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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九轉金丹 文 / 承仙

    更新時間:2013-03-27

    張生一行三人,小心翼翼地在蠻荒山脈中,行走了九日後,終於到達了蘇戰所說的名為垂天索的山崖,。

    這一路行來,雖然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但是所遇風景頗為秀麗,其中又有段照這個大修士兼大美女的存在,故一路不但沒有無聊,反而十分愉悅。

    在張生與蘇戰二人心中,這五日時光實在是太快了,蘇戰因為時不時向段照請教修煉以及體修,劍修的經驗,段照的每句指點都有讓他茅塞頓開之感,心中感激之餘更是對段照更加的佩服。

    佩服一個女子能有那麼多的廝殺經歷,實屬難得,如此年輕能有如此成就絕非偶然,不停的努力,不停的積累到最後,成功果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張生這一路除了跟兩人日常交流外,其他的所有心思全部花在那無名的御器之法上面了,。到第七日,張生已經可以控制金輪盤旋飛舞在身遭百步了,其上附著的神識更是讓自己如同親眼臨近,且沒有絲毫波動,不虞別人察覺。

    段照首先誇讚起來,蘇戰雖然面露不屑,嘴裡挖苦,心中實則暗自佩服。

    三人臨著山崖,吹著山風,蘇戰道:「現在就等著天黑了。」

    張生頭扭向段照,說道:「如何尋找對方主力,難道回靈陣就是對方主力的所在麼?」

    段照點點頭,說道:「回靈陣就是主力,因為不但每個陣法都需要高人主持,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此陣乃是修士大戰的根基,也是傷員療傷的地方,摧毀那裡,對於長途跋涉作戰的敵國修士來講,等同於擊敗了他們。」

    張生說道:「那敵人會不會弄幾個假回靈陣來迷惑呢?」

    段照搖搖頭,說道:「每個回靈陣都需要上百個修士以生命獻祭,絕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造就很多的,且陣法的氣息幾乎人人可以分辨真假。」

    「什麼氣息?」

    「幾十萬枚靈石燃燒的氣息。」

    張生默然無語,蘇戰插口問道:「那我們聯軍的回靈陣呢?」

    段照耐心的解答說道:「聯軍的回靈陣有兩處,一處在青靈派,一處在四海城,因為我們是在家鄉作戰,這個距離足矣應付,並可以保持我軍的機動性,所以才要探查出準確的情報,力求一擊奏效,畢竟對於聯軍先鋒軍來說補給一次也是十分困難的。」

    說完好像知道倆人還要再問什麼,直接續道:「青靈派的回靈陣我不知曉,四海城的我倒是清楚一些,回靈陣一共有五個,分別是金木水火土,四海城那可以影響季節變化的四個湖泊,就是四個回靈陣的作用,只是深埋地底,沒有激活,散發的氣息就有引起天地間的那種變化,可見其強大程度,。春湖對應木靈陣,夏湖對應著火靈陣,秋湖對應土靈陣,冬湖則對應水靈陣。」

    聽聞段照說完這些,張生跟蘇戰暗自慚愧,之前二人還準備以自己之力,去摧毀對方回靈陣呢,如今只是想像南宋那關閉著的回靈陣的架勢,就可以想像對方那大陣全開是什麼樣子了。

    張生疑惑地說道:「那還差一個金靈陣呢。」

    段照笑了笑,說道:「金靈陣就是韓家老祖,韓玄正的劍。」

    蘇戰與張生對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看到了一些東西。

    倆人幾乎同時對韓家老祖的威勢,霸氣,實力與地位有了一次直接的感官瞭解。

    這個感官瞭解讓張生與蘇戰都沒有了繼續問下去的興致,呆呆地望著天空,長吁短歎。

    段照跳到一旁,拿出一本書,津津有味地讀起來,等著天黑,張生與蘇戰則是有一句每一句地先聊著。

    張生問道:「老蘇你是不是見過韓家老祖?」

    「見過。」

    「他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年輕,長的比你俊一些,個子與咱倆差不多,身材倒是跟你一樣。」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

    蘇戰翻了翻白眼,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想問問跟他交手的感覺,你覺得我倆會切磋比劃麼?」

    張生訕訕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威壓之類,或者其他的細節,。」

    蘇戰看看左右,大頭湊過來低聲說道:「說實話,他說話我覺得有些中氣不足,不知道是不是青樓去多了,威壓肯定沒有顯露,要是釋放了,我哪裡還有命在,聽說咱們這種層次的,在地仙面前,人家隨便抖抖身上的虱子,我們就完蛋了。」

    張生一陣子的沒好氣,說道:「韓家老祖到底有多大?」

    「不曉得,不過我猜,怎麼也得有個四五千歲吧。」

    張生頻頻咂舌,感慨道:「四五千歲,哎,也不知道活這麼久是什麼感覺,活這麼久有意思麼?」

    時光在兩人你一句,他一嘴的閒聊中掠過,等到天色如黑的時候,蘇戰手搭涼棚,朝西邊的黑壓壓模糊的破天城看了一眼,隨後從懷裡扯出四五張布條,奮力一擲,在空中通過布條的飛舞,計算著風力與風向。

