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中那生物的指點下,婁凱又往西邊飛出很遠,婁凱心中琢磨著禁制的能量和自己飛回去需要的時間,仍然有些猶豫,再拖一會兒應該沒問題的吧。
婁凱知道自己多停留一會兒的意義,多一秒鐘就是多很多生物存活下來的機會啊。
沒想到的是,那生物卻出聲了,「謝謝,主人……,我們回去吧,再晚,怕是,連您也脫不了身了。」
婁凱聞言一怔,雖然之前婁凱已經對它的智慧沒有任何的質疑,但卻沒想到它們比較起人類而言卻是有過之而不及,婁凱知道這種割捨之痛,但是沒有辦法,婁凱看看周圍越燒越猛的火勢,轉身急回飛。
婁凱沒有再問是否還有存活下來的生物,因為婁凱可以清晰的感受的到它內心的悲愴,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當婁凱急穿越火焰,隱隱的看到空間陣時,周圍已經是一片火海,金星上也早已成了名符其實的火球,婁凱再次感歎,那生物的感應和敏感居然如此之強。
婁凱後脊樑不禁升起一陣寒意,再晚回來半分,禁制自動解除,空間陣就保不住了,饒是自己有空間作為後盾,只怕也很難再活著回到地球上。
婁凱跳上空間陣法,迅將能量石嵌入陣法當中,陣法再次緩緩啟動,火舌探入空間陣中,婁凱一個掌風將火舌逼出陣外,終於白光一閃,婁凱終於離開了這個即將滅亡的星球。
再次站在地球熟悉的土地上,婁凱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前後不到兩個小時,要不是空間中那堆小生物確確實實的存在,婁凱還真是懷疑自己真的是從煉獄中轉了一圈回來的。
婁凱站在珠穆朗瑪峰頂,遙看自己故鄉的方向,不是很想回去,但也不想這麼快的離開地球,回來這幾天不是被災難追的到處跑就是悶頭睡了幾天,和沒回來差不多。
婁凱想了想,居然處可去,蕭雨的事情還是給了他很大的觸動,蕭雨的癡情以及自己面對誘惑時的情不自禁,差點兒就對不起語嫣了,想想就令人心悸。
婁凱現在還法坦然的面對蕭雨,他要好好靜一靜,靜一靜的最好場所自然是非空間莫屬了,婁凱又深吸了兩口山頂清新的空氣,轉身進了空間。
遠處婁島上,墨狼和紅狐同時看向西方,然後互視一眼,同時感應到婁凱的氣息的還有宏基子,睜眼往那個方向瞥了一眼,隨即又闔上了雙眼,靜心修煉,再有一年的時間,等他穩固了體內的剛突破的真元,他也可以一覽外界的精彩了。
空間中
婁凱一進空間嚇了一跳,看著偌大的空間地上密密麻麻爬了一層黑油油的小生物,其數量之多,自己也覺得寒森的,幸虧現在不會攻擊自己,當時情況緊急卻是不曾想救回來這麼多!
「主人……」婁凱救下的生物領看見婁凱,聲音中竟然透著欣喜的叫道。
「你大可不必如此。」婁凱擺擺手,之前的生的一切婁凱不是不清楚,它有著它的自尊,不能因為救了它的子民就以作要挾,婁凱雖然很喜歡它們的強悍,但要收服它們,婁凱還不屑於如此。
「不,感謝您救了我的子民,我現在是真心臣服。」那生物見婁凱如此,更是敬佩,聲音中透著恭敬。
婁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總是說你的子民,你是領?還有你們是什麼種族?」
那生物也同樣看了一眼強大的主人,之前婁凱使得手段它都佩服的緊,所以稱婁凱為主人,有知恩圖報,也有被婁凱的本領所折服的原因在其中,難道主人不知道嗎?
但仍舊恭敬的解釋道,「我們是四翼血蟬,我是蟬王,一路有著他們的守護和我身上的這顆血珠,我才能挨到空間陣前,尋求幫助,也是老天庇佑,讓我和主人相遇,否則,我族必定滅絕。」
蟬王想起剛渡過的浩劫仍舊心有餘悸,若非婁凱的去而復返,那麼它們現在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難離開那裡。
婁凱聞言,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左右的看眼前的蟬王,怎麼看都是兩隻翅膀,何來的四翼?
