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們看紅衣的目光也是有些不自然了。
「拿著!」紅衣將黑影扔過去道,「瞧你們幾個的膽子,帶著他回宗門吧,把你們聽地懂的上報,相信宗門會給你們一筆不小的賞賜的。」
「人是師兄抓的,我們不敢邀功!」笑話,跟築基修士搶功勞,不是找死嗎?這件事太過重大,他們可不認為一個築基修士就大方到不要宗門的賞賜。
而此時的紅衣卻是真的一點想要功勞的心思動沒有,七派很窮,能給他多少的賞賜啊,不稀罕了都。
「本公子還有事兒,就不回宗門了,我會傳音符把事情跟宗門的長老說一下的,你們帶著他回去就行了。以後讓宗門留點心,恐怕快不太平了。」
紅衣跳上兔子,一蹦一跳地就走了。
幾個練氣修士看著暈倒在地上的陰間築基強者,滿眼的星星。
「快走,快走,趕緊回宗門!」
「賞賜啊!」
一想到自己立了大功,心裡都是喜不自勝,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夠獲得多大的賞賜,但覺得應該夠築基用了。
「噓噓!別聲張,就當沒事兒一樣,跟平常一樣。」他們也怕被別人打劫,功勞太大,難免會讓人眼紅。
不管幾個想著財的練氣期修士,紅衣將情況詳詳細細地了個傳音符給孫成後,心情沉重異常。
「居然連轉輪海的規則都改變了,都**是什麼級別的高人啊!那幫陰間的混蛋還真想闖進陽間不成?找死啊!」話雖然說地硬氣,紅衣卻是對陽間的修界很沒有信心。自己當初用石鏡子觀察陰間的時候,被一個強者現,隔著陰陽兩界都讓自己受了不輕的傷,那人的修為不可能是元嬰期。「那是多少的化神修士啊,一幫的化神期強者聚會。陽間有那麼多的高端戰力嗎?」紅衣搖頭!
別人怎麼樣不去說,紅衣他自己卻是苦悶,要真的陰陽兩界開戰,他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能不能活下去還兩說。
「先不管其他的,結丹先!」
一隻兔子一路朝著京城蹦跳而去。
太長殿。
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七派的高層聚集而來,七個宗門很少有這樣的情況,將所有的決策者都叫來。
殿下跪著的是幾個練氣期的修士,幾人何時見過如此浩大的場面?全是金丹期的強者,幾個人腿都打哆嗦。而在他們旁邊的地上扔著一個昏倒的渾身黑氣繚繞的人,正是陰間的築基修士。
沉悶!
整個大殿裡上百的金丹修士一個個默然不語。
「沒聽說別的地方生這樣的情況,起先我們還以為是某個邪道宗門來我們這裡搗亂,現在看來,哎。」
「還看來什麼看來啊,現在改想想怎麼辦,如果那些混蛋真的闖過來,我們七派肯定是當其衝,兩界大戰不是我們七派可以承受得了的!」
兩界大戰啊,七派只能算是個小型宗門,太小了,根本承擔不起那樣的重擔。
事情得到了證實,每一個金丹都是臉色陰沉到了極致。沒有明說,但大家心裡都明白,一旦那樣的情況真的生,數代人留下的基業肯定要不保。
「要不要把事情通知給那些大宗門,讓他們來解決?」
「不行!」七個掌門同時否決。
「不是不通知他們,而是不能現在通知,誰知道那些大派會不會讓我們當炮灰!尚華不是正在跟鐵林打仗嗎?多派些人去,打下一片基業,把人撤過去一些,先保住人再說。」太白宗的掌門皺著眉說,「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山門肯定是要放手的,人保住了,宗門就還在。」
「只希望那件事晚些生吧。」另一個掌門垂頭喪氣,他們是高高在上的金丹期強者,還是一派掌門,可是遇到如此倒霉的事情,也只能搖頭歎氣,太弱了。
「還是早做準備的好!」又一個掌門開口。
「多派弟子下山巡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生了,屠戮凡人,真是該死!」第四個掌門下命令道,「把那些在宗門閒著的築基弟子都派下去,一方面派去戰場去,另一方面派到山下,金丹長老也不能閒著,每天給我搜,不能讓一個混蛋在我們的山下造事,來一個抓一個,滅一個。」
「不,別殺,都關起來,日後給那些大派門一派送一個去。」