    嘴裡嘟囔著,又從懷裡拿出三個三角形的木片,教給張生段照使用手法後,又把計算出來的風向,以及調整規則跟二人詳細說了一遍,等到倆人都表示熟悉掌握後,仰天鬼叫了幾聲。

    「風緊,扯呼!」

    蘇戰的江湖氣息彷彿也感染了張生,尾隨在他身後也像一個孩子似得,搖頭晃腦著,呼喊著,推著滑翔傘飄去。就連段照也笑嘻嘻,蹦蹦跳跳地像個向女孩,跟在最後。

    三人不像是為了聯軍的生死,執行九死一生的秘密任務,反倒是踏青旅遊的青年一樣,酣暢快樂。

    今日天公作美,星月都不見,如果從下方朝上望去,不論修為多麼的強悍,看過去定是黑漆漆的一片,而三人在天空朝下看,則大不一樣。

    身下大地都是黑漆漆,惟有遠處的破天城還有些燈光,可以看出裡面駐紮的人手,再近一些,甚至可以分辨出哪個城區人多,哪個城區人少,哪個城區身份最貴,燈火通明,哪個城區燈火細小但密集,。

    如此畫面,如果敵人沒有刻意安排,即便有一些嗜好獨特,不愛亮燈的修士,卻也起碼可以大致地看出一些端倪。

    城邊周圍,此時又可以看到六道環形亮光駐地,把破天城團團圍繞住,應是城外的據點。

    三人心中一陣興奮,蘇戰與張生紛紛拿出玉簡,把所見的畫面刻印在玉簡裡,留作證據。

    此事在三人飛行之前,就有過商議,因為此事,張生還破天荒第一次以嚴肅的口吻做起了段照的思想工作。

    張生跟蘇戰商議,因為蘇戰在破天城生活多年,行的又是傭軍的活計,故對城中密道,建築分佈十分熟悉,於是就決定在飛行的過程中,趁著夜色亮燈,繪製敵軍陣形圖,然後由段照帶走,送往聯軍參考,同時穩住軍心,一定要等待他二人傳來消息後再做行動。

    段照十分不忍,也十分不捨讓張生去往破天城,但張生陳述利弊,並再三要求,到最後幾乎是含淚答應了張生的請求。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當張生把繪製的玉簡擲給段照後,段照再也控制不住將要流下的淚水,被旁邊呼嘯的夜風,吹到無邊黑暗的夜色裡。

    在三人幾乎可以看到破天城南區那居民區的樓頂輪廓時,張生低喝道:「走吧!」

    段照深深地看了張生一眼,調轉身上滑翔的機括,哽咽著重重地說聲:「一定要活著,保重!」

    隨後頭也不回地,扇動著背上木板坐成的翅膀,遙遙向上飛去,幾個呼吸間就消失不見。

    段照走後,張生心中一陣的惆悵。此時夜風的吹來,也不比之前的清爽,反而有一股錐心似痛楚,。

    讓段照去送信也是無奈之舉,因為通過垂天索這個山峰,滑翔而入的這個辦法,聯軍中無人可以想出,故也不曉得這種方法可以簡單的獲取一些信息。

    戰事降臨,此等軍機要事對於作戰雙方來講,都是十分重要,如今探查過之後,從其他方向離去無疑是找死,只有原路返回才可以把情報送出去。至於這送情報的工作,對於眼前三人來講,只有段照可以做到。

    畢竟以他與蘇戰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在蠻荒山脈裡穿行的資格,更何況速度也是太慢,等到他倆到達聯軍那裡,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之後了。

    更何況破天城中真正的情況還需要有人來具體的摸排,於是兩人的分別,既是正確之舉,又是無奈之措。

    心中想著,口中灌著強勁的夜風,張生與蘇戰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等到距離地面還有幾百步的時候,張生與蘇戰對望了一眼,重重點了點頭,猛地把背上的滑翔翅膀收了起來。

    剛一收掉,兩人的身形就如同大石般,快速地朝下跌落。由於地處破天城上空,靈力根本無法離體,只能憑借這身體本身的強度來抵抗者下墜的力道。

    臨到地面時,兩人拿出兩個竹竿似的東西,忽的一聲,竹竿變成了一把巨傘。巨傘甫一打開,被吹散成四片。而二人告訴下墜中,也被這猛的一個緩衝給震盪的差點昏死過去,摔落到一片瓦房裡。

    剛落地,尚未把身上的酸痛,胸腹間的難受給壓抑住,一股刺鼻噁心的味道傳來,兩人白眼直翻,差點直接背過氣。

    不過心中卻是大喜,也安定了許多,起碼一般人不會在此地逗留,因為這裡正是南城居民居,最大的茅廁之一,同時這裡也是二人實現商議的,最佳降落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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