漢子,此刻卻如餓鬼般嚇人。
「老李,血債當血償!但不可浮躁……」絕雖未回頭,似乎也感到了「刀疤」李的殺氣,肅聲勸道。
「大人教訓的是,屬下遵命!」這位千軍萬馬之中奔襲如飛,來去如入無人之境的漢子,對絕卻極為尊崇,前後判若兩人。
「孩子歸我,老狗歸你!」絕靜靜的道。
飯粒兒有些害怕「刀疤」李聽不明白,趕忙立起耳朵,耷拉下來尾巴,死死的夾在**中間,似乎在示意——俺是狼,俺是狼!可不要弄錯了,遺恨終身……
「刀疤」李一聲呼嘯,凌空躍起,宛若腳下生風般飛至道施拉格身前。
他這一跳,若單說姿勢或是風采也許只算得上中流,但這一下跳得太遠了,尋常輕功高手三個起落怕也未必能趕得上,而「刀疤」李在飛躍途中僅僅在飯粒兒的尖耳朵借了一下力,而且連飯粒兒的耳朵都沒有踩彎變形……看得周圍的朝露騎士目瞪口呆,一時似乎忘記了這位李兄講故事還沒「更新」呢……
「好樣的,飯粒兒!耳根硬,主意正!可是比你大舅哥老狗強多了……」
這是「刀疤」李落地之時的第一句話,說著看向道施拉格,一臉似笑非笑。
飯粒兒是經得起誇讚的畜生,兩隻耳朵立得更加佼佼挺拔,好像維京海盜們佩戴的牛角頭盔。
不知道是不是「刀疤」李所講的「老狗情事」有些地方真的與道施拉格的**雷同,這位朝露騎士團團長氣得鬍鬚根根倒豎,哇哇亂叫:
「無恥臭賊,造謠生事的賤人,今日老子要讓你永遠口不能言!」
「這就是你三十一歲之時,對那個和你相伴八年的對門三奶奶的決絕言語……」——「刀疤」李講故事一日三十以上更……
「老狗,這也是你的家傳麼?」兩忘繼續幫腔,越幫越是感到了自己所為是那樣的神聖——相當於語言藝術之中的捧哏。
兩忘說這句話的時候,除了他在破嘴亂噴之外,飯粒兒也跟著嗚嗷亂叫,言語雖然有差別,但感情無代溝,飯粒兒也在頂「刀疤」李。
不知道是不是這位紅少年的幻覺,朝露騎士團的成員之中此時似乎也產生了「李粉」,當兩忘說道「傳」字時,似乎有好幾個聲音在應和……
道施拉格怒不可遏,一槍刺來,不知是不是他的潛意識在作祟,竟然朝著「刀疤」李嘴巴的方向。
「刀疤」李脖子一歪,躲開來槍,接著竟然脖子轉回,用脖子和肩膀夾住了道施拉格的槍柄,以此為軸,雙腿一彈,身子騰起,竟然繞著槍柄,好像時鐘的分針一般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圈。
而這位「刀疤「李在轉動的過程之中又繼續道:「你三十二歲進宮朝賀神聖熾輝帝國太皇太后八十歲大壽,你竟跪在她的面前久久不起,說是祖太后慈顏無量,實則是你這兔崽子想看她老人家的乳溝……」
「這不是他媽的真事兒吧,老李你可是在撒謊?」絕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奈何道施拉格已經急怒攻心,甫一聽到自己與太皇太后這個那個的——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被這群下屬傳出去,自己以後還做個鳥官,以為絕也在問這是否是自己的家傳,那是滅門重罪啊,急忙叫道:
「不是!」——這下子道施拉格把絕為他辯駁的話給徹底否決了,此生再也不得清白。
「你真行啊!」兩忘雖然連乳溝是什麼怕也不知道,但這位少年就是有這天賦,破嘴禍害人有如神助一般。
「刀疤」李只見與自己對陣的道施拉格那惱怒的臉上,獨眼忽然精光暴射,心中一悚,只覺耳邊生風,道施拉格那方纔還置於自己肩膀上的長槍忽然射出,飛襲向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