蟬王當然知道婁凱在看什麼,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們還需要進化,一旦進化了,我們會更強大,不過……」
「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們族中很多年都沒有進化出四隻翅膀的血蟬了。」說到這裡蟬王自是有些黯然神傷。
婁凱點點頭,一個種族的進化是很不易的,除了要付出比別人多出幾倍的努力之外還要機緣巧合才能成功。
婁凱突然又想起什麼,說道,「我上次上金星上的時候,你們不就在空間陣的周圍嗎?可是聽你說這次是好不容易才到了那裡的,這是怎麼回事?」
蟬王先是一愣,「金星?」然後立馬恍然大悟道,「主人是說血蟬星吧?」
婁凱聞言有些語,也是,金星是地球人對那些行星的命名,人家居住著有其他的稱呼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婁凱點點頭。
蟬王見狀便開始解釋婁凱的疑問,說道,「我們為了避免和外來的種族接觸,居住的地方基本在血蟬星的另一側,但是前不久,不知什麼原因,我們突然覺得飛行的十分困難,甚至有些弱小的血蟬會直接墜地,雙翼遭受重創。」
蟬王不斷的回憶著,似乎他們的噩夢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我就帶領著手下的軍蟬前往空間陣那裡查看,因為每次血蟬星有什麼重大的變故都和那個地方有關係,但我們試過很多次,並不能從根本上破壞那個東西。」
蟬王提到空間陣有種法表達的感情,又愛又恨?還談不上。但是空間陣卻是當初「那些人」送他們到那個煉獄中的工具,也是後來帶婁凱前去救它們的希望,這種感覺沒法不複雜。
蟬王面對婁凱,將它們的故事婉婉道來,「我們這一族是世襲,也就是我的父親也是王,從我記事起,我父親就一再的告誡我,一定要離那個傳送陣遠遠的,能毀掉最好,似乎我爺爺和一些部下就是被別人專門流放到這裡自生自滅的,自然不希望別人知曉我們的存在。」
婁凱聽著似乎看到了一本關於血蟬的血淚歷史,「我們原本的外表並不是如此……」蟬王看著婁凱似是猶豫。
「如果不便,就不用說了。」婁凱知道誰都有難言之隱,連忙出聲說道。
蟬王搖搖頭,眼神有些複雜,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其實我們原來不是蟬,我們是雪鷹啊……」
此話一出,駭的婁凱半天才蹦出來兩字兒,「雪鷹……?」通體都是雪白色翱翔天空的一種老鷹?婁凱怎麼也將眼前的這個醜陋的生物和雪鷹聯繫不上。
「之前我跟您說的四翼是真的,我們是一種很奇特的雪鷹家族,進化之後會有四翼,我的爺爺只差一步就可以進化了,沒想到卻被丟在了那個地方,
接下來的日子別說進化,在那種高溫惡劣的環境之下,爺爺為了保住性命和最後的種族之火,只能不斷的咬掉身體的各個多餘的部分,以適應那種殘酷的環境,最後我們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就成了我現在的這個樣子。」
婁凱聞言只覺得震撼、再震撼,他知道現在蟬王口中的輕輕鬆鬆的「努力」是多麼的艱辛,否則也不會從雪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它們就覺得它們精簡的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存在。
蟬王一口氣將家族的過去說了出來,頓時覺得輕鬆的許多,因為這些都是最為機密的東西,也同時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它的心上,很是壓抑,直到現在遇到婁凱這樣的強大而且仁義的主人,傾訴的**就再也難以壓制了。
「然後從我爸爸開始,整個族改名為「血蟬」,正好配合我們現在的外表,其實也就是我們謹慎,只怕我們現在的這個樣子,就算是當年把我們丟到血蟬星上的人也認不出我們了吧。」蟬王有些自嘲的笑笑。
「這些都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婁凱還是法相信眼前的生物居然是雪鷹,不過放在誰身上也很難接受從蟬王口中說出的事實。
蟬王看了一眼婁凱眼中的疑惑,突然感覺心口被什麼深深的刺痛了,是啊,它們現在這個樣子誰還相信?
蟬王額頭一閃,之前的那個紅色寶石出現在婁凱面前,蟬王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動,說道,「裡面有我爺爺留下的影像,您看了就知道了。」
婁凱一愣,出於好奇,婁凱將意識探入到紅寶石當中,果然裡面有一隻雪白的大雕,後面是一群體型略微小一些的雪雕,很是威武氣派,應該是它爺爺怕後輩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留下來的吧,大體上和眼前的蟬王所講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