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對假公子的語氣一點不在意,眼中儘是疼惜。老婦明面上是假公子的貼身僕人,實際上與乳母相似。假公子自小便失去了母親,一直就由老婦養大。在老婦眼中,假公子除了有點小孩子氣外,都是好的。這便是母愛的力量。
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抬眼深深地朝著雷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旋即皺眉,「小姐你吸收火焰的動靜有點大了,已經引來高手的窺伺。」
假公子這次並沒有對老婦呵斥,稱呼事小,靈火事大。
「怎麼可能?」假公子隨著老婦的目光看去,窮的火焰,什麼都沒有。
「不用看了,走了。」老婦在現雷妖在旁後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是隨時準備出手。雖然沒有照面,但老婦可是金丹高手,憑著直覺知道遇上那個高手後,自己絕勝算。還好,自己的決定是對的,沒有動作就沒有觸怒那人,那人看了一會兒,自動離開了。
「應該不會啊,」假公子雖然知道老婦不會騙她,說有人肯定就有人,可她還是有點不信,低聲自語:「我是用靈火來吸收火焰的,就算是修為高出許多的人,也很難察覺到的,難道是那人也擁有靈火?」一想到這裡,假公子眼中放出一絲貪婪的光芒來,如一隻可愛的貓咪抓住老婦的手問道:「婆婆,你說那人是高手,不會比你修為還高吧,你可是金丹七層啊。」
紅衣並沒有怎麼在意假公子身邊的老婦,如果讓他知道這個老婦的修為達到了金丹七層,一定會大吃一驚。百花宮主才金丹四層就是一方巨擘的人物,而這個面相老邁的老婦居然是七層,而且還是假公子的僕人身份,由此可見假公子家族底蘊之深厚,就是一般的大宗門也是不能比擬的。
「婆婆,」假公子此刻哪兒還有剛開始的嚴厲,完全是一個撒嬌的小姑娘,搖著老婦的手臂,「您一定要幫我啊,靈火在一定的距離內會有感應,肯定是我剛才忙於吸收火焰沒有注意靈火的動靜,那人手裡十有**有靈火,你就幫我從他手裡搶過來吧,那樣我的靈火就能提升品質了。」
老婦捏了捏假公子的鼻子,心裡很是歡喜,在她心裡,假公子就是自己的孩子,論她有什麼樣的要求,都會盡量滿足。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丫頭啊,你也太看地起老太婆我了,那人僅僅洩露了一絲的氣息,我並不能分辨出他的修為,也沒有刻意去查看,不過他的修為在我之上是肯定的。我們搶人家的靈火,倒不如說是去給人家送靈火。你的靈火需要別的靈火來提升品質,那人的靈火不也一樣嗎?」
「啊!不嗎,不嗎,我不!」假公子抓著老夫的手臂搖晃地更厲害了,「怎麼可能呢,難道是元嬰修士?那樣我豈不是慘了?要不我給家族個傳音符,叫人來吧。」
「你這丫頭啊,」老婦推了一下假公子的額頭說道,「都多大了還要給家族找麻煩?要不是我竭力跟族長爭取讓我再留在你身邊一段時間,族長早就把你一個人扔出來歷練了。」
「哼,」假公子嘴巴一撅,可愛十足,柔美中帶著些英姿,「爺爺就是不好,老想著讓我吃苦,我可是女孩子啊,他一點也不關心我的安危。」然後嘴巴又是一甜說:「還是婆婆待我最好。」
「說再好聽也沒用,如果那人修為真的在我之上,我可不會幫你去幹那傻事兒。」
「謝謝婆婆。」假公子大喜,老婦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就是指有可能的話會幫自己。
