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2
張順趕緊跑了過來,關切問道:「大哥怎麼了?」
張科望了一眼張生,道:「大哥沒有大礙,脫力睡著了,倒是你是怎麼回事?」
張順眼中掠過回憶,道:「方纔我被那老匹夫擊飛之後,本來就已經將死,倒地後意識有些模糊,有些犯困,我知道如果睡著了就是真正的死去了,就在這時,我眉心的小瓶印記轉動了一整圈,從那上面傳出一股暖暖的感覺,等到我被你們打鬥的聲音弄醒了之後,我發現我身上的傷勢全部康復,功力更是進了一大步,已經到達了七層圓滿的境界,我來不及細想,正好發現我的劍也在不遠處,就趕緊拾起劍來幫你們,剛準備走過來就發現那傢伙被你們打跑了,當時身上憋著一股勁力,不釋放出來難受,就把劍朝著他擲了過去,。」
張科與張舉聽罷,大為驚訝,嘴都合不攏,張舉道:「印記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我的天哦,這太霸道了。」
張順又道:「不過現在我卻再也感受不到印記,只是隱約知道它還在存在,好似睡著了,就好像大哥一樣,太累了,脫力休息了。」
話說完,就去遠方拾自己的劍去了。
張科與張舉大為興奮的討論自己二人的印記將來會有什麼獨特的作用,聊的是興高采烈,仿若剛才的生死危機不存在一般。
過了一會,看張生還不醒轉,張舉就背起張生,與張科,張順往剛才燒烤的地方而去,走到跟前發現木材都被甩到河裡,且大部分都漂走,幾人都有點錯愕,就重新拾柴,燒火做飯。
不一會,張生悠悠醒轉,張舉把手中已經啃了一大半的雞腿遞到張生臉前,說道:「大哥你趕快吃兩口,補補身子。」
張生無力的推開張舉,道:「阿順是怎麼回事?」
不待張順來說,張科與張舉東一嘴,西一嘴的把剛才情形說了出來。
張生聽罷之後,面露思索,想了一會後也想不出頭緒,便放棄,接著目露果斷道:「老爺子曾經說過,斬草必除根,否則,等到那老傢伙通知他們幫派其他人後,我們就會面臨無休止的追殺,想必現在他貪圖寶貝,只一個人跟來,其他人或許暫時都還不知道我們存在,現在殺他是最好的時機。」
三人聽到後,都贊同的點點頭,張科道:「你的傷勢怎麼樣?」
張順道:「剛才只是有點脫力,不過一冷一熱的氣息正在緩緩補充,我自己身體內的真氣早就恢復了,現在那老頭正是虛弱的時候,我們反過來,這次我們做獵人,。」
張科道:「說的對,趁他病,要他命!」
話說完,四人也就不再囉嗦,連忙收拾一下,趕到剛才錢智逃跑的地方,順著他逃走留下的點點血斑,循跡而去。
距離張生四人幾千里外的宋國的北方疆域,與梁國交界的地方,有一處寶塔形狀的山峰,這個山峰十分遼闊,上面幾條錯綜複雜,互相交叉的盤山小路蔓延整個山體,最終在快要到達山頂的時候匯聚成一條寬廣大路,順著大路上去以後,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周圍有分散開的五個亭子,其他別無他物,這時廣場的上站著五個人,四男一女。
這五個人,面形各異,五人的外表看去,也都是比較年輕,但從他們眼中流露出的滄桑,讓人知道這五人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怪物,五人都是各自懸浮在五座小亭的空中,有三人不言語,有兩人在大聲爭吵著什麼。
這五人顯然都是仙人,其中一人一身樸素青袍,雙手背後,一臉雲淡風輕,望向天空;另一人是一位三十許間大漢,面容硬朗,全身穿戴著紅色耀目鎧甲,對面前的另一個人怒目而視;那被大漢怒目之人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身勁裝,不過背上的披風讓他有了一股飄逸的色彩,手持帶鞘長劍,面對那大漢的怒目,針鋒相對;還有一人做青年文士打扮,手中還拿著一把折子扇,緩緩著扇著;最後一人是一位雙十年華的少女,明媚皓齒,嫻靜恬淡,微微笑著。
