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口氣大的,沒見過你這麼口氣大的,」金丹投影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兩個是自己下去還是讓我送你們下去?只要讓我動手,你們就必定要傷及根本,不過念在你們修行不易,我還是建議你們乖乖下去的好。」
「老毒啊,我覺得我們碰見一群吹牛的傢伙了,僅一個投影加上一群笨蛋就想拿下我們兩個,笑話!」紅衣話一出口,就是抖手扔出去許多東西。而他也是朝著金丹的投影飛了過去,百毒魔人幾乎同時動手,向著背背長劍的修士殺去。
「來得好!」數張黃符一通亂轟之下,將幾個人都是搞地狼狽非常,灰頭土臉。連金丹的投影也受了些影響,臉色猙獰地說道。正要動手,卻見出手的兩人突然半路來了個轉彎兒,根本不動手,朝著遠處飛去。
如果光是那六個築基修士的話,紅衣覺得還有一拼之力,但加上一個金丹投影,不用想,肯定是打不過的,那當然是先跑掉再說了。
「哪裡跑!」金丹投影畢竟是有著金丹期的修為,反應不可謂不快,見攻擊自己的老傢伙逃了,羞怒非常,邁步就追了上去。
金光閃爍,紅衣扭頭現金丹的投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一連跑出去十餘里,乾脆停下,站在一處山頭上等著。
「跑地不慢啊,」金丹投影眉頭一挑,他也是金丹人物,見過不少跑地快地修士,但像眼前老傢伙這般迅的還真不多,同級中老傢伙絕對能排到前十。正因為他跑地快,才激起了金丹的怒火,非要抓住不可。「我正好缺少一具好的傀儡,你大概有了這個資格。」
雖然只是金丹的投影,紅衣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將全身的防護開到最大,一桿長槍握手中。「一個投影而已,說話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如果是你本身親至,我扭頭就走,現在就你嘛,看看最後是誰留下誰!」
「好大的口氣!」
藍神槍突然飛出,與一柄白色長劍斗在一處。
兩人也是戰在一起。
拳裂山石,長空被擊斷。紅衣的拳頭打在金丹的身上,出轟隆之聲。紅衣也被踢出血,嘴角滴滴答答。
「有手段,我現在宣佈你確實有資格成為我的傀儡了。」金丹投影被紅衣幾拳打在身上,投影一陣的晃動,有潰散的跡象,但因為現了紅衣這麼個好的傀儡而心情舒暢,一點沒有在意。
紅衣沒想到僅僅是一個金丹的投影就讓自己受傷了,再次拿出一件靈器寶劍,控制著刺去。
「哼,以為區區一件靈器就能奈何地了我嗎?」
紅衣笑了,大喝一聲:「爆!」
自毀靈器,沒錯,是讓靈器自爆。紅衣手裡的靈器可不是一件兩件,十多件,毀掉一件不算什麼。
「啊!你!」金丹投影絕對沒想到,紅衣居然捨得將一件靈器給毀掉,近身自爆一件靈器,別說他只是一個投影,就是金丹親至,也受不了。
轟隆。
氣浪翻飛,早有準備的紅衣也是被炸出去幾十丈遠,跌落地上。而金丹的投影更是慘烈,身形晃動,很難維持人身了,如果他能夠吐血的話,現在一定大口大口地吐血了。
吐出一口鮮血,紅衣馬上就站起來。
投影惡狠狠地看了數百丈外的紅衣一眼,扭頭就走,連法寶都不要了,他現在很虛弱,只有馬上回到本體身邊才能穩住傷勢。
被追了半天的紅衣哪兒能夠輕易放走對方?而且那個投影還是受了傷的,連吞了幾粒丹藥,也不去撿藍神槍,猛追下去。投影可是個好東西啊,全是精氣化成的,只要能夠將其捉住煉化,傷勢恢復不說,還能受益窮。所以紅衣很是有動力。
前面的投影狂飛不止,後面的紅衣尾隨不停。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手?」金丹的投影畢竟不是金丹,被靈器自爆給炸成了重傷,隨著時間的推移度越來越慢,與紅衣間的距離在漸漸縮短,奈服軟。
「你停下咱們聊聊。」紅衣舔舔乾燥的嘴唇,前面那個傢伙可是比一件靈器值得都多,甚至價值過了法寶,要不然他也不能連法寶都不拿,扭頭就跑。一旦這個投影損失掉,金丹本身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精力才能恢復一身的法力。紅衣自然也是看上了他那一身的精氣,寧可丟一兩件靈器也要抓住他。
「哼!」金丹投影看紅衣那紅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哪兒敢停下啊,加狂奔。「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你肯罷手,我可以放過你,不究你的過錯。」
「你以為你是金丹就可以肆意妄為啊,什麼叫不究我的過錯?」紅衣那叫個氣啊,肺都氣炸了,自己好好走路,被他們給引來了,在金丹的嘴裡怎麼聽著像是他們主動招惹金丹的啊!紅衣就討厭這種仗著自己修為高,總是一付老子是真理的樣子,今天非把他打成豬頭,讓他長長記性不可!「錯在你身上,不在我身上好不好?」
「好!」金丹咬著牙從嘴裡蹦出一個字來,今天過後,本體一定親至,將此不知死活的螻蟻踩死!