太長宗掌門見大家商議已定,對下面跪著的幾人說道:「這件事情你們有功,待會兒會有金丹長老將賞賜交給你們。不過,事關重大,你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是,弟子明白。」幾人現在也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了,光是聽幾大掌門沉重的語氣就知道,事情不僅關乎著宗門的命運,甚至整個陽間界的禍福都與之有重大關係。
遣散眾人,太長殿就留下幾個太長宗的金丹長老。
掌門緩緩睜開眼來,看了孫成一眼,「老孫啊,你的二徒弟真是不簡單啊,宗門花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問出來的問題,他一出手就弄了個水落石出。」
「掌門說什麼呢?我那二徒弟還在修煉室養傷,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啊?」孫成睜著眼說瞎話。
「呵,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啊,修煉室還有人嗎?我想早就空了吧?另外,我想那個拿大棒子的築基同門為什麼單單給你傳音符啊,不是變換了容貌的張老二還能是誰啊!」
「哈哈!」孫成見謊言被揭穿,也不尷尬,捋著鬍子笑道:「機緣巧合,純屬機緣巧合而已,老二說他正準備去京城一趟,路上碰到了,而且這是他第二次遇到,第一次遇到的時候還只是個練氣期的陰魂,也沒有下禁制,問什麼說什麼,所以,呵呵,不知掌門這次對老二有什麼賞賜沒有?」
「還想要賞賜?」掌門吹鬍子瞪眼,「既然他上次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怎麼也不通報宗門?讓我們忙活了許久!沒罰他就是好的!」
「呵呵,當時他不是沒在意嗎?再說什麼事情都要一個晚輩干了,我們是幹什麼的?」孫成渾不在意,伸著手要東西。
掌門裝作沒看見,等了半天孫成的手還是在那兒伸著,臉上掛著笑容,掌門一巴掌將他的手打落,「等他回來再說吧,我還怕你這個師傅貪墨了呢!說正事兒,」掌門臉色嚴肅起來,「偷偷把低級弟子往戰場那邊轉移吧,到了那邊先不要貪圖進取,先守住,守好了再徐徐進取,做的隱蔽點,不能讓人現。」
「我也是如此想的,還留在宗門裡的築基期修士都給他們派上任務,什麼閉關不閉關的,全拉出來,沒點歷練根本不能成長起來,也許這次就是我們七派的一個契機,抓住了飛黃騰達也說不定。」
孫成暗暗點頭,「宗門裡的弟子太過安逸了,就該像我家老二一樣,看看我那徒弟,再瞧瞧諸位的得意弟子們,嘖嘖,不能比就,一比你們的那些從小就在藥罐子裡泡著的弟子就該一把掐死!」
「你才該掐死!」
「老孫,你存心氣人是不是?」
孫成連忙道歉,「口誤,口誤,一高興說了句實話!」孫成說完,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就在他消失的時候,茶杯茶壺盤子一股腦兒地砸了過去。
「京城,本公子我又回來了!」一人一兔子站在京城前,紅衣說一句。
摸了摸儲物袋,紅衣還沒在臉上掛一會兒的笑容又隱了下去,靈石,身上的靈石又點少。翻遍全身,也沒找到點可以換靈石的東西。
「本公子太窮了,難道要去搶劫?」紅衣立即又否定了,京城金丹修士太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招惹上大麻煩,紅衣現在就想好好結丹,一丁點的麻煩都不想惹。
「走了小子!」將小兔子變小,抱進懷裡,紅衣向著德仁走去。德仁是最大的拍賣行,如果想買想賣,德仁是很好的去處。
半個時辰後,紅衣抱著小兔子走進了德仁的會客室。
「在下德仁林官,客人有什麼要求請說。」
揮手間十個小瓷瓶落在了林官身前,「一千滴沸神水,應該夠資格上貴行的拍賣會了吧?」
林官表面上沒什麼,心裡卻是震驚莫名,沸神水是什麼他很清楚,怎麼可能有人拿著一千滴如此大量?金鈴宗的金丹長老也沒有如此大的手筆啊!他想從紅衣身上看出些什麼來,只能看到紅衣慢慢撫摸著兔子身上的長毛,絲毫問題都看不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紅衣抬頭問。
「沒有!」林官在德仁拍賣行總部工作多年,見識過太多的貴重物品了,不驚不喜地將十個小瓷瓶一個個打開檢查一遍,沖紅衣一笑收了起來。「客人還有什麼要求嗎?如果沒有的話,請今晚就來參加拍賣會吧,客人來的時間正好,不用久等。」
紅衣暗暗咬牙,差點就問出個問題來,怎麼德仁每次的拍賣會都要搞在晚上?