盔甲大漢道:「別在這裡唧唧歪歪,耍嘴皮子功夫,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勁裝青年正要反唇相譏,頭前青袍之人把目光從天空中收了回來,以一種十分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道:「二位今天到此為止吧,我們各自出關相聚,不是看你二人鬥法來的,你們劍宗氣宗相鬥了上萬年,不在乎這一時半會,。我觀察到天空之城試練之地最近有了開啟的跡象,找你們過來是想合力開啟五靈大陣,我擔心我們去了天空之城後,一年半載回不來,這次提前開啟大陣,能夠持續到明年,各派招收弟子提前進行,這樣即使我們不在的時候,招收也能正常進行。」
話說完,不待幾人有所反應,就雙手掐訣,高舉頭頂,只見雙手上懸浮三寸處,出來了一個散發著磅礡靈氣的冰藍色小球,小球在不斷的旋轉,變幻著形狀,不一會就靜止了下來,安靜的躺在青袍人手中,青袍人語速極快的道:「還請各位道友速速出手,一同開啟大陣!」
其餘四人也不廢話,爭吵的二人也都收回了目光,各自雙手掐訣,施展各自神通。
一刻鐘之後,整個靈山峰頂逸出一陣陣的波紋,波紋過後,一片濃厚的白霧從峰頂傾瀉而下,幾個呼吸間就覆蓋了整個靈山,此時靈山在白霧籠罩間,散發著淡淡的波動,好似仙境一樣。
與此同時,浩渺無邊的大陸東洲所在,宋、梁、魏、楚、晉五國全部先天境界,以及修煉出靈氣的後天武者,都聽到了一個聲音,那聲音正是方才在靈山峰頂說話的青袍人。
「清玄天機宮、靈玄紫月劍宗、靈玄紫月氣宗、空玄青靈派、明玄浩然宗五大仙門提前招收弟子,原定五年後的招收提前到明年九月廿三,凡是登上靈山峰頂之人都可以接受測驗,通過測試著,即可被五宗納入派中,從此,踏入仙門,與天地同壽。」
青袍人向五國發出通知的時候,張生兄弟四人正在林中飛馳,順著錢智留下的跡象,一路追趕,以期望錢智在回到老窩前將其滅口。
青袍人話語從天空傳來的時候,張生頭頂腳底兩道氣息猛的流轉,讓本應聽不到此話語的張生完完整整的聽得一字不漏。
張生身形一頓,面露驚容,張科三人眼見大哥如此,也都紛紛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他,。
過了一會,張生深深的呼出一口長氣,說道:「你們沒有聽到嗎?」
張科三人更是疑問,搖了搖頭,說道:「聽到什麼啊,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張生就把他剛才聽到的內容給三人講述了一遍,三人都是十分吃驚,張順道:「是不是只有先天或者像大哥這樣有印記氣息的人才可以聽到?」
眾人一陣思索好久,都覺得這個解釋較為行得通,張科虎目流出堅定,道:「我們三個也要抓緊時間了,看來我們的行程要稍做改變了,解決完錢老匹夫,就抓緊去靈山吧,看地圖靈山那麼遠,恐怕我們要抓緊時間了,這一年裡,以我們現在的速度,也差不多都可以進入第八層,或者進入先天!」
張舉跟張順都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們忽然覺得心中有了堅定的目標,對於那一句踏入仙門,與天地同壽,更是充滿了憧憬,他們想要看看,仙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四人從淳樸少年,到為了生存廝殺出海島,又到現在堅定的目標,終於確定了他們的人生方向,那就是離開江湖,拜入仙門,求那長生。
幾人順了血跡,到了一處山谷下,發現了錢智的屍體,旁邊還有幾頭野狼在那啃咬著,眼見四人來臨,都嗚咽著準備上前,被張科亂刀砍死兩個,其他的落荒而逃,四人見到錢智的屍體凌亂不堪的樣子,都是頗為感歎,想著錢智畢竟為一代高手,卻落的如此下場,都是唏噓不已。
這時,張科突然道:「大哥你看,這廝的頭顱好像是被利刃看下來的,你看那血跡,是往山頂的方向去的。」
張生經過他的提醒,也立刻注意到了,點了點頭,四人一起往山頂衝去。
