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總是充滿了湊巧與意外,對於任何人都不外如是,就比如這個看見自己弟弟帶著幾個同學圍著一個新生的初三學生。
作為一個四中初三的學生,對於這種行為已經是司空見慣,然而兩歲的差距已經可以劃分出兩條道路,一個是在成熟的路上,而另一個還只是青澀的懵懂。
自己成天到晚在外面胡混,但人往往會將自己無法完成的願望尋找一個寄托點,所以他倒是希望自己的小弟能夠努力學習,而其他的事情,比如說在四中裡,誰要是敢找他弟弟的麻煩,那麼憑著他與不死軍團的良好關係,就足夠對方知難而退。
這些事情自己做起來駕輕就熟,然而不代表他希望自己的小弟沾染這些事情,只不過男人都是喜好面子,即便這個男人不過十二三歲,也一樣是一個要面子的男人,看在他小弟有同學在周圍的情分上,雖然心中有些慍怒,但還是說道:「別一天到晚惹事。」
而對於被幾個人圍在一起的那個新生,他倒是不太在意,像是把人拉到學校體育館裡群毆,或者去外面找人撈錢,常常作為一名打手的職責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看見幾個小傢伙眾目睽睽地在上下樓必走的拐角處圍住人,而且明擺著就是我要鬧事,這個初三學生直道幾人太不專業,罵道:「到處都是老師,幾個臭小子不會看著點,等放學拉到外面再說,還有,吳明軍,你小子老師告訴你哥,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你不好好學習,又惹出這事。」
領頭叫做吳明軍的新生畢竟還有些嫩,被他老哥一說,臉上竟然還出現了幾分羞澀:「這倒沒有,只不過他們班上有一個女的,長得真不是一般的漂亮,跟這小子有點熟,我想。」
「想上就上!」這時候,這個哥哥,作為兄長的覺悟起到了作用,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有了心上人,對於這點他倒是覺得很正常,但又不屑一顧,用一種老油條的口氣笑道:「直接去跟她說,軟的不行就硬上,除了那件事不能做,算了,你這小子那裡還沒成形,不過別跟這次一樣,學校老師還在,你就不能等沒老師的時候?」
「那沒有老師,你想幹什麼?」
幾個人正在講話或者聽別人假話,兄弟間熱切的交談突然被人橫插一扛,心中頓時有些火大。
吳明軍惡狠狠地瞪著聲音傳出的方向,差點忘了這次的正式,然而兄弟兩人平時都自認為是狠角色,像他們說話的時候,跟著吳明軍的其他三個同班的都像是跟班,只能在旁邊聽,想不到突然連說話都有人不給面子,而且還是一個被人圍在一起注定要被他們欺負的人,吳明軍頓時覺得在自己老哥面前失了面子,朝著楚逸罵道:「你他媽!」
「你他媽現在給老子把嘴閉上!」楚逸理也懶得理他,轉身直接冷冷地盯著吳明軍的大哥,冷笑道:「我問你話呢,沒有老師,你想幹什麼?」
慣性的力量被再三重複是巨大的,而思維上的慣性則是這種慣性中最具有張力的,而一個注定要受欺負的學生突然的暴起,那種極大的反衝力常常也會引起副作用,就像是高馳騁的跑車瞬間急剎,除了因為慣性使然繼續飛馳之外,還會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輪胎磨痕這種副產品,而這種副作用就是,幾個人頓時都被楚逸的突然爆給徹底嚇住了。
不但是吳明軍幾個人,就連吳明軍的大哥,也是吃驚地看著楚逸,但是腦中想些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逸盯著眼前這個逼自己高半個頭的男生,冷冷道:「最後問你一次,沒有老師,你想幹什麼?」
吳明軍最先從這種慣性中反映過來,但是身體的節拍暫時還跟不上大腦,嘴裡就先罵了出來:「你他媽敢對我哥這麼說話!」
楚逸反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感覺到手背的指骨與柔軟的面頰進行了有力而親密的無距離接觸,然後就現耳邊一下子就清靜了不少,皺起的眉角漸漸舒緩,看起來整個人倒像是有著不錯的心情,只不過在短暫的安靜之後,就是有人倒在地上骨地相接的脆響,隨之伴帶著含糊不清但意思鮮明的哀叫。
這種極其誇張的場景出現在這種原本相對平和的學校走廊上,引動的轟動簡直不下於一場地震,吸引了不少目光的投來,只不過不少想看熱鬧的,再看到吳明軍的哥後,都自然地又繞了回去。
「誰今天敢動,晚上就不要準備回家!」在這個過程中,楚逸連轉身都懶得轉身,隨口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也不小,目光仍舊放在這名初三男生的身上,第四次問道:「如果沒有老師,你想幹什麼?」
一般說來,越是說出威脅性的話語,往往恰恰代表著越是不具有威脅性,見到吳明軍被楚逸一巴掌扇倒在地,跟著他來的另外三個人雖然也被震住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會真的因為楚逸的話而束手待斃。
楚逸的話音剛落,見到楚逸居然連轉身都懶得轉身,三個人事前就連相互通氣也不用,就準備動手,反正先出手的是這個叫楚逸的,到時候惹出事來,也完全有了動手的理由。
可惜事情往往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別動手!誰動手老子都廢了他!」
這三個字無論是在電影還是在電視劇中,從來都是作為反話出現的,往往更加充當著動手前的暗號。
不過這次或許是一個例外,三個傢伙真的都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三副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而這種表情已經可以深刻的反應出他們腦海中已經掀起了多大的波瀾。
因為,說出這話的,就是吳明軍平時一直吹在四中有多囂張的大哥,但是這個傳說中極其囂張的人,在弟弟被打,自己幾個人要幫忙的時候,居然讓自己幾個人住手,不僅如此,誰要是敢動手,還威脅要廢了誰。
這也太扯了吧,這到底是誰的大哥?
