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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辣手摧花 文 / 承仙

    更新時間:2012-12-26

    距離戰鬥開始,到楚仲昏死結束,兩息的時間剛剛好,。

    天機宮萬人大比這麼多年來,尚還沒有人能做到這麼快,因為兩息,也僅僅是一個煉氣期普通的天機宮法士凝集一個火球的時間。

    但張生做到了。旁邊裁判目瞪口呆了好久,才宣判張生得兩分,並記錄到號牌裡。

    旁邊鴉雀無聲,那些楚仲的追隨者跟其他觀眾一時半會都接受不了這眼前的結果,就連旁邊另外一個廣場打鬥的兩個人,甚至也停了下來,望向這邊,。

    望著張生強勢的壓倒性的靈氣,本來有些抑鬱的項和覺得嗓間突然變得舒服無比,那卡在喉嚨裡一直呼喊不出來的口號,此時也極為利索地喊了出來:「張師兄戰無不勝!張師兄威武,張師兄……」

    也許是周圍太靜了,而自己吊的這兩嗓子又太突兀,被周圍幾百雙看傻子似得的目光注視,項和有些訕訕的,忙結束吊在半空中的話語,把後面還有更多準備好的台詞都盡數咽到肚子裡,也學諸人一樣,目瞪口呆著望著張生。

    張生有些失望。

    他沒想到這個二號的選手居然這麼的差勁,

    倒不是說他的威力,施法速度很差,而是他的進攻方式太中規中矩了。

    真如外界散修的傳聞一樣,天機宮的煉氣修士還是如那溫室裡的花朵,整日在宗門裡閉門造車,平日裡接取任務也都是好幾個人接那同級的任務。

    而不是像他與劉韜三人一樣,從剛開始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接那高級懸賞,到最後的非高級懸賞不接。

    宗門裡的同門他們大都不願做那些把自己逼到生死立判的險境,成長速度就變得極為緩慢。

    然而這些井底之蛙們平時卻是一副心高氣傲,頗覺自己十分有才的樣子。他也明白了為何宗門要安排這千人大比,希望的就是這些自我栽培成溫室花朵的弟子,能夠多一些廝殺,多一些思考。

    這楚仲與陣對敵居然還有所保留的試探性攻擊,先不說他張生,如果遇見師雲破就是一個死字,就連劉韜三人屆時到達煉氣圓滿,虐他也如同虐狗。

    想到此處,張生對這萬人大比頓時失去了所有興趣,且寂寞無比,。走出廣場,與項和一起去那下一場戰鬥之處。

    從此以後張生的戰鬥就簡單多了,進入戰場後,就用他那逆天的凝聚速度,像一個高速運轉的投石機一樣,朝對手施展冰球術取勝。

    偶爾想活動腿腳了,就用迅捷的身法移動至對手身前,三拳兩腳就解決戰鬥。

    以他強大的靈力儲量跟比常人更大的威力,三個月來未嘗一敗,人賜魔頭稱號,以兩千分的驚人戰績位居榜首。

    三個月來的戰鬥乏善可陳,只是中間兩次遇到了那日喚做凌思瑤的小姑娘,不顧凌思瑤那忽閃忽閃冒著水汽的大眼睛,張生兩次都是面無表情,辣手摧花,冷酷的勁頭讓劉韜幾人痛心疾首不已。

    張生後來也知曉了那日羞辱他的華服公子的名字叫做撒孝恆,不過那傢伙平日裡都是反過來叫他『很瀟灑』,十分惡趣。

    單純的論條件,撒孝恆也是宗門長老的嫡系後代,長相也跟張生似得,俊秀挺拔,修為也不弱,只是不知為何行事卻很乖張,讓人不解。

    這撒孝恆在大比的時候也遇到過張生,可能他以前瞭解過張生的戰鬥方式,在裁判念出牌號,知曉對手是張生後,喊了一句『我投降』後就遁走,如此機靈,讓張生也是一陣意外。

    大比過後,撒孝恆曾經帶過一大堆手下來八一三小舍來找過一次張生,本來張生以為來者不善,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結果撒孝恆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張生哭笑不得。

