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凱和秦木在一起商討了大半夜,婁凱也對這個黃宗星有了大概的瞭解,心中琢磨著如何才能用最快最省力的辦法一舉拿下這個星球。
黃宗星上的重力出別的星球幾近兩倍,特有的性質讓這個星球上的居民人數比別的星球要少的多,現在只有被游狼族當做傀儡的黃宗派在這裡駐紮。
「黃宗派的掌門功力如何,你知道嗎?」婁凱問道,畢竟知道的越詳細越有利於他們計劃的實施,在外星球婁凱也不敢貿然將意識外探,在弄清楚情況之前,婁凱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
「合體中期」秦木不假思索的答道,然後接著說道,「這是所有蘭水星人都知道的事實,原來的那個掌門快要突破大乘期,但是不順從游狼族所以被殺掉了,游狼族又找了一個合體中期的人來這看守,要是以前黃宗派有大乘期的高手坐鎮的話,也不會像軟柿子一樣被人捏。」
說到這秦木又是一聲哀歎,現在這種情況又即將生到秦王宮的身上,一旦大乘期的父親渡劫失敗,那麼秦王宮也會成為游狼族的傀儡,隨便人家欺負了。
婁凱聞言點點頭,看來在哪兒都一樣,有實力的人永遠都擁有著話語權,現在自己的功力雖然突破了分神,但實則已經有了合體初期的內力,對上合體中期倒不是沒有一戰的可能,只是會很辛苦。
如非必要,到現在,婁凱已經不會再去和人硬拚,自己還要留著這條命,不然沒了自己做後盾,曾經的仇人都會不約而同的冒出來,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一定會比秦木還要慘。
婁凱和秦木一時陷入了僵局,往前走吧,實力不夠,但又著實沒有退路,婁凱不是沒有想過棄秦木和他母親於不顧,但要在外星球站穩腳跟或者說有一天能夠和游狼族相匹敵的話,遲早要走這一步。
現在看來這一步只不過提早到來了,而且還提供給自己一個踏板,自己沒有理由不接受,可以說如果自己選擇和秦木同舟共濟,這確實是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抉擇。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夠順利的進駐黃宗派,取他們的掌門而代之呢,就算是可以拿下黃宗派,那麼他們真正的後台主人游狼族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坐大嗎?
沒有實力還真是頭疼!
婁凱不是一個畏頭縮尾之人,不喜歡在一個現在還沒有實力解決的問題上兜圈子,與其這樣一直想下去,還不如下山以陌生人的身份去探一探黃宗派。
反正論是在黃宗星還是蘭水星,婁凱都是一副陌生人的臉孔,婁凱剛剛打定主意,準備和秦木說一下自己的想法,突然心神一動,還是剛才那夥人,秦木的二哥吧,看來已經現這裡了。
婁凱眼神一瞇,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了,那麼就讓這個秦石作為自己的第一道菜吧,婁凱意念探去,除了秦石是合體初期,還帶領了四名分神期的高手,看來是對秦木志在必得啊。
婁凱心中略帶憐憫的看了一眼秦木,自己雖然沒有親生兄弟,但好說也有一群好兄弟好朋友,反觀這個秦木就相對可憐多了。
也是秦木打小的生活就是練功、練功、再練功,根本就沒有和外界接觸的機會,除了那些異母兄弟,他幾乎沒有什麼交往,他也有三哥五哥和六哥支持,但現在都被大哥二哥關了起來。
秦木本來功力就沒有婁凱強悍,加之元氣大傷,吃了婁凱給的丹藥才勉強恢復了一些,看著婁凱話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還回頭同情的瞅了自己一眼,心裡一突,未免多想。
婁凱看到秦木略帶警惕性的眼神,和有些閃爍的目光,微微一笑,站起身說道,「走吧,咱們有客人來了。」
秦木一愣,當即用意念查探起來,過了半晌,才吃驚的叫了起來,「七星陣!」然後更驚愕的看著婁凱,彷彿沒有見過婁凱一般。
婁凱卻是歪頭喃喃自語「七星陣?」秦木的叫聲驚醒了一旁疲憊不堪熟睡的秦氏,秦氏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就聽見雲隱在一旁的自語。
「七星陣?」秦氏驚愕的摀住嘴,「阿木,是他們來了嗎?」
「娘……」愣的秦木這才醒過神來,忙將母親攙扶坐到桌邊,秦氏明顯有些驚慌,秦木略微遲疑,便直視婁凱的眼睛問道,「雲隱兄,對我秦王宮的七星陣有瞭解?」
婁凱瞥了一眼嚴陣以待的秦木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從你口中得知的。」
秦木銳利的眼光變成了驚詫問道,「你可知道七星陣是我們秦王宮很有名的一個陣法,連游狼族都忌憚三分,」
這是自然,一群可以隨時隱匿的虎狼之師,誰不忌憚?
