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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仇人見面 文 / 承仙

    更新時間:2013-01-17

    等那美少婦把法袍遞過來,張生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滴血祭煉,然後把這個法袍穿在裡面,外面依然套著在八一三小舍裡,劉韜幾人給他置辦的白袍青紗,。

    從外表上看去,絲毫看不出來張生比剛才多穿了一個衣服,依然風度翩翩,腦後一個紫色絲帶隨意的繫著,隨風飄蕩,。

    但其實,張生的護氣卻比剛才增加了一倍有餘。中品靈器的強大,自不是煉氣期的的下品法器可以比擬的,此時的張生,渾身的護氣加在一起,也有了近兩千的數目。

    只是靠了這一個中品靈器,張生就擺脫了剛出師門時,狼狽拮据的狀況。今後再獨自上路時也不再是別人三兩刀就可以宰割得了了,就算偶爾遇見築基後期,甚至是結丹初期修士,張生自信僅憑護氣的數目,自己也能掙扎個一兩下,不再是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的狀況了。

    幽暗密林常年不透陽光,陰鬱的環境不是張生所喜,於是張生面對眾多懸賞的時候,考慮的都是其他方向的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看了好久,有幾個懸賞引起了自己的興趣,其中一個更為古怪,是讓自己到毒湖尋一個人,如果尋到這個人的話,那具體的懸賞內容就由那個人發佈。如果沒有遇到那個人,那就沒有以後了,就要怪自己的命不好。

    張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玉簡,與其說這是一個懸賞,倒不如說只是一條信息而已,實是沒有必要再為這一句話,單獨製作一個玉簡。

    但既然看到了,說明也是有緣,張生就拿著它和剛才幾個都看上眼的懸賞玉簡一股腦兜了起來,走到方纔那個接洽的美婦那裡,準備登記信息。

    那個美少婦不可置否,對著張生攤開了手掌。

    驀然,張生俊臉一紅,剛才只顧著跑的爽快了,渾然忘了自己好像沒有下品靈石,渾身上下只有四塊中品靈石,依然是一個窮光蛋。

    如果拿中品靈石作為一般的貨幣,旁人估計會把自己當成傻子,張生赧然地說著抱歉抱歉,自己不做懸賞了,就要把這些玉簡還回去。

    美少婦旁邊的一個小廝對他說道不用還回去,放在這裡就行了,自有人來收拾,張生聞言就立刻往台上一丟。

    美少婦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張生,越看越覺著這個秀氣的小生十分的合她胃口,想著他能從洪級試練裡得到鶯花,實力也差不到哪裡去,恐怕拿不出這做懸賞的押金只是一時拮据而已,就開口熱心地說道:「小弟弟,要不我借你一些,回頭一併還我就成,。」

    聽到美少婦的熱心話後,張生的臉更加紅了,連擺手道不用,放下玉簡就要逃似地離開。

    正要走時,忽然發現有人拽著自己的衣袖,詫異地轉過頭,發現美少婦抻出一個春蔥般的玉指按著自己拂過桌面上的袖子。

    看似輕柔,實則力道極為堅實。

    張生有些疑惑,皺著眉頭看著美少婦。

    美少婦依舊是似笑非笑,指著方才張生注意的那個玉簡說道:「這個懸賞不需要靈石抵押,為何也要一併放棄呢?」

    「我並沒有放棄呀,這個信息我已記在心裡,直接去那裡接取任務不就可以了嗎?」

    美少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可以的,就算你找到了那個人,還是要拿著玉簡,這個玉簡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信物,否則,只有這一條信息,怎麼能存在於這裡呢。」

    張生恍然大悟,言了句多謝,抓起那個玉簡,轉身就走。

    美少婦鬆開了壓著張生衣袖的指頭,讓他離開,同時又對著張生的背影,漫不經意地的說了一句:「這可是一個絕品懸賞,注意把握機會哦。」

    張生疾走的背景忽地一個哆嗦,但他沒有回頭,只是腳步更快了一些。

    走出領取懸賞的大廳,張生看了一下這個城市,本想著再去頭前與撒孝恆去過的酒樓休息一晚,吃點東西,明兒一早再上路,但想起此時囊中羞澀,還是盡快出城為妙,。

    收起思緒,張生朝城門走去,一路上他在想那美少婦說的絕品懸賞。以他從典籍風物誌中瞭解的情況來講,但凡發佈的絕品懸賞,都不可能是一個修士獨自可以完成的,少則三五人,多著**人方能達成目標。

    但那個美少婦看起來卻不像是一個有著壞心思的壞人,且她只是讓自己注意把握機會,這把握的到底是什麼機會。

    苦思不得其解,張生自己搞的一頭霧水,過了一會就不再去想,把它放在一邊,眼見城門再往,就緊了兩步。

    等到出城後,日頭就已經完全了落下山來,張生自嘲地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夜又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還好自己是身體強大的修士,張生把抑鬱感從心中驅除出去,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始披星戴月之路。