    原來撒孝恆是過來表達敬佩之情的,而帶這麼多人的原因則是怕張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揍他。

    他可不想向他那兩個跟班一樣,腿不但斷了,人都沒看到。

    他當然也知道那日動手的,就是張生本人,不過大家心照不宣,並沒有挑破,此番讓張生對他感官增加了幾分,。

    接著說張生十分讓他敬佩,尤其是仰慕張生四弟的風采,說他認識凌念瑤近二十年,從來都是表面溫和,其實內心高傲,拒人千里之外,還沒見對誰假以過辭色。

    結果從兩個師兄弟口中得知,前一次凌念瑤下山,鍾情張順,結果張順理都不理她,他聽到此事後,立刻在心中把張順無限拔高,定為第一崇拜之人。

    至於為什麼把張生定位第二崇拜之人,除了是張順的大哥原因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上次大比,張生兩次辣手摧花。

    面對凌思瑤的時候面無表情,且不留情面,大耳刮子抖了一巴掌,然後一腳直踹,毫不憐香惜玉。

    見張生如此對待那外門的可愛公主,撒孝恆毫不掩飾對張生的敬佩,說凌思瑤嬌小美麗不說,就憑她是個啞巴,平時天真無邪,也幾乎沒有出過門,旁人都不願怎麼欺負她,就算要擊敗她,也只是用冰球挫敗。

    而張生卻如此冷酷,讓他直覺張生是條漢子,不是那偽善之輩。

    張生知曉凌思瑤居然是個啞巴的時候,心中對大比時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讓他有些無語的是,自己明明只是一腿一掌,怎麼到了撒孝恆口中就變成了一耳光跟踹腳了。

    不理會撒孝恆的添油加醋,張生想起那日,撒孝恆如同惡少領著爪牙,在兩姐妹面前大秀威風,對那面露興奮的撒孝恆淡淡道:「你難道不是一直在追求他們姐妹嗎?怎麼來此誇耀我了。」

    撒孝恆聽到張生的話語,臉上一片驚呆,瞪著眼睛,張著大嘴,疑惑的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我可是她們姐妹倆的親舅舅啊!」

    這次輪到張生第一次面容呆滯了。

    撒孝恆收起誇張憊懶的笑容,嚴肅道:「這個事情經常在外門的幾乎沒人不知道,我確確實實是她們倆的親舅舅,。」

    隨後又掛上嬉皮笑臉,道:「我這次來的確是來給你道歉,我是真心不願與你結仇,上一次也是誤會哈。」

    然後又皺著眉頭,一副告訴你一個秘密的樣子,彎腰的湊近小聲道:「我對喜歡打斷人腿的人,天生都是畏懼,尤其是我老子,他可不像其他人,說打斷兒子腿的都是嚇唬。我老子可都是真刀真槍的,我都讓打斷好幾次了。」

    說完,又恍然大悟的說道:「差點忘了,回頭你見到你四弟,告訴他我很崇拜他。」說完,領著一眾手下,揚長而去。

    撒孝恆走後,劉韜圍到他的身旁,道:「『很瀟灑』說的沒錯,他的確就是那兩個姐妹的舅舅,不過這廝也很極品,爹媽可都是門中長老,那可是比掌門都要厲害的地仙啊。

    他資質也是極高,跟你一樣,也都是水火雙靈根,且都是八燈,可他卻整天沒個正經。整日游手好閒。」

    張生心想這撒孝恆也算是一個妙人。

    看張生目送撒孝恆離開,但仍望著小舍大門注視了好久,劉韜有些疑問,正要說話,猛地發現在他眼中一個比天上仙女都要美麗的少女走了進來。

    這個少女,先是可愛的瞪了張生一眼,好像報了大比時張生戰勝她之仇,然後甩給張生一個漂亮的信封,又衝張生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清麗無比,可愛無比。此女正是凌思瑤。