楚逸沒有把問題問上第五次,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吳明亮。」
吳明亮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個矮著自己半個頭的男生,並沒有去注意自己的行為帶給那三個人多大的震撼,楚逸的那一巴掌看似用力大,但實際上傷不到人,對於他來說這簡直是小兒科,而自己的弟弟最多就是突然被打蒙了。
但自己沒事,弟弟沒事,一點都不代表他現在心中也沒事,當看到楚逸的時候,吳明亮頓時狠狠地嚥了幾口唾沫,雖然臉上依舊地保持著一如既往的調侃的不屑神色,然而時刻捏動的十指以及額上極短時間內滲出的大量汗珠,還是能夠讓人看出吳明亮心中的緊張。
不過成熟自然有成熟的智慧,吳明亮臉上的不屑在經過短暫的停滯之後還是繼續堅持了下來,說道:「看在我弟欺負你的份上,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跌破眼鏡!
如果三個人有眼睛的話,假使說剛剛吳明亮叫三個人動手還只是震驚於對於吳明軍被打的無動於衷,而這次就像是直接將本就繃到極致的橡皮繩徹底拉斷,目瞪口呆這種往常只有在紙面描述上方才出現的情形一點都沒有打折地出現在了三人的臉上。
只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吳明亮做出的事情足夠讓自己小弟的三個同學目瞪口呆,卻也只換來的楚逸平淡地一句:「我再說一遍,把我的問題給答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換做泥人也要被逼出三分火氣,吳明亮自認為做的足夠遞到了,但是對方不領情,頓時就想罵道:「你他媽!」只不過實際卻是有些無奈,口中說出的是:「其實只不過也是說著玩的,用不著認真。」
話聽起來是普通的話,可是語氣中的無奈以及服軟,就是再不懂事也能聽得出來,吳明軍已經站了起來,但是就跟他的三個同學一樣,都成為了木頭人。
「可是我就是要認真呢!」楚逸突然破口大罵,這種完全顛覆他以往行事作風的行為,就算換做是與他一起長大的林義軍也會大驚失色,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楚逸指著高了自己半個頭的吳明亮的鼻子罵道:「你弟跟我說要叫人天天放學在校門口等著我,你相不相信,我讓你們兩人天天進局子裡睡覺!」
這種毫無忌憚,張狂無度的威脅,卻是被楚逸用一種洪亮豪放的嗓音地喊了出來,這時候即便是再不通世故的人都被引起了注意力,即便是吳明亮的威懾力,同這種極大的好奇心比起來,也顯得渺小不見,而何況,大家都是看著他的面子,如今,他的面子都沒了,自然也就不用看了。
見周圍漸漸聚集起了不少初三的學生,甚至還有不少經過的初二和初一的新生也湊古老看熱鬧,吳明亮地臉色也有些掛不住,然而站在自己對面的楚逸卻一點都沒有要放鬆的意思,這時候人群裡突然有人看不過去,喊道:「誰他媽這麼囂張,還是新生,哪個班的?」
通常情況下,面對這種情況,再囂張的人也會選擇收斂,所以問出這個問題的頻率很高,大致能夠並且敢於回答的人總是寥寥無幾。
然而,楚逸卻是沒有再看吳明亮,盯人人群裡喊話的方向,一種所謂張狂的表情足以讓任何人看出來,聲音冷漠但是足夠大聲:「楚逸,初一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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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在做,天在看,本來想頂一個小時的,還是露餡了,(素白),(不周山主)兩位同學,都十二點了居然還沒睡,55555,要注意身體啊!早睡早醒才能身體好。
嗯,還是要道歉,我錯了,欺騙了兩位大晚上還看我書的同學,現在是凌晨一點四十,遲到了一個多小時,鄭重道歉。
原因是,表現的過程很難把握,一直沒找到好的切入點,遲遲碼不出來,幸好,現在趕出來了。
回復(溺死的茶葉)同學:俺堅持不多放文青病。
回復(偽娘柳下揮)同學:你的名字很有愛啊,嗯,謝謝提醒。
回復(陌上花)同學:知道膩了,哎,被說很多次了。
回復(十年漂泊)同學:你說的話真的很能振奮人心。
好了,今天回答同學的問題比較多,素白,不周山主,兩位同學,秘密被你們現了,差點不敢看書評了,羞愧啊。(另外悄悄地說一句,還有一個作者跟我拼字的更慘,直接上傳相關章節湊數,本人現在終於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鄙視他一下了,哈哈,至少我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