「本公子想問問貴行可有破基丹?」
「自然是有的,今晚也有破基丹進行拍賣。」
「多少?本公子想多買些。」
林官其實是順著紅衣的話說的,就算晚上本沒有安排破基丹進行拍賣,因為紅衣這個客人也會說有。稍稍一沉吟,林官說出一個數字來。
「只有兩顆嗎?」紅衣捏著兔子的耳朵說,「方便問一句德仁有多少破基丹的存貨嗎?本公子想大量買。」
紅衣的問題已經涉及到了德仁的機密,可以不用回答,但見紅衣問地禮貌,也沒有逼迫,林官問道:「客人到底想買多少?破基丹的價錢雖然不能跟沸神水相提並論,可也是價值不菲。而且一個築基修士也用不了幾顆的。」
「呵呵,林兄不用為在下的靈石操心,我自己吃不完,可以拿來送人嘛!四五十顆吧,如果有的話,本公子不介意在價錢上做些讓步,不會讓德仁虧損的。」
四五十顆!林官想看鬼一樣看紅衣,「是要極品還是普通的?」
「自然是極品,本公子又不缺靈石。」紅衣很是自然地回答。
林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自然是不缺靈石,一千滴神水要最低也是一千萬中品靈石啊,甚至能賣到數千萬,而破基丹就算是極品也才十萬多一點,五十顆也不過五百萬多些,跟數千萬是不能比。可不要忘記,你才是個築基期的修士,身邊在那兒擺著。
林官知道遇到大神了,又是個二代啊。京城從來不缺少有錢人,更不缺少什麼二代,像這樣的紈褲子弟多了去了。不過,德仁就喜歡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客氣請準時到場。」林官親自把紅衣送到大廳,「破基丹的事情我不能做主,還需要跟上面請示。」
紅衣還沒出德仁就碰上了兩個熟人,是非常熟。
「哎呀,小兔子好可愛啊,居然還是築基期的實力。」五公主也不看看主人是什麼人,上來就從紅衣手裡搶過兔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很是喜愛的模樣,「你說說你個大男人抱著個兔子多丟面子啊,這樣才好,」五公主左手抱著兔子,右手將紅衣掛在腰間的扇子取出放在手裡,「嗯,風流倜儻的公子就該拿著把扇子才對。」
林官知道靈雪是金鈴派的長老,而五公主也算是金鈴弟子,他本就懷疑紅衣跟金鈴派有關係,再看見五公主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就更加確定了,轉身走了。
紅衣笑一下,唰地打開了扇子,這把扇子也是個法器,只是達不到紅衣的要求,只能當做個裝飾品。「我說,你就這樣把本公子的坐騎給抱走了?也沒個說法?」
「你們又沒定下主僕契約,賣給我吧。」
對五公主紅衣倒是很有好感,伸手拍了一下兔子的耳朵,「小子,本公子現在給你個機會,是跟她走還是跟著本公子,自己選擇。」
讓紅衣哭笑不得的是,兔子先是看了看紅衣,最後徹底將腦袋拱在了五公主的懷裡,算是承認了叛變。太傷心了,好歹也是養了他不段日子啊。也許是因為好色是所有生物的通病吧。
紅衣不僅對兔子這個後來者寬容,對小虎也一樣對待。現在如果小虎想離開他的話,他也不會阻攔,要不然紅衣也不會從來不對他們種下禁制什麼的,不想限制對方。
「十萬中品靈石,本公子也不多要。」
「太多了!」五公主還嫌多,一個築基期的靈獸,十萬靈石真不多,可以說非常少了。圍觀的人都準備出價爭奪了,五公主典型的就是不想多花靈石啊。
紅衣苦笑,賣出沸神水後,紅衣將很快得到一大筆靈石,他也不是很在乎十萬靈石,「算了,本公子就大方一回,只要你好好對待兔子,就當是我送你了。」說完紅衣轉身就走了,既然是兔子主動跟著五公主,紅衣就覺得要不要靈石都所謂。
「哎,你還真不要靈石啊?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眾人暈倒,太大方了吧,一個築基修士怎麼連十萬靈石都看不上?
