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本公子唬你,你活了一大把年紀難道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金丹修士在有些人面前也是螻蟻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金丹也得死,別說你一個小小的藥宗,就是七派又如何?很厲害嗎?銀河裡死的金丹元嬰少嗎?」
石金玉還真是被紅衣給唬住了,他可不是個愣頭青,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有些事情看到了只能當做沒有看到,而有些事情僅僅因為多看了一眼就能要命。紅衣就站在那裡,石金玉最後也沒有去看紅衣的真容,他怕萬一,只要有那一點的可能就會招來窮的禍患。當然他也想過可以滅掉紅衣,把所有知情人都殺掉,可是自己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又沒有好處。
石金玉半天不說話,紅衣心裡的大石頭算是放下去了一半兒,收起小虎招呼一聲就要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曹火還是忍不住問道。
「看在你師尊的面子上本公子告訴你,不過你也太沒記性了,他們不是說了嗎?紅衣公子,記住,紅衣公子就是本公子的全名,將來這個名字會響徹修界。」話音未落,紅衣等人已經消失在遠方,他得快走啊,胡咧咧了一番,擔心石金玉給他一下子。
「師尊,是弟子沒用。」等紅衣走遠,曹火跪在石金玉跟前道。
「起來吧,」石金玉收回目光說,「你跟紅衣公子交手的過程為師都看到了,此人能以低修為壓制住你,肯定是大有來頭,而又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更加可以確定他身後的勢力有著大目的,以後盡量不要招惹他。你好好養傷去吧。」
「那,齊譚那方面?」
「看來小動作是不行了,該光明正大地來了,我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操心了。你們這些晚輩插不上手。」
且不說石金玉跟曹家兄弟一面,紅衣等人一確定沒有人跟著後,歡呼一聲。
「我那個天兒啊,嚇死老夫了。」紅衣一腳踢在齊譚屁股上,「到底什麼情況,惹出後期修士就罷了,還能招來金丹修士,你們真是不要命了?那也別拉上老夫啊!」
「哎喲!」齊譚裝作受傷的樣子,揉著屁股說道:「老張,你搞錯了,石師叔跟我師尊向來不和,但他又礙於金丹修士的面子不想跟我師尊正面衝突,就派弟子來找我麻煩,趁我閉關的時候居然偷走了小虎,所以才有今天這一出兒的。」
「你奶奶的,這跟老夫有個毛關係,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啊!」說到此處紅衣還是後怕不已,跟一個金丹,而且還是很強大的金丹面對面交鋒,不怕就怪了,「趕緊地,有什麼丹藥都給老夫交出來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
「老張,看你挺精神的啊,哪兒用地著賠你啊。」
「你們懂個什麼啊,今天被老傢伙這麼一嚇,老夫至少得少活十年八載的。不給點補償怎麼行?」紅衣賴著老臉要東西。
等紅衣說出來他剛回來就要走,齊譚把身上的丹藥全給掏了出來。
「老張要不我們跟你一起出去轉轉?呆在宗門也挺沒意思的,不是閉關就是煉丹,還要防備著曹家兄弟,太沒勁兒。」齊譚感歎道,勾心鬥角太傷神。
「得了,」紅衣一看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期待樣兒,一甩袖子拒絕道:「等你們修為再高點再說吧,老夫自身都難保,帶著你們不是更危險嗎?」
紅衣執意要走,其他人也只能送些東西,可能拿地出手的只有丹藥和符咒了,其他的東西紅衣都不缺。讓紅衣鄙視的是這幫傢伙都是獅子大開口,丹藥符咒全都不便宜,被紅衣一陣大罵。
「老張啊,不是我們小氣,你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我們從宗門幫你帶出來的,這要是不給靈石的話,我們回去也沒法交差啊。」符宗和藥宗四個人一個比一個會哭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緊緊抓著手裡的儲物袋,大有紅衣不給靈石絕不鬆手的意思。
惹來紅衣的一通臭罵,「老夫咒你們幾個回去的時候摔跟頭!跟老夫還談錢?談錢傷感情。」
「談感情傷錢,咱還是談錢吧。」紅衣拽了兩下,結果那邊四個人他一個人,儲物袋沒拽過來。
「給給給,全都掉錢眼兒裡了。」紅衣扔出一袋靈石,其實從他們手裡買東西的價錢只有市面上的三分之一不到,四個人還是虧了不老少的。
看著手裡兩隻滿滿的儲物袋,紅衣心安不少。一天之內,他們能找來這麼多的丹藥和符咒已經是不錯了,都是些築基修士用地著的,沒有以次充好,光這些東西就花掉紅衣將近一萬塊中品靈石,從錢上就能看地出這些東西該有多大的用處了。