「那我們談談,」紅衣度不減說道:「我的精神損失費,要算算。」
「什麼?」金丹一愣,自己可是金丹期的修士,還有築基修士敢跟自己要賠償的?笑死人啊!「你不要過分!你將我的投影炸成重傷,我沒要你賠償你居然反過來訛詐我,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什麼身份?」紅衣手裡抓著數張金丹期的黃符,隨時準備出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正在求我饒命。」
「啊呀呀!」金丹一聽見紅衣這句話,氣地投影不穩,大叫出聲來。「啊,你敢偷襲!」
趁著對方一走神的機會,紅衣手上的黃符嗖嗖就是七八張出去了,那叫個心疼啊。扔出去的可不是築基期的黃符,金丹期的黃符一共也就幾百張,不多,用一張少一張。它們可都有大用,要不是對面的是一個金丹的投影,他還真捨不得扔出去那麼多。
金丹期的黃符就是管用,只是一波,就將投影的度給減了下來。
「還跑!」一個加,手持丹爐,照著投影的腦袋就給扣上了。啪嗒,爐蓋一蓋,一爐上好的精氣到手。
「混蛋,你敢偷襲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放我出去!」投影絕對沒想到一個築基修士的丹爐會堅硬到如斯地步,他是用盡了手段,卻是衝不出去。拿著丹爐的紅衣的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兒,金丹的投影就是金丹的投影,果然不凡,將個丹爐打地都變形了。讓紅衣一點都不省心,生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丹爐也沒收起來,就端在手裡,給百毒魔人出一張傳音符,掉頭回去,藍神槍還沒撿回來那。
一刻鐘後,紅衣回到了先前的山頭上,嘿嘿一笑,將藍神槍收走。又搜尋一番,很快找到一柄白色長劍,法寶。
賺大了。
「你敢煉我?」丹爐內金丹投影出瘋狂的喊叫,數次衝擊後,他死心了,知道自己是論如何衝不出去,但在現築基螻蟻在嘗試煉化他後,再次狂亂起來。投影如果不能收回,本體遭受重創是必然的。「你知道我是誰嗎?現在放了我,也許我還能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廢尼瑪話!」紅衣吞了一把丹藥,加緊煉化丹爐內的投影,「老子還不想死,給我留全屍,就憑你?你也配!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吧,等老子忙完一段兒後,就去把你的本體給抓住,將你的金丹給掏出來!」
九變火熊熊燃起,金色的火焰在丹爐外繚繞著。
「啊!我歷山子絕對饒不了你!」淒厲的慘叫聲從丹爐內傳出,此聲後再半點聲息。
遠處天空中正在朝著投影方向趕來的一道遁光突然減,一口鮮血飆出。
「啊!我歷山子絕對饒不了你!」此人正是投影的本體,本體在投影一被靈器給炸傷後,馬上放棄手頭的事情,馳援投影。投影對他來說太重要了,絕對不能丟。可還是晚了一步。歷山子捂著胸口,臉色蒼白難看,朝著紅衣的方向看去,「我記住你的容貌了,今生今世,上天入地,我一定要你後悔得罪我!」
「老張,恭喜啊,」百毒魔人笑呵呵地朝紅衣拱手,「你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能跑掉就不錯了,居然反過來將那傢伙給幹掉了。哎,精純的精氣啊,」說到此處,比羨慕地舔了下嘴唇。
紅衣對自己人從來都是很大方的,精氣雖然重要,但朋友也不能少。再次吞了口丹藥說:「你要是再說廢話的話,我們兩個就給他陪葬吧,還不跑!」
「哎呀,」百毒魔人一拍腦門兒,他接到紅衣的傳音符很快就過來了,到的時候紅衣正在煉化投影,守了小半個時辰,「他的本體快來了吧?」駕起黑雲就要跑,本體可是貨真價實的金丹啊,留下就是等死。