「本公子靈石多的是!」紅衣頭也不回,用扇子往身後示意一下。趁著天黑前在京城轉轉,好久沒有逛街了,也許能淘換點好東西也說不定。紅衣要去試試自己的運氣,萬一運氣真的逆天一下子就遇到幾十件被埋沒的法寶,那就大了。
事實證明,紅衣的運氣還是有限的,而那些傳說中的主角們,天才們滿地撿法寶的事情沒有生在紅衣身上。好東西沒有撿到,奸商到是遍地,一個個商家比紅衣要奸地多,忽悠地他暈頭轉向,要不是紅衣現在身上的靈石有限,還真有可能當個冤大頭。
華燈初上,德仁正是熱鬧時。真是熱鬧,紅衣進來時以後德仁每次拍賣會都是如此熱鬧的,見到等著他的林官,一問才知道,原來根本就不是那麼碼事兒。因為紅衣說地明白,要盡快賣掉沸神水,還要買破基丹。德仁高層辦事真是效率高地很,僅僅是半天的時間就把德仁今晚要拍賣一千滴沸神水的事情鬧地滿城風雨,連帶著要拍賣數十顆破基丹,將許多金丹修士都吸引來了。
而原本的一場例行的小型拍賣會也搞地異常浩大。
「真是麻煩貴行了。」紅衣笑著道一聲歉,他沒想到德仁如此尊重客人的意見,很會做生意啊。
「應該的,應該的,客人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客人的要求怎敢不從?」林官笑著將紅衣引進拍賣行。這次紅衣也算是此次拍賣會上的主角之一,很是榮幸地擁有了一個單間。
放眼下去,一看,場面有點大啊!
金丹氣息龐大,沒有仔細數,不過應該有二三百之數吧,紅衣摸著下巴,都是衝著沸神水來的。
拍賣會開始地異常地晚,直等到子時左右才開始。沒辦法,沸神水太具有吸引力了,而有些金丹修士距離遠些,人家都跟德仁說了,先等等,這一等,紅衣就現至少有七十個金丹遲到。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築基修士們不敢說,金丹修士們都等得起,也不想因為口角而得罪別的金丹。
一千滴沸神水,如一個炸雷在京城突然出現,向著四周擴散,而主要的對象還都是金丹期的強者。
「德仁哪兒來的那麼多的沸神水啊?不會是打劫了金鈴宗吧?」
金丹修士們就議論開了,出產沸神水的地方有不少,不過距離京城最近的就是金鈴宗了,所以德仁一出現大量的沸神水,大家自然而然地想到的就是金鈴宗。
「不會!金鈴宗可是中型門派,誰有那個膽子去打劫啊!」
「嗯,我看也不會,否則我們至少也該得到一點消息才對,我剛才還看見靈雪那個女人了,不像她們宗門出問題的樣子。」
「也許是有人現了新的沸神水出產地也不一定。」
「如果能想辦法知道向德仁出賣沸神水的人是誰就好了。」
就在眾人的議論和猜測中,一場浩大的拍賣會開始了。
別人怎麼說怎麼想跟紅衣沒半點關係,他此刻就坐在椅子上,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呵呵,金丹來數百,可熱鬧了,別打起來才好。」
看熱鬧嘛,本就不會嫌熱鬧大。
「師尊,你怎麼看?」五公主跟靈雪坐在一起小聲問,事情有些詭異啊,金鈴宗雖然出產沸神水,可也不會拿出一千滴如此之多來賣。沸神水本就是稀缺資源,就算拿出來也是幾滴,能有個幾十滴就不錯了,一下子出來一千滴,誰也蒙啊。
「不知道,我給你大師伯了傳音符,他也不知道,說最近也沒人取沸神水出來。」靈雪尋思半天,心裡已經想到了一個人,只是沒有說出來。見五公主嘴唇動了動,問道:「小五兒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張老頭兒。」
「嗯!」
師徒二人相視點頭,除了張老二他們還真想不出別人來,難道老傢伙傷好了?可他為什麼一次性弄出如此大批量的沸神水?不是招人眼嗎?