    方才在懸賞大廳裡,自己也觀察了附近詳細的地圖,張生發現自己與撒孝恆的運氣是如此的差。

    因為來時走了二十多日的荒漠,實在是冤枉。荒漠其實是一個斜著的長條形的樣子,東西極長,而南北縱向只有一日的路程,而南北兩面都是風景不錯的野地,而自己二人不知道怎麼的如此湊巧,走的路線剛好是從荒漠的這一頭,穿到另外一頭。

    哪怕是偏一點點,自己當初大半月也不會那麼的枯燥,其他地方人煙風景也處處皆是。而自己與撒孝恆卻看了整整二十多天的黃沙。

    想到這裡時,張生心中噁心壞了。

    這如今張生去毒湖,此時的路線就繞過了荒漠,選取的路徑如今看起來,跟地圖上一樣,雖不是富饒的沃土,但起碼山林水野都有,還不算乏味,且時不時還能遇見村落。

    只是村落人煙稀少,即便遇到,大多也是修士的農莊之類,負責打點那種植的有特殊作用的靈草,。

    張生面容無悲無喜,習慣性的沿著官道走著,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以往經歷的事情,偶爾又幻想著今後能成為大神通修士後的瀟灑,自顧自的活在自己的精神領域,怡然自得。

    就在這時,內心突現警兆。

    張生表情不為所動,腳步節奏依然如故,不過內心的靈覺卻已經高速運轉起來,四處搜查對自己散發殺氣的來源。

    隨著自己的行進,那絲若有若無的殺氣也越來越濃厚,變得明朗起來,而靈覺的探查也快走到了盡頭,眼看就要發現目標。

    過了十幾息,張生靈覺終於鎖定住了對他釋放殺意的目標,不過也就是剛剛鎖定,張生就收回的靈覺。

    因為在他前方的目望之極處,一個身影此標槍似的站在那裡。即便隔了那麼遠,張生也能感受他目中的寒冷。

    此人張生認識,正是那有著幾次糾葛的師雲破。

    此時的師雲破,穿了一身暗紅的渾厚盔甲,只是觀其厚度,就知那盔甲有著不弱的防禦力。雙手背在後面,形影不離的紅槍也持在背後的手中,斜勒勒的橫在那裡。

    雖然穿著重鎧,但絲毫沒有給人一絲笨拙的感覺,依然如他以前白袍紅槍一樣,走的是英勁路線。

    師雲破看著張生,也是面無表情,只是他目中的狂躁顯得他內心並不如他表面那麼平靜。

    張生望著師雲破那築基中期的修為,內心有些吃驚,暗自盤算著待會交手時的種種推測。

    面目上倒是與師雲破一樣的矜持。

    除了用一根茶色的簪子橫在頭頂束住頭髮,讓面容利整的裸露以外,師雲破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絲裸露的皮膚,就連雙手也穿戴著精鋼絲線編製的手套,。

    臨至近前,只是用肉眼看去,張生就知曉他那一身暗紅的鎧甲防禦驚人,護氣恐怕已經過萬。且表面時不時閃爍著金屬的光芒,讓自己有一種一拳轟上去,對方毫無反映而自己手痛欲死的感覺。

    不知道師雲破的這一身裝扮是不是特意為了自己才準備的,幾次交手後,想必他也已經知曉自己一身神通都在拳腳功夫上,難道準備用重鎧戰術,以無法破萬法麼。

    師雲破曾經說過自己將會是他今後的修士生涯中所殺的第一人,而現在他都已經築起中期了,想必從築基成功時就已經開始尋找自己了,只不過沒有找到,一直到了現在。

    想到此,張生心中突然有了用言語打擊對方的想法,畢竟一個對手面容冷酷的站在那裡,而自己在趕路,如果一直任對手的氣勢無限制的攀升,即便自己最後取勝,回頭想過來也是極為不美的。

    生平第一次,張生刻意地用洋腔怪調的口吻說道:「朋友,找的,很辛苦吧。」

    師雲破表情無悲無喜,好像沒有聽到張生的言語一樣。

    並且他的內心也是十分平靜,雖然這幾年來,他的確找的很辛苦。

    從他築基成功後,他就踏上了尋找張生的道路,那個時候張生還沒有進入內門。師雲破知曉所有天機宮剛築基的弟子全部都會外出歷練,所以這幾年來,他就在魏國的傳送陣周圍盤旋,尋找張生的身影。

    因天機宮內是在虛空芥子中,外面的人又進不去,故天機宮的弟子只要不是潛修和療傷,早晚都會出來。

    至於張生是否可能築基失敗,這個連他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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