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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九】母親——我一定會回來的! 文 / 魔法戰紀

    母愛是盲目的。你功成名遂了,神采飄逸,你的名字傳誦一時,你的事業轟動全球;你的母親會樂得直抖,她會流淚,歡笑,熱誠地祈禱了又祈禱。做兒子的卻多半沒想到與母親共享榮華。可是,哪怕你意氣消沉,智能愚鈍,哪怕你天生畸形醜陋,哪怕病痛狠狠折磨你的精神和**,人家都疏遠了你,你在人群中間無立足之地,而你在母親的心坎裡卻總有容身之處。她會把醜陋的、不幸的孩子緊緊摟在懷裡,越加長久越加熱誠地祈禱。

    岡察洛夫《平凡的故事》

    我望著搖籃:我的兒子在成長,

    我沒有休息的權力!

    何塞·馬蒂《臥榻與搖籃金果小枝》

    母親,我祝福你,因為你知道怎樣

    把你的兒子培養成一個真正的人。

    他將在人生的戰鬥中獲得勝利。

    阿斯杜裡亞斯《母親外國抒情詩歌選》

    ※※※

    五個大劍師相視點頭,撥出腰間寶劍,一人舉劍揮下。

    第一排弓箭手向天**出,第二排緊跟**箭,第三排續力接上。此時,第一排箭手又動了第二輪**擊。第二排、第三排相隔數秒接上,如此輪攻,毫無間隔,天空佈滿箭雨,弧形劃空,鋪天蓋地籠罩洛洛克與愛洛斯兩人。

    上空十個大魔法師同時動魔法,**、光暈、寒冰,瀰漫天空,包裹漫天疾飛馳的箭雨。所有的箭結成冰狀,晶瑩閃亮,混合魔力的普通之箭轉成「冰箭」,箭身星光粼粼,在上空匯成一向,悉數擊向目標。

    王城法師為「箭」施下「定向魔法」已鎖定兩人;「破甲星辰」(光暈)加大箭的攻擊威力,能穿透堅硬的鎧甲和劍氣;「附冰傷害」(寒冰),箭不但只是單純的物理傷害,增加「冰凍」魔法傷害。

    洛洛克無視上方襲來「冰箭」,兩眼注視前方,輕輕推開愛洛斯,擋在她身前,沉聲道:「別管我,給自己療傷!」

    四周空氣溫度極降低,「冰箭」在半空彎道轉向,接近兩人。

    愛洛斯凝心動「治癒術」,身軀七彩流光上下旋轉。她兩眼凝視天空箭雨,暗暗為洛洛克捏了把汗。

    洛洛克雙手握劍,心中默默動「劍訣」,全神貫注凝聚力量。

    「天空與大地,從虛無的開始到混沌的終結,請遵循自古以來傳承的諾言,違背從未改變過的命運星辰,斬斷虛無縹緲的蒼穹,為我打開天地力量之源!」

    元素劍法·破天斬》

    「劍訣」啟動,自然能量源源匯入洛洛克體內「氣**」,與劍氣集成一處。

    洛洛克身軀體表散寒氣,體內劍氣與魔劍極寒交融匯合,魔劍之身清澄藍質,劍體成了水晶之狀,好像魔劍是由冰藍水晶打造而成。

    就在此時,無數破空嘯音漸漸擴大,寒流衝擊兩人,冰箭如錐落下。

    「完了嗎?」愛洛斯閉上雙眼,等待利箭穿體。

    洛洛克「左眼」紅芒亮起,襲來「冰箭」映入左眼,這一剎那決定——「生」與「死」!

    「破天斬!」

    一聲生命的吶喊自洛洛克**腔出,魔劍揮斬向天空,席捲天地的劍氣如海嘯怒潮撕裂兩人上方「冰箭」!

    劍氣如般掠過天空,無數「冰箭」彷彿凝結在半空,靜止不動。

    片刻的「靜止」、片刻的「寂靜」,時間停留在「片刻」,一切都冰封在極寒!

    火石電光之際,一聲極微弱、清脆的「畢剝——卡嚓」冰塊碎裂之音打破了這「靜止」的畫面。

    「篷」!

