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魔人都樂了,說謊話都不帶眨眼的,殺人魔頭成了大好人了。
「哈哈,老張啊,你要是好人,老子我就是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的百毒真人了。」實在憋不住了,百毒魔人趴在蜈蚣背上大笑不止。
「快看,又有兩人來了。」
「噤聲,等他們一進來就動手。」
光柱通天,萬里之外都能看到,許許多多的外人來到此處。
兩隻靈獸剛進入光柱內,光柱出一聲輕吟,聲音非常小,幾乎不可聞,修士耳聰目明也才聽到一點聲音。兩道細小的白光從光柱上飛來,落在了兩個人頭頂。
氣運,兩道白光形成兩片小小的白雲,即代表著自身的氣運。白雲越大代表的氣運也就越深厚,反過來如果稀薄如紗,那麼此人一定是霉運連連。
兩個人剛剛被白雲落頂,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的氣運如何,就見數道靈光當頭砸下,還有三四張黃符夾雜在其中。
「什麼人?」一片黑霧忽然飛出,迎向偷襲者,將靈光裹住。
來人正是紅衣跟百毒魔人,兩人一路上提防著青龍一族的強者,好不容易來到光柱內,還沒看清情況就遭到了偷襲,而且偷襲者實力不弱。靈光有七道,其中三個是靈器,說明至少有三個築基修士。
百毒魔人怒吼連連,被金丹修士欺負也就罷了,連築基修士都來找麻煩。
「是邪道修士!」
偷襲者中有人喊道,大驚失色,「我的法器受到了污損。」
「叫什麼?」一個築基修士教訓一聲,「殺了他們,讓你挑一件法器,快動手!不要留手,他們兩個不弱。」顯然也是看出了百毒魔人和紅衣的修為,不想拖拉,要一舉消滅。
「敢對你家百毒魔人爺爺下手,你們是在找死!」百毒魔人雖然放出了毒氣,將攻擊而來的靈光阻了一阻,但還是被一件靈器和三件法器擊中,兩張火箭符也給擦著身子。僅僅是一個照面,他堂堂築基頂峰的修士就掛了彩,而且還不是輕傷,左臂幾乎掉了。
「為什麼都攻擊我啊,我怎麼命怎麼苦啊?」百毒魔人哀嚎,「你們怎麼不打他?」
百毒魔人鬱悶了,大部分人手都朝自己招呼,而紅衣面對的攻擊卻要少地多,一件靈器和和幾張黃符,法器全招呼百毒魔人去了。聲勢根本不能與百毒魔人那邊相比,怪不得他要哭了。
「因為老夫人品好!」紅衣不避不閃,一拳擊出。一聲金屬相撞之聲出,卻是拳頭與靈器相碰出的聲音。
叮。
靈器的一擊,在紅衣手上卻是連半點作用都沒有起到,一道白痕而已。
攻擊紅衣的築基修士心裡一驚,就要再次下手。
靈器紅衣都敢硬碰硬,黃符更是不在意,只見兩張火箭符出的十多根火箭,有六七根朝著紅衣刺去。
一連串的響聲過後,連層皮都沒破,拍了一下衣衫,一催小虎朝著敵人殺去。
「哼,不知死活!煉體修士就很厲害嗎?給我死!」數道靈光交織起來,斬斷不少樹木,轟隆隆之聲不絕,塵土飛揚。
紅衣眼中出一點色彩,一拍身下小虎,將其收了起來,仍然沒有拿出任何的兵器來,孤身闖下。
「哈哈,你居然小看你家老祖,靈器之威還不把你磨滅?看你怎麼死!」
話音未落,一隻大手就握到了他的脖子上,那隻手輕輕一握,脖子出斷裂的聲音。紅衣看到築基修士頭頂之上的一塊白雲消失一空,其中有一部分卻是飛到了自己頭上的雲氣中。一絲絲的震動讓紅衣心頭一喜,殺人真的能夠搶奪別人的氣運,雖然不是全部,但也不少。
「快來幫忙!」百毒魔人雖然是築基頂峰的修士,但被人一招偷襲得手,很是被動,幾個呼吸間就又受了不輕的傷。仙骨劍連連揮動,劍光如雨,遠非靈器可比。看到紅衣很是簡單就幹掉了一個築基修士,大叫。一個分神,肚子上又添一道傷口,血水流出,如果不是他躲地快,一下子就被斬成了兩段。
