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地方出了註冊門檻低,註冊容易之外,還有一項最大的好處就是當地政府只負責收取低廉的註冊金和管理費,其他的一律不管,相對於在別國企業要付出的龐大稅收資金,這裡所要付出的可謂是九牛一毛,而同時,由於當地政府根本就不審查註冊公司的資質,同時又為註冊公司完全保密,因為也就成為了著名的「避稅天堂」,更是世界上出名的洗錢中心.
雖然已經對於楚逸的天才完全麻木了,但是當聽到楚逸全盤說出想法之後,楚臨安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楚逸的話彷彿在楚臨安面前打開了一道新的窗戶,讓楚臨安一時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
經歷親自創業的楚臨安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巨大好處,不說其他的隱匿好處,單單是以外資企業的優惠還有其他稅賦這兩項,未來兩人的公司在國內就幾乎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回過神來,楚臨安才閉上自己驚訝張開的大嘴,咬牙說道:「行,那我就想想辦法,在俄羅斯這裡就把事情辦清楚!」
楚逸輕輕一笑,提醒道:「這些事情不用著急,最好還能找到一位美國合夥人,那麼到時候事情就更方便了。」
叔侄兩人一談就是一個下午,楚逸最後說道:「小叔,過幾天我就應該回國了,這裡的事情還是得交給你一個人去辦。」
「回國?」楚臨安愣了一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瞧我這記性,你小子就快開學了。」
說罷,楚臨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繼續道:「不過真想不出,把你這小子仍在一堆孩子堆會生什麼事情,小逸,你有沒有考慮去國外留學?」
「留學?」
「對。」楚臨安嘿然一笑,說道:「其實這些年看的東西多了,才覺其實國內的教育很成問題,像你這種情況,我反倒覺得在國外更適合你一點。」
楚逸搖了搖頭,誠然國內的教育機制並不先進,但是楚逸並不是僅僅是為了自己一個人,至少在三山,在東海還有太多的事情讓楚逸放不下,現在考慮出國的事情還太早,無疑,自己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上海還要學習很多,去國外也是一條必走的道路,但肯定不是現在,在很多事情沒有解決清楚之前,楚逸並不想長期地離開三山。
楚逸擺了擺手說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其實國內的教育還是很吸引人了,不是有句話說麼?沒經歷過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至少等到我高考後再決定去留吧。」
「那也好。」楚臨安也不想強求,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考慮到未來在莫斯科要辦的事情還很多,就問楚逸:「我要去見幾個老朋友,註冊公司的事情還需要找找渠道,你是跟我回家還是再這裡呆著?過幾天你就要回國了,要不然這幾天自己在莫斯科好好的逛逛?」
楚逸搖頭笑道:「我等等再回去,不過你就放心我一個小孩子自己在異國他鄉瞎轉?」
「臭小子,你如果是一般的孩子,我根本連帶都不會帶你來。」楚臨安笑罵道,不過還是說:「要不然我給你找一個翻譯,莫斯科這地方你也不能常來,不然你老子還不得找我麻煩。」
「不用了?」剛剛說到自己一個人留在異國他鄉,楚逸彷彿又看見了那個獨自站在市場大門口的少女,搖著頭笑道:「小叔,其實我的英文水平也是很不錯的,在莫斯科這地方會英語的也不少,應該沒有太大關係。」
「行。」楚臨安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皮包,用手遞給楚逸,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到時候你自己打車回去吧,鑰匙你小嬸嬸也給你配了一把,就在你那個皮包裡。」
送走小叔,楚逸看了看時間也不晚了,拿著小叔給自己的皮包,想著過會去哪裡吃一頓中餐,吃多了老毛子的食物,楚逸分外想念父親做的飯菜。
由於受到俄羅斯政府政策的影響,俄羅斯的匯市期貨徹底崩盤,連帶著股市也開始崩潰,雖然早就在預料之中,但是每次看見這麼一個龐大國家的金融體系崩潰的情景,楚逸還是有些感慨。
等到交易時間結束,楚逸靜靜地躺在沙上,休息了一會,把東西都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今天莫斯科的天氣很不錯,天朗氣清,楚逸精神一振,剛剛把門打開,整個人立時怔住了一下。
