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怎麼說姓劉的只是所長,人家是大隊長呢。」楚逸心裡還在風涼地想著,依稀記得在林雪峰家看過這個吳隊長,是市刑警大隊的,這時間地點拿捏的太準了,劉所長剛剛一點都不顧及場合,要是直接把自己抓回去,拿有這麼多把柄。
「對,先送市局,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趙長明點頭說道,又看了看楚逸,笑道:「是楚逸吧,你放心,不用怕,到了市局情況一定會弄清楚的。」
「劉德安?」那位刑警大隊的劉隊長這才轉頭看了看一臉冷汗的劉隊長,臉上掛起了溫和的笑容,拍了拍劉所長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老劉,你也不需要有太多的負擔,畢竟你能第一時間來到這裡,也算是及時出勤了,其他都不說了,這次情況特殊,我想大家也都能體諒你。」
迪廳突然多了十幾位領導,劉所長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勉強點了點頭,知道劉隊長是念在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幫這件事情最小化,小聲說道:「不過等等救護車就來了。」
「嗯,救人還是必要的,不過沒必要搞的大張聲勢吧。」劉隊長見劉所長的態度緩和了下來,又看了看躺著沙那那些人一眼,笑道:「況且,小宇的傷勢在市局也能得到治療,我看除了那個腦袋受傷的混混用警車送去醫院,其他人還是去市局一趟,畢竟把話說清楚對大家都好不是?」
「行。」劉所長睹了一眼迪吧門口的那些人,看自己兒子的表面上也沒受什麼傷,咬牙點頭說道。
除了被楚逸砸暈過去的那傢伙,另外幾個早就醒過來了,不過倒是沒眼前的大場面給震住了,一開始見到帶領警察來的是劉所長,幾個傢伙還振奮了一下,不料峰迴路轉殺出了一票領導,幾個傢伙也不是純粹的小混混,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都乾脆繼續裝傻。
劉所長一點頭,劉隊長立刻指揮著劉所長帶來的民警把人攙扶起來往外送,楚逸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可以走,直到警察把幾人都送到外面,才佔了起來往外走。
楚臨安一直沒有親自走過來,跟簫妮兩個人和那些領導們在門**談著,看起來相交頗歡,本來這些領導都不是主管這些事情的,又見趙長明和吳隊長過去解決了,也都沒有出面說什麼。
楚逸看著吳隊長指揮著劉所長還有那些民警忙活著,見到趙長明笑瞇瞇地盯著自己,站起來裝作歉意地說道:「趙叔叔,給你添麻煩了。」
趙長明似笑非笑地看著楚逸,笑道:「麻煩倒是說不上,不過我聽你叔叔說你這小子很有本事,這次事情不會是沒有原因吧,這種地方可不是你這小傢伙應該來的地方。」
聽著趙長明這話中透著親切,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完全是以一種長輩關心完備的口吻說話,楚逸也不好裝腔作勢,說道:「以後我會注意的。」
趙長明哈哈笑了起來,手放在楚逸的肩膀上,輕輕地按了按,搖頭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年輕人嘛,誰不會犯點錯誤,你趙叔叔我年輕時候也沒少衝動過,只要知道自己錯了就好。」
簫妮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趙長明身後,一臉的幸災樂禍,然後故意板著臉說道:「知道錯了,下次就要改!」
趙長明回頭,見說話的是簫妮,笑道:「要不等等我也跟著去趟市局?老吳今天還有別的事。」
「趙哥就別麻煩了。」簫妮說道:「今天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臨安那傢伙心裡愧疚的慌,等等還要請大家回去,算是給大家賠罪,還是我陪小逸去一趟吧,畢竟還要見見那些人的父母。」
趙長明看著迪吧門口,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知道簫妮說的沒錯,客氣的說道:「沒必要吧。」
「要的,要的。」簫妮指著自己的手錶,上面的時間才七點十五,笑著說道:「現在這點回去,夜生活都還沒開始,大家就當看了場戲,回去臨安還要專門給你配個不是。」