「師兄!」
「殺了他們給師兄報仇!」
剩下之人咬牙切齒,他們五個築基修士掌握著三件靈器加上幾個練氣期修士一上來就折了一個築基修士,大出意料之外。
紅衣一笑,踏步而來,出拳猛轟,將一個練氣期的修士胸口擊穿。
「額。」被殺之人,難以相信自己就這麼簡單被人給幹掉了,甚至他還沒來得及攻擊紅衣,手中的法器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滿臉的錯愕,要是早知道老傢伙是個猛人,自己寧願不趟這趟渾水。至死他才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欺負的,人多也不行。
靈氣震動,屍體四分五裂分濺開去,內臟亂天飛,驚動了不少人,一拳幹掉一個練氣十一層的修士,讓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猛。
誰也沒料到不被重視的老傢伙比築基頂峰的人還要難對付,僅僅照面的工夫就損失了兩員大將,圍攻百毒魔人的人不免咽吐沫,踢到硬茬子了。
「你們兩個上去!」一個面目陰冷的年輕男子對另外兩個人說道:「拖住他,等我們幹掉這個就去幫忙!」
接受命令的兩個人是兩個築基修士,總共有五個築基修士,一下子死在紅衣手裡一個,還剩下四個,其中兩個對視一眼不為所動,仍然朝著百毒魔人猛攻。笑話,一個築基修士被人家一把給捏死,兩個築基修士也不見得就會有多大的改變。
下命令的年輕男子同樣是個築基修士,罵道:「你們兩個是想死吧?還不過去?」
「不用了!老夫自己過來!」跳過來直撲年輕的築基修士,同時扔出小虎去拉住練氣修士,「小子們還敢偷襲老夫,你們作死!」被人偷襲的滋味當然不好了,不過既然殺人能夠得到氣運,他還是很高興的。臉上掛著笑容,拳勢猛如虎,勁風呼嘯刺啦一下就撕裂了年輕男子的衣衫。
年輕男子只覺得背後有一股極強的風吹來,想都不想,連忙閃動,不過還是被一拳掃到了肋骨,只聽卡吧聲響,年輕男子大喊一聲。
「老張你個混蛋,你怎麼才來啊,老子我都快要死了。」百毒魔人此刻異常淒慘,兩隻靈獸在戰場中凶勇撲殺,也僅僅是給他爭取了一點時間而已。被四個築基修士和幾個練氣修士一起圍攻,沒死就算好了。一見紅衣出手,就傷了一個築基修士,自己的情況好了許多,但還是不容樂觀,三個築基修士足以讓受傷的自己再添新傷。
「好!」紅衣朝百毒魔人說一聲,靈力化作大手,朝著年輕的築基修士頭頂壓去。
年輕男子忍著痛,看了一眼斷裂的肋骨,森白的骨茬和血肉都露在了外面,臉色猙獰地抬手而上。「如果不是你偷襲得手,你以為你能奈何得了我?哼!」
兩隻靈力大手在年輕築基想修士頭頂相撞,沒有想像中的全部碎掉,因為又有一隻大手壓了下來。
「哈哈,小子,是你們先偷襲老夫的好不好?如果你們不是靠著偷襲,根本不用老夫出手你們就全部被幹掉了。」紅衣兩手連拍,幾下就將對方的防禦破開,轟然砸下去。
就在幾隻合在一起的靈力大手拍中年輕築基修士的時候,一層光暈從其身上出現,將他給包裹住。
「哈哈,」年輕築基修士心頭一陣的驚悸,抬頭看看壓在頭頂但遲遲下不來的靈力大手,放聲大笑道:「一個築基修士也想傷我,你癡心妄想,你就等著死吧,大伙快動手,將他們全給拿下。」
紅衣也是稍稍皺眉一下,隨即不理會年輕築基修士的話,踏步而來,揮動拳頭就朝光暈上擊打。「給老子碎!」
「碎!」
年輕築基修士見到紅衣一拳砸下,光暈晃動了一下,臉色就是一白,不過隨即見到光暈依舊,嘲笑道:「別費勁了,不管用的,你傷不到我。」