假公子出身世家大族,對靈火瞭解很多,靈火想要成長起來必須吞噬其他的靈火。一種靈火本就是另一種靈火的養料,多年來假公子一直在試圖強大靈火的實力,至今如果出其不意的話,就連金丹修士都能重傷。
「靈火嗎?」假公子自然不知道,正在她想著怎麼得到紅衣的靈火的時候,紅衣也沒閒著,將對方給算計了進去。在火海中飛行的雷妖遁光連連閃爍,躲避著一隻又一隻的妖獸,在雷妖金丹十二層的修為下,一般的妖獸都現不了他,何況雷與火本就相近,在火海中的一片雷光,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而要想仔細看的時候,哪兒還有什麼雷光,只當是眼花了吧。一隻毛茸茸的大爪子摸了摸下巴,雷妖自語起來:「靈火品質高並不代表靈火主人的實力就強啊,呵呵,以老夫身外化身的戰力,只要不碰上元嬰修士,那靈火可不就是老夫的嗎?呵呵,九變火啊九變火,希望你別讓老夫失望,將來我吃香喝辣的全靠你了。」
在意靈火還是因為器靈,說起來器靈對紅衣的幫助不可謂不大。搶走了自己的靈火,卻留下一個極其有用的信息,靈火強大到極致連化身修士都莫敢纓其鋒。靈火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煉丹師煉器師在修界地位崇高不光是修士離不開他們,他們手中的靈火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面。想要打他們的主意先要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在對方的靈火下活命。
「能擁有比老夫的靈火品質還要高許多的靈火的主兒可不會是個小人物,一個搞不好鬧出大動靜了對雷澤晶的收起會有影響,還是先去看看火海中的情況,完事兒之後再說吧。」
火海盡頭正如百花宮主所說,是一片雷海,雷光閃爍,一道道閃電劈砍而下。雷海的面積要遠遠小於火海,可以說雷海僅僅是火海中的一塊特殊地區。
雷海耀世,然而其威力並不大,比之當初雷妖渡劫時的雷電之力小了多了去了。相比的話,就如一個巨人和一個矮子。
不屑地撇撇嘴,紅衣可不怕這些雷電,一道道雷電劈在雷妖身上就相當於給雷妖提供能量了,還能起到修復傷勢的作用。
查看了半天,紅衣並沒有現雷海之中有什麼修為高深的妖獸,當然這裡的修為高深是相對於雷妖來說的,僅僅看到了一隻雷梟,修為相當於金丹三層。
地面上是流動的岩漿,空中是一道道閃電,而一隻體型龐大,比之雷妖要大上十多倍的怪鳥雙目微閉,翱翔於其間,一道道雷電劈砍在其翅膀上出鐺鐺聲。
「厲害啊。」站在火海邊的紅衣讚一聲,「百花宮主你們敗地不冤,那只雷梟的肉身被常年被雷電淬煉,已經達到了法寶級別,你們在進廢墟前身上就帶了不輕的傷。如果有幾隻實力相差不大的妖獸,你們根本不可能成功。」
百花不知道紅衣怎麼知道了雷梟的情況的,詫異地看了眼前老頭兒一眼,心說難道那隻大猴子跟他有什麼特殊的交流手段?很快百花神色就恢復了正常,她知道有些是不該問的,也不問,只看著紅衣說:「張道友說地不錯,不知張道友可有什麼方法了?」
紅衣卻不說話了,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雷妖一步跨進雷電之中,與雷電融為一體,舔了一下舌頭將一道雷電吸入口中,好像喝水一般嚥了下去,乾脆異常。
那可是一道雷電啊,雖然這裡的雷電威力並不甚大,百花等人就曾輕鬆進出過,可能給隨意一舌頭舔進肚子的就是元嬰修士來了也要吃驚。
呼!