趙長明苦笑地搖搖頭:「既然這樣,那我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和簫妮坐上警車,兩人被一路送到市局,此刻都集中在了一間寬敞的會議裡,當楚逸和簫妮走進去的時候,見自己打傷的那幾個人還有女孩都不在,除了幾個警察之外坐著幾個陌生人,覺會議室裡的氣氛不對。
楚逸知道,這些可能就是那幾個傢伙的家長,劉所長應該是第一時間通知了他們,不過沒有看見四中的陳主任,估計還在路上沒有回來,這件事鬧的這麼大,並且大部分都是四中學生,別說陳主任是家長,學校估計還要派人來。
劉所長安靜地坐在會議室的一角,抽著煙見到楚逸和簫妮走進來,只是轉過去繼續抽煙,倒是其他人一見到楚逸,跟隨楚逸來的民警確認一下之後,面色都變得陰沉了起來。
會議室裡沉默了一陣,一個中年婦女突然站起來,朝著楚逸大肆喊道:「你父母是哪個單位的?說出來,我的孩子要是落下了病根,我要你一家子好看!」
劉所長難道沒和這些人說迪吧生的事情,楚逸瞄了一眼坐在角落抽煙的劉所長,看來這傢伙是給自己上軟釘子,乾脆不說話。
簫妮倒是來氣了,來的路上楚逸酒吧事前編好的理由告訴她,說是自己在外邊逛街的時候,見那幾個傢伙把自己學校的女同學帶進迪吧,感覺要出事,所以才跟著進迪吧,等現那幾個小子給自己的女同學下藥,一時間控制不住才出手的。
楚逸根本不怕這個謊言被拆穿,這個理由七分真,三分假,反正那幾個傢伙是給兩個女孩嗑藥了,事情擺在那裡,至於兩個女孩是不是自己同學,那純屬就是次要的,就算最後證明這兩個女孩不是自己同學,自己大不了就說是天黑看錯了,有嗑藥這個事實,警察也不能太過為難自己。
「孩子的事情你問他父母幹什麼?」簫妮本來就是厭惡粵州官場的那一套,才帶著理想去俄羅斯的,現在聽見這個中年婦女肆無忌憚地搬出自家的關係,皺著眉頭說道
中年婦女以為是對方怕了自己,心裡噓了一口氣,面有得色,而見簫妮這麼問,其他的幾個家長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其中還有人掏出了手機,開始直接打電話找關係。
中年婦女似乎是領頭的,叫囂道:「家裡沒點本事,就夾著尾巴做人,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家孩子要真有什麼問題,我要你全家都不得安生!」
「不得安生!」楚逸冷笑道:「怎麼個不得安生法?」
中年婦女指著楚逸鼻子說道:「你!」
簫妮本來的脾氣就不算很好,見中年婦女那個囂張模樣,皺著眉頭說道:「我是他小嬸嬸,你有什麼話就找我說!」
「正好!」中年婦女冷笑道:「小孩不懂事,都是大人教的,你是哪個單位的!」
簫妮沒好氣地回道:「沒單位!」
不知道是誰插了一句:「原來是個無業遊民!」
中年婦女似乎是確定了自己的答案,簫妮那身國外名牌此刻在三山還真沒有多少人看過,打扮的都不符合三山這種保守的地方,中年婦女一個冷笑:「在迪吧裡,不會是坐台小姐吧!」
「你!」簫妮從小哪有被人這樣罵過,早就已經是氣極,見在會議室裡的警察都無動於衷的樣,一巴掌摔到了那個中年婦女的臉上,或許是用力過大,對方臉上立馬就留下了五個深紅的指印,摔完之後,簫妮不由地把手放到背後,偷偷地揉了揉。
中年婦女捂著自己的臉,似乎還是難以置信:「你敢打我!」
「你不是要問家庭出身嗎!」既然打都打了,簫妮也懶得繼續藏著掖著,說道:「我父親是粵州市市委書記,母親是市教育局副局長,滿意了?」
「粵州市委書記!」
會議室裡的人見警察一直不出面,本來還以為是個好機會,見簫妮動手都準備上去動手,聽簫妮說出了,頓時都有些愣住了!
中年婦女被打了一巴掌,腦袋裡遲鈍了一下,眼咕嚕一轉,繼續喊道:「市委書記有什麼了不起,再有背景關係,也由不得你們胡作非為!」
楚逸對於這個中年婦女的喊叫視若無物,這種人只想著自己的孩子,怎麼不想想在那些敗類手上糟蹋的女孩,自己強勢的時候就為所欲為,現在碰到關係比自己還硬的就準備開始喊冤。
一位民警皺起了眉頭,今天這事是上頭關照過得,但中年婦女家裡也不好得罪,和一旁拉著中年婦女的男人說道:「孫科長,是不是叫你愛人平靜一下?」
坐在中年婦女旁邊的是一位看上去挺斯文的中年男人,正使勁拉著自己的妻子,聽到以後心裡頭儘管早就是一肚子氣,但還是硬著聲音吼道:「別鬧了!還嫌不夠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