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5
聽罷撒孝恆的敘說,張生奇道:「這個世界難道有這麼多要殺之人?」
「大多是散修發佈的任務,畢竟這個世界上散修太多了,你是沒有體會到,像我們東洲五宗這種強大的可以統治一國,且互相聯合的大門派,整個天下也就是**個而已,其餘比我們人數多上千百倍的修士在我們眼裡,都是散修,。
修士都是逆天掙命之輩,殺戮爭鬥與仇恨當然避免不了,所以才把浩然派這種殺手團伙生生的養肥了,這多少年了,生意都沒有不好過,所以地位才會與我們並肩。」
聽完撒孝恆的敘說,張生心中有股悵然,深感這個修士世界居然如此腥風血雨,同時也想起了三弟張舉,不知他如今在浩然派呆的如何。
兩人都深思了一會,張生轉換了下情緒,淡淡道:「你去找些懸賞,我們置辦下行頭吧。」
剛開始撒孝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他的生命的幾十年裡,從來沒有別人命令指揮給他,搖晃了下腦袋,看著張生認真的樣子,自己又仔細想了一下,好像現在別無他法。
小聲應了一下,不太習慣的出門而去。
張生看著撒孝恆的背影,心中歎了一下,本想著自己築基的生活將是獨自一人,自由自在,結果攤上了撒孝恆,也不忍甩掉,有些頭大。
還沒過一會,張生就望見撒孝恆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張生發問對方怎麼了,撒孝恆憤恨的抿了抿嘴,說道「築基不准領取煉氣的懸賞,而築基的懸賞接取的時候需要壓下一千靈石。」
張生又連忙問道為何。
撒孝恆攤攤手,無耐地道:「這很簡單啊,他們擔心接取了懸賞卻不做事,空空的浪費雙方時間,於是就有了接取懸賞就要交付押金的做法,獎勵越高,要求的押金就越多,如若在要求的期限裡還沒有完成,這押金就沒收了。」
聽罷撒孝恆所說,張生也有些無耐,深感一文錢難道英雄好漢,以二人的實力在這土星城也橫不起來,不說那城守將士,只在這個酒樓裡,估計二人聯手都練不過那彷彿人畜無害的笑面掌櫃,。
二人都有些抑鬱,張生更是對目前混到這個地步有些無語,身上只有兩塊消耗一大半的中品靈石,因為不完整,無法作為他用,只能用來修煉,典當都不好賣。
撒孝恆更是光棍,經過與『小辣椒』一役後,渾身上下只有一個狼牙棍,再也沒有第二個法寶。
張生突然想念起劉韜三人了,以往的生活中,不論是刺探消息還是後勤物資,他們都是做的十分妥帖,自己的職責就是動手。
那種節奏,張生十分的喜歡且十分享受,如今跟撒孝恆在一起,舉步維艱,十分尷尬。
正當兩人在這一籌莫展之時,突然外面出現了一股人流,熱鬧的朝一個方向湧去,撒孝恆按捺不住好奇,連忙出去打聽。
找了一個隨隊大叔說了三兩句,撒孝恆就一臉興奮的回來,對張生說道:「傳說中的文心仙子要在聽風樓彈唱,以樂會友,我們趕緊走呀!」
張生正在為糧草擔憂,對他所說內容一點興趣都欠奉,冷冷的望著他。
撒孝恆猶自興奮的續道:「我們去那聽風樓,不但可以一睹仙顏,大飽眼福,所不定還能跟仙子說上兩句話,想到這,我骨頭都要酥了。
另外裡面肯定還有詩詞鬥酒,斗靈石這些活躍氣氛的活動,以我堂堂多情公子的才情,腳指頭縫裡摳出一點才華就足以橫掃一片,我們的行動糧草也就有著落了呀,這豈不是大好事一件。」
望著仍然不為所動,還是緊縮眉頭的張生,撒孝恆有些著急的道:「你還在考慮什麼呀,又不讓你獻醜,一切有我呢,。」
結果張生吐出的話語差點讓撒孝恆暈倒。
張生嚴肅的道:「我在想,去聽風樓,收費否?」
等到二人走到聽風樓的時候,裡面已經人滿為患,且大多數為年輕男性,各個都是英俊倜儻,各有魅力特色。
張生與撒孝恆本來長相也不差,但一進入這大廳中,彷彿就被淹沒在汪洋大海之中,變得不再那麼起眼。
只有張生愈發挺拔的身姿,才勉強的露出一點鶴立雞群的瀟灑。
望著大家都是有序的就座,裡面人滿為患,撒孝恆瞧見靠近門口的一處桌子還有兩個位置,連忙拉著張生坐下。
剛坐下就有小二過來,問道需要什麼酒水小菜,二人都是囊中羞澀,買不起但不能露怯。所以撒孝恆表情就裝的十分冷漠矜持,彷彿對這裡的酒水檔次十分看不過眼,極為高傲,沒有點任何酒菜。
張生覺得一桌人面前都是酒菜羅列,而自己二人面前只有空空的玉石板板,有些不自在,本想拿出段照送的美酒,但想起早上那蘊含靈氣的餐點,又想想此處的環境,還是決定不拿出來露醜了。