「哈哈,」紅衣大笑一聲,拳頭不停,「小子,你就在這裡耗著吧,老夫先幹掉你的同夥兒,再回來慢慢收拾你,總能夠弄死你。」紅衣回身的時候一隻手輕輕一抖,一把黑色的粉末輕輕飄起落在了光暈之上。
「怎麼回事?」
年輕的築基修士剛要轉身逃走,就現護住身體的光暈的威力在減小,雖然很緩慢,但卻實實在在的在減小,驚恐地叫出聲來,「不可能的,每一次至少能夠支撐一個時辰的,怎麼片刻間就出問題了。」他還沒有意識到是紅衣做下的手腳,吞下一粒丹藥,眼睛中閃過一道陰冷之色,手中出現一顆東西。
「你讓少爺我怒了,給我死!」
「快跑!是陰煞雷。」正在跟百毒魔人大戰的修士見到年輕築基修士的動作,同時大喝一聲,丟下百毒魔人就要跑。紅衣已經走到他們跟前了,而別人不知道年輕築基修士手裡的是什麼東西,他們卻是知道的,那是一顆陰煞雷,足以給金丹修士造成重傷。不跑就是個死,他們心裡也對年輕的築基修士頗有微詞,你要殺敵人也該看清楚場中的情況吧,連我們一起殺啊。
「哈哈,你們就當是給本少爺我做貢獻吧,遲早我都要殺了你們奪取你們的氣運,早殺晚殺沒什麼區別,殺了你們我再找幾個手下就好了,像你們這種要實力沒實力要手段沒手段的人多的是。」年輕公子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要將所有在場之人一網打盡,獲得所有人的氣運。
「好!如果我不死一定殺你全家!」
「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活下來了。」正當年輕公子得意的時候,現自己的目標,那個老傢伙受傷最輕,僅僅咳出一口血就轉過身來。
紅衣撒完毒土壤後,要去幫助百毒魔人,但他可不放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一個築基修士,還是仇人,所以度非常快,神念一直盯著背後的動靜。他還是沒有料到對方手裡有陰煞雷這種東西,陰煞雷是一種很霸道的法器,一次性法器,爆出的威力僅僅比一件靈器自爆稍小一些。當初紅衣用一件靈器自爆就將一個金丹修士的投影炸成重傷,幾乎要了命,可見其威力,而陰煞雷的威力也小不了多少。聽到陰煞雷的名字,紅衣一口血沒吐出來,被自己給氣的,自大個什麼勁啊,被人從背後炸一下,要了老命了。
想也不想一張張金丹期的金剛符就拍到了身上,護體罩全開,一口小丹爐從嘴裡飛出,落到身後。
轟隆。
一聲炸響傳來,巨大的靈力風暴轟擊在丹爐上將堅硬的丹爐撞飛出去,砸在金剛符上,一層層光罩一擊破碎,而護體罩也隨之粉碎,最後丹爐轟在紅衣後背上。人被砸出去老遠,才停下。
噗!
逆血中夾雜著內臟的碎塊被噴出,紅衣才覺得好受些。
看著丹爐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紋,紅衣一陣心疼,丹爐可是準備當作自己以後結丹後的法寶的,居然壞了。
「老夫還是小瞧天下英雄了,以為自己殺了幾個築基修士就可以橫掃築基了,要不是有丹爐護住,估計今天可能就送命在一個築基手裡了。」想到自己幾次面對金丹修士的追殺都能夠化險為夷,卻幾乎栽在一個築基手裡,別提有多窩火了。
「好,哈哈,現在你們一個個帶傷,我看你們還怎麼跟我鬥?嗯?」年輕的築基修士正要走過去殺人,眉頭一動,朝身後看去,「提高聲音說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插手本少爺的事!」
「哎呦,這不是桃園的孫公子嗎?在搶奪氣運啊?」來人是一個築基修士,一身藍衣,手持折扇翩翩而來,好一個佳公子,唯獨是那張臉帶著妖異。
噗!