兩人朝著鎮壓山脈深處進,特意挑選那些難走的路,飛地很低,盡量避開行人。
兩道遁光並駕齊驅,一會兒工夫就消失一空。
「快,幫忙抹除上面的印記。」紅衣火急火燎地取出白色長劍,如果不抹除金丹修士留下的印記,論他們跑到天涯海角,人家都能追上。兩個築基修士聯手之下,也是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強行抹除乾淨。
「給。」
百毒魔人伸手接住紅衣扔過來的一團東西,一看之下,驚喜一聲:「給我的?」他沒想到紅衣給他的是一團精純的精氣,只要將其煉化,那可比打坐修煉要見效快地多。
「我看你也受了不輕的傷,就當補補了。」
「呵呵,我就知道老張你是個好人,謝了。」百毒魔人大樂,其實他身上的傷算不了什麼,那幾個築基修士雖然厲害,但他百毒魔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打不過還跑不過嗎?抽個空子一個土遁就走了。不過他知道這是紅衣的好意,笑一聲就張嘴就給嚥下去了。「老張你幫忙護法。」
看地紅衣大叫可惜,也不挑個時間。還沒下地那,就迫不及待地煉化,太心急了。其實他不知道百毒魔人的想法,百毒魔人一個散修能夠修煉到築基後期,很不容易,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純的精氣,就怕一不小心讓它飛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肚子裡。
「你,」紅衣揉著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老夫還受著傷那,你就讓我給你護法,哎,不說你了。」
百毒魔人尷尬地笑笑,不言語。
憑著兩頭築基期的靈獸在鎮壓山脈中自己飛行,沒有妖獸敢來招惹他們。
三天三夜後百毒魔人才睜開眼睛,身上的傷早就痊癒了,修為也是更上一層樓,直接到了十二層。
「哈哈,我百毒魔人也是快要成就金丹的人了。」百毒魔人一睜眼就大笑出聲,聲震四野,將一些小的妖獸都給嚇跑了。「老張,謝了,要不是有這一團精氣,我還不定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如今的修為那,嘖嘖,金丹的精氣就是管用,我覺得自己只要有一顆破基丹,馬上就能夠成就金丹。」
紅衣神念在百毒魔人身上掃了下,現確實如他所說,已經到了築基頂峰,可以說是半個腳踏進了金丹。給百毒魔人的精氣只佔煉化投影所得的四分之一,他留下了一多半兒,等著提升修為用。自從得到了安洛石,紅衣對自己成就金丹把握又多了一分,對結丹也越來越期待,否則總是被金丹給追著打,窩火。
「那就恭喜了,」紅衣拱手說道,「老夫也要盡早提升修為,鎮壓山脈不是善地啊。」光是想想那幫築基修士火熱的眼睛,就讓人膽寒。
「好,」百毒魔人得了好處,對紅衣好感再增,說道:「你什麼時候煉化精氣說一聲,我給你護法。嘖嘖,我覺得以後我們還是打劫金丹修士來地快,築基修士沒什麼油水。」
紅衣橫了他一眼,百毒魔人最近的膽量是越來越大啊,沒好氣的地說:「老夫現你口氣不小啊,不說咱們兩個打得過打不過金丹修士,就算打地過,可別忘記了,他們的儲物袋中是沒什麼東西的。」
「哎呀,我給忘記了,」百毒魔人突然想起什麼,揉揉臉說:「那幫金丹修士也是的,弄個什麼隨身空間,人一死,什麼好東西都沒了,裝儲物袋裡多好!哎,看來打劫金丹還得再謀劃謀劃。」金丹修士大部分都會煉製一個隨身空間,比儲物袋空間大,而且還不容易丟失,只有金丹自己可以打開,貴重的東西都放在裡面。想起這一節,百毒魔人的計劃就只能擱置了,千難萬難殺死一個金丹修士,可自己什麼好處也得不到,不是百忙一場嗎?
