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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六章 白袍 文 / 重生之紅頂商人

    而只有那個人,他的父輩已經是天縱之才,宛若赤手空拳,卻將一個式微的家族揚光大,而劉安平能夠死心塌地,蟄伏其下,不是因為兩人的家世地位,只是因為,那人尤勝其父三分。

    北武悼,南白袍

    中國歷史上政治勢力的南北爭鬥由來已久,而作為共和國第四代北南雙方的執牛耳者,北方范東平擅正,習慣以堂堂正正之師如驚雷之勢,張揚狂縱,攻必克戰必取,在北方強者如林的心生一代中一言九鼎,無人能觸其鋒芒,雖然這些年在南方銷聲匿跡,但是上次見到其人,卻是如滾雲之下藏蘊著九天閃雷,更加深不可測。

    而那個人則完全是走奇之偏鋒,人若其號,正如同歷史上那名白袍將軍陳慶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在山窮水盡之時率領七千弱兵千里奔襲,攻城拔寨,一路破城滅國,直取敵都,用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度在北方冉冉升起,打破了一直以來北強南弱的局面,在南方第四代還在為各自利益互相扯皮之時,卻是已經成功踏上巔峰,等人們反應過來,已經無人能夠望其項背,而回來之後,已經漸漸有著接替其父的架勢。

    「喝水。」

    劉安平猛然驚起,這才方覺自己的面前放置著一個杯子,透明的玻璃杯中水不過六分,而眼前那個少年只是帶著淺淺的笑容,手中握著一個同自己面前一樣的玻璃杯,五指環扣,穩重而謹慎。

    「謝謝。「劉安平笑了笑,對於自己剛剛短暫的思緒失控感到十分的不滿意,他一向以一種類似中國古代謀士的姿態要求自己,追求運籌帷幄與帳中,羽扇綸巾,談笑間敵已敗的那種感覺。

    同許多海歸而來的**不同,劉安平對於西方那種外在的實用主義極其不屑,心中卻是極度的嚮往中國古代政治家們的隱忍和平衡,所以一直以來,這或許是受了自己父親的影響,作為一個在前清時代就累代為官的大家族流傳下來的傳統,劉安平更講究的是一種政治的意境,也因此,總是習慣用斯文的外表偽裝自己。

    這點從他一進門就喜歡打禪語就可以看出來,雖然面對的不過是一個區區少年,但是劉安平卻十分喜歡這種感覺,不禁多看了面前這個少年兩眼。

    楚逸笑了笑,手腕扭轉幾下,說道:「那次在公安局,是張老師請劉叔叔幫忙的吧。」

    劉安平泯然一笑,孩子終究是孩子,果然隱忍不住,就如同自己家中那個,平時學了自己三四分,但終究屢次被自己所挑動。

    這倒不是說劉安平喜歡與自己的那個侄兒過不去,只不過是防患於未然,能夠讓一個家族中潛在的競爭對手時時保持對自己的恐懼,那麼自己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很多人總是因為年齡而忽視身邊的威脅,這種教訓在歷史上出現了太多次,劉安平本來就是一個趨向於保守的人,熟讀中古歷史的他不吝與時常將隱患扼殺在搖籃裡。

    這世界從來就不缺乏天才,那個人在眼前這個少年這麼大的時候,卻是已經能夠讓京城中的一位大佬用「驚才絕代」來形容,而他的父親,面對那位大佬,得到的評語也不過只是區區一個「很好」。

    而緊緊十餘年過去,現在剛過而立之年的他,卻已經是南方新一代的執牛耳者,誰又敢說後生不可畏?

    不過才華這種東西還需要起點,那人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與他的父親是分不開的,而他的父親,則是把一個被打入谷底的家族重新帶了出來,用了將近兩代人的奮鬥,才能夠給這麼一位「驚才絕代」的人施展空間的舞台。

    楚逸能夠猜出那次劉安平是受了張若若的托付,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因為當時那種情況下,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當時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劉安泉的色厲內荏還是有所依持的,如果說對付一個自己,劉安泉都要請動劉安平,那麼楚逸未免高看了自己,並且,以楚逸對於劉安平的瞭解,劉安泉恐怕還更是不想把這件事捅到他那裡,而能夠說動劉安平的,除了張若若又哪還有別人。

    「你的運氣很好。」劉安平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張若若家中長椅旁小矮桌上擺著的那個時鐘,對了一下時間,臉頰帶著唇部的肌肉微抖動了一下,然後才跟楚逸說:「安泉那個人,做的事情一向很過分。」