孫公子沒有回話,抬手將一個攻擊百毒魔人的築基修士給幹掉了,那人臨死前眼中帶血,卻又奈,一記陰煞雷將他的生機幾乎斷絕,堂堂築基修士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道靈力刀斬到自己脖子上。
紅衣也不做聲,護住百毒魔人同時將三隻同樣受傷慘重的靈獸招回來,收起來。
「你怎麼樣?」百毒魔人的樣子很不好看,全身是血,臉色慘白,連說話都有些費力。
慘然一笑,百毒魔人說道:「不用管我,搶氣運。」推了紅衣一把說道:「快點,那個混蛋快殺完了,你不殺給我帶過來,讓我動手。」
見百毒魔人還惦記著氣運,就知道他的傷不要命,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受傷修士走去。
一記陰煞雷厲害非凡,將所有的人都給炸傷了,練氣修士甚至都有被炸死的。紅衣要殺的人正是一個倖存的築基修士。
「老東西,你們的氣運遲早都要成為本公子的,你還是別動了。」孫公子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讓紅衣很是反感,伸手就將舉起靈器反抗的築基修士的頭顱給捏碎,抓走儲物袋和靈器,紅衣慢慢轉過頭去,淡淡一笑說:「小子,你要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剛才躲在烏龜殼子了幹什麼?怎麼不出手幹掉老夫?你以為老夫還會給你機會讓你扔第二顆陰煞雷嗎?」沒讓那個孫公子回答,紅衣擺擺手說道:「你錯了,你沒有一下子炸死老夫,你就只能死了。」
後來的持扇妖異公子面帶迷人的微笑,輕輕扇動折扇,不言不語,不動,好像是在看風景。只等場中只剩下四個人的時候,才合起扇子,在手掌上拍了兩下吸引了兩方的注意。
「聚仙莊的少主,你是要當漁翁嗎?」孫公子一臉的敵視,看看紅衣又看看妖異公子說道,「不過,恐怕你要失望了,憑你一個人還不夠,我可沒受傷。」
「呵呵,現在沒受傷不代表一會兒不受傷啊,」妖異的聚仙莊少主下巴動動,指向紅衣說道,「我看那位道友還有很大的實力,加上他們的靈獸,臨死反撲讓你重傷還是可以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桃園的孫公子站在原地不動,他確實有所擔心,雖然他對陰煞雷的威力很確信,但紅衣現在依然活蹦亂跳,還能跟自己搶奪了幾個手下的氣運,那就說明他還有很強的戰鬥力。如果在沒人的情況下,他倒是可以放手一搏,但邊上添了一個聚仙莊的少主,他就要為自己的安危擔憂了。
「現在還剩下兩個築基修士,我的意思是我們一人一個,我也是需要氣運的。」聚仙莊少主說著眼睛在紅衣和百毒魔人身上轉了轉,最後卻是盯住了桃園的孫公子。「我要他,他頭頂的氣運要強一些,雖然僅僅是一些,但也比另一個要強。」折扇遙遙一指,卻是指著紅衣說道,「但你要幫我一起拿下他,你也看到了他受的傷並不重。」
「哼!」桃園的孫公子眼神一厲,手卻是不停,將幾個收穫的儲物袋抓進懷裡,臉上有一點喜色,應該是收穫不錯的結果。「他們是我的獵物,我可以給一萬靈石,你只要幫我拿下他就可以。」孫公子對聚仙莊少主的提議一點也不感冒,當即拒絕。「我損失慘重為什麼要平白給你氣運?要氣運就自己去搶去。」
「一萬靈石,上品嗎?倒是不是不可以考慮,只是你有那麼多的靈石嗎?我很懷疑。」
「王八,你別得寸進尺,」桃園孫公子氣得一伸手就是一道黃符扔了出去,「老子不怕你!」
「孫子,既然你要動手,我就陪你!」聚仙莊少莊主同樣扔出去一道黃符,朝著孫公子撲去,卻在兩人一錯身之際,殺向百毒魔人。
孫公子一愣,他先前朝聚仙莊少主扔出一道黃符僅僅是生氣的後果,並沒有想著現在就開戰,但見其衝過來,自然也不躲,正要迎上去,才現他的目標不是自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哇哇大叫而來。