算算時間距離鎮壓山脈開啟還有四十多天,紅衣決定趁此機會將那一團精氣給煉化,同時看看能不能將安洛石也融入身體。
在山中找了處石壁,一會兒工夫就是一個大石洞出來了。
紅衣去閉關,百毒魔人說一聲,帶著蜈蚣就去狩獵去了,修為提升了,正好找個妖獸練練手。
一個小小的洞口,紅衣一連佈置上好幾個守護的陣法,才安心坐下。
先取出的是歷山子的白色長劍,劍長三尺餘,鞘,第一眼看上去平淡奇,細細感覺之下才現,煞氣濃厚。再看藍神槍,紅衣最趁手的一件兵器,槍身佈滿了裂紋,好像隨時都會碎掉一般。
「幸好得了一件法寶,要不然老夫還不得虧死啊!」藍神槍要找時間重新煉製一番,要不然就得廢掉,他可不想失去一個好兵刃。以紅衣現在的實力,用法寶有些勉強,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只能用靈器,所以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了三件法寶,景龍刀,白玉尺,和新得到的仙骨劍,但還是不會將法寶當做手頭的兵器。
打開丹爐,一團精氣緩緩從中飄出,早沒了人形,如一團雲霧,形狀變換不定。隨著紅衣手插入其中,精氣動盪,變動度加快,好似一隻受驚的小鹿,慌亂起來。
「這就是金丹修士的精氣嗎?」猛然一用力,將一團精氣給握在手中。體積一點點減小,也越來越凝實,最後流雲成了白冰,一小塊兒。一張嘴給吞了下去,入口即感覺到磅礡精氣湧向四肢百骸,舒爽之極。
「啊!」爽到極點,紅衣都忍不住叫出聲來,而隨後山洞中恥的聲音接連不斷,幸好沒人聽見,要不然紅衣的一世英名就要毀掉了。
時光如流水,不知過了多久,紅衣才走出山洞。正見百毒魔人騎著蜈蚣在山林間遊走,一顆顆大樹在蜈蚣堅硬的身軀下倒地。
塵土飛揚,很是嗆人。
紅衣揮揮手將身前空間中的灰塵扇到一邊,摸了摸鼻子問道:「老毒,你幹什麼呢?」
百毒魔人沒想到紅衣已經出來了,頭也沒回,很是隨意地回道:「遛蜈蚣啊,」說完就是一愣,驚喜一聲,「哎呀,老張你可算出來了,鎮壓山脈現在到處都是人,那個什麼狗屁小世界也快開啟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要強闖進去喊你了。」
聽百毒魔人介紹,紅衣知道自己閉關三十三天了,現在的鎮壓山脈到處都是築基修士,連金丹修士的身影也偶爾能夠見到。練氣期的小傢伙可以說是遍地走,多到一個離譜的地步。要不是有百毒魔人在這裡守著,他們呆的地方肯定也要被人給佔了。
「好在我們這裡還是比較偏僻的,來了幾個練氣的小傢伙,都被我的蜈蚣給嚇跑了。」百毒魔人拍怕蜈蚣背,流光一閃將其收了起來,問道:「咦,你的修為怎麼還是六層啊,難道沒有煉化那些精氣?」
「七層,」紅衣沒有隱瞞,說道,「留點底牌總是好的,這次進去不知道要面對多少危險,還是不要將自己的全部實力暴露的好。」紅衣用神念掃了掃百毒魔人說道:「你不是也壓制了嗎?」
「是啊,」百毒魔人點點頭,「大家都知道我百毒魔人是築基十一層,嘿嘿,如果有人不老實,我也給他們個驚喜。」