    爆散無數「冰箭」碎片,如千萬把利刃飛向四面八方。

    「土盾!」——「開!」

    「風盾!」——「開!」

    「火盾!」——「開!」

    「氣盾!」——「開!」

    「水盾!」——「開!」

    銅牆鐵壁破地而起,一道與路面同寬的巨大「土牆」在五個大劍師前面升起,風火水氣四大「元素之盾」一層一層擋在「土牆」之前。

    五個大劍師一手按劍身下防備,一旦「土牆」爆破,馬上施出「劍氣」衝散「冰箭」碎片。

    十個王城法師半空飄立,眼看著四大「元素之盾」層層爆散,毀在「冰箭」碎片衝擊之下。碎片轉眼衝擊最後一道防線——土牆!

    「轟!」無數碎片撞向「土牆」,爆出巨響。頃刻間,塵土漫舞,風塵滾滾!天地混入沙塵,所有人的視線模糊不清,看不到任何事物。

    響聲稍歇,塵土散開,空氣漸漸清爽起來。五個大劍師鬆了口氣,「土牆」終於把「冰箭」碎片阻擋在外面,沒有波及到王城戰士。

    但他們並未放鬆,洛洛克的「劍氣」震懾心頭,如此強大的攻擊,竟然是出自一個少年之手!

    後面站立的劍士驚得臉色白,他們一個個手持盾牌護住身體,為身後的「弓箭手」做「肉盾」。

    **的分工是「雷打不動」的,即使面對槍林箭雨,這些「肉盾」也必須用自己的生命抵擋衝擊,保護脆弱的遠程兵——弓箭手。

    「撤!」十個王城法師齊聲喝出,地面「土牆」緩緩下沉,悶悶的聲音,帶起塵土,慢慢落入地下,地面恢復原狀。

    所有的目光看向洛洛克和愛洛斯兩人。

    「洛洛克!」愛洛斯睜開眼睛,她被洛洛克抱住,洛洛克用身軀護著她。

    「你能逃走吧?」洛洛克雙眼佈滿血絲,緩緩說道:「我掩護你!你——」

    「洛洛克!」愛洛斯驚叫一聲,從洛洛克懷裡脫出,一把抱住他,洛洛克渾身浸染鮮血,剛才飛來的碎片全部擊入他體內,千瘡百孔,血流不止!

    洛洛克一把推開愛洛斯,擋在她身前,沉聲道:「別小孩子氣!你也死了,誰替我報仇!」

    他兩眼看向前方,王城戰士開始排好隊列,準備如先前一樣動攻擊。

    「有我們師父啊!」愛洛斯兩眼流下淚水,臉上卻露出幸福的笑容,柔聲道:「我們的師父,會把整個王城變成焦土、廢墟,讓這些人全部到地獄來陪我們的!」

    「呵呵!」洛洛克笑出聲,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摔倒,愛洛斯趕緊抱住他。

    「愛洛斯!」洛洛克緩緩道:「很高興認識你!」

    「洛洛克——」愛洛斯雙眼被淚水模糊,心頭暖洋洋的,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只不過是三天時間。

    這三天,卻是生命中最寶貴的三天!因為——「有你!」

    「朋友!」一個大劍師喊道:「放下武器!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叫他回家吃奶去!」洛洛克虛弱得喊不出話,向愛洛斯說道。

    「滾!」愛洛斯大喝一聲,扯大嗓門嚷道:「滾回家吃奶去!」

    「呵呵!」有的王城戰士忍不住笑出聲,那個大劍師臉色青,怒視笑的戰士,嚇得他們收斂笑容,把臉繃得緊緊的,好像家裡死了人一樣。

    其餘大劍師和王城法師都想笑不敢笑,愛洛斯長得端莊俊美,這種話出自她的口,反而有一種「怪異」的味道。

    一個大劍師低聲道:「他們都受了傷,不如我們去生擒他們吧!」

    四個同伴搖了搖頭,他們內心都對兩個少年產生了「憐惜」之情,少年俊才,確實難得,但——

    「我們都不是那兩人對手!」另一個大劍師緩緩道:「如果剛才是換作我們幾個困入『箭林』,只怕早就沒命了!」

    「那個少年擊出的劍氣很是古怪,有一股極寒穿透人體!」剛才喊話的大劍師說道:「我們一近身作戰,很容易就陷入寒氣侵體的危險!」

    寒氣侵體,瞬間遲緩人的各方面身體機能,在激鬥中無疑會帶來「九死一生」的危險。

    五個大劍師凝視洛洛克和愛洛斯,雖然不想殺了兩人,但事到如今,也別無它法了。

    公國國王下令「生擒」兩人,沒想到兩個少年竟有這等功力。要「生擒」兩人是沒可能的了,放他們走,事情傳揚開去,「哈達齊公國」就會受到天下人恥笑——國中無人!