「王八,你太不是東西,居然敢跟我搶氣運,也不看看你有幾分的男人樣,趕緊回家吃飯去吧。」話還沒說完,就只見他突然頓住身形,嘴巴大張閉不上去,一身的冷汗嘩嘩往下流。
那個老傢伙僅僅是一隻手就將聚仙莊的王八少主的脖子給抓住了。
「額,額,」王八少主怎麼也沒想到紅衣被一記陰煞雷炸過後還能夠一隻手捏住自己的脖子,不相信歸不相信,現實是他怎麼也掙脫不出去,艱難地出聲音來,「你不能殺我,我爹是聚仙莊莊主,你要是殺了我,」
一手抓住聚仙莊少主的脖子,紅衣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慈祥的笑容來,「你爹是聚仙莊少主,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我兒子是化神期的修士,你爹能大過我兒子嗎?」另一隻手放在其頭頂之上,輕輕摩擦著,被摸之人全身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之感。「你說老夫殺了你,你爹能怎麼樣?狗屁!老夫最討厭仗勢欺人了,打地過的時候你殺,打不過的時候就抬出你家大人的名頭,你覺得老夫會放過你嗎?」
「別殺我!」聚仙莊少主此刻風度全,他只想著活命,冷汗滿頭,他看出了如果自己不能說出足夠的條件,對方會毫不遲疑地幹掉自己,沒有一點的疑慮。「我在想,我在想,」王八少主絞盡腦汁,平時挺聰明的腦袋,現在怎麼就想不起來該說什麼那。
「不用想了。」
「啊,別殺我!」他還以為紅衣不耐煩要動手,大叫道,卻見紅衣隨手往他身上一拍封住修為,往地上一扔。跌倒在地上,渾身冷汗,還沒從死亡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一陣怪笑就在耳邊響起。
「嘎嘎。」
「啊!」剛剛差點死了,又被嚇了一下,他幾乎死掉,一看卻是一片黑霧,想起來是旁邊還有一個受傷的築基修士。「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百毒魔人一聽失笑一聲,「當然是奪了你的氣運了,上,乖孩子。」百毒魔人趁機放出兩隻靈獸來,一個蜈蚣一個蛤蟆,全都受傷頗重的樣子,萎靡不振。「兩個乖孩子,千萬別弄死他,你們一人一隻腿就好,等你們大爺回來再處置他。」
蜈蚣跟著百毒魔人很久了,對他一言一行都很瞭解,馬上撲上去咬住一條大腿,卡吧一聲,大腿齊根而斷。蛤蟆見蜈蚣的動作,也不遲疑,大舌頭一卷,將另一條大腿給吞了下去。
斷了兩條腿,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一個俊美的男子就倒地昏迷了。別說是一個被封住了修為的人,就算修為還在,一下子少了下半身也頂不住。
「好,好,」百毒魔人見兩隻靈獸吃下去大腿,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由大喜,他對自己的靈獸那可是疼愛地很。上一次滅殺青龍一族修士的時候,太害怕了,直接將屍體給燒了,現在想起來就後悔地睡不著覺。修士的屍體對靈獸來說那是上品飼料,扔掉太可惜了。「乖孩子,還有兩條胳膊,你們也分了吧。」百毒魔人一高興又將兩條胳膊給送了出去。
等紅衣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只剩下軀幹了,片刻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生活就不能自理了。
「失誤,失誤,」百毒魔人看見紅衣那張老臉,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心裡一激靈,趕忙站起來陪著笑臉說道:「失誤,絕對的失誤,一不小心就吃了。」
紅衣還沒開口,被提回來的桃園孫公子見到王八公子的造型的時候,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什麼叫一個不小心就吃了,吃人啊。