「多謝眾位道友前來捧場,德仁感激不盡,拍賣會現在開始,有請我們今天的第一件拍賣品,一株千年的靈藥八葉草。」
「停!別說那些沒用的,你知道我們這些人今天來是幹什麼的,也知道我們的目的,別整那些沒用的,快奔主題。」德仁的人一看說話的人他認識,而且還是很人數的那種。德仁很出名,沒有人敢在德仁搗亂,可那也要看什麼人了。此人來頭極大,是個和尚,不過卻不是一個吃齋念佛的和尚,平生殺人算,全身每一根汗毛裡都沾著人血,人送外號血浮屠,自稱血佛。血佛是金丹十二層的大修士,在京城裡也是一等一的人物,所謂跺一跺腳,整個京城能抖上十八抖。而且這血浮屠也沒幹出什麼出格兒的事兒,不過就是有那麼一點小要求而已。
「血浮屠說地沒錯,我們來德仁不是來看熱鬧的,快點吧,其他的東西等我們走了再繼續不遲。」
又是一個高手!「血浮屠」三個字可不是任誰想叫就叫的,那得有那個身份才行。血浮屠最討厭別人叫他血浮屠了,一聽就不是好名字,你得叫他血佛。血佛眼睛一瞇,看了一下,才滿臉是笑地說:「佛爺我當是誰,原來是乾坤道人,呵呵,沒想到你也來了。看來今天有地熱鬧了。」
乾坤道人與血浮屠實力相仿,所以本來準備飆的血浮屠也只能忍下了,打又不一定能打贏,他可不會故意招惹一個強大的對頭。
「你血浮屠能來,我乾坤道人自然也能來,不光我來了,來地人可不少,就是你我兩人也可能會空手。」乾坤道人說著有意意地衝著幾個單間看去,那裡面都是有著不弱於他們的存在,最後**還真是不好說。你有錢,別人的錢也不少。
之後又有好幾個金丹站出來,意思一樣。
德仁也不想得罪金丹期的修士。對他們沒有好處。心說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一千滴沸神水被分割成了十份兒,即分成十次來拍賣,第一場,一瓶一百滴。」
看著被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修手持托盤端上來的一個小瓷瓶,眾人目光火熱。
「三百萬中品靈石。」
有人忍不住了,還沒等德仁說出低價,直接就報上了價格。
「四百萬。」幾百萬中品靈石對築基修士來說那是天價,不可想像的數字,而對金丹修士來說,那只不過是個數字,他們對靈石不是很渴望。
「瑪德!」
「兩個混蛋!」
就在兩人喊出兩個價格之後,數百的金丹修士中就出了罵聲來,那聲音都不帶掩飾的,想想吧,幾百個大佬罵罵咧咧,那是什麼情況?來的築基修士要遠多於金丹,可此時此刻哪兒還有半個築基修士敢開口啊,全都凝神屏氣,可算見識了一回高高在上的金丹沒素質的一面了。
「你們兩個混蛋有病吧?一下子就把價格提地那麼高,讓我們怎麼辦?」
四百萬,很高了,聽地紅衣是滿臉的紅光,不用更高的價格,就是按照這個水準,一千滴就能賣到四千萬,遠出紅衣的預期。不過,想想也是,沸神水雖然出名,可價值就在那兒擺著,一滴也就值個一萬多中品靈石,到了兩萬就有些不值了。話又說回來,幾百萬中品靈石對那些金丹修士來說也不是個錢,與其手裡握著一堆石頭還不如換成些有用的東西,儘管明知道自己吃虧了。
罵聲越來越多,就兩下就把價錢提到了四百萬,其他的金丹難道也跟著瘋?所以,最先出價的兩人一下子就成了眾矢之的。你們要是一次加個十萬八萬的,雖然說有點讓人看不下去,可看在大家都是金丹修士的份上,眾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們兩個太混蛋了,一次加一百萬,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玩兒啊。
四百萬,誰還會往上加啊?就算金丹修士不是很在乎靈石可也不去是如此糟踐錢的啊。
「四百萬一次,大家還有沒有更高的了?」
德仁也看出來四百萬很高了,還是笑瞇瞇地問一聲,價錢越高對他們越好,要是能一次性把價錢提到一千萬才好。德仁都要樂瘋了,四百萬啊,才僅僅是一百滴,下面還有九百滴。
「不知道道友是誰,能否賞臉露個面?」
單間上都有簾子,如果單間的主人不把簾子挑起來,誰也不知道裡面坐的是誰。就像紅衣,他一個築基修士可不敢像金丹一樣,他沒那個自信。
「咳咳。」出價四百萬的人咳嗽一聲,聲音蒼老,單單聽聲音卻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然而僅僅是那聲咳嗽就讓眾多金丹如遭雷擊,當然不是真的受傷了,而是被那聲音的主人給嚇到了,一個個不再言語。
病患之人,對那人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病患之人。他就叫病患之人,是個元嬰高手。
他怎麼會來了?