辭別眾人,紅衣騎著小虎緩緩上路,自從修道以來整天地飛來飛去,卻是對腳下這片土地瞭解不深。紅衣決定慢慢走走,也許能碰到什麼機緣也不一定,跑地太快,就算有好東西就在腳下也可能錯過去。而紅衣所去之處正是尚華帝國的都,尚華城。據稱尚華城既是凡人的都城,又有著許多的修士,是一處凡人與修士共處之所。在修界,一般的凡人城市內都是沒有修士的,而修士城市內是以修士為主,有些凡人也僅僅是相當於僕從,沒有地位。只有像國都這樣的城市是修士與凡人共處,都是城市的一員。皇帝並不一定是修士,但皇家一定是一個極大的修士家族,家族內有著許多修士。尚華帝國也一樣,皇族姓姬,這是一個傳承悠久的家族,實力可以與普通的門派相比,比之七派這樣的小門小派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尚華城有多遠,紅衣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能不能走到還兩說呢,也許半路生什麼大事就掉頭離開了。慢慢走去,一人一虎,虎軀龐大,儘管走地不是很快,也不比道路上的高頭大馬慢。
紅衣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一路前行。
煙塵起處,數騎飛馬迎面而來。
紅衣只是低頭走路,小虎抬頭看了一眼,嚇地奔騰而來的馬匹希律律前踢抬起,不敢邁出一步,騎馬之人被翻倒在地,卻也沒有一個人上來找茬。笑話,能騎著頭老虎四處溜躂的人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招惹的嗎?騎馬之人皆是身著重鎧,頭戴盔甲,腰懸大刀,看著漸漸遠去的紅衣背影目光閃爍不定。
都是凡人,紅衣沒有多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去吧。
「大人,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如請他幫忙。」
「不太好吧,一來我們跟他並不相識,二來他也不一定能有那個本事。」
「這樣吧大人,你們按原計劃行事,我去請他幫忙,只要我們肯出銀子他為什麼不幫忙呢?再說多一個幫手總是更安全不是嗎?」
「好吧。」被稱為大人的人顯然對這個提議很贊成,催促下屬趕快追去。
紅衣正在前行,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喊道:「老丈慢行。」其實紅衣的神念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去而復返的士兵了,只是沒想到他是找自己,可是實在是想不出跟他有什麼交集。
「小虎,停一下。」等到士兵騎馬快到近前時,士兵胯下駿馬任憑怎麼驅趕也不肯上前一步,士兵奈只得下馬將馬匹栓到道旁樹上。士兵見紅衣已經轉過身來了,看了看強壯比的老虎,心裡咯登咯登直跳,但想到將軍交代的事情,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行禮道:「老丈安好。」
紅衣一聽眉頭就是皺起來,老夫,咳咳,本公子真的很老嗎?轉念一想他是個凡人,而自己樣子看起來也有七八十了,年紀是有點大。「咳咳,」咳嗽一聲說道:「我說小丘八啊,老夫跟人素不相識,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別繞彎子,老夫可忙著哪。」
聽紅衣叫自己丘八,士兵嘴角直跳,這不是罵人嗎?但想到自己有求於人,忍了。「小的見老丈能降服巨虎想來您也是世外高人,不知您能否降妖除魔?我家將軍千金今日來出了些問題,遍訪名醫都說是中邪了,但請了不少道士和尚卻仍不見起色,老丈若能,」
不等士兵說下去,紅衣就說道:「老夫非僧非道,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笑話,他們請的那些個和尚道士肯定是凡俗界的人,就算能降妖除魔也是些小妖小鬼,跟真正的修界之人還是有些區別的。凡俗界的和尚道士他們管凡間的中邪之事,但修界這些個人誰會在乎凡人的生死?再者凡俗之人能出多少錢?紅衣倒不是看著別人死而不管的硬心腸之人,但覺得這些事情應該是那些個和尚道士管的。
「老丈,」見紅衣跨上老虎要走,士兵想攔但有忌憚老虎會不會扭頭給他一口,那麼個大傢伙比一般的老虎都大上幾倍,看看自己這身板,估計都不夠他一口吃的。想想將軍給下的死命令,蹬蹬蹬繞過老虎跑到紅衣前面拱著手道:「還請老丈幫忙。」他是認定了紅衣不是個一般的老頭兒,非得讓他出手。
紅衣給士兵給氣樂了,我跟你什麼關係啊?憑什麼幫忙啊?「走!」一拍小虎,一陣風起,小虎龐大的身軀呼地一下子就撲了上去,把個士兵嚇地魂飛魄散,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面?就算是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的,可那也有活命的機會啊,這,這必死啊。士兵眼睛一閉,就等著進老虎肚子了。等了半天也沒啥感覺,睜眼一看正看到兩隻比銅鈴還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嘶,倒吸一口涼氣啊。