    就在兩人打著啞語的時候,門外隱隱約約地響起了嬉鬧的聲音,女性悅耳的鶯鶯燕語煞是好聽,一直裝睡的林義軍立刻站了起來,大笑道:「終於回來了。「

    林義軍年紀雖小,但不代表他的智商有問題,楚逸和劉安平的說話,雖然一直和聲細語,但是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爭鋒相對。

    林義軍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精明的性子,不過那只是指面對一個獨特的小圈子,像是楚逸和劉安平這年齡上完全不對等,但是字裡行間卻是暗藏戰意的對話,林義軍聽著心中卻是一百個不痛快。

    這種陰沉沉的對話跟他的性子本來就不合,更別說劉安平給他的映像,像是劉安平這種事業有成,溫文爾雅又是年少英俊的市委書記公子,自然是不少幹部對於自己子女的標準模範,林義軍的母親瑞然與林雪峰不同,對於這小子極其溺愛,但是又有哪個做父母的不願意自己的孩子是人中龍鳳,所以平時常常就拿劉安平作為教育的典範。

    莫不成想林義軍這小子不僅心智比同齡人高了不少,就連逆反期也比別人提前,不然也不會在林雪峰這種說一不二性格的高壓之下,還會變著法天天背著林雪峰出去瞎混,所以林義軍對於劉安平的厭惡,這種惡感基本就是源自於壞孩子對於父母成天掛在口中的對比模樣那種與生俱來的排斥。

    不過這些都不是造成林義軍恐懼劉安平的原因,追溯奇緣還是那天在機械廠荒地,劉安平那些陰鷙的話語給林義軍造成的影響。

    劉遠雖說同林義軍合不來,但來那個人至少還是同齡人,而且對於社會的認知度還有限,成年人的行為在他們的眼中仍舊保持著一種權威性,而劉安平對於劉遠的打擊正好全被林義軍給聽歌清清楚楚,而這種陰影一時半會是無法消除的,即使是消除了,再度見到劉安平,還是千萬個不自然。

    在這種陰沉的環境下,恰好張若若,王璐,范玥兒買菜回來,這怎麼不能令林義軍歡心大悅,莽莽撞撞地跑到門口,張若若卻是先行一步拿著鑰匙開門進來,兩人各頓時撞在了一塊,要不是王璐和范玥兒兩個小妮子眼疾手快,張若若手上提著的一袋子忌憚或許就要打碎了。

    「林義軍,你幹什麼呢?!」張若若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剛剛一把們打開,就見到林義軍悶著腦袋就撞了過來,還來不及說話,兩個人就撞到一塊,王璐正尋找著合適的詞彙,范玥兒卻是想也不想就開口埋怨道。

    「啊?!我開門!」林義軍懵懵的說了一句。

    「沒事,沒事。」張若若彎著腰,方才林義軍撞過來,張若若下意識之下護住了忌憚,卻是腰上被林義軍給撞了一下,細眉微上,不過很快面上就是笑容:「這麼快就餓了,忌憚還沒做好就想著嘗鮮了?」

    「嘿嘿。」林義軍正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正好張若若打了圓場,連忙心虛地笑著,倒是范玥兒和王璐,聽張老師這個說,紛紛笑了起來。

    范玥兒嬌蠻性子不改,哼道:「哼,等等就不給他飯吃!」

    要是平時林義軍肯定會頂上一兩句,不過這時候越是沒有什麼心情,倒是王璐心思細膩,問道:「估計是有事吧,楚逸呢?」

    「回來了?」

    張若若抬起頭,卻是見到了劉安平,只不過與林義軍所想立刻厭惡地把劉安平趕出去不同,張若若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羞澀,如同王璐平時偷偷瞄著楚逸一般,林義軍心裡一下就沉了半截。

    不過張若若那種表情也是一閃即逝,立刻端正地笑道:「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劉安平快步走了兩步,就從張若若手中把菜接了過來,卻是盯著張若若的腰,關心地道:「剛剛沒事吧。」

    張若若本心就是要隱瞞,怕林義軍自責,就岔開話題:「你不是說今天還有事,會晚一點?」

    劉安平右手提著一袋子的菜,艱難地提起來揉了揉鼻樑,笑道:『這不是聞著雞蛋味了嗎?「

    「噗嗤。」

    這一句話一脫口,不但是張若若,就是王璐和范玥兒這兩個小妮子也是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來。

    張若若看著劉安平提著菜,卻是站在原地,立刻笑道:「進廚房吧,家裡又沒冰箱,等等全都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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