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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厚積薄發 文 / 承仙

    更新時間:2012-12-30

    在張生眼裡,亦煙一出場,登時讓凌家姐妹與楚清兒這等美女也失去了點顏色,。與其他弟子含蓄的目光或者恭敬不敢直視不同,張生飽餐秀色的神情十分投入,全不顧旁邊楚清兒的酸楚目光。

    伍澤翰手舉一個酒杯,朗聲笑道:「今日是諸位得踏大道,進入內門之時,伍某以一杯水酒,聊表心意,預祝諸位今後仙路暢通,請。」

    廣場之人紛紛起身回敬,氣氛頓時熱烈起來,相互恭賀與鬥酒之聲不絕於耳。伍澤翰說完話,就走下台階,毫無前輩架子,情誼真摯地招呼著這一群小輩。

    亦煙則是等伍澤翰說完話,就逕自找了一個角落席位靜靜的坐在那裡。

    無悲無喜,仿若世間所有事情都無法引起她分毫關注,無悲無喜,對張生投注過來的目光也沒有絲毫回應。

    伍澤翰走至張生這裡,座了下來,遠處想要過來搭訕楚清兒的浪子看到伍澤翰在此落座,也都止住了腳步,沒有過來打擾。

    與張生一樣,伍澤翰對楚清兒也選擇了無視,對楚清兒這種只是善撒嬌,沒有真才實學,向自己兄長以及其他名次靠前的同門討了足足五顆築基丹才勉強築基成功的女子沒有任何好感。

    歎了一口氣,伍澤翰沉聲說道:「恍然間在外門度過了二十年的時光,也接待了好幾批弟子,今日就要與你們一同離開,心中居然有了不捨。」

    張生聽罷伍澤翰的言語,奇道:「內門不是在後山嗎?怎麼看你所說,好似這內門距離外門千山萬水似得。幾年前你帶我去見亥通子前輩的地方,不就是內門嗎?」

    伍澤翰輕笑了一下,說道:「當然不是,且不說內門自成一界,入口更是遠在中昂山脈之北,遙遠的天縱草原那裡。

    東臨天縱草原,南邊是鬼靈宗控制的幽暗密林,北邊是一直敵對的北州諸國,西方邊域隔絕了我們東、北兩洲十二國的共同敵人,被界魔施虐的滿目瘡痍的中州,。

    西州修士樣貌與我們有些差別,修煉體系也不近相同,與我們的關係也是微妙,南海洲多為島嶼,自給自足,頗為神秘。」

    說道此處,伍澤翰輕笑的神情轉為苦笑,說道:「慢慢的你就會全部知曉,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萬不可錯過大好光陰,不到元嬰還好,到了我這地步,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張生聽著他話語裡好像有元嬰之前安全,元嬰之後就危險的意思,正要細問,不料伍澤翰沒有給他機會,長身而起。

    走到大殿前,等到吸引了全部目光後,朗聲一字一字地道:「吉時已到,列位隨我進宗門。」轉身朝亦煙一輯,「有勞亦長老。」

    亦煙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大殿的空曠處,手中鳳凰法杖朝面前虛空一點,頓時狂風大作,光芒耀眼。

    張生已經第二次看到這可跨越空間的傳送陣了,從第一次見青松道人施展時就已經崇目不已,此時看到亦煙再一次施展,心中更是火熱。

    不過他也知曉,強如伍澤翰,目前還得麻煩亦煙來做,恐怕施展這傳送陣至少也得有化神的修為。

    想起遙遠的化神境界,張生心中一陣唏噓,隨著眾人陸續進入傳送陣,張生也進入了有序的隊伍裡面,在他之前是撒孝恆,他身後則是那楚清兒。

    無法形容穿過傳送陣是什麼感覺,如果真要描述的話,那就是一個人站在一個水池邊,六識正常,突然落入水中,眼前一面模糊,耳邊嗡嗡作響,感覺身上被裹了一層東西。

    然後再從水中出來,躍出水面,深吸一口氣,神清氣爽,感官盡復。熟悉動人的天地氣息又回來了。

    只是這天地是另一個,與方纔的不同,。

    傳送陣的過程很短,也就是入水濛濛後立刻就出來的時間,不到一息。穩定了下心神,看看周圍其他人,也都在震撼回味著傳送的感覺,同時也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百餘人此時站在一個半山腰的廣場上,周圍有五根柱子,每個柱子上都有一個中品靈石,廣場中心有一個看似不規則的大石雕,上面刻畫了一個複雜無比的符號,線條發著柔和的微光。

    極目四望的話,可以看到他們來到的是一個心中仙境的地方。秀峰無數,亭台樓閣相互掩映,處處仙雲環繞,靈鶴飛旋,更有數不清的踏著各種各樣的法寶在空中飛行的修士,讓這些剛築基的人看的目眩神迷。