到了山頂,四人發現一個青年,白衣綸巾,衣袂飄飄,十分的瀟灑自如,此時錢智的人頭被他擺在一堆碎石塊中間,嘴裡喃喃道:「爹,娘,孩兒已經報仇了,剛才聽到仙門開山納徒聲音,我在世間以無牽掛,這就去拜入仙門,定能闖出一番作為,讓二老泉下也為孩兒驕傲,!等到我下山之時,就是林雲派覆滅之時!」
察覺到四人來臨,那青年了望了下四人,順著四人的目光又看了一下錢智的頭顱,目光精芒閃爍道:「錢智這老匹夫是幾位仁兄所傷,還是幾位是這老匹夫的狗腿呢?」
張科聽到此問,反口問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傢伙我們追了這麼久,讓你撿去便宜。」
那青年聽到張科一說,連忙抱拳,語氣誠懇道:「在下潘志明,尚未感謝幾位的恩德,在下雖然也是練氣八層,但自問不是錢智老匹夫的對手,若不是幾位壯士的出手,也不會手刃仇人,祭奠雙親在天之靈!」
張科撇撇嘴,正要說話,被張生打斷,淡淡道:「我們既然有共同的敵人,這傢伙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助拳不助拳的,如此甚好,我們先告辭了。」
張生說完就要領著三位兄弟走,就在這時,那潘志明突然開口:「幾位兄台留步,我觀幾位仁兄年紀輕輕,但功力也都是七八層的地步,想必有獨特技巧,那一年內恐怕也能到達第八層,我方才收到消息,仙門收人正好就在一年後,那靈山遙遠,路途也有一年之遙,不妨我們做個伴,如何,我們邊行邊提高功力,到達靈山之時,共同踏入仙門,一同笑傲,豈不是妙哉。」
張科回身狐疑的問道:「你方才能聽到仙門傳音?」
潘志明道:「不瞞幾位兄弟,在下幾年前被錢智滅門,一直逃亡,屢有奇遇,雖然還沒踏入先天,但經過我揣測,我體內卻是有淡淡靈氣,故可以聽到仙門傳音。」
張科三人還是有些警惕,望著大哥張生。
張生沉吟少許,說道:「那就一起吧,相互也有個照應,。」
潘志明大喜,連忙上前與幾位見過,一路談笑風生,說不盡的瀟灑倜儻。
不一會,張舉與張順也被他的風趣幽默吸引,只有張科還在鬱鬱,半路上拉著張生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老潘這個人,怪怪的。」
張生訝異道:「有什麼怪的,你是氣憤他檢漏搶殺了你的仇人吧,哎,我看應該沒事,打咱們也不怕他,又都是大老爺們,還光棍一條,他劫不了財又劫不了色,能怪到哪裡去。」
張科想了一會,也想不出所以然來,不久就拋在了腦後。
潘志明與張生兄弟四人一路跋山涉水,越丘踏谷,幾人一路互相印證武學,潘志明更是對自己的經驗毫不吝嗇,姿態十分低的婉轉的傳給四人,他以前本是海城的一個小有名氣的武學世家,所學均為正統方法,對仙門也不是非常陌生,幾年前被林雲派的錢智一人滅門,自己外出避過一劫,此後隱姓埋名,浪跡天涯,知道林雲派不是目前自己可以惹的龐然大物,就把仇恨鎖定在了當時動手的錢智身上,大仇報了一半,多年壓抑的心情舒暢了一些,只等待仙門修煉有成,再回來滅那林雲派。
其實張科的懷疑也有一定的道理,本來潘志明剛遇到張生四人時,確實十分感激,也有結交之心,只是不是現在那麼熱烈而已,有此轉變卻是因為在張生四人剛來之前,他體中有一絲靈氣,在仙門傳音時顫抖恐懼起來,彷彿遇見威嚴的長輩時那種戰戰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仙門傳音之後,就消失而已,而面對張生的第一瞬間,那種站站的感覺又是出現,不過只是一剎那,但對於心思靈巧的潘志明而言,卻把他緊緊的捕獲住,暗自揣測,心想著張生要麼是仙門高人,要麼就是天資過人、另有奇遇,其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於是就打定主意,結交這個善緣。
潘志明額外的心思,張生四人就不得而知了,對他們而言,潘志明是他們進入江湖遇到了第一個朋友,他們聽張信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潘志明的大力指點,也是甚為感動,。