兩人相視一笑,隱藏修為的確是很好的陰人方法。紅衣本以為自己能夠一舉突破八層,也好多一點手段,可是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資質太差,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將那一團精氣全部煉化了修為也沒有突破八層,七層,怎麼也進不去八層。結果讓紅衣苦悶不已啊,一直想著自己苦苦壓制修為,不說一飛沖天,怎麼也要往上竄兩竄啊,結果大失所望。如果想繼續提升修為的話,肯定要大筆的靈石。鎮壓山脈之行就在眼前,靈石可是必備的恢復靈力之物,不能胡亂用。心道,能夠到七層,也可以了,以後再慢慢提升。
等紅衣將全身的實力展露出來,百毒魔人愕然,還真是七層啊,他知道紅衣將大部分的精氣留在自己手裡,覺得怎麼著出來後老傢伙也能到九層十層吧,可,事實讓人哭笑不得。
「像陽門已經過幾次集合信號了,我們是不是該過去了?」百毒魔人指著天上一隻巨象說,「這個信號是今天早上出現的,方圓三十里都能看到,其他的門派和勢力也都出召集信號,我估計要不了幾天了。」
「走吧,財去。」
兩人哈哈大笑著朝象陽門的集合地點飛去。
幾十萬的修士聚集在一起,熱鬧非凡。修士不會緣故聚集在一起,除非是同一個宗門或者勢力的。而今,整個鐵林帝國的各方勢力都彙集在鎮壓山脈。三大宗門不說,皇族也派來了大批的勢力,鐵林帝國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有人來。散修也是三五扎堆兒地湊來。他們都在爭鬥資源,爭奪氣運。
修士層層疊疊,修為層次不齊,最低的只有練氣十層,大部分都是築基修士。
數十萬修士中間的是二百多位金丹,都是各個勢力派來的領頭者,裡面就包括紅衣認識的風雷白丹等四人。
「那些散修還不肯就範嗎?如果他們仍然執迷不悟的話,就別讓他們進去,哼,一幫臭散修而已。」
「不可,散修人數不少,如果那樣做只會讓散修記恨我們,一旦他們瘋,我們可不好受。」
「怕什麼?一幫散修,我們這麼些人還收拾不了他們?」
二百多名金丹愁眉不展,原來是為了散修。
散修人數眾多,不在宗門和各家族人數之下,幾十萬修士當中有一半兒是散修。從鐵花盛會以來,雖然各個勢力都竭力招收散修,開出了優厚的條件,也是有很大一批的散修投靠過來。然而散修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一出了這種舉國大事,各個大佬們才現,散修的數量遠他們的預料。
鎮壓山脈雖然重要,但各個勢力絕對不能像散修一般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們能夠抽調的人手有限,要拿出相當的一部分留守宗門,看家護院。宗門是根基,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抄了後院,他們在鎮壓山脈中得到再多又有什麼用呢?算來算去,算上那些個投靠過來的散修,各大勢力還是大感人手不足。
搶奪氣運,跟誰搶?不僅要面對小世界裡的種種危險,還要應付其他勢力的明槍暗箭,人手能夠嗎?