    幾個天機宮的弟子在旁邊微笑的看著這百餘個好奇的同門師弟,等到亦煙與伍澤翰露出身形,忙恭敬的上前見禮。

    不一會,就走出來三名弟子,與伍澤翰亦煙一起,領著這百餘人下山而去,獨留撒孝恆與凌家姐妹還有張生在此。

    楚清兒臨走前還不忘給了張生一個千嬌百媚的笑容,張生的不為所動也沒能阻擋她的熱情,嫣然一笑,緊了兩步與楚仲一起走在了隊伍前列。

    剩下的兩名弟子中有一個顯然與撒孝恆是熟識,等到前面之人走遠後,就開始勾肩搭背起來,眼瞅著也要跟凌家姐妹下山時,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對張生眨了眨眼睛,說道:「張兄你是掌門弟子,待會兒劉哥會帶你去,以後若是覺得乾極宮冷清無趣,可來長老峰尋我。」

    說完就領著他那兩個同齡的外甥女離去,只留一個神色與張生同樣冷漠嚴肅的劉哥。

    一路穿街過巷,張生慢慢的墮在劉哥身後,緩緩漫步,兩個人一句交流也沒有,雙方也都不嫌尷尬。欣賞著沿途美景,小橋流水,飛簷水榭,入目之景無不蘊含著濃厚的歲月痕跡與淡淡的時光味道。

    只不過路上遇到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都是不穩,好似受傷未癒的樣子,略微一思索,張生也就明白過來,。宗門既是修煉之地,同時也是療傷佳所,這些師兄恐怕是在外廝殺後,來到宗門的這片淨土修養,恢復修為。

    不知不覺,張生已經隨著劉哥在這遼闊的內門走了足足五個日夜,這個時間如果換做常人,估計早就發瘋,即便不發瘋也會迫著發問,但張生卻是不急不躁,反而走的時間越長,面上的興趣之色就愈濃厚,目中的精芒就越盛。

    早在第一日過半的時候,張生就有過思考,並且仔細觀察。劉哥帶的路線雖然不是直來直去的直線,但也沒有兜圈子,所取的路途更是詭異的沒有一絲重複的地方。

    張生心中略有明悟,不知其他入門弟子如何,恐怕這一路對自己是一個考驗,且是一個機緣。

    一路上張生饒有興致的把靈覺投放在路途兩邊,有鍛造,煉器,餵養靈寵,種植靈草,煉丹,比鬥切磋,修仙坊市,館藏研究,礦物分揀,釣魚烹飪等等,凡人生活與修士生活的一切一切,除了戰爭,都可以在這裡看到其中的縮影。

    這一路上劉哥也不曾停下腳步,張生就把感興趣的東西通過靈覺停留的時間長一些,其他的東西以他強大的靈台演算能力,都看在眼力,記在了心中,並且默默思索,時常翻閱。

    以微見極,張生通過這種方式,如饑似渴的學習,收穫甚豐。其程度大大超過在江湖上行走歷練所得。

    這一走,就是一年,這一年裡,張生從興致,變成了震撼,又從震撼變成了深深的感激,他感激安排這個考驗的人。

    這一年裡,經歷了秋冬春夏,經歷了雨雪風霜,聽到見到的東西每天都在變化,而張生卻始終表裡如一。

    外表與表情沒有變化,依然是淡然寫意;內心對學習的追求與刻苦,也是依然如饑似渴,。甚至於兩個人走路的速度,相間的距離都是始終不便。

    路上偶爾遇見與之一同進入內門的師兄弟,還相互點頭問好,張生也混不在意對方修為強大,身上法寶炫目。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中。

    修行,修行,仔細讀這兩個字,張生發現再沒有比目前的狀況更匹配這兩個字了,比喻的糙一點,行不久是走路麼,自己這一路走來,感受這天地,融入這天地,並從這天地中學習,從身邊的人和事中學習,以彼推己。

    無形中的收穫讓張生覺得生命是這樣的動人與美麗。

    等到劉哥停下腳步,張生望著乾極殿的大門的時候,時間剛好過去一年整。

    這段路程,讓張生心中有一股意猶未盡又恰到好處的矛盾感覺,如今是多走一步就會不耐煩,少走一步就覺得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沒有看夠,如此精準的拿捏讓張生對面前的劉哥感激中多了一些恐怖。

    劉哥轉頭看了眼張生,岩石般的冷漠的面容絲毫沒有變化,不過卻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手一招,劉哥旁邊的虛空一片模糊,晃蕩了幾下,突然一個龐大的凶獸憑空而現,一股蠻荒的霸道無比的氣息鋪面而來。

    仔細看去,這個凶獸竟然是白虎之身,肋生雙翅,一身狂躁的凶焰氣息讓張生大駭。張生知曉,這個凶獸的實力,恐怕就已堪比伍澤翰的全力巔峰之時。

    直到此時,看到那凶獸在劉哥面前如貓乖巧,張生才猛然記起,自己好像從來沒有注意過劉哥的修為,現在凝神望去,卻如一汪深潭,看不清楚。

    如同亦煙給他的感覺一樣,張生正要開口詳詢,並感激帶路時,劉哥就已經騎在了凶獸身上,那老虎頭還給了張生一個大白眼,翅膀只煽動了一下,就帶起了巨大的音爆聲,一翅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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