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幾天,眼看回國的日期越來越近,楚臨安已經幫楚逸定好了回國的機票,因為今後的注意力都要放回國內,所以楚逸也就沒有再去交易室,只是通過俄羅斯當地媒體瞭解世界的金融,其中自然尤其關注香港的形勢.
從八月二十五日開始至二十八日,香港政府與國際金融炒家展開轉倉戰,迫使投機資本付出高額代價。27日和28日,投機資本在股票現貨市場傾巢出動,企圖將指數打下去。港府在股市死守的同時,經過8天驚心動魄的大戰,在期貨市場上將八月合約價格推高到799o點,結算價為7851點,比入市前高12oo點。八月27日、28日,港府將所有賣單照單全收,結果27日交易金額達2oo億港幣,28日交易金額達79o億港幣,創下香港最高交易記錄。
二十七日,八月份期貨結算前夕,特區政府擺出決戰姿態。雖然當天全球金融消息極壞,美國道瓊斯股指下挫217點,歐洲、拉美股市下跌3%-8%,香港股市面臨嚴峻考驗。
然而,港府當天還是再一次注入約2oo億港元,將恆生指數穩托上升88點。為最後決戰打下基礎。
同日,國際炒家量子基金宣稱:港府必敗。投機香港市場的國際大炒家索羅斯量子基金席投資策略師德魯肯米勒在接受bc電視台的訪談中,他先承認量子基金一直在沽空港元和恆生期指。並說,由於香港經濟衰退,所以港府在匯市與股市對國際投資人起的「戰爭」中,將以失敗告終。
遠在香港的簫妮這個時候也已經打來了電話,在電話中和楚逸討論未來香港金融保衛戰的勝負。
因為索羅斯雖然每次的動作都是大手筆,但從來不公開承認自己在攻擊某個貨幣,這種以某個公司或部分人的名義公開與一個政府下戰書,揚言要擊敗某個政府的事件聞所未聞、史無前例。
簫妮對於港府能否贏得這次金融保衛戰也有些想法,因為索羅斯在這兩年的戰績太過輝煌,雖然在幾天前的俄羅斯損失了不少,不過相對於索羅斯以往的戰績,這點挫折還無法影響到人們對於他的信心。
「索羅斯無非是為了這次戰爭造勢,現在金融局勢太過複雜,國際炒家們現在騎虎難下,小嬸嬸如果真的決定繼續計入港市,那麼我還是建議看好港府,不要忘了,香港已經在去年回歸了,無論是出於經濟還是政治方面的考慮,國家都不會允許剛回歸的香港出現大的波折,在穩定壓倒一切的決策下,國家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支持港府,更何況,經濟再大也打不過行政力量,香港市經濟中心,但我們國家還是社會主義國家,小嬸嬸有見過運動員玩過裁判的?」
二十八日是期貨結算期限,炒家們手裡有大批期貨單子到期必須出手。若當天股市、匯市能穩定在高位或繼續突破,炒家們將損失數億甚至十多億美元的老本,反之港府前些日子投入的數百億港元就扔進大海。當天雙方交戰場面之激烈遠比前一天驚心動魄。全天成交額達到創歷史紀錄的79o億元港幣。港府全力頂住了國際投機者空前的拋售壓力,最後閉市時恆生指數為7829點,比金管局入市前的八月十三日上揚了1169點,增幅達
香港財政司司長曾蔭權立即宣佈:在打擊國際炒家、保衛香港股市和貨幣的戰鬥中,香港政府已經獲勝。香港市場人士估計,港府在這兩星期托市行動中,投入資金過1ooo億港元,集中收購了香港幾大藍籌股公司的股票,預計港府目前持有相當於香港股市21oo億美元總市值的4%股票,成為多家香港藍籌股公司的大股東。
當港府宣佈獲勝的消息傳來以後,楚逸淡淡的笑了一下,港府的勝利其實早就早香港回歸之後就奠定了,無論這個特別行政區有多麼的特別,它現在也已經是中國的土地,而在中國的土地上,任何人都玩不過政府。
香港已經不屬於英國了,索羅斯能在四年前重創英國匯市,但不意味著他能夠在四年後重創已經脫離英國統治的香港。
至於喀秋莎的邀請,楚逸並沒有去,楚臨安赴宴前,楚逸只是與楚臨安提了一下,不管怎麼說,能夠打進俄羅斯上流社會的圈子,對於小叔有很大的好處。
楚臨安特地去定制了一套西服,出席這種社交場合,禮儀和舉止都很重要,聽楚逸說完,楚臨安還真是吃了一驚:「你是說那個送你請帖的人就是你在安洲裡撿到的那個女孩?」
「嗯。」楚逸看見小叔那一臉的老不正經,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想不到喀秋莎的身世會比我想像的藥重要,不過這次或許是一個機會。」
楚臨安抓住了楚逸說話的漏洞,一臉的懷疑:「既然她也邀請你了,為什麼不去?」