各個勢力們雖然明裡暗裡爭鬥不休,但面對共同的敵人散修,他們的態度相同,那就是打壓,只是打壓的手段和力度不同罷了。
「要我說,讓他們進,散修裡面也是有些老不死的,招惹他們對我們沒有好處。」
「白幫主,我聽說你的小妾就是個散修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明顯是針對前一人。
「你什麼意思?梁度,不要以為你是百花門的長老我就怕你!」白幫主猛然站起來,面對梁度,瞪著眼要吃人的樣子。「有膽量就跟老子干一架!」
「算了算了。」馬上就有人出來勸架,都是金丹,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動靜太大,「我們正在商量散修的事,兩位犯不著上火。」
「哎喲,怎麼對付散修?」
白幫主和梁度兩人剛坐下,就聽一個聲音從天外傳來,隨後就是一陣破空之聲。金丹修士聽地分明,那是金丹飛遁的聲音,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好些個。兩人嗖地站起來,不光他們兩個臉色大變,在座的二百金丹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他們聽出來人的身份了。散修,還是金丹期的散修,命華真人,此人在鐵林帝國可說是名聲顯赫,不僅僅因為他是金丹期的修為,更因為他曾經屠殺數個小宗門,而後在三大宗門的聯合追殺下還安然恙。他是一個傳奇,一說起命華真人,許多宗門弟子都是上下牙打顫。
命華真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當然了,能夠修成金丹的人,怎麼也不可能僅有四十歲,光頭,一點頭都沒有,遠遠看去,還泛著光,比佛修還光。他一出場就引起了一場轟動,不管是宗門弟子還是散修,也論是築基還是金丹,全都看過去。
他是散修,代表著散修的利益,所以不管是認不認是命華真人的散修都高呼出聲。終於來了個散修金丹,他們能不高興嗎?
「各位,有禮了。」命華真人朝二百多金丹拱手道,「我剛才好像聽見各位說要禁止散修入內尋找機緣,不知有沒有這回事啊?」命華面帶微笑,眾位金丹卻是面色一沉。
命華不僅來了,身後還跟著三十餘名散修,陣仗夠大啊。三十多名金丹,人數上雖然遠遠少於宗門的二百金丹,但絕對是有了進入的資格了。鬧起來,二百金丹也受不了。
所以剛開始的短暫沉默一下後,三大宗門就說話了。風雷女修代表象陽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命華真人一幫人下來。
命華真人也識趣,他認識風雷女修,知道是象陽門已經認可了他們。率先而下,呼呼啦啦他身後的金丹也跟著從空中飛了下來。
紅衣來的時候正好也趕上命華真人出場,百毒魔人感慨一句:我輩楷模啊!
結果被紅衣給了一巴掌,罵道:「我們現在是象陽門的人,你說這話不是找事嗎?」
卻說紅衣剛一進人群就被人給認出來了,差點沒引起一場動亂來。
「老傢伙終於來了!讓我們好等啊。」一個年輕人,身後帶著四名築基後期的護衛大大咧咧地擋住紅衣的路。
「老夫不認識你吧。」紅衣皺了皺眉頭,他現在可不想動手。能帶上四個築基護衛的,背景肯定不簡單,身後最起碼站著一個金丹修士。
「大膽!這是我們命華真人的三弟子劉野公子,識相點乖乖把你的黃符和丹藥全交出來。」
尼瑪!紅衣心裡都罵開了,這小子肯定是看命華真人來了,想藉著他的名頭囂張一把,要不然怎麼這個時候挑事兒?
百毒魔人心道不好,紅衣的脾氣他知道,一說不對頭就要動手,而命華真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不想紅衣跟眼前之人動手。身形一錯,站在了紅衣身前朝命華真人的弟子說道:「劉公子,在下百毒魔人,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
百毒魔人還沒說完,劉野身後四個築基修士齊齊出手,四隻拳頭飛來。百毒魔人臉色就是一寒,但一想到命華真人,還是沒動,靈力運轉,硬挨四拳。
彭!