一眾金丹修士面面相覷,沸神水金丹爭一爭就罷了,他來幹什麼?難道是想要將一千滴全部買走?數百金丹心裡難受起來。
寂靜!
整個拍賣場數千人,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咳咳,」也許是知道了金丹修士的想法,病患之人再次咳嗽一聲,打破了沉默,「咳咳,老藥罐子我走了,本不想跟你們搶的,不過我有個晚輩還小,今天是來給他買個小禮物的,呵呵,多有得罪啊,走了,走了,你們繼續。」
呼!
病患之人說完便沒了聲息,那間單間好像真的沒有了人。好長時間之後,一眾金丹高手才長長出了口氣,瑪德,嚇死人不償命啊!還好病患之人只是為一個晚輩而出手,真要是老東西是為自己而買的話,一千滴估計都要落到他手裡不可。
「來,這是第二個一百滴。」德仁也被嚇了一跳,要知道元嬰期的高手,他們德仁也是得罪不起的,也幸好那個老藥罐子沒有搗亂,買了一百滴就離開了。
「四百萬。」
出價的不是別人,大家的老熟人。
整場拍賣會從開始到現在也只叫了三次價,其中一次是病患之人,已經離開。另外兩次卻都出自同一人之口,也就是第一個叫三百萬的人。
「五百萬!」四百萬之後是片刻的沉積,沉默之後是大爆,一個略帶暴躁的聲音在拍賣場迴旋。
沒有人說話了,五百萬太高了。
下面的築基期修士都麻木了,使勁地嚥口水。雖然今天來到拍賣會現場的築基修士都是有錢人,同輩中的佼佼者,可面對五百萬這樣的天文數字,他大部分人都只是望而歎之。
別說築基修士了,就是金丹修士也是啞巴了。今天來的人都是瘋子嗎?家裡錢是不是多地沒處花了?
「沒人比我出價更高了吧?那德仁就宣佈吧!」五百萬的主人淡淡地說了一句,沒將一幫的金丹修士氣瘋了,不少人擼起袖子就準備幹架。
誰還會傻到往上加價啊,錢多也不是如此地花法啊。
第三個一百滴被拍賣前,終於有人開口了。
「各位朋友,」血浮屠忍不住了,按說他的修為在今天的場合也算是高手了,除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病患之人,應該不會再有元嬰修士了吧?可連續兩次,都沒有輪到他開口說話,沸神水就有主人了,能不讓血海中徜徉過的他火氣大起嗎?「佛爺想說的是,我們今天是來買東西的,不是來鬥氣的,沸神水大概什麼價值我們心裡都明白,三百萬就頂天了,誰要是再敢亂張嘴喊價,別怪佛爺我不客氣啊!」
「嘿嘿,血浮屠,拍賣會講的就是個價高者得,沒錢就趕緊滾蛋,別來這兒耍橫,這兒是德仁,不是你家。」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拍賣場上空飄忽著,就連金丹十二層的高手血浮屠都不能確定說話人的方位。
雖然大家都知道血浮屠很欠揍,說的話讓人生厭,可敢這麼不給血浮屠面子,當場叫他滾的,能是個善茬嗎?
果然,血浮屠臉色連變,終於沒有飆。冷哼一聲,坐回原位。
而那個飄忽的半陰不陽的聲音卻沒有就此停下,繼續說了起來,「呵呵,大家都不要理那個禿驢啊,我們玩兒我們的。一個和尚不好好唸經,殺人如麻,腦子早就壞掉了,要是跟他一樣我們不也成了瘋子嗎?」敢罵血浮屠為瘋子,就是那些不知道說話之人身份的人也知道,那是個高手。「一滴沸神水的價格確實也就一兩萬中品,不過,大家也都知道,像此次這樣一次能夠買到一百滴的情況很少見,一百滴的價格可就不止一兩百萬那麼少了。好吧,我也不多說,第三瓶我出五百萬。」
大伙瘋了。心說你就不能等德仁開出底價之後再出價嗎?一上來就是上次的成交價,還讓不讓哥們兒活了?