張生有些後悔來此了,正想走時,發現自己所坐的桌子外面又添了幾台桌子,且那眾人翹首以盼的文心仙子在狂呼浪潮中,也開始了在台上的表演。
絲、竹、琴聲響起,四週一片寂靜,眾人都是聽得如癡如醉,自己如果此時起身離開,會顯得十分的突兀。
既來之,則安之,如坐針氈的張生想起這句話,就收起煩躁的心思,試著聽這令這麼多修士推崇的文心仙子的表演。
來時路上,撒孝恆已經跟張生介紹了這文心仙子的來歷,說這文心仙子來自一個特殊的門派,叫做百花門,這個門派修士大多不喜爭鬥,都是竭力鑽研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事,。
這個門派弟子攻擊性都不是太強,神通也都是與各自鑽研之事有關,神通大多是用來輔助其他修士。
或者使其靈力更為活躍;或者輔助煉器,使其鍛造的法寶更具奇特的功效;或者佈置洞府,使其更適合修煉;高深的則是用過字畫音律來傳遞意境,使那些達到瓶頸的修士感悟,得到突破。
這個被人成為雜學的門派秘術眾多,且弟子遍佈各地,消息靈通,有時也兼顧著出售情報,是一股隱形的強大的勢力。
這是撒孝恆從他老子那裡瞭解到的秘辛。
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門派,在江湖中極為的受歡迎,且其派中的女性更是受到極大的追捧,很多大神通修士都想一親芳澤而無果。
眼前的文心仙子更是築基期中的佼佼者,才艷雙絕,美目只是掃了幾下,就教人色授魂與,難以招架。
張生卻是淡淡沒有什麼興趣,關於女子,他心中只有一個讓他失魂落魄的亦煙長老,還有一個目前尚是落花情,流水意的段照。
對楚清兒還有眼前的文心仙子這種艷名遠播的女子沒有絲毫好感。
張生覺得,凡間女子,可以且應該柔弱如水。
但在殘酷的修士世界裡,如果女修只是單純的作為男修的附庸,張生覺得有些可惜。也許是這類女子中沒有讓張生傾心的緣故,起碼旁邊那些如癡如醉的男修都沒有如他這般想法。
拋開自身的情感色彩,張生只敬重那些堅韌堅強又溫婉的女子,如亦煙段照般。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文心仙子的確有一套,。
首先此女姿容初看時淡雅又神秘,如若空谷幽蘭,來自於心靈深處不知名的夢境中,從朦朧變成清晰,心中不知覺的生出相見恨晚的感覺。
細看下又能發現此女身材極佳,修長勻稱,素淨的羅服包裹下肌膚偶有起伏,健美豐腴,盡顯曼妙,富有直觀的視覺衝擊,讓人心癢難捺。
如果持續看的話,此女又能在真實與虛幻中來回變化,時而夢中,時而眼前佳人,讓人看不透。
極佳的長相並未給張生太大的震撼,畢竟亦煙段照,還有凌家姐妹,楚清兒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讓他讚歎其有一套的是此女的歌聲。
張生並沒有聽清楚她唱的是什麼內容,但是聽到她的歌聲,張生卻好似被帶入到一個奇異的境界裡,身體也進入了一個似醒非醒,似醉非醉的狀態,身上靈力流轉也變得極為活躍,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兒時,少年時的記憶。
這些畫面張生本來已經忘記,在文心仙子的歌聲中,張生卻憶起了很多事情,並且他也知道這些記憶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自己聯想的,例如小時候張科第一次來到自己家裡時穿的衣服,那當時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注意的衣服款式;還有母親做飯的時候,自己在旁邊觀看母親具體放佐料的份量。
這些記憶張生確定真實無比,只是當時印象到自己的腦海,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如今通過文心仙子的歌聲,卻成功的浮現了出來,並且以現在的心態與注意力呈現。
張生心中有些駭然,這歌聲不單美妙,居然還有這等神奇功效。
通過聲音來感悟意境,突破瓶頸恐怕就是如此情況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想到此,張生心中對這文心仙子陡然重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