    外人只會認為,是公國沒能力對付兩個少年家。

    一個大劍師舉劍,猶豫著,劍緩緩向下劃落。愛洛斯摻扶著洛洛克,兩人平靜地看著前方,心連心,何懼死亡!

    「洛洛克!」卡薩的聲音響起!

    「兄弟們,上!」雷諾牛吼衝前!

    城內,雷諾、卡薩和所有「雷諾海盜軍團」大叫著揮動「水手彎刀」偷襲王城弓箭手。王城戰士加入混戰,與海盜們近身肉搏。

    「啊!」雷諾一刀砍在一個戰士頭盜,起腳躥出,敵人「篷」地飛身。

    卡薩一人面對五個劍士,一劍劈下,擊得五人退閃開去。莫裡奇和羅斯從後襲擊,照準「**」猛地砍下一刀,中刀的兩個戰士「屁血」飛**,痛得哭爹叫娘,哇哇鬼叫。

    後方混戰打起,五個大劍師和上空王城法師皺起眉頭。法師觀察著,準備伺機對敵人施下閃電,海盜們與王城戰士混在一起,法師難以找到下手機會。五個大劍師也是沉靜不動,這種場面沒他們揮的地方,如果爆出劍氣,敵我雙方都會受到傷害的。

    「愛洛斯!」洛洛克精神振奮,站直身體,握緊魔劍。

    「嗯!」愛洛斯應聲飛空,「嗖」地一下擊出數十團「小火球」直擊王城法師。王城法師閃都不閃,任由火球撞到「魔法盾」,一齊看向愛洛斯。

    愛洛斯身影一晃,閃現在眾法師上方,法杖耀起光亮,大喝道:「群雷滅頂」!

    眾法師「忽」地閃開,卻沒有閃電擊落。「虛招!」眾法師呼叫出聲,愛洛斯早就閃身離開他們的視線。

    愛洛斯突然現身在一個法師身後:「以火神的名義,我命令火精靈出現!」

    紅蓮燁火!

    王城法師護身「魔法盾」燃起熊熊烈火!法師慘叫不絕,「紅蓮燁火」不是普通火焰,是火精靈的「怒焰」!

    其他法師急忙施放法術幫同伴撲滅「怒焰」。愛洛斯身影一閃,又出現在一個法師身後——「紅蓮燁火!」

    她身手極快,一施放魔法,立即閃身走人。這原本是伊蓮娜的作戰模式:試探擊(閃虛招正面一擊——從敵人身後閃現襲擊——閃身走人。

    先前愛洛斯老是擊不中敵人,怒氣盛心,自亂陣腳。現在冷靜下來,作戰又變得「機動靈活」了。

    令王城法師震驚的是,同樣是「大魔法師」等級,為什麼這個少女竟能在自己視線中來無影去無蹤!

    秘密,在愛洛斯的法杖!奧斯帝國大魔法師等級以上專用的「藍水晶法杖」可不只是好看的標誌,內裡蘊藏「魔力能量」,只要懂得「法訣」就能激「能量」,無形無色,注入法師體內,增強「魔力」。

    水晶是一種神秘物體,天然帶有「魔**」,這也就是占星術師專門用「水晶球」來占卜的一個重要原因。

    王城法師在愛洛斯的「神」下被耍得團團轉,驚呼聲不時從同伴中響起,愛洛斯如鬼魅般閃現、避開。她現在每次攻擊都恰到好處,沒有浪費半分「魔力」。

    下面的大劍師注視上空,捕捉愛洛斯去向,準備隨時攻出劍氣。

    「喂!」洛洛克突然出現在五個大劍師面前,他與五人相距二十多米,身影一晃就欺身上前,「你們的對我!」

    「轟——」

    劍氣四爆,洛洛克拉開了跟五個大劍師的激鬥。愛洛斯抽空閃下雷電,分開下面的大劍師,不讓他們合擊洛洛克。

    愛洛斯幫洛洛克造成「分割」對手的局勢,洛洛克對付一個劍師綽綽有餘,一道劍氣就把對方逼退數十米之外。對方害怕他那古怪的「寒氣」!如果被「冰」住,洛洛克再來一劍,他就「結帳報銷」了。

    洛洛克乘機揮劍襲擊上空的王城法師,同時與愛洛斯合擊一個。

    受到「怒焰」煎焚的法師又受一衝擊,如一團火球掉到地面,慘叫連連。同伴急於救人,分散了攻擊力量。

    洛洛克和愛洛斯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對敵人造成致命威脅,但一時間的「反攻」,兩人密切的配合,加上海盜們打亂了敵人「陣腳」,王城軍狼狽不堪。

    此刻,費卡羅正滿懷感歎地看著:「不錯!是我徒弟的作風!呵呵——」

    「別犯傻了!」伊蓮娜心痛地說道:「愛洛斯受傷了!」

    否則,以愛洛斯的力量,區區幾個「大魔法師」哪能逼得她不斷閃身躲避!