百毒魔人不出意外地被擊中,紅衣想出手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抵住百毒魔人後背,幫忙化解力道。鬍子亂抖,紅衣既然已經把百毒魔人當做了朋友,就不能讓自己的朋友替自己受罪。
「別動,」百毒魔人攔住紅衣不讓他出手,命華真人太強勢了,一出來就帶著幾十個金丹,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對付地了的。擦掉嘴角的血,百毒魔人咬著牙忍著痛說道:「老張,千萬別出手,要不然我們兩個都得載到這裡。」
「小子,我知道你是命華真人的徒弟,但象陽門的人也不能讓人白欺負。」紅衣將象陽門的身份玉牌拿出來掛在腰間,表明自己的身份。
「哈哈,」紅衣忍了,但對方卻沒打算放過他們,劉野大笑幾聲,「唬誰那,別以為我不知道,狗屁的象陽門身份,那不過是象陽門讓你們幫忙爭奪氣運,暫時給的一個身份證明罷了,還真當自己是象陽門人了。我不多要,留下一百萬張築基期的黃符,再加二十萬粒的丹藥,滾!」
「你的意思是命華真人是要跟整個像陽門為敵了?」說這句話的時候紅衣是用上了法力,聲音轟隆隆地傳了出去,遠處的金丹修士也都聽到了。命華真人也是一愣,像陽門的風雷女修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命華真人雖然實力很強,但也沒有狂妄到跟象陽門幹架的地步,跟一兩個金丹修士打架還行,但象陽門可是有著元嬰修士的,而且還不是一兩個,真要出來一個就能幹死他。
「怎麼回事?」命華真人腳步一動,就出現在了劉野的身邊。
劉野現自己師尊來了,心中就是大定。他也沒有料到紅衣敢大聲喊出那句話來,當時也是嚇了一跳。
「風雷前輩,」命華來地快,風雷也不慢。紅衣當然不能讓劉野先開口了,衝著風雷女修行了一禮說道:「請前輩為晚輩做主,我二人明明帶著象陽門的身份玉牌,而命華前輩的弟子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開口就說殺的就是象陽門人,突然出手將百毒魔人打成了重傷,前輩一定要為晚輩主持公道。」
「你胡說!」劉野一聽紅衣說的沒有一句實話,就知道老傢伙不是個善茬,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
「百毒魔人的傷難道不是你讓人下手的嗎?」紅衣將百毒魔人推出來,「風雷前輩請看,百毒魔人身上受了四拳,而且拳拳狠辣,分明是要殺人的。」
風雷女修看了看百毒魔人,臉色就是難看了起來,她可以不在乎百毒魔人的生死,但象陽門的名聲她要在乎。「命華道友,你說該怎麼辦,小妹聽你的。」風雷女修沒說要拿劉野怎麼樣,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命華真人眼神明滅不定,臉色驚喜。只是突然出手給了劉野一巴掌,「畜生!」
「師尊!」劉野被命華真人一個嘴巴扇到地上,他身邊的四個築基修士趕忙將其扶起來,一看才現滿嘴的鮮血。
「我是讓你來惹事的嗎?回去給我閉門思過!」
大家都知道命華真人是在作秀,一巴掌能有多重?閉門思過更是一句笑話。但人家姿態做出來了,風雷也不能說什麼,一招手讓象陽門的人帶百毒魔人和紅衣回去。
「沒事吧?」等風雷帶著人走後,命華真人摸著劉野的頭輕聲說道,「你啊,就是不懂事,這個時候招惹他幹什麼!」
劉野也很配合地流下了眼裡,淚水嘩嘩地。「師尊,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那個老傢伙居然敢用象陽門來壓我們。」
命華真人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說道:「要動手就一下子將敵人弄死,不要給他半點機會,更不能讓外人看到,你犯了兩大忌,記住,下次別讓我失望。」
「是,師尊。」見命華真人沒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劉野高興地應道,「只要他不跟象陽門的人在一起,我就有把握殺死他,居然敢得罪我,我會好好招待他的。」
命華真人笑著點點頭,對劉野很滿意。
紅衣自然不知道劉野師徒的對話,就算知道他也不怕。別說是個劉野,就是命華真人親自上陣又如何?又不是沒跟金丹打過架,他命華真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老毒你怎麼樣?」紅衣攙著百毒魔人坐下,關心道,畢竟百毒魔人是為自己受的傷,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放心,死不了,」百毒魔人低聲罵道:「瑪德,那幾個混蛋還真敢下手,要不是老子修為提升了不少,這一下子不死也得半條命,等哪天遇見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百毒魔人也不是好惹的。」百毒魔人心裡窩囊,自己怎麼說也是築基頂峰的人,快要成就金丹了,卻被人給揍傷了。自己還不敢還手,太憋屈了。
「我們現在還對付不了命華真人,但那個劉野,哼哼,」紅衣冷哼一聲,只要不是金丹修士,來多少弄死多少,「等著吧,老毒,你既然是替老夫受的傷,我就讓他加倍還回來!」劉野,還真沒放在紅衣心裡,看樣子他也是要跟著爭奪氣運的,正好可以好好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