時光在熱鬧的情況下,往往過的很快,在第二年的秋季,五人就到了靈山腳下,半年前,張生就進入了先天境界,現在的他更是知曉,張信說的進入先天境界的關鍵其實就是感受靈氣,讓靈氣入體,這個過程對別人說很難,但對於擁有印記的張生而言,卻是十分簡單,天地間的絲絲靈氣,在自己體內一熱一冷的氣息吸引下,很是歡快的就撲入張生體內,十分依賴,不願離去,只是踏入先天以後,如何修煉,張生就不清楚了,他現在唯一的進攻方式,就是體內循環不息的一冷一熱的氣息。
張科三人也在到達靈山的頭一個月,也相繼邁入了先天,三人印記不同,所各自的特點也都不一樣。
張科的寶塔印記在張科踏入第八層的時候大了一圈,也是分出一套氣息而來,這套氣息讓張科的行動間散發出的氣息都有一股厚重的感覺,其先天真氣更是怪異,有一種沉重的感覺,這有重量的真氣,五人還都是頭一次聽說,但這種真氣的效果是防禦力驚人,一旦包裹全身,就好似一套鎧甲一樣,極難攻入,張科都是把真氣往身上一套,任由其他四人攻擊,就連張生的冷熱氣息也要兩道齊發才能攻入,足見防禦之強,張科大為自得,興奮的鬼哭狼叫。
張舉的印記是一把匕首,他的氣息十分的尖銳,比任何兵器都要鋒利,但是他的氣息卻是有一種缺陷,那就是持久能力十分的差,以他目前的氣勁,雖然爆發力十分猛烈,但最多發兩道之後都要休息好久才能恢復過來,為此,張舉苦惱不已,與人對敵,自己的兩道氣勁雖然傷害力驚人,破壞力也很恐怖,但是卻很容易被躲去,張舉十分頭疼,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把希望寄托在仙門那,渴望能夠獲得方法。
至於張順的氣息,不出意料的更加逆天,逆天到讓張生三人都感到恐怖,張順的氣息沒有太多的殺傷力,但卻蘊含著無限的生機,這種生機可以補充幾人的護體真氣,讓自己的護體真氣更加的凝練,還可以讓瀕死的動物瞬間復活,已經枯萎的樹木幾個呼吸間就可以重新泛綠,幾人在發現這種作用時,都十分肉痛,都一致同意說今後打架的活讓他們來做,張順專門負責療傷就可以了,。但是張順的真氣也是持久力不多,發出去幾道就枯竭了,只能等待慢慢的修養。
除了張生,三人都是印記裡分出一道氣息,在各自的天靈處,這些事情他們並沒有讓潘志明知曉,這是他們緊守一聲的秘密。
但是潘志明看到幾人逆天的先天真氣特有的功效後,卻把他驚的寒毛亂顫,他並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卻是羨慕發狂,他知道這是修仙靈根頂尖的表現,他雖然羨慕,但沒有嫉妒,他知道這天資,是從出生就注定的,他堅信,自己努力,後天也定能彌補。
但是在看到四人的天資後,他對四人的態度就更加的溫和,努力的給四人留下好印象。
潘志明是第一個向他們發出恭賀之人。
「幾位兄台今後前途無量,到時候如若我們分開,以後再見到我志明,可要照顧一二啊。」
張科同情的攬著潘志明的肩頭,嘻嘻哈哈同情到:「老潘我真是替你惋惜,哎,你的怎麼會如此平淡無奇呢,哎,沒事老潘,今後我罩你,以後打架的時候我替你扛刀,你在我後面狠狠揍他們。」
潘志明無奈的看了看他,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張生安慰道:「潘兄不必妄自菲薄,我堅信,只要自己努力,自己肯定會走出一片新的天空,即使比別人差,那也只是暫時而已,你才華橫溢,更是比我們幾人聰明,你一定行的。」
潘志明聽到鼓勵,抱拳感謝張生。
五人收拾了下心情,望著眼前煙霧繚繞的靈山,都是心中極為興奮,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進入仙門,都有一些迷茫,更是知道馬上就能夠見到仙人,都有些緊張。
不一會,五人對望了一眼,都目露堅定,緩緩的踏步,像靈山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