    伊蓮娜曾說過:「等級鑒定系統只是一個標準,並不能完全衡量一個人的戰鬥能力!一個度快的高級魔法師,遠比一個普通大魔法師強!」

    在等級相近或相差不遠的條件下,戰鬥中,度就是生命!

    ※※※

    天空飛來龐然大物,幾十頭**金獅鷲傲然冷視吵吵鬧鬧的人群。正在與愛洛斯糾纏的王城法師驚得退身而出,閃現在王城之內,屈身跪在地面:「吾王萬歲!」

    愛洛斯已消耗不少魔力,怕被**金獅鷲攻擊,閃身落到地面,朝洛洛克叫喚一聲。

    城內傳來整齊有序地腳步聲,兩列王家近衛軍在城門內裡兩側站好,等候國王。

    正在混戰的王城戰士和五個大劍師都慌忙脫離出去,在城內跪下迎接國王。海盜們都不敢戀戰,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哈達齊公國」子民,跑到洛洛克和愛洛斯身後。

    「王上駕到!」禮官先來到東門,拉開有韻味的腔調,高聲喊出。

    幾列劍士從城內跑出,他們全副鎧甲,一身冷光,左手持長大的盾牌從**前遮到小腿,齊唰唰並在一起,形成「人牆」。右手執寬刃大劍,一個個漠然地冷視前方。

    國王邁著穩健的步伐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向下跪的人輕輕點了下頭,示意他們起身。

    在他身後,緊隨一個劍士,鎧甲**口赫然印著一把「血劍」圖案——大劍導士!

    國王目視洛洛克一眾,看到愛洛斯手中法杖,轉頭向身邊一人輕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跑前來,向洛洛克道:「吾王邀請各位貴賓到王宮作客,特許各位攜帶隨身武器!」

    公國國王如此「客氣」的話語,反倒讓洛洛克等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全部看著洛洛克,等他作出決定。

    洛洛克回道:「請你轉告王上,我們要商量商量!等會自會回復!」

    他看到王軍陣容,擔心有詐。落入「圈套」的話,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係到大家的**命!

    來人禮節地點頭,返回國王身邊稟報。洛洛克聽到國王出爽朗的笑聲。國王向洛洛克點頭微笑,表示等他們回話。

    「洛洛克,國王不像險**詐的人物!」愛洛斯臉紅了:「我們也別太小心眼啦!」

    公國國王,萊拉的父親,是一個白蒼蒼、面目慈祥的老者。愛洛斯覺得他不會使「詭計」。

    事實上,真要對付洛洛克一眾,國王就不必親臨了。

    洛洛克皺眉沉思,舉棋不定,要他去攻城殺敵,他眉毛都不會動一下,平生第一次跟「大人物」打交道,心裡倒沒主意了。

    「愛洛斯!」洛洛克道:「你見的大場面多,你說了算吧!」

    「好!」愛洛斯應聲向國王走去。

    她以宮廷禮節向公國國王行禮,國王笑呵呵地跟她說了一番話。洛洛克等人眼都不眨地看著,生怕愛洛斯有危險。可看兩人模樣,國王簡直把愛洛斯當成小女孩看,跟她聊得歡喜著呢。

    愛洛斯回來了:「走吧!沒事的,我們去王宮玩玩!」

    「愛洛斯!」洛洛克問道:「你跟國王聊什麼啊?」

    「國王問我奧斯帝國皇帝的近況!」愛洛斯回道:「又說我跟他的小女兒萊拉年紀差不多大!」

    「哦!」雷諾等人叫出聲:「國王也就跟普通人差不多嘛!」

    父愛,即使是國王,也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這時,城內兩列王家近衛軍喝道:「大膽!」