    她美麗的樣子讓劉韜三人看的目瞪口呆,甚至涎水直流。

    不過張生對那信封視若無睹,沒有用手去接,也沒有拂走,任那藍色信封在空中飄蕩,撞到張生的衣衫,落到地上,。

    凌思瑤看到張生對自己拋過去信封視若無睹,表情顯的很警察,皺了皺秀氣的眉頭,氣惱的從身上拿出一個神奇的畫筆,在兩人中間寫到:「這是我姐姐托你交給張順的信……」

    她的畫筆很是神奇,憑空揮畫,而空氣彷彿就是一張看不見的紙,上面印著清晰的字跡。

    字體娟秀,十分好看,等到幾人看完,凌思瑤揮揮手,空中的字跡畫成青煙散去。

    望著這即使生氣也很可愛的少女,張生笑了笑,道:「我知道。」

    聽到張生所說,凌思瑤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張生,臉上分明的寫了三個大字:為什麼。

    張生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小順喜歡做什麼事,不喜歡做什麼事,喜歡什麼人,不喜歡什麼人,我都支持,且不干預。他們兩個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我不願插手。」

    聽罷張生所說,凌思瑤氣鼓鼓的用畫筆寫道:「你和張順,都是無情的大壞人!」

    寫完,抓起地上的信封,挾著一陣淡淡的香風,扭身離去。

    凌思瑤即便生氣,寫的字還是那麼娟秀,且這第二次寫的字她沒有拂去,過了一會,就有淡淡的清香飄來,劉韜跟項和更是誇張的嗅來嗅去。

    揚手拂去字跡,彷彿方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張生肅道:「知道築基丹什麼時候發放麼,伍前輩說,我應該一枚就可以,剩下兩枚留給你們,你們再爭取一枚應當不成問題。

    還有這個百日築基到底是何意,為什麼喚作百日。築基後到底有什麼大不同?」

    聽到張生所說,劉韜笑嘻嘻的道:「築基丹這玩意兒就不用勞煩張師兄費心了,想我們三個這幾年跟著師兄你東奔西跑,在師兄你威武凌然的身影旁這麼久,想不進步都難丫,我們也相信以自己的本事,可以進入那前一百名,。」

    張生沒好氣的瞪了劉韜一眼,孫劍侗在旁邊稍微嚴肅了點,道:「劉韜說的對,至於這築基,我們倒是真不知道情況了,只知道百強之人明天去升仙殿領取。」

    張生點點頭,站起身子,想著自己將要築基,心中頓覺有一股豪情。

    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對手師雲破,雖然張生口中藐視著他,其實心中卻頗為重視,他覺得師雲破古怪的出身,和古怪的功法,恐怕都是千年難遇,他的進步想必也不會太慢。

    因有與師雲破有這未了之事,故此張生一直不敢懈怠,望著自己多年相處三個師兄弟,雙目透出熱切的情感,語聲真誠的道:

    「多謝三位師兄,這幾年來一直忍受著我的怪脾氣,更是對我多有照顧,在此謝過。煉氣七層後,與幾位離開,我也是很無耐。」

    聽到張生在這裡向三人客氣,三人都是翻著白眼,劉韜跟項和更是做嘔狀,孫劍侗笑呵呵的道:「師兄這麼客氣做甚麼,你天資如此逆天,肯定不能與我們這樣進步緩慢,不用顧及我們,你是屬於那更廣闊的天空的。

    以後成為大修士了,別忘記我們哥幾個就是啦。」

    張生笑著搖搖頭,嘴裡說著不會不會。心裡想到自己父母當初收養自己的二弟張科之時,就曾經對當時還不太懂事的自己說:

    「小科是你貴伯伯的兒子,我跟你貴伯伯情同兄弟,他的孩子,你也要當作自己的親兄弟來看待,就算你以後書讀得好,飛黃騰達了,但也不要忘記你的兄弟們。

    記住,苟富貴,勿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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