「老夫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就你那一身的肉,就是白送給小虎他都不吃。」
士兵見老虎雖然趴在自己身上,但真如紅衣所言,老虎眼裡儘是視,那是一種好像看螻蟻一樣的目光,剎那間士兵只覺得這不是隻老虎,而是個老虎形態的人,目光太人性化了。
「老夫可沒治過中邪,我可不敢保證什麼,」紅衣袪趕小虎向前走兩步,讓士兵站起來說,「但既然遇上了也是緣分,我只能盡力,說說什麼情況吧。」
「是這樣的,」士兵還沒有從被小虎那一嚇中靜下心來,心跳很快,咬著牙組織語言說了起來。原來不久之前,也就是十多天前,將軍的千金不知什麼原因自己說自己中邪了,將軍和夫人請了不少的能人卻是毫不見起色,請來的人都說小姐沒事,看不出毛病。但小姐自己說的話能有假嗎?而且家人也是現了不對勁,但說不上來怎麼回事。最後終於有個負責任的道士說這事情他們解決不了,給將軍推薦說只能找數百里外的一個道士,那人有些真本事。這不,將軍下了死命令必須請來跳河山中運觀的觀主若海道士。
「那你們找他不就行了嗎?拉上老夫幹什麼?」
「老丈有所不知,若海道士常年雲遊,能不能找到他還兩說,而將軍的命令是不會改變的,要是救不了小姐的命,我們都得死啊。」士兵低頭訴苦道,「此次的事情很多人都說治不了,我們這不是也是覺得多個人多一分把握嗎?您老就幫幫忙吧?要是能治好小姐,將軍定有厚報。」
「不是老夫不幫忙,你們既然先請了若海那廝,就先讓他看看,若他說不行,老夫再出手。」紅衣取出一塊玉符交給士兵說,「十里範圍內只要你捏碎他,老夫就能找到你。」
「多謝老丈,」士兵接了玉符躬身道,「我們將軍就在沿著此路前行二百三十里外的會龍城,鎮東將軍,一打聽就能找到。」
「你不跟老夫一起走嗎?」紅衣問道,他給士兵玉符主要是防止生意外,他不會整天讓一個士兵跟在身邊的,到需要的時候通知方便之用,而士兵是個凡人,不能使用傳音符,只能拿出玉符了。
士兵求之不得跟著紅衣,誰知道紅衣給的玉符管不管用?萬一是騙自己的豈不白高興了一場?士兵騎馬就跟了上來,剛開始駿馬是死活不肯走近老虎,膽怯,生怕被一口給吞了,時間長了見老虎根本對自己看也不看一眼,士兵才慢慢跟到紅衣身邊。
一路之上,紅衣問了不少問題,尚華帝國的風土人情啊之類的,士兵也是有問必答,兩人相談甚歡。
「小姐只在每天陽氣最重的時候才會瘋?」士兵給紅衣講解將軍千金的病情,紅衣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按說陽氣最重之時人應該清醒才對?怎麼會瘋呢?
「對,」士兵點頭說,「我曾見過一次,正是中午時分,小姐突然大喊大叫說自己被鬼給附身了。」
到來了會龍城紅衣並沒有立即去將軍府,先是打掉了士兵。
在士兵安排的客店內住了下來,閒的事就上大街上溜躂一會兒。
轉了兩天,紅衣那叫個失望啊,頓足道:「機緣真不是滿大街都是啊,老夫都出門這麼久了還是連個屁機緣都沒碰到,太傷我的心了。」紅衣正在感慨之時,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這麼快就找老夫?算了,反正閒的沒事就去看看,且當行善積德了。」
紅衣遁光一閃就從原地消失蹤,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處高門大院前。門前兩個大石獅子雄踞而立,各瞪著大眼好似在看著大街上之人,威武不凡。然兩頭獅子終究是死物,小虎卻是活的,虎軀擺動驚地將軍府上下雞飛狗跳。士兵正等的焦急一見紅衣真的來了,趕忙上前道:「老丈來了,這是我家將軍,「說著就是一指身邊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漢子。將軍腳蹬狼靴,身高六尺餘,腰懸重劍,一雙大眼直盯著紅衣和小虎上下打量。
「小姐在哪兒?」紅衣眼睛半瞇著,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拈著鬍子說,不是紅衣喜歡裝逼,只是有些人喜歡裝逼的人,你要是不給他裝他就看不起你,紅衣也是奈,偶爾裝裝還是可以的。
果然,有了小虎壓陣,再加上紅衣一上來就沒有把個將軍當回事兒,還真把人給唬地一愣一愣的。
小虎所過之處空一人,紛紛躲避,生怕猛虎一個張嘴把人活吞了下去。
「老丈這邊請。」紅衣直接被引到了小姐的閨房前,房門緊閉,卻聽裡面叫聲不斷。
「吼!」小虎仰頭吼叫一聲,突然的一聲把府內的人都是嚇了一跳,房子都沒給他掀掉,站在不遠處的將軍不禁臉皮直跳,看了一眼旁邊的士兵,士兵只是點頭不語。
吼叫過後,房內卻是安靜了下來,沒有聲音了。紅衣雖然沒有進去,神念卻是毫阻隔地看到了屋內的一切。
「開門。」將軍擺手喊一聲。
「父親。」門開處,一個衣衫不整,臉色蒼白,但神色平靜的女子從中走了出來,對小虎和紅衣直接視,向著將軍走去。盈盈一褔拜倒,將軍正欲伸手將其扶起,卻見紅衣猛然暴喝一聲道:「畜生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