德仁主持拍賣會的人也是神色一動,招招手讓人把第三瓶端上來,心說夠快的啊,你都喊到五百萬了,想來我也就不用說話了。可哪兒見過客人說個不停,主持人什麼也不幹的?
血浮屠一把將椅子拍碎,硬木做成的椅子成了粉塵。
「呼呼!」血浮屠喘著大氣,半天才開口,「陰陽小妹,你是誠心跟佛爺我過不去是吧?」
「嘿嘿,你也太看地起自己了吧?在場數百人,是不是每一個叫價的人都跟你過不去啊?你要非那樣想我也沒辦法,沸神水可不是你的!」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我加十萬!」血浮屠喊道。
「血浮屠,你也太小氣了吧,才加十萬。」
血浮屠都要吐血了,十萬靈石還少嗎?就算十萬很少,五百一十萬不少吧?
十萬真的不少了!看熱鬧的築基修士都想說一句,十萬真的不少了。哥們兒辛辛苦苦忙幾年也不一定能夠掙來十萬,能有個幾十萬的身家那就是築基中的富豪。
「繼續,繼續!」坐在單間中的紅衣就差鼓掌了,才一會兒的工夫就到手小一千萬了,以後有什麼好東西還是要送到拍賣會來合適。「本公子正窮那,你們出的價錢越高越好。以後我給你們燒高香,哦,當然了,是要你們死後。」
沒人知道紅衣正在詛咒眾人早死,外面很沉靜。
「五百五十萬!」幾次加價後,血浮屠算是看明白了,不能再等下去了,這才第三瓶,價格都躥到五百多萬,照著這個度,第十瓶的時也許底價就是一千萬,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咬著牙說:「陰陽小妹,你還加嗎?佛爺我有的是靈石,不過你上次受傷之後好像把靈石都用完了吧?還能拿出更多嗎?」
「嘿嘿,血浮屠,不就是幾百萬中品靈石嗎?上品靈石我都多的很,誰稀罕中品這種垃圾啊,六百萬,六百萬一次,六百萬兩次,還有人出更多沒有?」
德仁主持人狠狠嚥下一口吐沫,這位陰陽小妹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那「六百萬一次,六百萬兩次」是該你喊的嗎?怎麼總是喜歡搶我的話啊?不過德仁主持人卻不敢有半點怨言,且不說陰陽小妹修為不低,德仁不好得罪,再者,商人就是為了賺錢,自然要盡量順著客人了。
「還有更高的嗎?」主持人抬頭看著一個個單間,下面那些築基期修士不用看就,他們買不起,也爭不起。「六百萬三次,成交。」
陰陽小妹收了沸神水,嘿嘿直笑,說道:「來吧,進行第四瓶的交易,我出六百萬。」
瑪德!
找死啊!
一眾金丹修士都不幹了!一開口就喊那麼高的價兒,讓不讓別人活了?
「一個個老怪物果然都是變態啊!」紅衣默默想著,「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心理都畸形了。」
「陰陽小妹,你到底要做什麼?」血浮屠火兒了,他是金丹十二層的高手,可以說是幾百個金丹中的領軍人物,可到了現在連個沸神水的毛都沒有見到,就是心性再好也受不了了。「是不是上次沒挨夠打,皮又癢癢了?佛也願意免費給你撓撓!」
誰都聽地出來,血浮屠說地咬牙切齒,就差逮著陰陽小妹下嘴咬了。
誰也替血浮屠覺得憋屈,要說被元嬰修士壓也就罷了,可對方明顯不是元嬰修士,血浮屠真夠倒霉的。
轟!
整個拍賣場都是一震,好像地震一般,那些築基修士,不管是站著的,坐著的,全都是身體一晃。
「什麼情況?地震了?」紅衣正高興,所以翹著個二郎腿兒,坐地也不穩,腿一顫就摔在地上。「地震了?不對,不對,」紅衣拍拍腦袋,就坐在地上,「又來了個元嬰高手。」
「元嬰期!」在場最震驚的莫過於血浮屠了,呆了半晌才失魂落魄地說,「陰陽小妹就成就了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