「難不成你小子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楚逸沒好氣地白了小叔楚臨安一眼,揮了揮手中的飛機票,說道:「因為我今天要回國,這還是你訂的機票!」
楚臨安尷尬地笑了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拍了拍楚逸,笑道:「當小叔沒問,既然你已經準備的這麼久,但是國內的大環境就是那樣,你前面也說過,好像三山市那位劉副書記的公子也想要橫插一腳,這樣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無論在資金上還是在人脈上我們都沒有優勢。」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當初小叔剛到三山的時候,想到今天自己是億萬富翁?」楚逸看著小叔看似淡然,其實話中隱含的意思很明顯,對於這次投資三山市機械廠並不看好,決定給小叔打打氣:「所以說,我們要給自己套上一個外商的外套,不過這層外衣還不夠厚實,小叔如果能在俄羅斯的這幾天在抓住機會,說不定我們還能出奇制勝。」
「抓住機會?」
楚逸記得那天安德烈娜夫人和米哈伊爾。弗裡德曼交談的場景,出於直覺,楚逸覺得兩人交談的情景,安德烈娜夫人似乎還佔據著主動,完全可以扯起虎皮做大旗,就暗示小叔有機會觀察一下,最好能夠試著接觸一番。
楚臨安一開始還沒有注意,直到楚逸把弗裡德曼的名字說出來,楚臨安才吃了一驚:「你的意思說,和七大寡頭接觸?」
「我沒有說一定能。」楚逸笑了笑,未來的機會誰能說的準,不過依據楚逸的推測,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說:「不過也不排除有這種機會,只能說試試。」
由於莫斯科的航班只能飛到北京,所以楚逸不得不提早一些回國,好趕在開學前趕回家,這次一出國就是兩個月,已經遠遠過父親的忍耐極限,如果連開學都趕不上,楚逸都能想像到父親楚臨海會是什麼樣子。
當楚逸回到三山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月的最後一天,就在當天,香港期貨交易所於31日推出三項新措施。即是:由九月1日開市起,對於持有一萬張以上恆指期貨合約的客戶,徵收15o%的特別按金,即每張恆指期貨合約按金由8萬港元調整為12萬港元;將大量持倉呈報要求由5oo張*合約降至25o張*合約必須呈報;呈報時亦須向期交所呈報大量倉位持有人的身份。
楚逸回到家的時候,家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空無一人,楚逸剛剛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同簫妮聯繫。
早在離開莫斯科的時候,簫妮就已經同楚逸關於香港金融未來的大勢交流過了,所以通電話的意義也就是僅僅在傳遞信息上,簫妮的操作天賦不是楚逸這個生手可以比擬的,在具體操作上,楚逸很有自知之明的指導自己沒有言權,所以只是在電話中重申了自己對於政府和港府的信心。
掛下電話,在得到港府推出新政策後,楚逸有些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因為在歷史上,港府的這三項政策的布時間應該是八月三十日,楚逸之所以對於這次政策的影響特別深刻,是因為這三項政策吹響了港府邁入勝利的號角,以此為分界點,港府未來將會轉守為攻。
「歷史終於生了一點變化。」楚逸心裡反倒沒有失落,更多的是充滿對於未來的信心,既然歷史能夠改變,那麼自己和周圍人的命運或許就不會再重蹈覆轍。
如果說從前的楚逸還以為自己是在做著一個長久的美夢,那麼,從這一刻開始,楚逸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在了真實中,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的自己和小叔的命運已經同另一個時空中的那兩人岔開了,未來該怎麼走,究竟就走到什麼地步,那就要看自己的。
回到自己的臥室,楚逸還是習慣的打開傳呼,三山這種工業城市的上空難得如此湛藍,天高氣清,爽冽的涼風隨著窗戶的打開呼呼作響,望著窗外龐大有序的家屬樓,還有遠處的天空。
三山,似乎真的有些變了。
第一卷少年攻略完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