在交易室的門口,一位美麗的讓人幾乎要窒息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楚逸的面前,可愛精緻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露出兩汪淡淡的小酒窩,看見楚逸驚訝地張著嘴瞧著自己出了神,少女有些羞澀地把雙手握在身前,輕輕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見楚逸還是一副說不出話來的表情,少女又露出了一個搞怪的表情,腦袋微微側偏,金色的絲像是瀑布一般落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少女的笑容如同黑夜中的星光一般閃耀,一雙深邃的如同碧藍一般的眸子中帶著難以形容的靈氣,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那種溫軟的笑容似乎都能把寒冬驅散。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準備許久,美麗的氣息彷彿看得見一般地滑動著,順著少女那細膩的粉頸,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楚逸。」……
來到莫斯科以後,楚逸一直沒有去試圖瞭解過喀秋莎或者說是安妮芙科娃的身世,而安德烈娜夫人的錄音筆楚逸雖然珍藏的很好,但也沒有想到去動用它,然而,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兩人還是在這個俄羅斯的都見面了。
對於喀秋莎出現在交易所,楚逸並沒有太多的驚奇,聯想起安德烈娜夫人夫人居然能夠在遙遠中國的所作所為,這一切倒顯得很正常。
只是讓楚逸感到奇怪的是,安德烈娜夫人無論是在安洲裡還是現在,臉上都帶著那種冷冰冰的不自然表情,而這種表情一路上也就只有對已自己展現出來,楚逸自然也能知道對方的心情。
不過,楚逸清楚的記得,似乎也就在交易室外的走廊上見到過安德烈娜夫人,不過對方現在明顯是不願意自己與喀秋莎糾纏,應該不至於告訴喀秋莎。
走在高爾基的大街上,立刻有一種安逸的感覺,過往的行人緩慢地享受著這種難得悠閒,空氣中還瀰漫著濃濃的香腸味道。幾個募捐的孩子興奮地跑到了喀秋莎的面前,少女睜著碧藍的大眼睛看著楚逸,眨著的眼睛似乎已經都能把事情說得很明白。
「嗯。」楚逸笑了一下,從小叔那誇張的皮包裡掏出一張紙幣,塞進了募捐箱,引起了那幾個孩子的歡樂叫聲。
似乎是因為楚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喀秋莎興奮地拉住了楚逸手掌,就像是在安洲裡的時候一般,只不過,身後的安德烈娜夫人卻不得不咳嗽提醒自家的小姐。
「楚逸,楚臨安是你的什麼人?」
「我的叔叔,怎麼了?」楚逸想也沒想的接口道,突然腦筋才轉過彎來,看著身旁的少女,驚訝化作微笑。說道:「原來你會英語,早知道在安洲裡我們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你也沒有問過我啊。」安妮芙科娃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美麗的臉上還是那種風輕雲淡般的微笑;「這還是安娜告訴你的英語說得不錯,要不是因為你叔叔的名字還有投資記錄太特別了,我也不會注意到,原來你一直在莫斯科。」
楚逸看了一本正經的安德烈娜夫人一眼,想不到對方居然會像安妮芙科娃提及自己,笑著對喀秋莎說道:「那麼我以後是叫你安妮芙科娃?」
「還是喀秋莎吧。」少女輕笑著微微搖了搖頭:「還是叫喀秋莎吧,真想不出你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一個名字,難道在你們中國人眼中,我們俄羅斯的女孩都應該叫這個名字。」
楚逸自然是無法跟喀秋莎解釋他取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省事,無奈地笑了笑之後,說道:「如果下次我再在大街上領回一個俄羅斯女孩,我肯定會認真的選好名字的。」
喀秋莎彷彿不是在聽一個笑話,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一副認真的表情,輕輕地問道:「還會遇到俄羅斯女孩嗎?」
楚逸愣了一下,苦笑道:「說不定吧。」
「嗯。」喀秋莎認真地點了點頭,纖細的五指交叉進楚逸的指縫中,抬頭看著深藍的天空,美目中儘是笑意,說道:「如果還有一次,那個女孩一定還是我。」
「會嗎?」楚逸淡淡地說,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大學裡那個會在大雪天裡給自己送圍巾的女孩,好像也曾經說過這句話。
打著出租車回到公寓,楚逸無奈地打開電視,雖然那些俄語節目他看不明白,但幸好還是有不少的英語節目,看了一會兒電視,楚臨安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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