就在雷妖從火海跨進雷區中的一剎那,雷區中的那只雷梟陡然睜開了眼睛,一張嘴就是一道手臂粗的雷電噴射而出。比臉盆一點不小的眼睛轉動了幾圈,將附近的雷區都搜查了個遍,仍然一所獲,這才重新閉上眼,享受雷電帶來的快感。
「小小一隻金丹三層的臭鳥還想現你家紅衣大爺,真是癡心妄想。」雷妖可是雷電中誕生的妖獸,若論對雷電的運用,前兩名肯定在雷靈和雷妖之中。雷梟雖說也是雷屬性妖獸,但與雷妖一比,那就差了遠去了。如果雷梟閉上眼睛,就是雷妖站在雷梟面前,雷梟都不一定能夠現雷妖,這就是天生帶來的優勢。雷妖幾乎可以將自己融入雷電之中,遁於形。
在雷電中,雷妖就像入水的蛟龍。雙目圓整,極目四望現了岩漿中的一個小島,小島面積不大,與其說是小島還不如說是一塊懸浮在岩漿中的巨大岩石。小島中央暴露著一塊三尺餘高的晶石,空中一道道的閃電不斷轟擊其上。
「不對,」雷妖敏銳地眨了眨眼,又感受了一下天空中的雷電,「不是雷電劈那東西,而是那東西在吸收雷電的力量,怪不得叫雷澤晶,果然是好東西。」雷澤晶上小下大,與一柄粗糙的劍坯相仿。看清雷澤晶的外形,紅衣準備行動的腳步就是頓了頓。雷妖沒有貿然靠近小島,而是躲在雷電之中,繞著小島飛了起來,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雷澤晶看。
「我靠!」猛然間,站在火海邊的紅衣就是給了自己一巴掌,爆了句粗口,暗道自己小心,要不然就出大事了,渾身的冷汗就是流了下來。
「怎麼了?」百花猛然間現紅衣失態,又見剛才還有些笑容的老頭兒一下子就流出了冷汗,下意識地就覺得出了什麼問題。
「你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別嚇唬本大神獸啊!」小刺蝟這個時候也叫道,他個子矮,不僅看到了紅衣流汗,甚至看到了老頭兒的腿顫了一下。小刺蝟可是知道那隻大猴子實力很強,什麼事兒能夠嚇到老頭兒呢?
強忍著將雷妖召回來的衝動,深深吸了口涼氣,紅衣直愣愣地盯著百花的眼睛看去。好半天沒有說話,直將百花看地渾身不舒服,心說老頭兒不會想劫色吧。
此刻紅衣想到了很多,那塊雷澤晶哪兒是像一一柄劍啊,分明就是一柄劍。清楚那是一柄劍後,事情就有點大條了,那劍應該不是百花口中的幾隻火鴉和雷梟的東西,那會是誰的呢?又有誰有那麼大的手筆呢?紅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元嬰,人類修士的可能有,但不大,更有可能的就是元嬰期的妖獸的寶物。也只有這個可能性才解釋地通為什麼火海和雷區中會存在多只化形期的妖獸,他們是那只元嬰期妖獸的手下。
眼神中是懷疑?殺氣?
百花被紅衣看地很是不爽,冷哼一聲,避開紅衣的眼睛說道:「張道友什麼意思?」
「難道百花是故意把自己拉到這裡來送死的?」紅衣暗自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她圖的是什麼?好像自己沒什麼能夠讓百花動心的吧,何況百花可不是自己的對手。心中還存在著很大的疑惑,保留。
「又或者是百花真的不知道那是一柄寶劍?」
幾次搖頭把百花都弄地莫名其妙,正要再次開口,紅衣卻先她一步張嘴了,「老夫不知道百花道友心裡是怎麼想的,但老夫有六成把握,雷澤晶是有主之物。」
「不可能!」百花聞言就不信道,媚眼流光一轉,嬌笑一聲說:「張道友莫要用這種小伎倆來騙奴家,奴家都說了我要求不高,只要十分之一,這個數量不算多吧,,何況奴家又不是坐享其成,也是要出手的。」
知道百花會錯意了,紅衣沒憋住,笑了。他可對美女的誘惑不太感興趣,相比於美女,他更喜歡資源。
「哼,張道友什麼意思?」見紅衣對她的話不回答,反而笑了起來,她有些摸不準紅衣的心思,整整衣冠,儼然一副貴婦人的模樣,氣勢逼人。
擺擺手,止住笑,紅衣說道:「老夫原以為百花宮主早就知道的,現在看來你並不知情啊。」隨後紅衣就將雷澤晶的外形和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聽完紅衣的話,百花也是皺起了秀眉,元嬰期的妖獸啊,光是那些金丹期的妖獸都能讓自己受傷,要真是惹出一隻元嬰期的妖獸,他們一幫人都要栽在這裡。不禁為上次進去結果只是受了些傷而感到慶幸了,沒死真是命大。再進去那可不就是上前送死嗎?