「心理承受能力也太低了吧,」百毒魔人朝著孫公子腦袋上拍一巴掌,「不是還沒死嗎,老張你不會是生氣了吧,下次我不擅自做主了。」百毒魔人想想也有點不好意思,人是紅衣抓的人,自己卻先動了手,不過好在沒弄死。「你放心,我可以誓,下次絕對不動你的俘虜了。」
百毒魔人越說越正式,居然還真的舉起手來誓了。紅衣好笑地看著百毒魔人誓完畢,笑一聲,「老毒啊,你越來越有趣了。」
百毒魔人見紅衣確實沒有追究自己的意思,嘀嘀咕咕道:「我又打不過你,自然要規矩點了。」
「桃園的孫公子是吧,你說你也有保命的消息要告訴我,說吧,老夫很樂意聽聽你們有什麼可以讓老夫不殺你們的東西。」
帶著百毒魔人和兩個公子,紅衣很快離開了原地,選了一個方向跑出去十多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將兩個公子放在一起問道。
「嘿嘿,我希望你們能夠老實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變成跟他一樣。」百毒魔人坐在一邊,閉著眼睛恢復傷勢,怪笑一聲,扔出兩隻靈獸來,「我的孩子們可都餓了,一個築基修士的血肉對他們都有很大的吸引力,希望你考慮清楚。」
「我說,我說,」孫公子看了百毒魔人一眼,暗暗心驚,自己這小身板連一隻靈獸都餵不飽。顫抖一下,恢復正常說道:「如果我說實話,你們能夠饒了我嗎?」
「誰知道你的實話是什麼?」百毒魔人一拍手,兩隻靈獸很是聽話地上前,兩隻大舌頭上去一陣猛舔,將孫公子身上沾滿口水。
「啊,」饒是孫公子修道多年,成就了築基修士,也從來沒有被靈獸如此親近過,兩條大舌頭上不僅腥氣十足,噁心難聞,讓自己一陣的反胃,同樣沉重的份量也壓地他難受。「走開,讓它們走開,我都說,我們現了一處中品靈石礦。」
紅衣和百毒魔人相視線一眼,暗暗壓下心頭的震驚,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紅衣之所以不殺兩人就是為了敲詐一筆靈石,殺了兩個人能夠得到多少靈石啊?幾十萬中品是多了,而向他們背後的勢力敲詐卻不同了。
「回來吧。」百毒魔人朝兩隻靈獸下道命令,奸笑一聲道:「老張啊,你準備要多少贖金?中品靈石礦中可是有著上品靈石的,我老毒也見識見識什麼是上品靈石。過兩天再去啊,等我傷好了,我可不想被他們給堵住,那樣連跑都跑不掉了。一個人一百萬上品靈石怎麼樣?我兩成就是四十萬,哈哈。」
孫公子看看還沒有醒來的王八公子,身體晃了晃,心說我怎麼還不暈啊,怎麼遇到這樣的人啊,一百萬上品靈石,別說我們家沒有,就算有我老子也不會為了我拿出來那麼多啊。一百萬上品靈石就是元嬰修士都不敢開口,兩個築基修士怎麼那麼大的胃口啊。
紅衣揮揮手,如果繼續讓百毒魔人說下去,不知道說出什麼來,朝孫公子一笑。而孫公子卻是渾身一個激靈,心說不會真的要一百萬上品靈石吧?腦袋搖了搖說:「兩位大爺,你們開出的價錢太高了,就是把我們桃園賣掉也沒有一百萬上品靈石啊。」
紅衣自然也知道一百萬上品靈石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一個中品靈石礦中所有的靈石中有沒有那麼多的上品靈石,就算有他們才進來幾天啊,怎麼可能開採出一百萬之巨?
「咳咳,孫公子,」紅衣盡量做出和藹的表情來,不過看在外人眼裡那就更加恐怖而已,「那孫公子打算送我們兩人多少靈石呢?你也知道散修生活不易,我們兩個能夠修煉到築基期,經歷了千辛萬苦啊,可就在剛才差點被你給殺死,我們的小心肝兒噗通噗通亂跳,到現在我還後怕啊,要是沒有足夠的精神損失費,我可沒幾年活頭兒了。」
百毒魔人幾乎吐了,敲詐就說敲詐,說地那麼噁心,而且還是一個猥瑣的老頭兒說出來的那一番話,他都忍不住臉紅,忍著笑兩手在地上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