    可他們剛喝出聲,連舌根都動彈不了,一個如火玫瑰裝扮的紅衣女子笑吟吟地走來,向公國國王行禮,她身後跟著一個漢子。

    「師父!」洛洛克和愛洛斯齊叫出聲。兩人看見公國國王親切地跟伊蓮娜交談,就好像看見家人一樣。

    「真是名師出高徒啊!」國王笑道:「愛徒小小年紀就有這等修為,可喜可賀!」

    「王上過獎!」伊蓮娜笑著回道:「頑徒被我寵壞了!不知道又闖下什麼禍事,還請王上寬宏大量!」

    「說來話長啊!」國王長歎一聲,很快又恢復常態,笑道:「我們也有兩年沒見了吧,伊蓮娜!」

    ……

    一番客套之後,伊蓮娜已聽出「弦外之音」,接受公國國王邀請,到王宮作客。

    雷諾通過禮官向國王請求,跟他們「幹了一架」的王城戰士同桌共歡「吃頓好的」。國王笑著答應了,吩咐侍從給雷諾等人安排了酒席,並讓王城法師給所有受傷的人員進行治療。

    伊蓮娜讓愛洛斯老老實實把事情經過向公國國王講述了一遍。餘下事情,由伊蓮娜單獨和國王談話,消去了公國國王所有「疑慮」。

    **昏之際,費卡羅、伊蓮娜帶著洛洛克和愛洛斯在「霞光港」向雷諾等人告別。愛洛斯提出帶著卡薩一起回帝國,伊蓮娜同意了。

    「雷諾!」洛洛克交出魔劍:「我問過了,這把劍價值連城,你拿去賣了錢,分給兄弟們吧!」

    海盜們面面相覷,突然聽到洛洛克和卡薩要離開古洛德鎮的消息,大家心裡都不好受。

    「留著吧!」雷諾把魔劍推回給洛洛克,他知道洛洛克真的很喜歡這把劍:「等兄弟們混不下去,沒飯吃的時候再找你!呵呵——」

    「洛洛克!別忘了兄弟們!」

    「不會的!」洛洛克看著大伙,這些多年來患難與共、一起尋歡作樂、有氣同出、有架同上的兄弟們:「我洛洛克,永遠都是你們的兄弟!」

    伊蓮娜帶著眾人穿過時空,在海盜們眼前消失。

    ※※※

    古洛德鎮,修道院。

    卡薩向養大他的修女告別,洛洛克和愛洛斯在遠處等他。

    兩人看到卡薩投入修女懷裡,像個小孩子一樣哭泣著,修女紅著眼,臉上洋溢慈母般的笑容。

    「卡薩!」洛洛克緩緩道:「從小就把提絲修女當作自己的母親!」

    「嗯!」愛洛斯輕聲回應。

    母親!師父伊蓮娜就像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把我撫養**!

    ……

    半山木屋外,費卡羅、伊蓮娜、洛洛克、卡薩和愛洛斯一齊看向木屋。

    「洛洛克!」費卡羅緩緩道:「你母親,曾經在這裡生活過!」

    洛洛克凝視木屋,沉默良久。

    「洛洛克!」伊蓮娜柔聲道:「向你母親告別吧!」

    洛洛克心頭一震,伊蓮娜的話好像是說自己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但他沒有問什麼,緩緩跪下,向著木屋方向磕頭。

    愛洛斯和卡薩也跪下,向木屋方向磕頭。

    費卡羅和伊蓮娜心頭一酸,難受得低下頭。

    費卡羅心裡默默道:「皇后!太子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

    他一定會成為像人皇那樣的勇士,完成您的遺願的!

    「姐姐!」伊蓮娜暗暗向姐姐說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恢復你的生命!有生之年,我要讓你再次擁抱自己的親生兒子——洛洛克!」

    「母親!」洛洛克站起大聲喊道:「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費卡羅和伊蓮娜看著洛洛克。愛洛斯和卡薩在洛洛克身旁站立,看向木屋。

    「母親!」洛洛克突然抱住愛洛斯,愛洛斯嚇了一跳,「下次,我就讓你媳婦生個胖胖的小子,帶回來給你看看!」

    「哎呀!」伊蓮娜驚訝地叫出聲,她看著費卡羅。費卡羅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唉!」伊蓮娜歎息道:「姐姐怎麼會放心把洛洛克交給費卡羅的呢!」

    卡薩「哈哈」大笑著,他看到愛洛斯羞得快成「紅蘋果」了。

    「笨蛋!」愛洛斯又羞又惱,可心裡甜絲絲的,連脫出洛洛克懷抱的力氣也沒有。

    「呵呵——」伊蓮娜笑著揮動法杖,打開「時空之門」,「我們走吧!」

    夕陽西下,餘輝照在半山木屋,帶著洛洛克的心聲穿透黑暗。

    地下美麗的石雕在默默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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