縱然她修養很好,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此刻也怕了,臉色白了一下,也幸好她修養很好,馬上就控制住了心神。
長吁一口氣,再次盤膝坐在紅衣面前,恢復了往日的宮主神色,說道:「張道友覺得這樣的猜測有幾分可能?如果奴家想的沒錯的話,張道友並沒有就此打算放棄吧。」說著百花轉過頭看向了火海內部,語氣很淡,但其中的肯定意味很明顯。
瑪德!
紅衣暗罵一句,這女人很聰明啊,雷妖到現在還沒回來就是個很明顯的證據。
「不錯!」被人猜出心思,紅衣重重地捏了一下下巴上的鬍子,沉吟了一會兒才回答,「如果有可能的話就干他一票,實在不行就撤,雷澤晶雖好,命更好,老夫的命可不多。」
「那不知張道友有什麼打算沒有?」百花神念深入火海,神念馬上就被焚燬,臉色再次暗了一下,問道。
「百花,你還是先說說你的想法吧,女人的想法有時候比男人要厲害地多。」紅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話裡帶了些諷刺。
不管紅衣說什麼,百花心裡對紅衣的話有些不高興,從小而來的教養讓她克制住了自己不該用的表情,笑容依舊,聲音如鈴,「如果我猜地不錯,很快就會有很多修士知道這裡有寶物了,我們,」百花沒有說下去,,往下也不用說了,兩人心裡都明白。
「是啊,」紅衣扭動脖子看了看火海邊,聚集來的修士也越來越多,「沒有人是傻子,有多少人想當螳螂,又有多少人想當黃雀,結果又有幾人真的成了那只黃雀?不要忘記了,黃雀只有一隻,而想當黃雀的人可是很多,說不準我們兩個也成了黃雀嘴裡的食物。」
百花自然知道紅衣說地是實話,黃雀難當。可她不想放棄,想拚一拚。有時候成功就在下一步,失敗也不過是成功的前一步,相差的僅僅是那一腳的距離。百花是女人,但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能夠當上百花宮的宮主,魄力比大多數的男人還要大。
「一對狗男女啊。」小刺蝟眼珠子在百花和紅衣身上轉來轉去,最後總結出一句來。
紅衣愕然,百花美目一瞪,這隻小刺蝟不是個好鳥兒啊。
「嘿嘿,」小刺蝟一點也不顯得害怕,嘿笑一聲,「你們兩個也別瞪我,尤其是你,別以為你是美女我就讓著你,」小刺蝟指著百花數落一通,不等二人說話,繼續說道:「你們兩個打著讓別人往前衝,你們好渾水摸魚的主意,還不是狗男女嗎?」
哪兒跟哪兒啊!百花玉手緩緩抬起,紅衣分明看到了那只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想咬上一口的手上帶著不弱的靈力波動,朝著小刺蝟就要抓去。
「小子!」小刺蝟雖然嘴上沒德,紅衣還是不想讓小東西受傷,伸手就將小刺蝟抓到了手裡,一通揉捏之下,小刺蝟嗷嗷直叫喚。「還亂說不亂說?討打是不是?」
「你敢虐待本神獸?」小刺蝟在紅衣手裡就是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唯有一個結果,被蹂躪。小刺蝟也不怎麼掙扎,光叫,他知道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擰不過老傢伙的粗胳膊粗腿,背上的刺也不管用,乾脆當起了動嘴不動手的君子。「我可是神獸,你要尊敬我,給我好吃的好喝的,好好招待我。」
「招待個毛!」照著小刺蝟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見百花收回了手,紅衣這才將小刺蝟給扔到地上。
「你!」小刺蝟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才站穩,指了指紅衣,最後還是看向了百花宮主,冷哼一聲,他的靈智可不低,知道剛才要不是紅衣提前抓住他,不給百花機會,現在自己不定斷幾根骨頭那。神獸也是獸啊,按照小刺蝟的說法,自己現在還小,並不是萬能的,有很多強大的存在能夠傷到自己。
沒有說話不代表不記仇,相反像跟紅衣這樣張嘴就沒好話才不會記仇。神獸報仇也是有講究的,現在咱本事還小,打不過你,但咱是神獸,咱聰明,報仇也是可以想其他辦法的。小刺蝟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已經開始計算著怎麼黑眼前的美女一下了。要是讓人知道了,不定要怎麼罵這只不懂憐香惜玉的小刺蝟那,那可是美女啊,怎麼能夠下黑手呢!小刺蝟可不管,得罪了神獸就是要付出代價的,神獸可不是一般的獸,尊嚴不容侵犯。
「現在就等嗎?」百花並沒有在意一隻小刺蝟,實力低下能做出什麼事兒來?見紅衣不動作,問道。
「等。」紅衣面色怪異,吐出一個字來,也不知道這個字後面帶著的是疑問語氣還是肯定語氣,反正百花沒聽清,好像是肯定,又帶著些疑問。
怎麼可能等下去呢?