秦木的神色中帶有幾分驕傲,說道,「七星陣成陣十四人,可以根據地形的變化來隱匿大量人的行蹤,如若不是剛才雲隱兄提醒,只怕他們殺到跟前,我們才能得知。」說完眼中帶著疑惑。
婁凱心中不屑的笑,七星陣嗎?非就是八卦中演變出來的一些小陣法,自己研究了這麼久,豈能連這個都不知道?看著秦木眼中的困惑,婁凱淡淡的解釋道,「我對陣法有所研究。」
秦木滿臉的欽羨,說道,「我們秦王宮只有到達合體期才有資格去參悟陣法,雲隱兄,你真了不起!」
婁凱瞥了瞥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秦石,心中卻有了想法,是嗎,自己不過研狂人給自己的陣法玉簡的冰山一角,看來好好研究,憑借陣法就可以在這黃宗星上獲得一處立足之地。
婁凱招呼秦木說道,「咱們現在出去吧,再晚就讓人包餃子了。」
秦木的好奇心卻是大大的,「餃子?也是用火烤出來的?」
婁凱一陣語,食物上有這麼大的差別嗎?沒想就搖了搖頭,回身將一貼隱身符貼在了秦氏身上,施了結界,這才轉身出門,這場戰鬥不輕鬆,如果再顧忌上秦氏,不覺會絆手絆腳,還是早作安排的好。
秦木回頭看去,一陣咂舌。以前以為自己就了不得了,現在和雲隱一比,自己簡直是啥啥都不會的愣頭青麼,現在他就看不到母親,難怪剛才在傳送陣旁可以躲過那些人的搜尋。
秦木現在滿心期望,雲隱果然不是池中之物,看來自己回秦王宮有望了,秦木看著在山峰上站著的一身休閒打扮的雲隱,往那一站卻給人一種有如不可高攀的錯覺,他們這對衣著不是很在意,自己是長袍,但卻很是羨慕雲隱的短衣短褲的利索。
秦木在雲隱身後亂七八糟的想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居然不再思考自己和母親的安危問題,似乎和雲隱在一起就有窮的信心,這放在以前,論和哪位哥哥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沒有這種感覺的,只有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才會感到的安全感,居然在雲隱身上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為了行蹤的隱蔽性,捨棄飛行的秦石等人,顯然也感覺到了山頂婁凱和秦木的存在,秦木眼光一冷,幾日不見秦木還真長本事了,連七星陣都能偵破?更加不能留他!
既然已經暴露了行蹤,就沒有再隱藏的必要,秦石一聲令下大家散了陣法,齊齊飛上上來,一行十幾個人不費吹灰之力的穿過山頂上的**陣,直直來到兩人面前,當然秦石現在的功力和地位,秦木知道的陣法,他哪樣不知?
秦石倨傲的看著兩人,突然覺少了秦木的母親,秦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問道,「那個賤妾呢?居然為了你個孽子背叛父親背叛秦王宮,你讓她滾出來!」
秦木聞言身上氣的顫,母親被人這樣侮辱,怎能不怒火中燒?但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見到兄長如見其父,秦木口訥,居然氣的說不出半分反駁的話語。
婁凱見狀,只是淡淡的說道,「你身為晚輩,居然敢用你父親的口吻來教訓你弟弟?那麼你的母親是不是也是妾呢?」
婁凱從來不願意用刻薄的語氣這樣和別人說話,一般上來就是直接動手的,很少有這種情況生,今天一是為了表決和秦木站成一線的決心,否則兩人總是心有猜忌是什麼都幹不成的。
二是實在看不慣秦石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在世俗中什麼樣的毒舌沒見過,還怕這種檔次的對罵?讓陳雄來,陳雄會比自己更狠。想到陳雄,婁凱心中一痛,看著眼前的秦石更加不順眼。
「你……你……」這次輪著秦石氣的面色鐵青張口結舌了,最後終於蹦出一句話,「你是什麼人,膽敢這樣與我講話?」
秦木剛要說話,婁凱慢悠悠的開口了,「你母親的舅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