雷妖在小島附近又多次遊藝,並沒有現元嬰期的妖獸寸在。沒有現並不代表就沒有,連一點蹤跡都現不了,讓雷妖的神色更加嚴肅了起來。
雷澤晶的事情暫時要擱淺了,但另一件事就該提上議程了。
距離紅衣第一次吸收火焰已經過去不短時間了,走到火海邊上,再次開始了他的提升靈火品質大計。
只隨著紅衣左手輕輕一抬,一道如水桶粗細的火焰呼呼地飛了過來,幾乎就要將紅衣給燃燒掉的時候,忽然變小縮進手心。火焰形成了一道紅色的彩虹橋,一端深入火海中,另一端連著紅衣的手心。火焰好像水流般不斷地流進紅衣的手中。
「有動靜了。」假公子在知道了這片火海附近存在著另一朵靈火後,吸收火焰的時候也一直不敢心旁騖,留了一絲心神在外面,就是等著那一朵靈火的動靜。擁有靈火的修士來到火海的,不可能動於衷,畢竟想要提升靈火的品質,吸收另一朵靈火是最有效的方法,可修界的靈火數量有限。火海中的火焰相比較靈火來說效果要差地多,聊勝於嘛。果然,那人忍不住了,他也要提升靈火的品質。
「公子,」老婦伸手拉了一下假公子的衣服,想了想說:「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放心了,」假公子知道了靈火的消息,滿臉通紅,比吃了蜜還要興奮,火修對靈火非常看重,將靈火視作他們的第二生命,她現在恨不得馬上找到那人搶過來靈火。知道老婦是為她好,不想讓老婦太擔心說道:「我們先禮後兵,呵呵,我不相信憑借我們家族的財力還買不來一朵靈火。」
老婦笑而不語,假公子什麼心思她還能看不出來嗎?知子莫若父,侄女莫若母,老婦雖然不是假公子的母親,可也差不了多少,看著她長大的。假公子眼珠一轉就知道她想了幾個小心思。什麼先禮後兵啊,不過是說說,要是能搶,肯定不會來禮了,只有在不能搶的情況下才禮貌。
百花對紅衣吸收火焰並不感興趣,閉眼療傷。
「有人來了。」一股強大的且毫不遮掩的氣息直衝著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將百花驚醒。是什麼人?百花明顯感覺到那股氣息很強,比自己強上不少,不敢怠慢,走到紅衣身旁看向火海,等著那人。
來了嗎?
正在吸收火焰的紅衣,嘴角輕微動了一下,不過他的鬍子太多了,別說百花沒看,就算是正面對著他也不一定能夠看到。
「修為比我要高,你是不是將你的那只妖獸喚回來?
修為真不低啊!難道不是那個小白臉兒?不對啊,我分明感覺到靈火靠近了。
紅衣自然不是傻子,那股金丹氣息絲毫都沒有掩飾,好像就是故意告訴別人,我是高手。
難道是小白臉身邊還跟著個高手?不會吧,玩兒大了。
按照紅衣本來的想法是用靈火吸引來那個小白臉兒,然後見機行事。可現在事情有點出預料啊,雷妖當時可是看清了小白臉兒的修為在築基後期,比紅衣本體強上一點而已。猛然間紅衣想起來,當時在小白臉兒身後好像還站在個人,只是那時光顧著把心思放在靈火上了,哪兒還有心思想別人啊。
靠,靠,老夫有點失策啊。
也就在百花跟紅衣剛說完話不久,兩道身影就從火海中衝了出來,落在紅衣不遠處,正是那個小白臉兒還有當時沒有看清的那個人,一個老婦。強悍的氣息赫然就是老婦散出來的,紅衣心裡叫苦,你這不是故意來給老夫示威的嗎?
兩個擁有靈火的人見面,肯定沒有好事兒,而是將要生什麼事兒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嗯?」老婦眼光在紅衣和百花身上掃了掃,有些失望的樣子,她並沒有現那個比她修為高的存在。也僅此一聲,之後老婦便在假公子身後站定,低頭沉默。
假公子目光也是在紅衣和百花身上掃了掃,對比一下,露出了一絲鄙夷。一摸手指,儲物戒指中飛出一隻儲物袋來,扔給紅衣,「這裡面有十萬中品靈石。」
十萬中品靈石就想買走九變火,還真是有點異想天開啊。要說從靈火上分出的一點火種,拿這些靈石還真有可能買到。就像當初在七派密境中齊譚那朵靈火,是他師尊送的,但因為多種原因,當時齊譚的靈火可以說還處在幼兒期,失戀了那唯有用弱小來形容了。可紅衣手中的九變火可不是那種沒什麼威力的靈火,現在在紅衣手上那可是一件很好的武器。
打開儲物袋,神念一掃,隨後若其事地將儲物袋揣進了懷裡。
百花愣了,她不知道兩邊是在幹什麼,怎麼一上來什麼都不問不說,直接給靈石啊。
收了靈石,紅衣什麼都不做,站在假公子前面不動。
來之前假公子就想好了,最好不要動武,不過來了後並沒有看到老婦口中的那個厲害人物,金丹倒是有一個,不過修為並不是很高,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不過還是因為忌憚,而拿出了靈石。不過這個老頭兒有點不上道兒啊,拿了靈石不給靈火,太氣人了。直到現在,假公子仍然忍著,伸出一隻手去,她相信對面的老頭兒就是再傻也知道該幹什麼了。
啪!
讓假公子沒想到的是,老傢伙真的很不給面子,,不僅沒給靈火,還用他那只又髒又老又噁心的左爪子拍了自己手一下,聲音清脆,結果就是手心紅了,也疼了。
「哼!」假公子背後的老婦也沒想到老傢伙會來這麼一手,冷哼一聲,就要將老傢伙給震飛出去。
百花對紅衣的行為完全沒法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啊。不過她還是知道跟誰是一幫的,猛聽老婦冷哼之聲,就知道老婦要給紅衣一個教訓,她自然不能不理,伸手貼在紅衣背後就要阻止他倒飛出去。
老婦深深地看了一眼百花,那意思是你很好,居然跟我作對。
而百花作為當事人對紅衣的實力更加心驚,她非常清楚老婦的實力,那一聲冷哼之中蘊含很深的怒意,力道很大,按照她的想法,紅衣一個築基八層的修士就算有自己的幫忙也要狼狽一番,不會倒飛出去,臉色也要難看一下。事實上卻是,她的手確實貼到了紅衣的背上,卻是一點沒有感受到紅衣有倒飛出去的趨勢。原因只能有兩個,一是老婦是虛張聲勢,並沒有對紅衣下重手,二就是紅衣實力很強。
百花選擇了相信二,雖然這個原因有些讓她這個金丹修士難以置信。
「多謝仙子出手了。」
紅衣朝百花點頭致謝。
百花明知道紅衣是故意這麼說的,自己並沒有給他任何幫助,扭頭與老婦對視,對紅衣的道謝不予理睬。
這個老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實力不會真的堪比金丹了吧?百花心頭全是紅衣的影子,老傢伙就像一個謎,讓百花百思不得其解。重重迷霧之後到底掩藏著怎麼的廬山真面目?對面的可是金丹七層的修士啊,居然沒事。
「你在玩兒本公子嗎?」假公子收回手,摸了摸手心,很是疼痛的樣子,眼中寒光四射。
「小妹妹可不要說假話啊,你怎麼成了公子了,分明是個女兒身嗎?」
百花輕笑點明假公子的性別,一聽假公子並不是小白臉兒,紅衣就是仰頭
歎了口氣,我說怎麼這麼水嫩,原來是個女人啊,讓老夫白自卑了半天。不過一個女人幹什麼扮成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